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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有點晚了,對不起大家。請大家合理安排閱讀時間,健康第一。)
宗主點點頭:「呵呵,你們說的我都信,都是心理話,我也都理解。交給宗家你們確實不用擔心,榮華富貴,尊崇榮耀,可是哪個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呢?十三年,確實太長了。」
宗主站了起來,憂慮地背着手走到涼亭邊緣,看着遠處道:「不瞞你們說,我遇到了點麻煩。侯家已經被我削去隱藏資格了,現在急需一個忠肝義膽,有擔當、有實力,有威望,能服眾的新家族崛起。」
司馬久河和梁玉玲對視一眼,終於說道這裏了嗎?他們的心在跳,他們極力地壓制自己的心裏的狂喜,司馬久河用眼神告訴自己的老婆,要忍住,要淡定,現在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容易弄巧成拙。
宗主繼續道:「很多人向我推薦徐家,但是我今天路過這裏,突然想起,你們就在這裏修煉,想起了十幾年前,梁阿姨曾經特地給我帶了老北京的糖葫蘆,我當時就想,當初的那串糖葫蘆,可是真甜啊。呵呵,就決定順道來看看你們,也問問你們的意見,你們覺得,徐家如果出任隱藏家族,會怎麼樣?」
梁玉玲心裏一沉,司馬久河宏觀滿面地道:「宗主,我對外面的情況不知道,但是我對徐家老先生的實力和為人可是很清楚的!他正是您需要的那種,有實力,能擔當,忠心耿耿,眾人敬仰的前輩,如果他能出任隱藏世家,一定是宗主的得力助手!」
「你真的這麼認為?」宗主笑着問。
「千真萬確,這是我的內心直言。」司馬久河道。
「嗯。」宗主點點頭:「好吧,你的意見對我很重要,你知道,當初老家主在位的時候,就很在意你的看法。以後如果我有了懸而未決的事情,也會經常來問問你,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啊。」
「我天生愚笨,宗主肯下問,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吧,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去看看徐老先生了,我先走了。」
「恭送宗主。」
看着宗主和歐陽十三走遠,梁玉玲皺着眉道:「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梁玉玲不滿地道:「什麼找徐家,順便來看我們,要麼就乾脆不要理會我們,要麼就讓我們出去工作,這算什麼?心裏一下子燃起希望,卻又失望起來,更加難熬啊!」
司馬久河輕輕捂住梁玉玲的嘴:「不要多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
司馬久河轉過身,看着已經根本看不到人影的遠處,心裏也是翻江倒海。難道,我判斷錯了?
宗主走在山路上,心情似乎不錯。
「宗主,前面就是路口,徐家家主就在那裏清修。」
「哦,我知道。」宗主道:「徐家不去了,明天你傳令,讓司馬久河夫婦回來待命。」
「不?不去了?」歐陽十三愣了一下:「您不是說……。」
「我說說嘛!」宗主道:「老徐一把年紀了,思想上也是個老頑固,他根本不在我的菜單里。」
「那您這是……。」
宗主站住了,看着歐陽十三道:「十三,宗主不是萬能的,要讓所有人都對自己又敬又怕,就要捏住所有人的軟肋!司馬久河夫婦被我父親關在這裏十三年,骨肉分離,心裏一定不滿,他們需要一些恩惠和威懾。我說想讓老徐出山,就是威懾,可是最後卻放棄了老徐,破格選了他們,這,就是恩惠。」
「屬下明白了。」
「哎!你我兄弟一場,從小一起長大的,沒人的時候別老闆着臉,搞的我好彆扭。」
歐陽十三笑了笑:「宗主有宗主的威儀,屬下不敢僭越半分。」
「哎呀,你還是那個老樣子,一點都不好玩。」
其實,司馬久河的一杯茶,幾句話,和謙卑的姿態,應該已經能夠讓宗主滿意了。
但是他需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司馬久河夫婦,你們的命運,就在我的手裏,我反掌之間,你們的命運就是天下地下,所以,今後他們會倍加珍惜,前面有侯家,後面有徐家,都是他的鏡子。想要安安穩穩地當隱藏家族,享受富貴,享受天倫,享受重權在握的感覺,就要對宗家服服帖帖。
至於徐家,還輪不到他上場呢。
司馬府。
司馬平一個人在空蕩的大廳里擺弄棋局,一臉的嚴肅。對面的黑衣人慢慢出現,就像是在黑暗中慢慢變化出來的一樣,他依舊帶着巨大的斗篷,擋住了全部的臉,默默地走到棋局對面,緩緩坐下。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司馬平問。
「可靠消息,宗家決定重新冊立新的隱藏家族了。」黑衣人道。
司馬平剛要落子,手在半空瞬間僵住,手裏的棋子掉落。
黑衣人停頓了一下:「您很少時態。」
「是啊。」司馬平慢慢地開始將白字依次撿出,似乎已經沒有了繼續研究棋局的心思:「我父親的崛起幾率,有多少?」
「很渺茫。」黑衣人道:「但是,歐陽十三昨天親口推薦了司馬家,只是不知道這個人在宗主面前,說話是否有分量。家主大人,這種事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就只能看運氣了。」
司馬平搖搖頭:「我們不是買彩票,選中了號碼,下了注,就安安靜靜地在家裏等着開獎。我們一直在積極地謀劃,現在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宗家不會理睬我們的。」
「但是他必須理會李懷風。」司馬平道。
清風門。
聞仲和聞廣生、聞莎莎、英石一、龍遊方等人在一起開會。
聞仲咳嗽了幾聲,看了看下面的這些人:「各位,李懷風在一線天逃出生天,僥倖存活,而我和鐵牛的戰鬥,也因為他的特殊體質,勉強撐到最後,如果不是莎莎最後求情,或許真的會折在鐵牛的手裏。現在,鐵牛和李懷風都在恢復期,我也一樣。探子來報,李懷風並不追究侯家和史家的埋伏罪過,這是聰明人幹的事情,李懷風正在嘗試穩定局勢。可見,李懷風的幕僚中,有很多精明且冷靜的人給他出謀劃策,他再也不是一個魯莽單幹的江湖草莽了。」
聞仲嘆了口氣:「一旦李懷風和鐵牛恢復過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們尋仇。到了那個時候……。」聞仲搖搖頭:「我一個人可是擋不住他們兄弟的進攻啊,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聞仲這話等於沒問,你都擋不住,還有誰擋得住!?誰瘋了去和李懷風鐵牛戰鬥?大家都不說話,都面露難色。
「好吧,所有人都退下吧,我自己再思考思考,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聞莎莎本以為爺爺會大罵自己一頓,再怎麼說,自己在上一次的戰鬥中,也的確幫助了鐵牛,助長了半周山的威風。她心裏十分愧疚,可是聞仲從頭到尾,都沒說她一句。
聞莎莎一天到晚地吃不下,睡不着,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左思右想感覺心情抑鬱,於是想找自己的爺爺聊聊,可是走到門口,發現他正在和聞廣生談論這件事情。
「負責外交的人回來了嗎?」聞仲問。
「回來了。」聞廣生道:「但是……。」
「說吧,我扛得住。」
「但是李懷風拒絕了和談,讓我們洗乾淨脖子等着。」
聞仲點點頭:「可以想到,這是他的正常反應。鐵牛呢?有沒有表態?」
聞莎莎趕緊停住,仔細地聽着裏面的對話。
「鐵牛在那裏根本沒有發言權,被李懷風罵的狗血淋頭,差點砍掉他一隻手。」聞廣生道。
「他的結拜兄弟,又保護了他的家族,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哼!這個年頭,還哪有真正的兄弟?李懷風吃定了鐵牛是個傻子,對他又打又罵,只是供他一頓飯吃,鐵牛就對他死心塌地了。父親,李懷風揚言要屠滅我們滿門,還要……還要抓莎莎去當小老婆,這場災禍,我們怕是躲不過去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聞仲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咳的十分辛苦,聞廣生走過去,攤開手絹:「血!?父親!你……。」
「小點聲!別聲張。」聞仲道:「完了,徹底完了。李懷風說要幹掉的敵人,沒有活下來的,我一把年紀了,不在乎,你明天一早就帶着莎莎出國,永遠不要回來,咳咳……切記切記……咳咳&……。」
「父親!我們是一家人,我和莎莎與你生死與共。,」
「哎你這個人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糊塗!?我一個老頭子,死就死了,你以為我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孫女!她那麼年輕,怎麼可以死在李懷風的手裏!」
「唉!」聞廣生垂足頓胸:「莎莎這個丫頭,太不懂事了,竟然臨陣叛變,向着敵人說話,如果只有李懷風一個人,我們根本不怕他!」
「不要說了,莎莎天性善良,看不透這裏的爭鬥,不明白人心的險惡,我……咳咳……咳咳,我不怪她……。」
門口的聞莎莎已經無聲地流出了滿臉的眼淚。 <!--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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