楚清晚道「防止你家王爺自殘。愛字閣 m.aizige.com」
此法的關鍵是要先折磨蠱蟲,待它筋疲力竭,再將其引出,一舉消滅。
她在藏銀草里加了能讓蠱蟲痛不欲生的東西,到時它發狂四處遊走,那疼痛遠比發作時更甚。
極致痛苦之下,人自殘的傾嚮往往會較為強烈,以求解脫。
林予瞭然,找了根結實的繩子,將墨景郁的手腳都捆了起來。
為確保萬無一失,楚清晚還準備了巾帕,預備開始後塞他嘴裏,以免他咬舌。
一切就緒,楚清晚取出銀針,自他頭頂緩慢扎入,一共扎了三根,這才道「藥。」
林予把藥端給她,她親自餵墨景郁喝下。
隨着藥碗變空,屋中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楚清晚雖說着有九成把我,還請了周默過來,但面上仍是仍掩不住地緊張「阿景,感覺如何?」
墨景郁見她面色緊繃,有心想讓她放鬆一些,認真感受須臾,一本正經地道「藥好苦,還難聞。」
楚清晚二話不說往他嘴裏塞了顆糖。
墨景郁含在嘴裏,舌尖輕舔幾下,唇齒間登時溢滿甜味。
他心滿意足,正欲寬慰她,臉色卻驀地一變。
楚清晚一直凝神注視,立刻察覺到他的變化「怎麼了?」
墨景郁咬牙,說了句「沒事。」
話音才落,他的雙手忽然攥緊,額上青筋暴起。
楚清晚伸手摸他的脈,秀眉不自覺擰起「蠱蟲甦醒了。」
甦醒的蠱蟲如她所料,吸食完帶有藥物的血液,發狂一般在他身體裏亂竄。
它身帶劇毒,每經過一個地方,必是剜心蝕骨的痛。
墨景郁額上冒出汗珠,轉眼就如雨水一般順着臉頰淌落。
清甜的糖被他咬碎,混着他因緊咬牙關而滲出的血,交雜着留在口腔,發出令他作嘔的味道。
墨景郁倏而揚起脖子,淺色的眸充血一般,喉間發出破碎的痛吟。
下瞬,他猛地偏過腦袋,嘴一張,吐出一口鮮血。
「王爺——」
林予大驚,拿着絲帕上前欲為他擦拭,卻發現楚清晚的動作更快。
她早料到眼下情景,給他餵完藥後,絲帕就沒離開過手。
「阿景,還認得我嗎?」楚清晚抱着他的腦袋,擔憂的雙眸鎖住他扭曲的臉。
墨景郁撩了撩眼皮,低聲「晚晚。」
楚清晚撫過他的眉眼「嗯,是我,我在這裏,忍一忍,挺過去就沒事了。」
墨景郁虛弱地點了下頭,覺察到她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笑着道「別擔心,我沒事。」
楚清晚抿抿唇「我是大夫,我知道沒事,我不擔心,不擔心。」
墨景郁想說她口是心非,卻沒有多餘的力氣。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蠱蟲捲土重來,他陷入新一輪的痛苦,比方才加倍。
林予不忍心,問道「楚神醫,不能把王爺弄暈嗎?這樣太難熬了。」
楚清晚搖頭「蠱蟲取出來之前,他都要保持清醒,否則蠱蟲趁他睡着鑽入大腦,那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
林予又問「何時能取出蠱蟲?」
楚清晚沉聲「至少三天後。」
林予一驚「這麼久?!」
楚清晚沒說話。
這是最好的期望,若蠱蟲耐受,七天七夜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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