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有她的堅持。
她讓寸草去門外等着。
在半個時辰以後,她漱着口出來了,擺手讓寸草進去練功。
待寸草得到了補藥,她又讓寸草去外面打坐修行和消化,至於白煙,她和陳深面對面相左,陳深順手解下了她的髮髻, 讓瀑布般的青絲在空中浮動。
陳深又把她的頭髮束到身後,露出白皙的脖子。
陳深最喜歡這白皙的脖子。
他一手握住一半,黃色的手背同雪白的肌膚相映成趣。
白煙忽然哆嗦一下,然後緊緊地貼住陳深,背在陳深眼中如滿月,她的額頭是濕的, 輕輕地咬着陳深的肩膀,希望陳深能夠做出回應。
最好的愛情是相互奔赴的。
最好的——也是。
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強扭的呱不甜。
陳深答應了,輕輕地托住她。
白煙喘着粗氣,「你究竟怎麼逃出來的?」
陳深無可奉告。
這娘們走的是腎,不走心,陳深可不能把他的逃命法寶給折進去,他只是繞後一個背刺,讓白煙知道他也是很厲害的,「指不定因為這個把我給放了。」
白煙笑了。
「我聽說浮游島的島主是個英俊不凡的男子。」她問陳深什麼時候把他的魔爪伸向男子了。
「男人和男人有時候才是真愛,男和女的感情反而容易摻上雜質。」
譬如現在。
白煙覺得他知道就好。
陳深不懂,「什麼?」
白煙沒再說話,而是柳腰款擺,把陳深折磨的死去活來——
白煙和陳深吃的是快餐。
白煙很快就吃飽了。
她把頭髮紮起來,對陳深說:「時間算下來,他們應該來了。」
陳深還在回味無窮,「誰來?」
他話音剛落,外面傳來寸草的叫聲,「誰!」
她站起身,「你們想幹什麼?」
陳深把衣服穿上,「誰——」
他話音未落, 一把匕首橫在他脖子上。
「不是吧,又來?」
陳深悟了,寸草這模樣,完全是白煙教導出來的,他還深刻的明白張愛玲的一句話是錯誤的,那通道走向的只是孕育生命的搖籃,靈魂和心全走不到。
「哎。」
陳深輕嘆。
生物老師早把這真理告訴他了,他偏要聽小資們悲春傷秋,這下砸了吧。
他問白煙,這次要把他交給誰。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白煙走到他面前,讓陳深幫她把扣子繫上,「你也不希望讓別人看見的,對吧?」
陳深嘆息,幫她繫上,順手摸了一把,「既然再次讓你利用了,咱們打個商量。」
「商量什麼?」白煙問。
陳深貼着她耳朵說了一句。
唰!
匕首劃破一層皮,讓陳深脖子浸出鮮血。
陳深早有預料,一點兒也不怕,反而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就這麼說定了,眾樂樂不如獨樂樂,下次好好教一教寸草。」
白煙的刀依舊貼着陳深咽喉,「等你能活着走出來再說吧。」
陳深挑下眉毛,「我想來福大命大。」
外面吵嚷起來。
寸草要跟他們打起來了。
外面的人正是沖陳深來的。
起因還是寸草在攤販面前那具懸賞的話,集市上那些修士動心了,他們雖然還不知道陳深什麼身份,但這不重要,把陳深抓住了再說別的。
白煙押着陳深走出去,大喝一聲,「都住手!」
一堆修士圍在白煙她們暫住的客棧院子中,正嚷嚷着要動手,在見到陳深和白煙這架勢後,他們愣住了,「這怎麼回事?」
他們看向攤販。
攤販說懸賞的這人同她們母女是一夥的。
攤販也迷糊了。
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陳深老值錢了。
修士們醒悟,又圍向白煙母女,「把他放開,讓我們來!」
白煙從容不迫,「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修士們不說話。
「他是陳深,浮游島主懸賞的人物。」
白煙輕笑,「浮游島主要活的,活的才值錢,所以你們最好小心點兒,傷了他性命,這生意可就泡湯了。」
陳深一聽還有這好事,「那你們先打一頓,打贏的把我帶走?」
修士們相互看了看。
「誰敢?!」
白煙冷笑,「這是我送給莫叔的見面禮!」
修士們似乎很怕莫叔,在聽到這話後齊刷刷的後退一步,臉上有了退意。
忽然,有個戴着帽子的修士開口了,「既然是送給莫叔的見面禮,那好,我們送你們去見莫叔。」
「對,帶他們去見莫叔!」
眾多修士很快達成了一致。
他們有的在前面領路,有的簇擁着白煙三人,有的在身後盯着他們,以防他們有詐,半路上帶着陳深逃走。
陳深跟着他們,問白煙,「莫叔是誰?」
「鯨島把頭之一。」
鯨島一共兩個把頭,莫叔是巨鯨幫的把頭。
還有一位把頭名叫白沙。
白沙是天龍會的一個小頭目,而天龍會是這片海域中最大的修士海盜。
這座鯨島原本是莫叔佔據的,白沙是後來的,他依仗天龍會勢大,這才在鯨島佔據一席之地,可這局鯨島許多地方還是莫叔說了算。
陳深悄聲問她把他交給莫叔是什麼意思?
他相信以白煙的境界,想要殺出重圍輕而易舉。
白沙笑了笑,「七步殺的生意見不得光,最適合在這魚龍混雜之地生存。」
可七步殺想要在鯨島立足,必須得地頭蛇莫叔點頭。
她正不知道怎麼讓莫叔點頭呢,陳深是個現成的好禮物,「我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合適的禮物了。」
天龍會,鯨島這些全是散修小打小鬧。
仙人島、浮游島和龍宮就不一樣了,他們是東海三大勢力,無人敢抵抗,天龍會在他們面前都得叫一聲爺。
莫叔若能借陳深搭上浮游島的關係,還會怕天龍會?
「懂了。」
陳深服氣,白煙這臭娘們是真不走心啊,在干那活兒的時候就算計着他。
莫叔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山洞中。
進入山洞有水陸兩條路。
陸路是從山丘上拾級而下,在進入山洞後,還有盤旋而下很長一段距離,這一段距離周圍黑漆漆的,只有燃燒着鯨油的火把照亮台階。
這鯨油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陳深忍不住皺眉。
等下到洞底的時候,這股臭味的就更難聞了,還加了一股腐爛的臭味。
「鯨肉。」
白煙見他皺眉,知道他在想什麼,低頭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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