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梧桐殺僧之名在外。
僧人一見蕭梧桐,嚇的主動把洞裏一切都交代了。
雲塵子讓僧人把剛才招的再說一遍。
若不是為了青雲宗的名聲,她懶得理會這些。
待這些人聽明白後,陳深讓蕭梧桐的弟子幫忙把他們丟了出去。
蕭梧桐讓弟子們也出去了。
待洞裏只剩下他們三人後,蕭梧桐拉扯住陳深,「快說說,你得到什麼好東西了?」
她這小好奇心快按捺不住了。
這可是仙府。
從上古到現在,不知被收刮過多少次了,現在才發現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她拍陳深肩膀,「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雲塵子霧裏的青山細眉微皺,星眸目指蕭梧桐問陳深,「這怎麼回事?」
蕭梧桐替他答了,「咱可是他明媒正娶的。」
雲塵子懂了。
陳深把石匣中拿出來的東西讓她們看。
「飛仙令?」
雲塵子拿過端詳一番。
她知道升仙令。
在煉虛期以後,有升仙令的修士可以在崑崙山巔修行,時不時地還能聆聽到仙音。要是沒有升仙令,修士就只能在崑崙半山腰、山下或者山谷中沾一沾仙氣兒修行。
由此可見一枚升仙令的重要性。
好在升仙令可以代代相傳。
譬如青雲宗的弟子有境界到了要去崑崙修行,自可請青鳥去信一封,讓崑崙山上的青雲宗前輩們把升仙令傳出來,青雲宗的這位弟子即可拿飛仙令上崑崙山巔。
至於這飛仙令——
雲塵子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好東西肯定錯不了。
她們不擅占卜,大衍纏絲手不用看。
《長椿功》值得稱道,但已經有了長春功,不至於太驚艷。
至於玉簡中的話,陳深跟她們說了。
「群星已改?」
「弒仙?」
倆人也不知所以然。
陳深又把指環拿出來,雲塵子和蕭梧桐把玩一番,不知道這是不是法寶。
蕭梧桐失望,「看來沒多少好東西啊。」
陳深讓她去石屋後面的山洞看看,那兒的東西對蕭梧桐絕對是驚喜。
蕭梧桐將信將疑的往後面走。
待看到滿園千萬年靈草後,她驚喜連連,像一個純真的小女孩掉進了糖果堆里,高興的連跳帶叫,甚至要揚言干他陳大爺。
十足的蕭瘋子。
陳深回過頭,問雲塵子,「您和雲中君見過了?」
「嗯。」
雲塵子如釋重負,卻沒心如刀割。
陳深把北斗七星陣的捲軸從乾坤袋取出來。
雲塵子曾說她回不去青雲宗了。
可讓她繼續這浪跡天涯,媚娘肯定放心不下。
陳深現在掌握了這座仙府,可他不打算孤家寡人在這兒住。
既然雲塵子沒地方去,他就把這座仙府送給雲塵子,也算報答她把媚娘帶上山修行,還讓她居住在白雲洞府,讓媚娘一上山就有洞府居住的恩情了。
雲塵子確實沒地方可去。
她美麗的眼波瞥了陳深一眼,把捲軸接了過去。
「別呀。」
蕭梧桐殺進來,「那這藥草——」
雲塵子無所謂,「你自可來取。」
蕭梧桐這就不反對了。
山洞裏有不少罕見的藥草,有些是只在醫書上聽過不曾見過的。
有了這些藥草,那些罕見的丹藥也可以煉製了。
她打算在這兒住上一兩個月,煉製一批丹藥。
陳深讓她不要竭澤而漁。
「放心吧。」
蕭梧桐太懂這些了。
她只採那些藥效已經到了極致再無長頭的藥草。
這洞府里有不少靈草生命到了盡頭,快枯萎了。
蕭梧桐讓陳深也別走。
她要給陳深煉製幾瓶世所罕見的丹藥,幫助陳深提升修行。
這陳深哪有不願的道理。
為了修行,氪腎算得了什麼。
陳深看向雲塵子。
在雲塵子點頭後,陳深去收拾屋子,蕭梧桐去外面恫嚇採藥的修士,讓他們速速離開這座仙府,若不然就只能永遠困在仙劍峰。
在仙劍峰中的修士,蕭梧桐和雲中君境界最高。
現在蕭梧桐發話了,這些修士能怎麼辦?
他們心裏罵娘,無奈的踏上歸途。
接着,蕭梧桐讓雲中君領弟子和她的弟子到仙劍鎮去等候。
她在來時把雲中君夫人的病情穩住了,「仙府里有許多世所罕見的靈草,等我煉製成丹藥,或許對夫人的病情有所幫助。」
「那就謝謝蕭郎中了。」
雲中君恭敬的向蕭梧桐拱手致謝。
在他尋到的所有救治的辦法中,蕭梧桐是唯二用藥見效,能夠讓她夫人不用飽受烈火焚身之苦的,可以睡個安穩覺的郎中的。
上一個是芝仙的靈血。
足見蕭梧桐醫術的精湛。
他即便知道她和陳深的關係,也只能無條件信任蕭梧桐。
他帶弟子和藥王谷弟子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後,陳深又落下了仙劍峰的禁制,喧鬧一天的仙劍峰又安靜下來。
他們在仙府住下來。
陳深原打算他住在書房,蕭梧桐和雲塵子住在石屋中,只要扣動機關,即可讓石門落下青石,隔開兩座屋子。
後來變成了蕭梧桐和陳深住在一起。
幸好蕭梧桐精力在煉藥上,不用陳深頻繁杵藥,他這才逃過氪腎。
若不然,以仙劍鎮的頻率,陳深非鐵杵磨成針不可。
陳深在洞府中的生活就是喝酒吃藥修行,在閒暇時出去遊覽風景。
雲塵子也是如此。
他們碰見時,就坐在一起喝酒。
待酒喝乾了,陳深就出仙劍峰買酒,順便買些下酒菜。
丹藥的確是修行的捷徑。
陳深在丹藥幫助下,用了半個月突破築基三層。
他覺得很快了。
可蕭梧桐認為還是慢。
她覺得要不是虎毒不食子,她一定在丹藥中加點料。
這日。
陳深在石亭中喝酒。
蕭梧桐一閃到了跟前,一伸手餵陳深一枚丹藥。
「這次又是什麼藥?」
陳深早習慣了。
這麼多天,蕭梧桐幾乎每天要餵他好幾次藥。
有時以提升修為為名,讓陳深防不勝防,索性不防了。
他就不信蕭瘋子會喪心病狂到謀殺親夫。
蕭梧桐在陳深耳畔低語。
陳深瞪大雙眼,「你有病吧,我又不是不行!」
這是對他的侮辱。
蕭梧桐貝齒咬唇,擰腰跨坐陳深腿上,又貼着他耳朵低語幾句。
陳深現在覺得蕭梧桐真的有病。
他聽過藥副作是拉肚子,胃疼或者出汗不止的。
他就沒聽過那什麼的藥副作用是提升修行的。
他以為他喝酒修行就夠變態了,想不到蕭瘋子的想像力比他還瘋。
「嗯。」
蕭梧桐把長衫往後一抖。
她是個行動派。
她自個兒摸索一番後告訴陳深,這怪不得她,這是靈草自身的藥效,而且努力是值得的,「修為提升應該挺快——啊。」
陳深終於明白,命運所有的饋贈,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修行也是如此。
梧桐葉落滿庭陰,鎖閉朱門試院深。曾是昔年辛苦地,不將今日負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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