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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真死了?」
看台上的諸多孝芒神族鍊氣士微微一怔,紛紛起身,向他懷中的孝真看去,戚風、虞正書、田延宗等人又驚又喜,也紛紛起身看去。
那白袍祭祀將孝真放下,只見孝真周身骨骼已經斷得乾乾淨淨,五臟六腑被一拳轟碎,三顆頭顱,頭骨悉數被震碎,腦漿被鍾岳那一拳暗藏太陽之火燒得滾開!
他死得不能再死!
虞正書心中駭然,剛才孝真氣勢綻放,他便已經察覺到孝真實力的可怕,絕對是他前所未見的脫胎境高手,甚至他自忖自己的實力要比這個孝真低了一頭。
然而這等高手,卻被鍾岳一拳打死,死得無比乾脆!
「鍾師弟的實力真是恐怖,我在路上還對他說我是名正言順的脫胎境第一,有與他動手一爭高下的意思……慚愧,他的殺氣如此濃烈,我還以為他只是殺氣厲害,卻沒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虞正書想起自己一路上的舉動,臉色發紅,心道:「他不計較我言語挑戰,一定是修為實力超過我太多,覺得與我動手沒意思。不過為何他說,他不會代表劍門迎戰孝芒神族的脫胎境鍊氣士?」
「膽敢在我神廟中,殺我神族……」孝芒神族的鍊氣士仰天長吼,接着低頭向鍾岳看去。殺氣騰騰。
南明山、君碌堂等人霍然站起,雙方氣勢對撞,在廣場上空掀起一股颶風!
那白袍祭祀抬手。森然道:「今日是大日子,其他神族也派祭祀前來,不要丟了我孝芒神族的臉面!剛才孝真答應了生死由命,那就生死由命!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鍾岳欠身,道:「大荒劍門鍊氣士,鐘山氏鍾岳。」
「鐘山氏鍾岳?」
那白袍祭祀深深看他一眼。道:「一拳轟殺孝真,就算是修成五行輪的鍊氣士也多不是你的對手。如此強橫的肉身。只有武道宗師才可能煉成,武道宗師不修觀想神通,而你卻還精通神通,用太陽之火燒乾孝真腦漿。劍門居然能有你這等人物。想來,你便是脫胎境要出戰之人了吧?」
鍾岳微笑道:「你猜。」
「你讓我猜?」
那白袍祭祀冷哼一聲:「我何須猜?你的實力雖強,但畢竟不是神族,不過是最卑微的人族而已,就算再勤修苦練也強不到哪裏去。這就是血脈的力量,我神族的血脈比你們強,所以天生就比你們強,你們人族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始終是低等血脈!」
田延宗等人不禁動怒,這已經不是折辱他們了。而是折辱整個人族,折辱人族的列祖列宗了!
鍾岳搖了搖頭:「我人族是天底下最驕傲的種族,體內流淌的是最高貴的神血。孝芒神族算什麼東西?」
諸多孝芒神族鍊氣士勃然大怒,紛紛怒喝,那白袍祭祀抬起手,淡然道:「黃口小兒,知道什麼叫做高貴?你若是在外面說起人族體內流淌的是最高貴的神血,只會被其他種族嘲弄。不過你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孝天,你出來與他一戰!」
一位孝芒神族弟子躬身出列。殺氣騰騰向鍾岳看來。
那白袍祭祀道:「畢竟是沒有眼界見識的低等種族,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神族的強大,孝真在我孝芒神族只能算是二流,而孝天則是一流!」
那孝天揚起頭,冷冷道:「孝真的血脈之力比我弱,實力也比我弱許多。我不會一招擊殺你,而是慢慢殺你,讓你知道殺我神族的下場,我會讓你慢慢哀嚎,玩膩了才將你誅殺!」
左相生咳嗽一聲,道:「前輩,還請這邊觀戰。」
那白袍祭祀邁步走來,搖頭笑道:「你擔心我插手?殊不知,我還擔心你們插手呢。孝天的本事,比孝真強了倍余,斬殺區區人族,輕而易舉!孝天,讓他們見識見識孝芒神族真正的力量!」
「吼——」
那孝天大吼一聲,突然趴下,身軀抖了抖,他原本比尋常人高出一頭,而現在身軀卻在飛速膨脹,越來越大,周身鬃毛和龍鱗飛速鑽出,頃刻間便化作一頭巨獸!
三首犬身龍鱗的盤獒!
孝天皮毛錚亮,龍鱗密佈圖騰紋,周身散發凶戾之氣,小山一般龐大,鍾岳在他面前,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不點兒。
這頭盤獒顯出原形,接着兩足人立起來,高高站起,身軀更顯龐大,身體上一塊塊肌肉高高隆起,筋肉猙獰!
他長着三顆獒首,巨大的頭顱兇惡無比,如同一尊神魔般驚人!
「好像與天妖黎君相差不多。」
鍾岳背負雙手站在那裏,抬頭打量孝天,心道:「他在孝芒神族中屬於一流人物,這麼說來,他還不是絕頂人物,與妗兒師妹交手的那個神族另有其人。殺了這個孝天,那個神族會不會現身?」
孝芒神族故意挑釁,要看此次劍門派來的鍊氣士都有哪些本錢,以便在對決中施展出克制的辦法,但鍾岳同樣也想看看對方都有那些手段。
這次是孝芒神族挑釁在先,他還擊在後,就算傳出去在西荒各大神族面前劍門也不會有任何理虧。
在孝芒神族的地盤上,打得孝芒神族心痛,肉疼,這個機會曠古難尋!
「人族,你的肉身夠強,不知道比我神族的肉身如何!」
孝天怒吼,抬腳從上空重重踩下,鍾岳不躲不閃,任由他這一腳踩落,只聽噗的一聲,鍾岳如同一根杵在地上的釘子。孝天的腳丫子踩下,竟然被他的身體洞穿了大腳!
孝芒神族的肉身是何等之強,但在鍾岳面前。卻仿佛豆腐做的一般!
他的精神力已經煉到雷池的境地,可以在體內烙印圖騰紋,將自己的肉身打造得堪比魂兵,孝天的實力本來就遠不如他,再加上鍾岳的精神力造詣也遠在他之上,孝天貿然用腳踩他,想要侮辱他。只會吃個大虧!
「孝真,孝天。真是天真。」
鍾岳站在孝天腳丫子中央的血窟窿中,精神力繞體,半點血跡也沒有落在身上,輕聲道:「前輩。你該出手救人了。劍七式!」
孝天痛呼,卻在此時只見一道道細如毫髮的劍氣嗤嗤嗤環繞他的周身,劍七式陡然啟動,一道道劍氣從孝天體內一穿而過!
那位白袍祭祀正欲出手相救,已經來不及,他的手掌還未來得及觸及孝天的身體,只見這尊小山般龐大的孝芒神族身體晃了晃,一塊塊巨大的血肉徐徐滑落,眨眼間整具身軀便化作一堆龐大的肉塊。
「前輩。你出手晚了。」鍾岳歉然道。
一道道劍絲圍繞他飛行,上面還掛着零星幾顆血珠。
「出手晚了?」
雷騰哈哈大笑,不無得意道:「鍾師弟。不是這位前輩出手晚了,而是你出手太快!這也怪孝芒神族太弱了,不經碰,一碰就死了!」
他揚眉吐氣,左相生田延宗等人也只覺心神舒暢,這一路上的小心翼翼早就將他們憋得恨不得大打出手。將心中憤懣發泄出來,但是他們卻偏偏不能這麼做。只能憋在心裏。
而鍾岳連殺孝芒神族的兩位鍊氣士,一招便將對手擊殺,讓他們心中的憤懣得以傾瀉,心神暢快!
「水子安的劍繭劍絲大陣?」
那白袍祭祀對雷騰的大笑充耳不聞,眼中精光爆射,長長吸了口氣,面色變得無比陰沉:「你是水子安的弟子?」
鍾岳搖了搖頭:「無福拜在水長老門下,我只是僥倖學到水長老的一部分劍法。孝芒神族還有向我挑戰的脫胎境鍊氣士嗎?」
看台上的諸多孝芒神族鍊氣士又驚又怒,鍾岳等了片刻,高聲道:「堂堂的孝芒神族,已經沒有敢於我一戰的鍊氣士了嗎?」
鍾岳向看台走去,搖頭道:「諸位真是喜歡藏拙,藏在井中觀天。呵呵,神族?切——」
一位開輪境鍊氣士憤憤難耐,起身便要下場,喝道:「長老,無需與他廢話,讓我來殺他!只不過一個卑賤的人族而已,敢在我孝芒神廟中囂張,連殺我兩位神族弟子,不殺他何以平我等憤怒?」
那白袍祭祀也是恨得咬牙,心中殺意便起,突然他心有所感,抬頭看去,只見孝芒神廟的最高層上,鬼神族、神鴉族、山神族的幾位祭祀與風瘦竹一起,正有說有笑,向這邊看來,顯然也是察覺到這裏的情況。
「輸陣不能輸臉,尤其是在這幾個神族的祭祀面前。」
他臉色陰晴不定,按捺下對鍾岳的殺意,心道:「三大神族的長老大祭司也會到來,作為這次劍門與我神族對決的公證者,若是在這裏殺這小子,只會被恥笑,臉面全無!」
「退下!」
白袍祭祀向那開輪境鍊氣士喝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境界雖然只是脫胎境,但是實力已經達到了開輪境萬象輪的水準!」
那位開輪境鍊氣士心中一驚,他還是剛剛開啟五行輪的鍊氣士,如果遇到開啟萬象輪的鍊氣士,估計也是只有敗落一途。
而在鍾岳這個凶神面前,殺人速度之快,連祭祀都來不及出手相救,若是與鍾岳對決,只怕只有死路一條!
鍾岳向他微微一笑,抬手在脖子上虛抹一下,那位孝芒神族眼角抖動,冷哼一聲退下。
「看來在脫胎境上,孝芒神族是沒有再敢與我一戰的了。」
鍾岳嘆了口氣,向白袍祭祀施禮道:「前輩,現在可以引領我們去住所了吧?我等長途勞頓,弟子剛才又殺了兩位師兄,勞心費力,還需要休息養神,備戰後天的對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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