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天絕仙宗的法舟,那速度自然不凡,兩天不到,東瓊峰便已遙遙在望。文師閣 m.wenshige.com
還未到地頭,遠遠的,便傳來了一陣歡呼,山呼海嘯一般,久久不歇,密林的禽鳥皆被驚動,法舟過處,下面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影掠動。
「這是?」
玄德一愣,他們所行的方向,乃是直接朝着甲三堡壘而去,此時天色將暗,遠處的山影朦朦朧朧,已有篝火燃起,宛如點點星光密佈其中。
再接近些,卻只見甲三堡壘之上,站着無數修士,個個面朝北方,手舞足蹈的歡呼着,也不知在慶祝些什麼。
「我這才回去幾天,難道又有大勝不成?不該啊我走時,蠻族已經調動了十來個部族前來,如今東瓊峰一帶,這裏的形勢最為險惡,能守住便已不錯」
法舟急掠而去,幾十里的距離也只是片刻便到,來時,風清兒想着如果真能見到陸玄,要給陸玄一個驚喜,並未讓玄道原處通報,此時卻也無人前來迎接。
玄德方想傳訊,卻被風清兒阻了下來,素手朝着旁邊一點,駕舟的一位真人心領神會,法舟輕巧的一轉身,朝一旁的山巔駛去。
這裏,是整個甲三防線最高之處,也是最不可能被蠻族突破的地方,故此,反而無人駐守,連那一道將每處堡壘連接起來的城牆,也是在其下方千丈處蜿蜒而過。
凌厲的山風之中,法舟穩穩落下,前方,便是那一片蒼茫的蠻荒平原,落日的餘暉從西側映照而來,將其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血色光輝。
在那血色光輝之中,有一片黑影正宛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在他們退去的方向,則是一片五顏六色的營帳,密密麻麻,直至目力窮盡之處。
「這這也太多了吧!」
玄德嚇了一跳,他數了半天也未曾數清到底來了多少部族,看這規模,算不如玄道原處但也相差不遠了。
可玄道原處是什麼情況?那裏乃是十大王族所在,而東神州一方也是重兵把守,修士的數量,乃是這裏的百倍啊!
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只是因為一個祭祀法壇的緣故?
他還在那發愣,風清兒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直接一把摟住了身旁藍瀾的胳膊便晃了起來,小手一指:「藍師叔!是他!那便是他!」
落日之下,一個細小的黑點孤立在那荒原之上,一人一棍,但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在他身旁,近千丈內已是天翻地覆,整片荒原似乎被怪物攪動了一下似的,大片大片堅硬無的泥土龜裂翻轉,到處都是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一片片殷紅的鮮血,在陽光下閃爍着妖異的光芒,慢慢沁入泥土之中。
荒原之上,那千丈的疤痕呈圓形,在這山巔之看去,好似在荒原,多出了一個巨大無的血色瞳孔,正在那深深的注視着天地。
與陸玄在試煉之地耳鬢廝磨那麼多年,風清兒對他的神識氣息再熟悉不過,只是遠遠感應了一瞬,她便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玄德口中的東荒李主使李厚,就是陸玄!
足足一天一夜的廝殺!陸玄再蠻勇,渾身的力氣也已耗得七七八八。
不過,這也是他刻意而為之。
前段時間連續的爆發,那些祖龍節點的力量根本未曾完全消化,渾身下每一寸肌膚、每一絲肌肉,甚至每一根毛髮都殘留着太多能量,五臟六腑處的那些金光便是明證。
如今將自己壓榨到了極致以後,他明顯的感覺渾身下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飢餓的感覺,那些殘留的能量正在被急速的吸收着。
誰都未曾想到,只是一夜功夫,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來了這麼多蠻族,根據胡權的觀察,這些新來的蠻族並非是從兩側調動而來,而是從蠻荒深處新來的部族。
至於為何會聚集在甲三堡壘前方,想來想去,也只有那被繳獲的祭祀法壇一個解釋了。
「呼」
蠻人終於退去,陸玄柱棍而立,長吸了一口氣,那帶着點咸腥味的空氣直入胸腔。
聽着那嗚嗚的號角聲,看着身旁那片修羅地獄般的殺場,滾燙而又狂暴的殺意漸漸平息。
似乎心有靈犀,當風清兒朝那指去的時候,他心忽然一動,也同時轉了過來,離得太遠,風清兒根本不可能看得清他的模樣,而他,自然也不可能看得見遠處山巔的人兒。
但當他轉身之後,兩道目光卻似乎穿越了空間,緊緊的交融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當夜,丙三九八處一片歡騰。
在那用精鐵澆灌而成的鐵甲平台上,篝火熊熊,一隻只妖獸被洗剝的乾乾淨淨架在了上頭,那晶亮的油脂在火光中閃動着誘人的光芒,一陣陣焦香的氣息隨風盪開。
有一半的修士依舊戍守警戒,另一半則圍着篝火團團而坐,大聲的歡笑着。
一天一夜的廝殺,蠻族所驅的異獸被陸玄屠戮了無數,如今倒是憑空多了一份美食。
這一場戰鬥打的實在太過輕鬆了些,陸玄設計的堡壘簡直稱得上固若金湯,無論是遠攻還是近守,皆堪完美。
被派到丙線,原本乃是九死一生的事,但如今看來,有了這位李供奉在,卻也並不危險,最前線的軍功最為優厚,等蠻亂結束,換來的資源足夠他們的修為再上一個大台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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