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上藥的大夫手重了些,被她一腳踹倒在地,罵了足足一刻鐘。
楚清月外出會友尚未歸來,翠萍在旁看着,勸也不敢勸,只求老爺少爺快些回來。
一炷香後,楚懷安和楚驍一前一後踏進屋裏,柳氏哭着撲上去:「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此時的柳氏髮髻散亂,妝面斑駁,一張臉高高腫起,再一哭,活像個夜叉。
楚懷安只用餘光瞥她,半分憐惜都沒騰起,不耐地問:「又怎麼了?」
柳氏抽噎着:「楚清晚打我!我臉上背上被她打得傷痕累累,老爺,我縱有千般不是,也終歸為尊為長,她怎麼如此放肆!」
楚驍驚得跨前一步:「娘,你是說,楚清晚親自動手打你了?」
柳氏恨恨咬牙:「沒錯!」
楚懷安大怒:「簡直無法無天!」
柳氏拱火:「她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這次敢對我動手,下次豈不要上天?老爺,我們不能放過她!」
楚懷安沉着臉:「肆意妄為,她真當我楚府奈何不了她麼。」
在他眼裏,楚府的顏面比柳氏的傷重要得多,他咽不下這口氣,概因楚清晚絲毫不顧忌楚府。
可惜,這會兒的柳氏沒聽出來,聞言不迭地附和:「是要給她些顏色瞧瞧。」
楚驍適時開口,問到重點:「娘,她為何打你?」
柳氏含糊其辭,將打團團和圓圓說成管教,又理直氣壯地道:「楚清晚目無尊長,這件事沒完!」
楚驍了解自家母親,猜想事實不一定全如她所說,想了想,他道:「楚清晚有祁王撐腰,不能輕舉妄動。」
祁王深不可測,誰也不知他對楚清晚重視到了什麼程度,萬一因此開罪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楚驍掌管家中生意,最擔心受牽連。
楚懷安冷靜了一些,撥開柳氏的手:「事出有因便需從長計議,你弄成這副模樣,近日就好好在家待着,別再出去惹是生非。」
柳氏驚愕:「我惹是生非?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楚驍和楚懷安都沒搭話,恰逢晚飯備好,這一出便暫止。
幾人在飯廳依次落座,正要動筷,卻聽下人說老太爺回來了。
柳氏一喜:「定是聽聞今日之事,終於看清楚清晚的真面目,想通了。」
楚懷安和楚驍不以為然,起身迎去前廳,柳氏緊隨其後。
「爹,您回來了,可用過飯了?」楚懷安殷勤地賠笑臉。
老太爺在主位上坐下,神色冷肅:「你們倒是吃得下,可憐我的曾孫,那么小的孩子,嘴腫得張都張不開。」
此話一出,幾人便明白了。
老太爺哪裏是想通了,這明擺着就是來算賬的!
楚懷安暗中瞪了一眼柳氏,裝傻:「爹,您在說什麼?兒子怎麼聽不懂?」
老太爺冷哼:「聽不懂不礙事,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女人——」
他指向柳氏:「自私狹隘,無容人之量,無兼管之才,難堪楚家主母大任。」
楚懷安心下咯噔一聲:「爹,您此言何意?」
老太爺擲地有聲:「我要你,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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