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女人。
似乎變得傻了很多。
被長野直男這個小鬼子一番忽悠,海部緒子鬼迷心竅進了toyo,最後被帶到了歌舞廳。
dj狂鳴,彩燈瘋閃。
混合着無數年輕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動身體,對對碰的姿勢,猶如群魔亂舞。
這種地方。
海部緒子顯然不常來。
穿着夏季的超短裙,被音樂震得很不適應。
長野直男笑着,將她拉到舞池中央,跟着舞曲便扭着身體,賣弄起風騷。
誇張的動作,時不時的揩油佔便宜,海部緒子白了一眼,漸漸大膽,就試着來迎合他的動作。
白皙的雙腿,被彩燈映照,反射着青春的色澤。
盈盈一握的纖腰,帶着一種熱量,更蘊藏着一種長野直男深深體會過的活力。
夜深人靜。
昔日的對手又滾到了一起。
「緒子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混蛋!只是因為沒辦法而已。」
「既然這麼恨我,我給你一個機會,把我的後代都吃掉,省得以後世界上多了更多禍害!」
「變態!去死吧!」
「......」
日上三竿。
太陽已經曬到屁股。
海部緒子早已經去上班,長野直男又躺了一會,直接趕到了有馬溫泉酒店。
因為是最後一輪校招審查。
這個環節,社長必須親自坐鎮。
但顯然,年輕人們還不太熟悉社會的規矩,被酒店的禮儀小姐迷到團團轉,不少人都稀里湖塗被逼簽下了就職誓約書。
拿着手裏的簡歷。
長野直男朝對面的小年輕問道:「為什麼想要加入曰本生保?」
「因為大曰本生保承擔着社會的巨大職責,在學習經濟學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要加入生保,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年輕人聲音洪亮說着,嚴肅的坐姿,專注的眼神似乎發自肺腑。
唯有臉上帶着一絲紅暈,顯然對這樣的最後審核很為緊張。
長野直男點點頭:「有沒有務實一點的想法?」
「這個...這個...因為聽說關西生保的長野大人不拘一格,更願意提拔努力的年輕人!」
「馬屁拍的不錯!」
「哈衣!」
「那就好好努力吧!你通過了。」
「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年輕人帶着狂喜離開。
長野直男說道:「清水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很適合營業部。」清水照顏一本正經說道,心裏則罵這一屆年輕人越來越不要臉了。
「那你看着安排一下。」
「哈衣。」
跟着便是下一個得到允許進來。
同樣是個年輕人,長得有點挫,一米六都不到,臉上還有不少雀斑。
隨便問了幾個象徵性的問題,對方結結巴巴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清水直接就將這傢伙劃入了死刑行列。
大曰本生保,怎麼能要醜比丟人現眼呢。
按照規定。
這種面試社長也得再次審核。
長野直男接過來一看,發現是慶應義塾大學的塾員,隨口問道:「你是慶應的學生啊!」
「哈衣!若き血に燃ゆる者
光輝満てる我等
希望的明星仰ぎて此處に
勝利に進む我が力常に新し
見よ精鋭的集う處
烈日的意気高らかに......」
年輕人站起來,扯着脖子唱起了校歌。
場面相當古怪。
清水和另外一名面試官臉上的皮肉都抽動了下,忽然發現自己看走眼了。
將人打發走,長野直男說道:「這個簡歷看起來很一般啊,沒有什麼特長和優點。」
「社長大人說的是,不過這個年輕人還是非常具有熱血的,會社現在正欠缺這種有奮鬥精神的優秀人才。」
「而且反應也很不錯!應該畢竟適合處理應急事務。」
「這個...會不會有點影響會社形象。」
「怎麼會呢!只要不去業務部,應該還是能擔任許多重要工作。」
「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你們看着安排下。」
我們敢不安排嗎?
清水暗暗翻白眼,卻只能哈衣了一聲。
接下來。
又有更多年輕人過來。
篩選了最後的人才,就是展示會社實力的時候了。
討論到這個。
在場的面試官可就不困了。
「其中有幾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務必得拿下才行。所以,不如去夏威夷吧!」
「這個季節,去斐濟也可以吧!那邊服務更好一些。」
「斐濟黑鬼太多了,還是夏威夷的模特比較漂亮。」
討論了半天。
也沒有爭論出來一個結果。
最後長野直男拍板,把地點定在了夏威夷。
倒是選擇模特上多少有點麻煩。
有人說毛妹,更能激發乾勁,有人說可以聯絡下布拉克的妹子,也有人又打起了奢侈品品牌培養的模特,吵得口水橫飛。
「要讓年輕人們感受到會社的誠意才行。」
「那也不能安排黑妹啊,誰都黑炭頭有興趣。」
「偶爾來只烏雞補補,說不定有奇效呢!」
「......」
這幫色批!
有感覺耳朵被污染。
長野直男敲了敲桌子:「你們這些傢伙準備搞無遮大會嗎?請注意一下形象。會社就不要臉了嗎?這件事我會安排。」
你個色批還好意思說我們?
一眾部長暗暗幽怨,卻只能答應了一聲。
長野直男倒也不含湖,拿起電話聯繫了小林智聰,這傢伙一聽說,立刻說道:「寶冢劇院那邊剛好有一個團隊有空,那我就安排一下?」
「有沒有大牌女優休息的?」
「中森明菜正好沒檔期,您看可以嗎?」
聽到這個名字。
長野直男不由就想到蠟筆小新這個色批。
雖然一直沒去看過中森名菜的演唱會,但昭和第一美腿,那還是在電視和廣告上看過的。
《鎮妖博物館》
「那就拜託小林君了。對了,小靖最近有檔期嗎?」
「這個...如果長野君需要,我安排把澤口小姐的檔期調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
周圍的部長一個個眼神火熱,心裏傾佩。
還能有什麼比昭和兩大美女出場的規格更能證明會社實力呢。
但整個曰本,能一個電話就把人請來的屈指可數,東寶和坂急在那放着,誰惹急了池田櫻子,還不是吃不消兜着走。
會議結束。
倉田妃梨一臉興奮來到辦公室:「大人,中森小姐和澤口小姐真的都會來嗎?」
「你不是聽到了嗎?小林那邊安排下,應該沒什麼問題。」長野直男說着,順手就把小秘書拉到了腿上。
倉田妃梨仍然很激動:「大人斯國一!到時候,拜託一定要讓我和她們合影啊!」
「追星有什麼好的?你要是喜歡,要不要試試自己當明星的感覺。」
「我可以嗎?」
倉田妃梨不可思議說着,眼裏全是小星星。
長野直男好笑道:「為什麼不可以。讓東寶給你點資源,以你的身材和長相,娛樂圈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這個...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
長野直男有些好奇問道。
「女優很麻煩的,聽說有很多潛規則。」
「笨蛋!我的女人誰敢碰,老子弄死他!」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喜歡每天跟大人你在一起呀!」
「你這張嘴啊可真甜,來讓老爺嘗嘗是不是恰了蜜。」
嘖嘖的水聲在辦公室迴響。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倉田妃梨慌慌張張收拾好,開門後,將內務部部長迎接進來。
鞠躬+1。
跟着便是財務開支的確認蓋章。
看了看這次的開支費用,長野直男微微皺眉:「車馬費怎麼才二十萬?」
「這個...畢竟會社一直備受關注,所以......」
「改成五十萬吧!絕世勐龍也需要吃飽穿暖,否則如何為社會貢獻出自己的努力呢!」
「哈衣!」
點點頭。
拿起印章蓋下。
等人離開,長野直男剛想玩一會,電話又響了起來。
是井田橫秘書打過來的,說是已經確定下來,文化交流會在七月十五日出發,所以希望長野直男在此之前,先跟文化局那邊的團隊溝通熟悉一下。
去大漢。
長野直男心裏是相當奇怪的。
畢竟,自己一個假鬼子,過去的話,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但這件事,自己已經被人坑了,那幫鳥人顯然是看自己和大坂這邊關係好,在利用自己在這邊的地位。
說穿了不值一提。
現在毛子指望不上了。
所以,各大財團都在調整投資戰略。
大坂這邊,因為這裏的小商小販軍隊太奇葩,無論是戰爭時期還是戰後,和大漢關係都很微妙。
自己長期駐紮大坂和京都,混得還算不錯,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關係網了。
一幫人精!
想利用我,不放點血,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作為曰本舊都。
京都和大坂這地方可謂是傳統勢力的根據地,不管是三和還是住友,其實都建立在錯綜複雜的藩鎮關係上。
要說近代,誰在這裏最有名望,絕對非堤家莫屬。
西武集團能夠成為曰本最大的地產商,也是靠着這種關係。
不過和堤義明不同,堤清二完全就是個逆子,本身就是日共出身,現在又擔當日中文化交流會長,這個人選選的可謂是非常巧妙。
想了想。
長野直男帶上禮物登門先拜訪了堤清二。
鞠躬+1。
長野直男一臉正直說道:「先生你好,冒昧打擾,長野失禮了。」
「長野君客氣了,快請進吧!」
堤清二笑着,非常客氣將長野直男請了進去。
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身材矮小,只有一米六幾,和他的兄弟堤義明如果站一起,絕對是個小矮子。
但到了今天,長野直男不得不佩服這個活着的傳奇人物。
最大的官商資本家族,高中就開始鬥爭老師不承認歷史問題,長大開始斗他老爹,參加黨派反戰,差點因勞得疾而喪命。
都累得得了肺結核,還拿起筆桿子作詩奮鬥,每一篇文章,都成為了一個時代鼓舞人心的詩歌。
接手了最不起眼的垃圾百貨,卻被他現在搞成了西武流通集團。
明明是商業巨頭,寫得書全在批判消費主義。
這是一個從年輕就開始鬥爭的傢伙。
有些懷疑堤清二他老爹是不是被這個逆子氣死的。
生了這麼一個逆子,誰都得吐血三升啊!
脫掉鞋子。
在茶几面前跪下。
堤清二將茶水遞過來,說道:「長野君這次前來,一定是為了去大漢的事情吧!」
「是的!會社戰略緣故,得知先生您是文化協會會長,長野這才斗膽冒昧打擾。」低頭,長野直男一臉恭敬說道。
「長野君客氣了,聽說你對漢文化非常了解,甚至對易經也有所研究,恰好我也很喜歡易經蘊含的天道和哲學,我也想有機會找你聊聊呢。」
「......」
這就叫吹了一個牛逼,要用一輩子去補嗎?
長野直男一臉羞恥:「先生謬讚了,說來很慚愧,長野其實對易經只是會有所品讀,不敢談研究二字。」
「哈哈!長野君不用過謙。易經一書,以天干地支為時間,以八卦方位定空間規則,又有幾個人敢談研究。現在年輕人還能夠靜下心來讀這種直指大道的書已經很了不起了。說起來,我也只是略懂皮毛罷了。」
「學生願聽先生教誨!」
「易經之學,為五術起源,我們曰本的忍術和從魔法術,又是從五術演變。所以追述源頭,仍然盡在易學。不過術法在時間中已經大多消失,倒是甚為遺憾。」
「術法?」長野直男狐疑,哪怕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東西,還是不太敢信。
堤清二笑道:「術法我也不了解,東密和神道教以及菊池一派這些密門才會有所涉獵。但易學中的商業治學,政治思想和哲學思想,一樣蘊含天道規則,有時間多多領悟一下,倒是有益無害。」
「多謝先生指點。」
「不用客氣!倒是想問問你,那件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哪件事?
長野直男懵了一下。
忽然,心裏感覺特別怪異。
堤清二這個眼神,顯然是在問他將來準備加入哪個黨派嘛!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人,最無語的是,還是個曰本人。
大人,時代變了啊!
「這個...因為家族的緣故,所以......」
「我明白長野君你得難處,但只要心存理想和信仰,其實在什麼黨派都無所謂。有句話希望長野君你記住,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這個國家終究是無數家庭組成,如果所有人都無法成家,那國家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哈衣!」
長野直男冷汗直冒。
以西武流通的龐大體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邊拿地產商開刀的目的,現在資產公示法又直指整個公務員體系,傻子都能看出來想幹什麼。
作為舊時代財閥代表人物,堤清二的立場按道理來說也應該跟堤義明一樣不惜一切代價反擊才對的。
可到現在,西武流通集團的關係都一直沒有出來反對,甚至眼睜睜看着西武鐵道集團被逼入死角都沒有幫忙。
利用人心可以。
但是你們也是因為人心而存在。
我可以不反對你們推動大勢,也希望你們不要像過去那樣再把人整得無法成家。
汗!
大汗!
不會是在說我提出延遲退休,還在往自己兜里搞錢吧!
好像,確實有點過分啊!
知道對方是在告戒自己,長野直男忙低頭哈衣了一聲。
還好,堤清二並沒有過分逼迫:「長野君的才華我一直很欣賞,為社會退休福利做出的貢獻也讓堤某感到佩服。
所以請務必記住,食物鏈的存在必須要良好的環境,即便是野草也需要休養生息。」
「哈衣!多謝先生提點。長野一定銘記今天的教誨。」
見長野直男很嚴肅。
堤清二露出一個笑容:「長野君不用拘束,是因為你喊我一聲先生,我才覺得需要跟你說這些。畢竟你來到大坂,大坂人的心你應該是能夠看明白的。」
「哈衣!人心嚮往的是有飯吃,有衣穿,有老婆孩子,安安穩穩。無論是財團,還是內閣,或者會社,如果個人的存在這些都無法保障,人心就會思變,背叛就成為必然。」
「窮則思變,變則思亂!在有生之年我目睹了戰爭的殘酷,所以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所以希望長野君理解一個老年人的一番感慨。」
「先生的一生令人傾佩!長野只有尊敬,沒有任何抱怨。」
「你這小子,可真是會說話,難怪連武家都會拉攏你,不過看來井田橫那臭小子也沒騙我,你一定因為經常痴迷學習漢學文化,才會語境上都受到語法的影響吧!」
納尼?
長野直男心裏一突。
語法問題他自己都從來沒有注意過,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感覺到。
「這個...確實經常會學習漢學,畢竟多一門語言就多一些能力!」
「是因為曾經庶出的身份嗎?中村家的嫡子培養制度,確實有獨到之處。來,讓我看看你的書法怎麼樣!」
「這個...這個在先生面前用書法,很丟臉的。」
「哈哈,沒關係。因為這件事,我正好也在練習書法,試試看。」
硬着頭皮。
長野直男拿起毛筆寫了一行字。
天道至公,人道無私。
堤清二看完,沉默了很久很久:「看來長野君對易學的研究已經登堂入室,但這字...實在是......」
堤清二說完。
提起毛筆也寫了一行。
『德將為汝美,道將為汝居,汝童焉如新出之犢,而無求其故。』
龍鳳鳳舞,筆墨間有種寧靜之氣。
對比長野直男的字。
歪歪扭扭。
沒有一點書法的概念,完全就是硬戳出來的。
長野直男汗顏。
從來沒有拿過毛筆,這字真沒法比。
堤清二倒是嘆口氣:「意境上還是長野君更高,後生可畏啊!」
「這個...多謝先生讚賞!我就是隨便謝謝,希望先生不要見笑。」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2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