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原本僅僅只是一個巴掌大的小鍾,在衛易扔出來的之後,直接就迅速的變大。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飛入雲層。
但是卻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因為就在他飛入雲層的那一剎那,便已經化實為虛。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有這一個東西飛上天。
更何況哪怕是有人仔細觀察,也只能看到一個朦朧朧的半透明鍾型虛影。
那巨大的大鐘遮蓋了半邊天。
僅僅對着天空之中的,那一大片遮天蔽日的烏雲這麼一搖。
也沒有什麼巨大的動靜。
更沒有什麼排山倒海的氣勢。
只看到那大鐘之上混沌色的光芒一閃,緊接着,飄在天空之中的那一大塊烏雲,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返本歸元,混沌初始!
夜晚似乎變得更澄澈了。
原本就比較明亮,現在幾乎能照遍大地,使得其亮如白晝。
哪怕是反應再慢的人,此刻也應該感覺到這個夜晚的變化了,但是卻沒有人記得,天邊之中的遮天蔽日的烏雲。
哪怕是記得。
估計此刻心中也十分猶豫。
「回!」
衛易口中輕喝。
緊接着,一道藍瑩瑩的小鍾,突然再一次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繚繞在上面的光芒消失,看起來十分的古樸大氣,好像是承載着大道一般。
看到這一幕,衛易則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如意法禁能大能小,五行神通返本歸元,熔煉一切,如今也該為他重新起一個名字吧。」
看着面前的小鍾,衛易心中則是緩緩的沉思起來:
「如果叫東皇鐘的話,那多少也算是有點兒不妥。」
「如果叫做混沌鐘的話,似乎感覺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太對勁。」
「既然如此的話,那乾脆就重新為他起一個名字,直接就叫做帝鍾吧。」
「這也算是承載了貧道的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成長到貧道想的那一個地步。」
東皇鍾人家東皇太一這麼勐,他也不好意思叫這個名字。
更何況,太一在某些神話之中那是至高無上的至高神,用東皇鍾這個名字的話,多少有點兒問題。
如果叫做混沌鐘的話,好像也有正版了。
所以乾脆叫帝鍾。
雖然名字俗了一點兒,但是也能夠承載衛易的期望。
帝,這個字恢宏至高。
無論什麼時候,跟他沾邊兒的從來都沒有什麼普通的。
也算是衛易的目標吧。
將帝鍾收入靈台,衛易再一次向着遠處的天空望去。
只不過。
這一次他沒有繼續修行。
反而逐漸的依靠在背後的月桂樹上,眼神逐漸的變得迷離。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月桂樹下。
第二天早晨。
天剛蒙蒙亮。
躺在月桂樹下面的衛易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就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精力。
盤坐在院落之中。
衛易向着遠處東方的天際看去。
只看到,遠處的天際陰陽交錯,似乎即將有着東西從這黑暗之中破曉而出。
就在下一個剎那。
一輪火紅的朝陽一瞬間破開雲海,跳入了天空之中。
隱約間似乎有紫氣升騰。
就在這個時候,衛易抓住時機,對着遠處的東方大日張開了口。
緊接着吞入了一口大日火精!
「嘶……」
就在他吸入腹中的一瞬間。
整個院落之中的光芒似乎變得有些扭曲,好像逐漸的要消失了一般。
不過隨着他停止吞噬,光芒又逐漸的回來,就好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咕嚕~」
咽下這一口大日火精。
只看到,衛易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灼灼的熱氣。
這個人身上完全的發光。
就好像是傳說之中太陽之子一樣,至神至聖,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雜質。
那是先天神聖之軀。
「唳……」
莫名的神禽在鳴叫。
只看到一隻神聖的三足金烏,從衛易身後跳了出來。
緊接着化作一個輪金色的朝陽,在為衛易的身後,綻放着獨屬於他的光與熱。
「呼……」
吐出了一口帶火星子的熱氣,衛易再一次吞下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
不過好在今天的修行已經結束,這一顆金丹,也足夠他接下來的一段修行。
站起身來。
就在那一瞬間。
院落之中的所有異象,都開始慢慢的收斂起來。
火紅色的大日火精,慢慢的落入那太陽之中,並逐漸的被其融化,播撒相四方。
光和熱在院落之中變得溫柔。
原本趴在他身邊的幾個小童子,也逐漸的走入了月桂空間之中。
月桂樹逐漸由實化虛。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化做一道銀色的光芒,消失在了衛易的身後。
一切已經結束。
他已經煉製成了獨屬於他自己的本命法寶。
雖說現在只是個雛形。
但是相信當他晉升為胎息之後,整個帝鍾,將會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畢竟那可是脫胎換骨。
可以說是真正的由人到仙。
而他距離這一步,卻是已經不遠了,只待多積攢幾年便可順理成章。
不過可惜。
大神通仍然沒有成就。
「還有着足夠的時間,讓貧道來成長,修行不是看誰走得快,而是誰走的穩。」
「接下來就在這平陽城市中,慢慢的平靜一下心靈吧,正好也找尋一下大神通的痕跡。」
「釘頭七箭書,五行大遁……」
「無論是哪一個,只要有了一個成就,貧道便有着絕對的自信能夠實現本質的蛻變……」
說到最後,衛易的聲音也逐漸的變小,最終弱不可聞。
雖然修行不是看的誰走的快,而是看誰走的穩,但是天才卻能走的又快又穩。
誰能想到。
一個區區修行不到十年的人,竟然能比得上別人一輩子的修行?
三年修行,五年法身,說起來到別有一番的傳奇可言。
輕輕的踱步。
衛易邁開步伐,緩緩的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還是熟悉的路線。
還是那熟悉的街道。
為一輕車熟路的便走出了府邸,來到了面前的平陽城一條街。
向前走幾步。
看到整條街上那是極盡的繁榮。
「賣燒餅嘞,又香又脆的大燒餅。」
「糖葫蘆糖葫蘆。」
「芝麻餅,芝麻餅。」
「瞧一瞧,看一看~」
「……」
這街上走走停停,一路上人那叫一個多。
隨手買了根糖葫蘆。
雖然說仍然是在夏天,但是這個時候吃,卻也是仍有幾番滋味。
走過了這條街。
衛易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自己十分熟悉的那個地方。
向着遠處看去。
只看到那裏有着一個小小的茶館兒,此刻人流量似乎十分的大。
人來人往,看起來別提多麼火熱了。
向着裏面看去。
老劉家一家人,臉上似乎滿是滿足。
「客官您稍等。」
「一碗碗涼茶來嘍~」
「好茶上嘞~」
「……」
茶館兒之中。
一個又一個的桌子,擺在一樓二樓之上。
來的也都不是什麼金貴之人,喝起茶來,自然不需要什麼太過貴重的包廂什麼的。
然而,哪怕是在這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的時候,牆角也都會有這一個小凳子。
無論什麼時候,那裏都會有個位置。
雖然看那位置每天看起來都是乾淨的,但是每天似乎卻從來都沒有人來坐過。
這就讓人很好奇了。
就在這時,一個經常來喝茶的客人端着一杯茶,心血來潮的想要往那個地方走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笑着說道:
「在這喝了一年多的茶了,這位置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雖然這地方挺偏,但是如果一喝一天在這裏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話,這倒也是個好位置。」
「今天在下也沒什麼事兒,且就在這裏坐一天看看。」
然而。
還沒等他坐過去呢,劉老丈便將他請到一邊去:
「先生還請這邊來坐,那一個位置是早已經留好的,不方便別的客人坐。」
「不當之處還望海涵。」
無論他想怎麼樣走過去,這劉老丈硬是不讓他坐在那個位置。
這倒讓他好奇起來了。
只看到他坐在劉老丈給他介紹的窗邊的位置,手中拿着茶杯,然後一臉好奇的問道:
「店家,你這位置到底是給誰留的?」
「我在這兒喝茶得有個一年多了,每天來喝也不見你給我留個位置。」
「再說了,你看這一年半載也沒有人來坐,要不就讓我過去坐一會兒吧。」
你越是不讓他幹什麼,他越是幹什麼。
雖說那個位置沒什麼好處,但是這個客人愣是想要過去坐一會兒。
緊接着。
就在劉老丈想要跟他解釋解釋的時候,突然,劉老丈眼睛突然睜大,似乎發現了什麼。
緊接着,老人家也沒管這客人,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就向着着門外走去。
就這樣,老人家直接就迎上了進來的衛易:
「道長您回來了?」
「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老位置還給你留着呢,先給您上杯涼茶解解渴。」
看到走上前來的劉老丈,衛易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老人家還記得貧道呢?」
「哈哈哈哈……那就多謝劉老丈了。」
「雖然剛回來才幾天兒,不過從今以後貧道就得多多來叨擾了。」
「還希望老丈不要厭煩呀。」
一邊引着衛易向着牆角走去,劉老丈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哪裏還能厭煩道長您呀。」
「您能來咱這小店兒,那也是咱們的福氣,隨時來隨時都給您伺候着。」
「您這位置可是還是前幾年的樣子,一個人都沒人動過。」
「專門兒給您留着呢。」
「就等着道長來喝茶呢。」
緊接着,衛易就在剛剛那客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坐在了牆角的那一個小椅子上。
看着劉老丈忙前忙後。
在看着衛易那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那客人直接就呆了。
他有一些不明白,他究竟輸在了哪裏?
茶水很快就上來。
衛易端着茶杯,然後向着四面八方看去。
此刻,他自然感受得到,有人在後面一直瞅着他。
轉過身子,只看到衛易輕聲的詢問道:
「不知道居士有何要事?」
「居士一直看着貧道,是否是貧道身上有何失禮之處?」
聽到衛易的詢問,那客人也沒有什麼遮掩,只看到他端着杯子,提着椅子坐到了衛易的身邊。
緊接着十分好奇的看着衛易說道:
「這位道長,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能在這茶館之中留下自己的位置?」
「您這位置看着普通,但是可是整個茶館之中獨一無二的。」
「在下在這茶館之中喝了一年茶,也沒有如此待遇,敢問其中可否有什麼關竅?」
「當然,如果實在不合適說,還請道長原諒則個。」
這客人也是十分的有趣,行事光明磊落,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不拖泥帶水。
倒也顯得十分豪爽。
聽到這客人的問話,衛易則是緩緩的將茶杯蓋上,然後這才忍着笑說道:
「那定然是居士喝的時間不夠長。」
「這其中其實也沒什麼秘密。」
「只要居士在這裏喝個三五年,這茶館之中也必然有居士的一個位置。」
說到這裏的時候衛易頓了頓,緊接着又笑眯眯的說道:
「居士之所以沒有專屬位置,是在這茶館兒之中的資歷還不夠深。」
「等居士什麼時候成了這其中的前輩,自然也會有着專門的位置留着,哈哈……」
似乎是聽到了衛易口中的調侃,那客人也是放下茶杯,然後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還真是在下孟浪了。」
「怪不得道長在這茶館之中有着如此的地位,原來還是在下的前輩呢。」
「失敬~失敬~」
看着面前的這位客人如此的瀟灑,如此的玩兒的開,衛易也是不由得感覺十分有趣。
旁邊有人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緊接着看了過來。
似乎是有人認出他來了,這個時候也是開口對着那客人說道:
「這劉家小茶館兒,跟別的地方可不一樣。」
「道長可是咱們這裏唯一有特權的,找出第二個那可不容易。」
「小伙子,前路還遠着呢,我在這喝了十幾年的茶了,都還沒有一個專屬的位置呢。」
「真的論資歷,你還得叫我一聲前輩呢~」
一聽到這話,茶館兒之中的老茶客也是紛紛噓聲:
「吁~」
一時間,整個小茶館兒之中傳出了一陣的大笑,那客人也是連連點抱拳,笑着說道:
「哈哈哈哈……」
「前輩,都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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