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中。
白拿鐵等待不多時候,就迎到同事們。
三隊長帶着十幾個鎮守官,匆匆忙忙跑來。
「怎麼回事?」
鎮守官們,看看白隊好整以暇站在那裏。
看看旁邊,一個巨大的藤絲球。
心裏都明白了……又有一個不長眼的惡徒,找上白隊,被白隊賞了一顆家傳子彈。
鎮守官們, 都已經很熟悉收屍、洗地的流程。
屍體處理好,戰利品撿出來,交給白隊。
三隊長拿着撿出來的小酒壺,深深看了兩眼。
這就是猴兒酒麼?
晃一晃,發現裏面還剩大半壺。
喝下去,就能短暫擁有破限大師的力量?
如果擁有這壺酒,豈不就有了第二條命?
可惜了, 是老白的戰利品。
他遞給白拿鐵。
「老白,這玩意兒,你已經有一壺了吧?
「這壺,能不能出給我?咱倆談談價錢唄!」
白拿鐵愣了片刻。
這玩意兒,他其實不稀罕。
從敵人身上繳獲來的,縱有酒香,也未必便是猴兒酒!
指不定還被加了料。
看看三隊長,也是老熟人了。
白拿鐵誠懇開口。
「這玩意兒,我不稀罕。
「但是……我不建議你喝。
「畢竟是從敵人身上繳獲。
「你明白我意思麼?」
三隊長思索片刻,苦笑一聲,把酒壺還給白拿鐵。
「也有道理。
「這種頂級戰術用品,若不能知根知底,就還是算了吧。」
現場收拾完畢,白拿鐵快速離開,去接小雨下班。
原地的鎮守官們,有人偷偷嘀咕。
「你們說,白隊是不是捨不得那壺酒?」
「笑話, 白隊差那玩意兒?
「你看白隊的祖傳子彈有多少,祖傳秘藥有多少?」
眾人陷入沉思。
有道理啊!
以白隊的家底, 好像確實, 沒必要在乎那壺酒。
……
白拿鐵走後,鎮守官們很快收拾完,也離開現場。
街道再次空空蕩蕩。
十幾分鐘後,白拿鐵接到小雨,兩個人再次經過此處,說說笑笑經過。
兩個小時後,時間進入下半夜。這裏徹底空蕩蕩,只剩了嗚咽的冷風,從這頭吹到那頭。
街邊廢墟。
陰影之中。
一道人影緩緩站起來。
正是紅酒先生。
他一直躲藏在這裏,看到白拿鐵殺死七隊長,看到鎮守官清理戰場,看到白拿鐵接了小雨醫師,回去藤田。
他一直沒有露頭。一直縮在陰影里,甚至靜默了自己的心跳,省略了自己的呼吸,用某種奇怪的方式,維持生命狀態。
瞪着眼睛,豎着耳朵,張開鼻孔, 一直在觀察, 一直在分析!
他看到了那場戰鬥,看到白拿鐵神乎奇蹟,甚至難以理解的步法!
「沒有秘藥。
「空氣里沒有半點秘藥的味道。
「那就是白拿鐵的步法!」
但那到底是什麼步法?
紅酒先生很難理解!
「【破限大師】,應該也做不到吧?
「邪了門了!那到底是什麼?
「哪怕【破限大師】,再進階一次,哪怕是【青泉武聖】,就能做到麼?」
紅酒先生撇撇嘴。
無比慶幸,沒有貿然對白拿鐵出手。
「他到底有多強?」
紅酒先生皺皺眉頭,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
幾天時間匆匆過去。
又是一個夜晚。
缺月當空,繁星朗朗。
白拿鐵和小雨一起,走在下班的路上。
其實說起來,有點奇怪。
小雨在鎮守官大院上班的時候,宿舍在鎮守官大院。
去藤田上班的時候,宿舍就被安排到藤田。
去醫院上班的時候,為什麼宿舍沒被安排到醫院?為什麼每天還要回藤田?
小雨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去醫院上班的時候,李婆婆沒提這一茬啊!
好吧,具體為什麼,也不重要了。
兩個人肩並着肩,一起走過街道,回到藤田。
在藤田的小路上,為了防止小雨跌倒,白拿鐵又拉起她的手。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上,說着話,邁着不慌不忙的腳步。
「……這次的橘皮病,已經解決掉了。
「吳勇醫師,確實出了大力。
「他的醫術很高,解決了很多難題。
「他也停肝的,經常熬夜。
「現在李婆婆和老主任他們,都很佩服吳勇醫師。
「昨天,李婆婆還說,想要去問問大隊長,能不能讓吳勇醫師,永遠留在我們城鎮。」
白拿鐵一邊聽,一邊點頭。
橘皮病大作戰結束了,小雨整個人都很放鬆,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至於那個吳勇醫師,反正他是沒啥好印象。
「……這次治療橘皮病,我得到好大一筆軍功積分。
「我都花掉了!」
「買了什麼?」
「我去拿給你看!」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小雨的宿舍門口。
卻見小雨飛快衝進宿舍,又帶着一個包裹跑出來。
「這是我給你買的,風衣!
「毛呢風衣,又結實又暖和。
「這段時間,你每天接送我上下班,辛苦你了。
「這件風衣獎勵給你。」
毛呢風衣?
白拿鐵愣了片刻,把包裹接過來,手伸進去摸摸,果然是厚實的毛呢材料!
廢土之上,是能夠生產這種材料的,用純羊毛,通過特殊手工工藝,製作而成。結實耐穿,造價不菲!
「這……」
他想了想,沒有推脫。
大不了,回頭去再給小雨買一件,當情侶裝?
毛呢大衣造價雖貴,但白少尉軍功積分足夠多。幹掉七隊長的積分,剛剛到賬不久,還熱乎着呢。
……
回到自己的宿舍。
白拿鐵把毛呢大衣拆出來,穿在身上。
「正正好好合適!」
肩寬,袖長,都很合適。
這是長款大衣,衣擺快到腳踝。
質地板正、硬挺、挺廓。
還有簡章、帶蓋子的口袋。
「等我認證了少尉級,就能有肩章了。
「還真挺帥的。
「可惜沒有鏡子。
「帥氣的白少尉,只能給別人看,不能給自己看。
「唉,遺憾!」
脫下風衣,輕輕疊起來,擺在床頭。
「剛好最近天冷了。
「之前的棉大衣,不夠厚,穿着怪冷。
「明天就穿新衣服。」
躺在床上,白拿鐵摸摸旁邊的風衣,閉上眼睛。
心裏又有點憂慮。
「這麼好的衣服,在廢土穿,會很容易弄髒吧?
「穿着打個遭遇戰,指不定就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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