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死,馭獸山的人亂了陣腳。
他們不敢戀戰,馭獸殿後,匆匆忙忙消失在樹林中。
白遲他們沒追。
他們的損失也不小,死了幾個弟子,傷了幾個弟子,現在正等他們救治。
白遲給他們餵藥丸。
陳深趁機摸屍。
這中年人境界不高,乾坤袋裏也沒多少東西。
他從中年人身上就摸出一些丹藥和靈石。
還有一本獸皮書,是馭獸山的功法,用通俗易懂的話就是「蛛妖飼養指南」。
不過,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原則,陳深收了起來。
白遲怕逃走的馭獸山弟子再折回來。
他帶幾個人把受傷的弟子帶走,讓陳深領幾個人去追雲南。
陳深答應去了。
雲南人手少,他們不敢貿然動手,只敢遠遠地跟着。
陳深踏劍跟了過去,見他們在高空不住轉悠,在見到陳深過來後,一位弟子告訴他,這蜚獸到了這兒就鑽到樹林裏不見了。
懾於蜚獸的厲害,他們暫時沒下去搜尋。
陳深剛中了毒,有了經驗,不怕再中一次,他一馬當先下去。
樹木遮天,把陽光都擋住了,的確是很好的藏身之地。
不過,陳深還是很快發現了蜚獸的蹤跡,這全有賴於蜚獸自個兒。
它所經之處,草木腐敗,陳深怎麼不可能發現。
這蜚獸也聰明。
它藏在草窩中不動彈。
「去!」
陳深霜雪明一指,飛劍竄入草叢,立時把蜚獸逼出來。
「哞!」
蜚獸怒吼一聲朝陳深衝過來,陳深趕忙飛上天空。
早就嚴陣以待的雲南等人一起出售放出飛劍,齊刷刷的打向蜚獸。
蜚獸這妖獸看起來像牛,是像野牛,皮糙肉厚,用皮毛硬當下這一輪攻擊不說,牛頭上的大長角還夠硬,把陳深的霜雪明打掉了。
「好傢夥。」
陳深表示這牛角他要了。
雲南讓他放心,這東西沒人給他搶,蜚獸的厲害就厲害在是瘟疫之源,就是它死了爛了,只要不是一把火燒了,這東西就可以散播瘟疫。
很少有人用這玩意。
陳深他們再出飛劍。
「哞!」
蜚獸額頭上的獨眼一閃,冒出一片紅光,接着伴着它的悶吼,一股黃煙從他嘴裏噴出來,很快瀰漫整個山林。
陳深終於明白這妖獸把眾人引到這兒的目的了。
在這密集的山林里,毒煙瀰漫風吹不散,是蜚獸下毒的好地方。
「後撤!」
眾人齊刷刷的往後撤,同時飛劍不停,朝着煙霧中的蜚獸打去。
陳深還留了一個後招。
他從乾坤袋裏取出破邪刃,邊退邊釘在地上。
嗷!
不知誰的飛劍打傷了蜚獸,引得蜚獸一聲怒吼。
砰!
就在眾人決定再接再厲時,一個身影飛快的從黃煙中鑽出,猛地撲向在黃煙邊緣的弟子。
「小心!」
諸位弟子疾呼。
陳深就是玩靈霧瘴的,怎能讓它得逞。
他腳踩凝眸,霎時間到了蜚獸的正前方,手一收,上百把破邪刃從地上拔起回收,朝着蜚獸的肚皮、後臀射去。
蜚獸的察覺到了危險,身子一橫去用背部去遮擋。
被撲的弟子這才撿回一條命。
陳深招呼他們繼續用飛劍招呼。
他把霜雪明招回來,趁蜚獸左右閃避,還試圖再噴黃煙時,伸手一指祭出飛劍。霜雪明從側面掠過,忽然謫仙步一閃,扎進了蜚獸額頭上的獨眼。
「哞!」
蜚獸眼睛中招,痛聲響徹天地。
它發了狂,朝着陳深所在位子撞過來,陳深避開了也不知道,一角牴進樹身,一怒之力竟把樹幹撞斷了。
可失去了眼的它,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陳深他們集中火力,很快破了蜚獸的防,殺的蜚獸奄奄一息,血流不止。
「哞!」
蜚獸悲鳴一聲,倒在地上。
「呼。」
眾人長出一口氣。
雲南將陳深私下一塊衣角,罩住了口鼻,忙拉住他,「陳爺,你真要取這角啊?」
「還有血。」
陳深從乾坤袋裏取出兩個酒罈子,把裏面的酒倒出來去到下面,把血接住。
他又把角割下來,準備回去煉製一把法器。
這帶瘟疫的法器,肯定很好用。
尤其這蜚獸的瘟疫,即便高它品階的妖獸都不敢招惹,足以說明這蜚獸厲害。
這玩意兒弄到手上,以後是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利器。
當然,有利就有弊。
這玩意兒跟餵毒的匕首還不一樣,這瘟疫匕首一旦用不好,殺傷力很大。
陳深覺得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用出來。
當然,這蜚獸之毒並非不可解。
以白雲仙子的實力輕易就可以逼出來,這也是陳深大着膽子取血的原因。
陳深把這些東西取好時,白遲正好帶人來匯合。
白遲覺得陳深的膽子是真大。
他讓陳深離他們遠一點,萬一讓他們也感染了瘟疫就不妙了。
陳深把中年人的乾坤袋騰空,把收集的東西妥善放進去,接着一把火把蜚獸的屍首燒了,然後用酒洗了手,即便如此,後面趕路時,陳深還遠離他們。
等回山到半路時,陳深發現他還是中招了,身子出現了不適。
這蜚獸的毒性比自爆的中年人就厲害多了。
陳深練了長春功,身子骨還肉眼可見的虛弱下來,好在他有酒葫蘆,一下子就把生命力給拉上來。
他們很快回到青雲宗。
陳深不敢搭理別人,徑直回了白雲洞府,留雲南在後面給他解釋。
媚娘在洞府。
她在看一封信箋,抬頭就見陳深急匆匆的飛進來。
他下了飛劍招呼媚娘,「快,讓你看個好東西。」
「什麼?」
媚娘疑惑。
陳深左右看了看,覺得這地方不妥,萬一僕人進來端茶倒水感染就不好了。
他拉着媚娘往後面走,「好玩意兒。」
媚娘誤會了。
她千嬌百媚的看陳深一眼,乖乖跟了進去。
等陳深把兩罐蜚獸血拿出來的時候,媚娘傻眼了,「這個?」
「就這個。」
陳深覺得她反應不對,「怎麼,你的伏龍鼎用不到?」
媚娘反應過來,「用的到。」
她還把獸血拿走,回首一掏,把陳深手腕握在手裏,查出了他身體裏的病症。
「還是兩種毒。」
媚娘驚訝。
她疑惑陳深怎麼跟沒事兒人似的。
還疑惑陳深這齣去一趟,怎麼帶了兩種毒。
這得多招人恨啊。
當然,當務之急給是把毒素排出來。
媚娘讓陳深盤腿坐下,她把毒給他排出來。
當然,陳深出去這麼多天了,要排的不止兩種毒素,還有最毒的毒。
在排毒時媚娘順便提起了她剛才看的紙箋,「有人在越州江都見到我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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