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隨着江辰的話,李姝芯,薛雅莉順着他的視線望去。讀書都 m.dushudu.com
薇拉也本能的回頭。
只見幾個黑衣勐男正龍行虎步的朝這邊走來,為首的一個三十左右的白人,筆挺的西裝,經理模樣。
顯而易見,是賭場的人。
「江少。」
白浩然低聲喊了一句。
江辰給了他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沒有立即熘之大吉,也沒刻意與薇拉劃清界限,一動不動的目睹對方逐漸走近。
在賭場想要贏錢,除了運氣,實力外,還得承擔一定的風險。
畢竟賭場不是善堂,就算贏了錢,最後也沒法保證一定能夠把錢成功帶走。
當然。
這種極端情況很少發生,尤其在mgm這樣的世界級賭場。
比起聲譽,幾十萬美金,微乎其微,根本不值得大動干戈,可如果這錢有人贏的太過「輕巧」,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為什麼薇拉會說不能在一張賭桌贏太多的原因。
百押百中,任誰都會發現問題,就連薛雅莉這種不懂賭博的人都覺得是奇蹟。
而賭場,向來是一個不會,或者說不允許出現奇蹟的地方。
薇拉收手的已經足夠及時,可她太過亮眼的表現,顯而易見還是吸引到了賭場的注意。
不愧是全球性的銷金窟,反應速度確實非同尋常,恐怕整個賭場大廳時時刻刻都處於監控中。
「遭了,有人要被剁手剁腳了。」
江辰嘆息。
薇拉似乎也察覺到不妙,沒計較江辰的打趣,反而往這邊靠了靠。
對此,李姝芯沒有任何反應。
畢竟面對這種情形,女性本能的尋求依靠,完全可以理解。
「幾位今天的運氣好像不錯。」
領頭的白人微笑開口,與此同時在兩步外站定。
他的發音不像美利堅人,透着很濃的英倫腔,氣質也很像日不落的傳統紳士。
不同於人們對賭場的慣有印象,他不兇狠陰沉,相反禮貌和善,只不過在其身後幾個勐男的襯托下,無形中還是能給人不小的心理壓力。
「我們運氣不怎麼樣,錢已經輸完了,不過她還行,已經贏了六十萬美金。」
江辰就事論事的補充說明。
薇拉霍然扭頭。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江辰應該渣都不剩下了。
「噢,原來是這樣。」
見賭場的人全部盯着自己,不久前還洋洋得意的薇拉小姐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樂極生悲,不過她思維敏捷,能屈能伸,果斷乾脆對江辰低聲道:「我給你十萬美金!」
只是這個時候才懂得有福同享的道理,是不是有些遲了?
「你不是說你是內部人員,可以走後門的嗎?即使被他們帶走,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對吧?」江辰小聲安慰。
「江,你不能見死不救!」
「小姐,像您這麼好運的客人,很是罕見,我覺得您應該去裏面的貴賓廳試試,一定會比在這裏盡興。這對您而言,也會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大場子不愧是大場子,格局就是不一樣,沒有凶神惡煞的開始抓人,而是禮貌的發起了邀請。
他們似乎並不急,想看看薇拉接下來的表現。
意識到江辰的冷酷,薇拉不再將希望寄托在江辰身上,而是看向之前借給她五百美金的李姝芯。
沒有說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便將即將被惡勢力摧殘的楚楚可憐和緊張無助演繹得淋漓盡致,足以入選影視學院的教科書。
可之前借出籌碼的李姝芯這一次卻並沒有說話。
江辰看在眼裏,默默感慨。
李姝芯和他在一起後,確實改變了很多,但某些方面,還是沒有變化。
這是優點。
泛濫成災的同情心,只會害人害己。
這一點,無數電影已經進行了演繹說明。
李姝芯不說話,薛雅莉更加不會說什麼,她已經察覺,這個女孩對表姐的男朋友有點過分親熱。
「江,在比弗利山莊,其實我提前放了攝像頭,我們在房間發生的一切,全部被拍了下來。」
眼見李姝芯那邊也走不通,薇拉只能重新把目光放回江辰身上,言簡意賅。
江辰眼皮一跳,立即看向她。
四目相對。
薇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嘴裏說出來,江辰不一定會信,可眼前這妞可是一個敢扮演上門女郎的主。
「我們能一起進去嗎?」
江辰看向賭場人員。
「當然可以。」
西裝白人側身,做了個手勢,「請。」
「姐,姐夫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薛雅莉詫異。
可李姝芯哪裏清楚。
一行人只能一起被帶到了貴賓廳。
人分三六九等。
賭客也是一樣。
就好比千萬富翁和億萬富翁不可能坐在一張賭桌。
所以為了給所有賭客儘量良好的體驗,幾乎每一家賭場都會劃分出不同的區域,分別接納不同的客人。
江辰幾人剛才所處的大廳,顯然就是美高梅賭場最低端的區域,不需要什麼門檻,任何人都能玩。
因此,賭骰子的壓註上限才限制在一萬美金。
而在貴賓廳,則不一樣了。
「蘭姨,其他兩樣你不碰,我能夠理解,可為什麼這種撿錢的行當,你也不參與?」
起步門檻為百萬美金的貴賓廳內,黑框眼鏡男人坐在休息區,望着同樣熱火朝天的賭廳,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剛玩了幾把,運氣不錯,贏了兩百萬美刀左右,並沒有像其他賭徒那般趁着勢頭正勁擴大戰果,而是灑脫的選擇休息,似乎對於贏錢,並不怎麼感興趣。
黃賭毒,眾所周知,是世界上最賺錢的三門生意,可奇怪的是,他身邊的女人一樣不碰。
就和以前的古惑仔都喜歡紋身大金鍊一樣,不碰這三樣,還敢說自己在混社會?
不過耐人尋味的是,坐在他身邊,這位有着女教父之稱的奇女子,竟然做到了。
「蘭姨,你看看,這裏和印鈔廠有什麼區別?一本萬利的買賣,你不做,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法律不允許。」
女人平澹的回答的讓男人愣了愣,覺得啼笑皆非。
他晃了晃手裏的香檳,「蘭姨,人的欲望和貪婪,是沒法限制的,就好比你也沒法控制讓其他人不做這些生意。你看看現在國內,那些地下暗莊,簡直是烏煙瘴氣,草管人命的事例不勝枚舉。時不時有人被賭債逼的家破人亡,跳江跳樓。如果不是那些賭場千方百計誘使賭客借他們根本承擔不起的高利貸,這種悲劇,會發生嗎?」
「一個行業如果沒法完全消除,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它制定一個規則,一個系統性的規則,這樣才能製造出相對健康的生態。堵永遠不如疏,蘭姨,我覺得這個人選,你最合適。」
男人端起香檳抿了一口。
女人沉默不語。
「蘭姨如果有意向,我可以當合伙人。」男人扭頭笑道。
「你如果對這行當感興趣,為什麼不去澳城?與其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去拿幾塊賭牌,不是更為輕鬆。」女人輕描澹寫。
澳城。
和拉斯維加斯一樣,也是博彩之都。
所謂的賭牌,就是賭場的營業執照,有了這塊牌,賭場才能在澳城合法經營。
當然。
澳城一共發放的賭牌總數,是固定的,時效到期後,就會收回,重新拍賣。
人盡皆知的賭王家族,就是因為掌握了幾塊賭牌,才能有今日之輝煌。
可以說,賭牌就是相關勢力的基石和命脈,不可能輕易轉讓。
可是在這對男女嘴上,似乎拿下幾塊賭牌並不是一件多費力的事。
「澳城不行,太惹人注目了。」
男人搖了搖頭,嘆息道:「不然我也不至於大老遠的跑來這裏來過過手癮了。」
看出女人似乎真的沒有興趣,男人有點遺憾,但是也沒多提,很快轉移了話題。
「蘭姨,要不你待會上場玩玩?我好觀瞻一下蘭姨的風采。」
女人沉默了一下,她的眸光雖然望着賭廳,但是心思明顯不在這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不賭博。」
又是簡單而了當的回答。
不過男人知道她沒有說謊。
他的腦中,真的沒有有關對方賭博的任何記憶,無論——
哪種形勢。
男人嘴唇動了動,最後扶了扶等同裝飾品的眼鏡,喝起香檳,什麼都沒再說。
女人的性格他了解。
被拒絕後,同樣的要求,就沒有再提第二遍的意義了。
貴賓廳的面積要比外面的大廳小,起碼要縮水二分之一。
這是江辰一行進入貴賓廳的直觀印象。
第二個感覺,就是裏面的賭客要有氣度一些,起碼沒有那麼激烈的表情波動,無論輸贏,每個人的反應都頗為澹定,桌上的籌碼,也更為精美。
在這裏,是看不到五百美金的面額的。
「祝幾位玩的開心。」
並沒有全程監視,將他們帶進來後,賭場的人就離開了。
「你們先轉轉,我和她聊聊。」
說了句,江辰將薇拉單獨叫到一邊:「東西呢?」
「什麼東西?」
薇拉目露疑惑。
「視頻。」
「你還真信啊。」
薇拉噗嗤一笑。
「我騙你的。我怎麼可能會拍那種東西。」
江辰沒掉以輕心,「你用真主起誓。」
薇拉看了看他,繼而竟然真的用真主發了誓。
雖然這妞說話不可信,可是西方沒人會拿真主開玩笑。
她這麼果斷,說明她確實沒拍什麼視頻。
「給你。」
薇拉遞過來一塊籌碼。
「幹什麼?」
「我答應給你十萬美金。」
看不出來,這妞還挺守承諾。
「謝謝,不過不用了。」
江辰拒絕,看了眼李姝芯那邊,沒時間再和這妞繼續磨蹭。
雖然李姝芯什麼都沒說,但十有八九恐怕已經起了疑心。
「薇拉小姐,你口口聲聲稱我們是朋友,可是在我們東方,朋友首先得以誠相待。」
薇拉立即想要說話,可江辰沒給她機會。
「你沒必要再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花在那些人身上,或許更加合適。」
江辰指的,是貴賓廳里這些貨真價實的富翁。
「江……」
「請不要再跟着我們。」
江辰說完轉身就走。
薇拉果然沒有再追,站在原地,嘴裏念念有詞:「不就是十萬美金嗎,這么小氣。怎麼為了一個女明星掀起一場金融戰爭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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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離開的江辰當然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回到李姝芯幾人身邊,若無其事的笑道:「你們還想玩嗎?在這裏,想把十萬美金贏回來,應該很輕鬆。」
「她呢?」李姝芯問,顯然指的是薇拉。
「沒事,不用管她。」
這種時候,江辰也不好解釋。
「運氣這麼差,還怎麼玩。」
薛雅莉不假思索的搖頭。
賭徒心理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覺得自己能把錢贏回來,結果往往只是越輸越多,直至萬劫不復。
「說不定現在轉運了呢?」
江辰笑道:「相信我,你們現在,肯定不會像剛才那麼倒霉。」
「還是算了吧。」
薛雅莉顯然已經被打擊得沒了信心,說不定以後再也不會來賭場這樣的地方。
「要不你自己試試?」
李姝芯看着江辰,「你賭博不是挺厲害的嗎?」
「上次只是僥倖而已,你去年生日和孫西余他們,我是第一次賭博。」
「姐夫,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我和姐都相信你。」薛雅莉眼睛彎起。
江辰啞然失笑,被姐妹倆注視着,像是被激起了豪情。
他確實不擅長賭博,可假如只是贏十萬美金,難度應該不大。
當然。
前提是薇拉那妞不能跟着。
「白哥,幫忙去……」
江辰扭頭,正要吩咐白浩然去換籌碼,畢竟之前的十萬美金籌碼已經輸光了,可說話間,眼角餘光好像看到了一道模湖而又有些熟悉的身影。
江辰下意識望了過去,然後僵住,甚至連口中的話都停了下來。
只見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東方女人正坐在休息區,不正是與他邂後過幾次的那尊血觀音!
江辰滿臉的難以置信,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眨了眨眼。
還在。
並沒有眼花。
在萬里之外的大洋彼岸,他竟然又和這個很難用言語去形容的的女人不期而遇了。
「江少?」
白浩然喊了一聲。
江辰穩了穩神,發現李姝芯和薛雅莉也奇怪的看着自己。
「白哥,你看看,那是誰。」
江辰朝休息區使了個眼神。
白浩然回頭。
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反應比江辰更為激烈,眼神劇烈抖動,甚至聲線都情不自禁的輕微發顫,「蘭小姐?」
可以理解。
畢竟江辰是局外人。
而對於白浩然這樣的人來說,那個女人的名字,等於一座不朽的豐碑。
沒錯。
那個女人正是血觀音,蘭佩之!
白浩然不同平常的表現讓李姝芯和薛雅莉更為驚訝,不約而同也看了過去。
蘭佩之不是那種能讓人驚為天人的類型,但是她的氣質,卻能摧枯拉朽的洞穿人的心防,不分男女。
「她是誰?」
李姝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人。
賭場裏的女性數目不少,她剛才就看到了很多,可是這個女人完全不一樣,明明處於物慾橫流的環境中,可是她坐在那裏,卻一點都不媚俗,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間,周圍的一切仿佛被自動屏蔽。
白浩然甚至不敢直呼對方的名字。
「蘭佩之。」哪怕距離這麼遠,對方根本不可能聽到,但江辰還是壓低了聲調,可說了一個名字,想繼續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是明星嗎?我怎麼好像從沒見過。」薛雅莉下意識問。
江辰苦笑,搖了搖頭,「不是。」
「你認識她?」李姝芯扭頭。
江辰猶豫了下,「算認識吧。」
「挺巧的,在這裏都能碰到。」李姝芯道。
「誰說不是呢。」江辰輕聲道。
不過轉念一想,拉斯維加斯是世界首屈一指的賭城,每天都吸引着全世界的賭徒蜂擁而至,他都能出現在這裏,蘭佩之為什麼不行?
「要去打聲招呼嗎?」
「不用了,人家和朋友在一起。」
江辰注意到了旁邊那個黑框眼鏡男,並且本能斷定肯定不是保鏢或者隨從。
當然。
他也無暇去八卦猜測。
科學界有一個懸而未決的難題,就是人好像對別人的窺視能夠產生感應。
黑框眼鏡男就注意到了江辰一行人,「蘭姨,那些人盯着你看了好久了。」
蘭佩之漫不經心的轉頭,當看到二三十米開外那張有過幾面之緣的年輕臉龐,當即也是怔了下,難以言喻的容顏上浮現一絲罕見的詫異神采。
這樣的表情波動在她身上,已經非常難得了。
黑框眼鏡男眼裏露出一抹意外,試探性問道:「蘭姨,你認識他們?
「見過。」
蘭佩之的回答依舊簡單而……精準。
「能在這裏碰到熟人,真是緣分。」黑框眼鏡男感嘆。
「江少,蘭小姐好像看到我們了。」
就在江辰打算離開的時候,白浩然出聲提醒。
江辰下意識看去,確實發現對方也望向了這邊。
江辰動作一頓。
這時候再走,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就在江辰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
「叮」的一聲。
江辰先是一怔,隨即如遭雷擊,臉色大變。
然後。
【姓名:蘭佩之】
【對宿主好感度:50】
【舔狗關係綁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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