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電轉之間,他直接扭腕側身,整個人宛如旋風一般從雷光身旁颳了過去,先將如意棍收回擋於身前,再抬頭看去,卻見那團電光依舊閃爍不定,剛才那一棍,似乎根本未曾給他造成半點傷害。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年在玄道原處,他曾和驚雷一戰,那時候,驚雷用了虛實法則,讓他那一招無功而返,不過那時,驚雷的法則之術似乎就和自己的八重身一樣,應該有着使用的限制。
但如今,面前的這位對手比他更難對付,物理攻擊竟然絲毫無效?
雷光不疾不徐的轉過了身,電光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可以再試試別的手段,嗯,據說在蠻亂戰場上,你還收服過一頭祭魂,那時用的是什麼招數?不妨也試試!」
「對了,也別想着跑這神力門內的修士似乎都被你不知收到了哪裏,不過在這東荒內,總還是有幾位你在乎的人的。
譬如說有一個好像叫陳籌吧?不是說也戰死在蠻亂前線了嘛?前幾日不知為何又回了陳家,還鼓動着人說要叛出東荒,這不,我得到消息就將其緝捕了起來。」
「還有啊天絕仙宗那位少主殿下似乎是你的道侶吧?
嘖嘖嘖天絕仙宗,好大的名頭,我恐怕惹不起,不過如若羅恍至尊出手的話也不知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否繼續當她的少主啊!」
陸玄冷冷的看着他,雙眸赤紅,額頭已有淡淡血色龍紋浮現。
雷光的聲音不大,帶着一絲絲的魅惑之意,就算是威脅,也顯的平和之極:
「其實你又何必和我打生打死,我來此,就是想問你幾件事而已,你要乖乖的說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至於羅恍至尊和蠻族之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些忙」
陸玄緊緊握着如意棍,指節都已有些發白,寒聲問道:「何事?是那蠻亂之事嗎?」
雷光搖頭道:「什麼蠻亂不蠻亂的,你是怎麼發現那陣法的,又怎會懷疑上羅恍至尊的,這些都與我無關!
我想問的,乃是你那所謂的師尊,他究竟是何人
別和我說是某位至尊,這天陽界的至尊一共才那麼幾位,我雖然在這犄角旮旯待了那麼多年,但是這點見識還是有的,就算是至尊,也教不出你這樣的弟子來」
說到這裏,雷光的聲音忽然嚴肅了起來:「他究竟是誰而你,究竟又是如何斬斷因果的!」
「斬斷因果?」
第一個問題也就罷了,如若這位雷光宗主背後真是至尊和仙冢聖地,那對他杜撰出來的身份有所懷疑也是正常之事,但是什麼叫斬斷因果?我又何時斬斷過什麼因果?
今日既然敢將雷光引來,陸玄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有着九成把握能將其留下。
故此,他才特地將自己對蠻亂之戰的推測都合盤推出,就是想試着能否因此而讓雷光也露出一點馬腳來,有天衍在身,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也能判斷出不少東西來。
但沒料到的是,雷光絲毫不提蠻亂之事,他感興趣的竟然是什麼斬斷因果
身為修仙者,因果之說,陸玄自然也有所耳聞,但是斬斷因果,就連那見多識廣的鬼帝也從未提過啊
他此時是真的有些茫然了。
「還不說嘛?」
見他遲遲不說話,雷光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極限,身外,那團電光開始膨脹,探出了許多尺長的電芒,張牙舞爪的揮動着。
「電來!」一聲宛如雷霆般的大吼過後,屋外,大地為之輕顫了一下。
隨着一聲聲咔咔的脆響聲,屋外那些平整的青石板朝上拱起,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裂痕正中,一支支丈許長短的銀棍從地下升起。
空中,道道電光被其一喝而來,那濃如墨汁的夜色直接被攪碎,隨之,被這銀棍引下,化成了一道道光柱,縱橫交錯,將這一方空間籠罩的密不透風,光柱和那青石的牆面一觸,頓時發出了的聲響,整個屋子隨之崩塌。
陸玄面色如常,朝着那囚籠似的光柱看了看,隨之又看了幾眼自己佈下的陣盤,那一層層光幕雖然猶存與內,但是光從這氣勢來看,似乎已然處於下風。
他洒然一笑:「宗主果然會算計,和我說了這半天,原來是在佈陣呢看來所謂的問些事情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牢籠一成,雷光身外的那團電光上,一道道電芒頓時暴漲了幾倍,宛如一頭八爪怪一般舞動了起來,他那有些得意的聲音滾滾傳來:
「雖然有我在此,你基本是跑不脫的,可你這小子實在古怪的很,多點小心肯定沒錯!
不過,方才我所問的,確實是我想知道的你不如痛痛快快的說了,也省得我多費手腳!」
陸玄嘆了口氣,執起如意棍朝着四周指了指:「布個陣盤都要費上半天功夫,也不知你哪來的勇氣和我說懂古陣紋的」
「要不,你看看這個?哦,似乎吼一聲看上去更霸氣些?那好,火來!」
他朝着雷光大吼了一聲,肺主音,以他如今的體格,這嗓門也是水漲船高,這一聲直接將四周的雷聲都蓋了下去,空氣之中都盪起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
這種聲波一樣的攻擊看來不在可防禦之內,雷光身外的那些電芒頓時一滯,整個人似乎都被震傻眼了。
吼罷,陸玄將如意棍往地上一頓,隨着轟然一聲巨響,方圓十丈之內,所有的石地全部龜裂,一塊塊磨盤大小的石塊飛舞而起,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這還沒完,他這一下,似乎又啟動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在那一剎那,整個小剛山四周,數百里的範圍都似乎為之顫動了一下,從一旁的赤猿山處,滾滾靈氣洶湧而來,化作了一片火霧,將整個小剛山包圍的水泄不通。
那火霧一起,整個天空都被其遮蔽住了,迷離的紅光之中,有道道火舌舔動,宛如一條條火龍,穿梭來去。
屋外的電光囚籠頓時猶如無水之萍,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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