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讓杜宮鋒嚇了一跳,趕緊想要抽出大腿來躲開,可是杜宮鋒死活抱着不撒手,哭的聲尿俱下,哦不是,是聲淚俱下,弄的李懷風十分慌張。.xshuotxt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你這是幹啥呀?撒開呀,你這樣我感覺自己像是個瘸子!」
杜宮鋒鬼哭狼嚎:「姐夫,你是我親姐夫,親不親,一家人,姐夫小舅子心連心,打斷了骨頭連着筋,姐夫幫我到覺醒,我就……。」
杜宮鋒一下子卡住了,以後一句憋並不出來了。杜橫秋在旁邊提醒道:「咱倆繼續……心連心!」
杜浩和杜然相識苦笑,兩個人都覺得,這個杜宮鋒啊,外冷內熱,平時看上去似乎拒人於千里之外,總是板着臉跟被人欠他錢似得,但其實和人混熟了之後,他是最沒有架子,也最熱心的人。家裏的雇員都很喜歡喝他在一起,就是這個原因。
這不,和李懷風混熟了,不但不板着臉裝酷了,而且還學會撒嬌了。當然,這裏也有李懷風實力超強,讓他上趕着巴結的緣故,但是以杜宮鋒的那種倔強性格,一般的人他可是絕對不會巴結的。
李懷風總結了所有的事情,最後道:
「諸位,現在主要的事情有這麼幾個!第一,你們要幫我找一個人,我懷疑老三已經到了清水市了,你們要幫我找一個叫鐵牛的人。」
「鐵牛!?」
「沒錯。」
「是他的大名嗎?」杜浩好奇地問。
「嗯……他大名小名都是這個名。」李懷風道:「他的大名叫鐵牛,小名也叫鐵牛,他就姓鐵。他是我三弟,如果這個時候他在的話,事情就會好辦很多,我甚至可以借三弟的手鏟掉隱藏周家!」
「呃……就是說,你三弟的功夫,比你還要強!?」杜然驚訝地問。
「屁!」李懷風激動地揮舞着拳頭:「我是不會輸給他的!」
杜然額頭滴下汗珠,心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這麼激動幹嘛!?
李懷風道:「總之,要想辦法找到整個人,尤其是最近半個月,坐船的、飛機的、火車的,所有的購票記錄和入站記錄。」
「沒問題!」杜然乾脆地道:「可以公開找嗎?」
「不行。」李懷風道:「在我不能確定周家的意圖之前,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老三的關係,暗地裏進行。」
「那就不能上電視發尋人啟事了,只能依靠內部來找,我可以去交通局,和交通局的局長知會一聲,然後做一個內部懸賞,誰能提供鐵牛的消息,誰找到鐵牛,就獎勵一些現金,或者是獎勵一部車子什麼的!」
李懷風驚訝地道:「要花那麼多錢嗎?」
杜然聳聳肩:「也沒多少錢。」
李懷風低下頭:「有錢人,就是了不起。」
杜然立刻道:「啊,對了,懷風你的車子壞了是吧?我聽施施他們聊天知道的,我們家車庫裏的車子,你喜歡哪輛,都可以開走。」
杜宮鋒此時眉頭一挑道:「老爸,這事兒你別管了,姐夫,我的車庫裏有十二部車子,什麼類型都有,你去我那裏挑,選中哪個,我送你哪個!」
「真的!?」李懷風激動地道:「你自己就有十二部車子!?」
杜宮鋒聳聳肩:「前陣子家裏條件不好,我賣了七輛。」
李懷風低着頭,陷入了深思:「以後你們這些人說自己沒錢,我特麼再也不信了!」
說完了正事兒,杜宮鋒就急不可耐地帶着李懷風走了出去。
看着這倆年輕人開心地走開了,三個成年人嚴肅了起來。
杜然道:「父親,我們真的要和隱藏層面撕破臉,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個少年身上嗎!?是不是太冒險了?」
「現在還有安全的棋可以走嗎?」杜橫秋笑着道:「富貴險中求!李懷風具有神奇的能力,不僅僅是武力,還有一種更可貴的,就是讓別人相信他的能力!你別看他表面上似乎傻傻的,其實他智慧的很,只是不太聰明而已。」
「這……什麼意思?」杜然有些暈了。
「我說他不聰明,是因為他不太懂得圓滑出事,對社會的很多人與人的交往、事與事的處理,都缺乏最基本的認知。所以有時候他會讓人感覺智商還比不上歲的孩子。這是他從小隱居,與世界脫軌的後遺症,但是這不是永遠不變的,隨着在都市生活的時間越來越長,他會變成真正的都市人!」
「而我說他很具有智慧,那就是他可貴的地方了。他知道如何讓別人相信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如何去相信別人。他像是山裏的野獸一樣,雖然沒有經歷過文明的洗禮和薰陶,但是他能夠以一種動物性的警覺看待這個世界。他對爭鬥、和平、友誼……等等具有十分明顯的劃分和處理方式,更對危險、恐懼有着難以想像的敏銳直覺。這些都是沒有在艱苦、孤獨、殘酷的環境裏生存下來的年輕人,永遠感受不到的東西。」
杜橫秋站起來,雙手拄着拐杖,威嚴地看着遠處:「而且,他的背景直到現在他也沒說,也沒人敢去問。他有三弟,他是二哥,那麼就是說,他還有個大哥,能給他當大哥的人,會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那個人能夠駕馭李懷風和他的三弟,會有什麼樣的勢力,認識一些什麼人,你們想過嗎?他的師父是誰?他的師門是哪裏?他的父母呢?這麼厲害的年輕人,真的只是個孤兒嗎?」
杜然杜浩愣住了。
杜橫秋道:「李懷風的背景,可能是我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恐怖的。」
外面。
李懷風和杜宮鋒一進入大客廳,沙發上的幾個年輕人就都站了起來。
羅美薇興奮地衝到李懷風跟前:「保鏢哥,你去哪裏啦?」
李懷風揉揉羅美薇的頭:「最近有點忙。」
「你怎麼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又和人打架了?」
杜施施一把拉過羅美薇:「喂,你那麼興奮幹嘛?打架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嗎?只有瘋子才總去和人打架!」說着白了李懷風一眼。
李懷風乾笑兩下,就看到了藤堂姐妹:「哦,靜音、香橙,你們這些天怎麼樣?」
藤堂香橙一鞠躬:「哥哥,我們很好,在學校里聽說了很多關於哥哥的事情,感覺哥哥好了不起,能夠在聖保羅上學,實在是太棒了。」
藤堂靜音也笑着一鞠躬道:「這個丫頭,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李懷風的妹妹呢,不過托杜施施小姐一家人的照顧,我們的學習和生活,都進行的很好。」
李懷風點點頭:「那就好,不要亂搞對象啊,萬一被什麼壞小子騙了,我就對不起你爸爸啦!」
說的兩個小丫頭紅着臉不好意思起來,李懷風最後走到濱崎靜跟前:「這幾天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濱崎靜道:「就是很擔心你。」
李懷風笑着道:「我不是好好的麼?呵呵,放心吧,我這麼厲害,一定沒問題的。」
杜施施和羅美薇都是年輕女孩兒,她們天真爛漫,她們純潔懵懂,她們少女懷春,她們真誠簡單。但是濱崎靜不一樣,從小就孤獨地依靠自己去認識這個世界,從小就親眼見證了一場場權利的角逐,體驗了鬥爭的殘酷。
她的內心有着強烈的不安全感,這種不安全感讓她迷惘、恐懼,對未來一片茫然,就像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漆黑的宇宙里,孤苦無依。直到遇到了李懷風,她才發現,李懷風救了自己,她因為和李懷風的那一次意外的相遇,覺得自己被救了,從那以後,她上了一種叫做李懷風的癮,欲罷不能。
和李懷風分開的這些天裏,她表面淡定,但是其實很擔心。因為李懷風從來沒有這麼煞有介事過,他很少對濱崎靜說我可能做不到什麼事情,所以你要躲起來之類的話。所以,杜施施和羅美薇還在天真地等待李懷風回來的時候,濱崎靜每天都擔心的是,李懷風會不會活着回來。
現在看到了活着的李懷風,雖然是最後一個和自己說話,但是她依舊感覺很滿足。只要你能安全地回來,我就是幸福的。
李懷風也覺得自己和濱崎靜很多時候可以做到無聲勝有聲,大家心裏都有對方,也都知道對方的擔心和想法,但是卻都不會說破。李懷風該幹什麼幹什麼,濱崎靜則是李懷風不說,他絕不問。
此時濱崎靜溫柔地摸着李懷風的臉,一對如水般的眸子閃爍着柔和的、崇拜的、心疼的柔光。
「還說自己多好,你看上去很累,我去把房間的床鋪好,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吧。這身衣服也太破了,都不能穿了吧?還需要我補上嗎?」
李懷風一把攥住濱崎靜的手,心裏十分溫暖。
「靜,你知道嗎?只要被你用這種眼神看一遍,我覺得我就死累死也不覺得累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這兩個人在這裏秀恩愛,沒人好意思出一點聲音。
羅美薇捂着自己的胸口:「虐死我了!單身的就是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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