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rnu法則,統稱埃爾德蘭世界萬物運動變化規律的基本構成,具備着絕對性、相對性、普遍性、主觀性、客觀性、特殊性相合為一的產物。
這是一個令人感到既抽象而又具體的矛盾事物難以詳細言明。
自這片世界誕生起,fernu法則也隨之而生,但是最初的fernu法則卻是不完善的,因為神明的存在。
神明的出現無法確切說明來歷,從古至今追尋着fernu法則真理的人們猜測,當世界誕生,fernu法則形成之際,一部分游離的法則碎片逐漸形成了自我的概念,並且排斥抗拒着fernu法則的吸引融合,而這些游離的法則碎片就是神明最初的形態。
世間萬物隨着時間長河不斷經歷着變遷進化,那些法則碎片也開始擁有了意識思想,由於每個碎片的相異特質影響,最終造成了迥然不同的各色神明。
神明可謂是法則之子,它們擁有着無盡的生命與力量,並且與尋常生命體有着同形同性的情感欲望,個性鮮明。
諸族仍在蒙昧年代時,對於自然的敬畏恐懼讓他們開始產生信仰,而這些信仰也無形影響了神明法則核心的共鳴。
它們開始步向塵世,遊蕩塵世,支配塵世……上古的神話由此而生。
然而被譽為諸神黃昏的神戰徹底終結了一個時代,隕落的神明紛紛破碎法則核心,再也無力抗拒fernu法則的融合吸引,這也使得fernu達到了最終的完善。
新世界降臨了。
可是,為什麼神明存在的時候諸族卻從未能在fernu法則其中獲取力量,有觀點認為,因為神明的力量就是fernu法則缺失的重要構成部分,當神明隕落,法則完善,人們才得以觸摸到曾經神明展現出的不同力量領域。
無論是法師的魔法,戰士的內氣,鍊金術的神奇;這上面通通殘留着上古神明力量遺留的痕跡。
諸神黃昏是埃爾德蘭歷史上無比關鍵的轉折,如果沒有那場神戰,現在的人們恐怕依舊會如祖先般活在彷如奴隸的黑暗壓迫統治里,沒有自由,沒有未來。
神戰的原因眾所周知,因為冥神加爾博得打破了人間平衡,混亂神系與秩序神系最終展開了勢不兩立的戰爭,但是存活了無數載的神明為什麼最後會愚蠢的選擇了同歸於盡?曾經有智者給出了一個答案,因為fernu法則絕對力量的潛移默化影響干涉了神明的意識思想。
世界不允許超脫法則之外的神明,這種影響世界平衡的存在最終只會導致世界的毀滅。
所以,神明消失了。
但是神明的力量卻傳承了下來。
當人們掌握的力量愈加強大,甚至能夠成功影響一定範圍內法則的變化時,這種力量便被稱呼為領域力量。
然而,領域力量卻僅僅是在追尋fernu法則真理上擁有了初步的資格。
沒有人知道fernu法則真理之路的最後是什麼,因為從來沒有人踏進那個神秘未知的領域。
或許,那裏就是人們所追求夢想的永恆。
……
踏入法則領域後,眼中的世界仿佛變換成了另外一番模樣,無時無刻中都能感受到世間萬物運動變化的規律,簡單的花開花落,由生至死的過程中,你會詳細看見生命構成的巧妙,甚至驚嘆於其中的神奇。
克因斯隆對於這一切可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悟心思,他不是蒼白之歌那群巫師,一心沉醉於法則的真理知識,作為一名戰士,他更多的是考慮如何使用這股力量。
步入領域力量不久的克因斯隆對於掌控運用方面仍然存在着許多陌生,他曾經請教過弗朗明戈,但是許多問題都需要個人在實際運用方面上才能獲得屬於自己認同的結果。
收縮增幅、對抗壓制、力量擴散等等的領域方面運用千變萬化,雖然領域被喚作強者的個人神國,但是兩個不同領域遭遇相互碰撞時,對於領域的掌控運用就成為了最終影響勝負的決定導向。
斯雷特爾輕鬆遐意的一劍挑開了克因斯隆雷霆萬鈞的狂暴斬擊,散發着冷冽寒意的長劍順勢刺向對方身體致命的心臟部位。
避無可避下,克因斯隆身體一扭,左肋處的肌膚頓時傳來一陣刺骨鑽心的疼痛。
他受傷了,而這卻不是對方第一次給予他傷害。
自克因斯隆發起了主動的衝鋒攻擊開始,對方似乎便一直處在被動當中,但是,經歷了一番持久的戰鬥過後他才明白,原來對方才是牢牢佔據着整個戰鬥局面的主動者。
無論他作出了什麼樣的攻擊,最後都會被對方輕易破解,甚至能一瞬間抓住他的細小破綻施展出讓人難以閃避的凌厲反擊。
他的劍很快,快得讓人根本看不見任何軌跡,如果不是領域上異常的波動捕捉,克因斯隆很可能早已成為了對方的劍下亡魂。
「說實話,作為一個初入領域的新人,能夠支撐到現在的確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又一次的激烈交鋒後,斯雷特爾看着渾身遍佈血跡,鎧甲襤褸的克因斯隆搖頭奚笑道。
克因斯隆依舊保持着挺拔的站姿,冷峻剛毅的面容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濃黑眉下那雙寒星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對方,透着堅韌不屈的錚錚意志。
「你很強。」
他動了動嘴巴,低沉的聲音近乎沙啞道:「但是我不會逃避這場戰鬥!」
「即使你明知道自己會死?」
斯雷特爾鼻間發出了聲輕哼。
「王國近衛眼裏從來沒有退縮!」
克因斯隆傲視着對方,眼角不自覺打量起周遭奮力廝殺的近衛騎兵們,慘烈的戰況讓許多的近衛都已倒在了血泊中,哪怕死亡如此之近,他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逃避。
身為他們的統領,他更加不會失去面對死亡的勇氣。
「你知道當年你的上司具體怎麼死的嗎?」斯雷特爾觀察到對方的眼神搖頭道。
「這個時候說出還有什麼意義?」克因斯隆握緊着長劍冷冷道。
「當然有意義。」
斯雷特爾長劍一指,劍身銘文散發的寒氣愈發陰冷。
「或許你不知道,我對於人體的奧妙有着自己獨特的見解,通過這種見解,我曾經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琢磨,最後終於讓我懂得了一種詭異有趣的殺人方式。」
身體傷口突然傳來的劇烈刺痛讓克因斯隆皺了下眉,他沒有回話,但他知道他接下來的話一定與身體傷勢有關。
「人體身上有許多我們肉眼難以觀察見的刺激反應點,而這些點上卻時刻輸轉着我們體內細微的氣流,如果不夠細心,你甚至不會知道這種點的存在。」斯雷特爾緩緩說道:「當我們以為這些點並不重要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想法!因為,通過這些點,我們可以更加細微的操縱氣流的運用,甚至能藉助這些點破壞對方體內的氣流……」
「難道我的上司曾經就死於你口中荒謬的『點』上?」克因斯隆沉聲道。
「荒謬嗎?」斯雷特爾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笑容道:「沒錯,不然你以為,究竟會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一個身處在黃金年齡的巔峰上位劍士突然莫名猝死?甚至沒有任何的前提預兆?因為當年交戰中我的每一次攻擊都在他身體上的一些『點』上留下了痕跡,只要他沒有停止過體內氣流的運轉,這些『點』上的暗傷就會愈加壯大,直至體內氣流達到某個頂點飽和的時候就會突然的形成爆發……嘖嘖,很可惜當年我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面。」
「如果你說的『點』存在,那麼剛才你的攻擊里想必也對我做出了當年同樣的招數。」
克因斯隆的猜測並無道理,因為普通的劍傷根本不會給他帶來如此的疼痛。
「當然,難道你就沒有發覺自己體內的氣流運轉愈發變得緩慢了嗎?」斯雷特爾微微笑道:「那不是你的錯覺,而是我之前的攻擊徹底封鎖了你身上氣流運轉的『點』!」
「哼!」
對方說的沒錯,對於自己身體的狀況克因斯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體內氣流的運轉的確比以往變得都要遲鈍緩慢,本以為這是戰鬥中的消耗過甚,可是身為領域法則的戰士,體內的氣流基本形成了生生不息的循環,即便消耗過大,短時間內都能迅速恢復充盈。
如此古怪的現象從側面證實了對方的話語。
所謂的「點」根本不是荒謬,而是確切存在的事實。
「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輕易運轉體內的氣流治療身上的傷勢,這只會讓你的疼痛更加劇烈鑽心。」
斯雷特爾輕嘆道。
「你已經徹底輸了。」
領域掌控運用的差距,身體狀況的差距,絕對實力的差距,林林總總,克因斯隆一開始便註定了失敗的結局。
這時,克因斯隆耳朵微動,那張古板冷酷的面容詭異的綻放出了微笑。
「即便我輸了,但是最後勝利的終究會屬於我們。」
遠方。
紫月光輝,火光照耀。
那面被高舉飄揚的黃薔劍紋旗幟下,它的身後,不計其數的士兵手持兵器跟隨,彷如千軍萬馬般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洪流滾滾奔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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