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這種事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就請水戶君拭目以待吧!」
「......」
鞠躬+1。
長野直男開車離去。
望着巴依爾那碩大的車屁股,水戶真一之前木然的眼神有了神采。
國家存亡不過白駒過隙,曇花一現,而會社和黨派也無非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如此說來,還有什麼比種族延續和血脈傳承更具有人生意義的事情呢?
這就是中村殿下的理念嗎?
如此年紀便有這般超凡格局,實在是讓人敬佩啊!!
請一定要做出證明吧!
這樣偉大的理想,可是值得每一個人用靈魂去奉獻啊!
另一邊。
長野直男開着車,心裏感覺挺鬱悶的。
錢。
水戶真一根本不缺。
住友化學可是曰本有數的大手公司之一。
即便是最底層流水線職工,每年什麼獎金,津貼,算下來的話差不多都有六七百萬。
中層幹部的話,打車補貼隨隨便便都是上千萬了,津貼,獎金,什麼招待費,只要稍微有點上進心,一年搞一個億那是輕而易舉。
至於社長,到了這個位置錢不錢的只是捎帶,而理想和人生價值才是真正的動力。
在這個財團相當於諸侯國,集團會社相當於藩鎮的國家,沒有更高理想之前,離開住友加入其他財團會社就是背叛家庭,背叛國家。
只有一個比會社大家庭忠誠更高的人生價值,他才能說服自己為之努力。
可自己牛逼吹的大,格局倒是起來了,問題怎麼證明呢?
感覺很憋屈。
明明花錢僱傭人,還得給人證明打包票。
這特麼到底是當老闆,還是當孫子呢?
『什麼操蛋社會啊!』
『要是在其他國家挖人,哪用的着搞這麼多套路啊,只要砸錢,什麼樣的人挖不來。』
長野直男暗暗罵娘。
女人方面,曰本挺讓人喜歡的。
只要調教好了,真是讓幹啥幹啥,乖的不得了。
但挖人這件事上,曰本一直用儒家那套忠信禮義廉恥給人洗腦,就太操蛋了。
證明?
怎麼證明呢?
對了,可以找和子問問啊!
想到栗原和子,長野直男便有了注意,記者嘛,消息通靈,人脈廣泛,肯定能幫上忙的。
拿起電話撥出去。
電話接通,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好,我是栗原和子。」
「和子,是我啊!在忙什麼呢?」
「也沒什麼啦,就是社團舉辦了一個活動,所以在寫稿子呢!」
「噢。方便過去嗎?有點事情想要拜託你呢!」
「說這種客氣的話實在是很討厭哎。」
「嘿嘿,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嗎?」
「難怪池田君說直男你很虛偽呢,明明是在試探我是不是有背叛你呢!可惡的傢伙,等下必須要好好對付你才行!」
栗原和子嬌嗔說着,長野直男聽得心頭活熱。
認識這麼多女人,要說誰的性格最熱情,絕對非栗原和子莫屬了。
大膽,奔放,憨憨的,卻又很直接,最有趣的是明明很辣,之前饞自己身子的時候還偽裝成淑女的模樣。
「那我來了啊!」
長野直男應了一聲,腳下油門一踩,就朝着栗原和子住的地方奔了過去。
路過商業街。
恰好看到一家情趣商品店。
對付我?
嘿嘿!
還是被我對付吧!
咦。
這個狐狸尾巴挺好玩的。
付了錢。
長野直男又買了花,直奔栗原和子樓下。
按響門鈴。
等了半天沒人開門。
擰了下門把手。
咦。
沒鎖門?!
難道是在給我準備驚喜?
脫掉鞋子。
長野直男帶着狡猾笑容走進去。
一個穿着紗質衣服的美女,側臥在榻榻米上,半透明的衣服朦朦朧朧露出姣好地身材,比穿着衣服更讓人着迷。
好傢夥!
竟然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好看嗎?」栗原和子調皮問道,剛洗過熱水澡的緣故,臉色微紅,如出水芙蓉明艷動人。
長野直男用行動做出了回答,將手裏的花往榻榻米上一丟,嗷地一生就撲了上去。
「哈哈!長野君你也太色色了吧!!」
「誰讓你勾引我呢!」
「你還沒說好看嗎?」
「當然好看了!」
「......」
一陣激情。
長野直男壞笑着,拿出了準備的另一份禮物。
「長野君你也太變態了吧!竟然買這麼邪惡的東西!」
「但這樣的東西不只有和子你這個狐狸精才配得上嗎?」
女人真是很有趣的生物。
如果是平時被人罵狐狸精,感覺很生氣,但此時此刻被罵狐狸精,栗原和子高興的媚眼如絲,嬌憨騎到長野直男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抬起大眼,傻傻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那就請長野君好好愛我吧!」
「哈哈,和子你不是說要好好對付我嗎?」
「討厭啦,竟然說這麼羞人的話......」
「......」
許久之後。
栗原和子趴在長野直男身上沉沉睡了過去。
看着她神色間的那種滿足。
長野直男暗暗得意,雖疲憊,卻精神充足,輕輕掙開擁抱,到了洗手間。
一番清洗。
拿起電話給家裏說了一聲。
但身上還沒幹,便點了一支煙,坐到了椅子上。
計算機還在開着。
本來想看看最近的金融市場,顯示屏打開,卻看到了一份稿子。
「在二十一世紀快要到來的今天,人權倡導是每個文明國家都贊同的基本概念。
然而時至今日,我們仍然在受到人權不平等的迫害。
是,社會分工是必要的,男性與女性意味着很多特質的普遍性規律,但是時至今日,我們還要採取如此原始的膚淺的分工方式麼?
難道不應該按照個人能力和特點,誰適合睡誰上,不管性別。
只是曰本女性仍然裹着一層看不見的裹腳布——這種無形的標籤與人權歧視實在是可怕。
求職會被直接拒絕,甚至被說出只配在家帶孩子這樣的歧視。
即便是找到了工作也只能被安排做些掃地和端茶到處以及整理文件這種不平等的工作。
家庭暴力,性,虐待,性騷擾,薪資不平等,甚至強暴和亂侖等常有發生。
女性往往被當做一種對男人精神的撫慰,一個千依百順之玩物,一個滿足男**望的客體......」
看到這裏。
長野直男感覺莫名的尷尬。
因為認真來說,這裏面被抨擊的那些行為他都幹過。
不管是服部杏子,倉田妃梨,或者是長野佳奈子,第一次都是被自己逼着而發生了關係。
而且這種事似乎很上癮,上次喝醉,連池田小葉都準備給她強了。
悄悄看了看栗原和子。
發現她還在沉睡,尷尬的感覺才好了一點。
但這樣的稿子確定不是在說我嗎?
帶着這樣的想法。
長野直男再次來到了榻榻米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栗原和子從沉睡中醒來。
發現和睡着時不一樣,被抱在一個暖和的懷抱里,栗原和子心裏一甜,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翻個身。
線條分明的臉,就在眼前。
仔細看,好帥的感覺。
留下這麼可怕的傷疤,那場戰鬥一定很激烈吧!
嬌媚地臉上仍然掛着疲憊,只是明晃晃的大眼卻露出了一絲調皮,伸出舌頭便舔了過去。
好癢!
長野直男睜開眼。
然後就看到一個調皮的笑臉。
「醒了?」
「嗯!」
「怎麼不多睡會。」
「又不是豬啦!留下這樣的傷疤,當時一定很痛吧!」
「還好啦!」
「......」
彼此說着廢話。
但身體挨在一起卻不會感覺無聊。
等想起這次來找栗原和子的目的,長野直男便隨口問道:「上次和子你說道茨城縣要建一個非法滯留的收容所,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忽然問道這種問題?」栗原和子抓着長野直男,隨意問着。
「是因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黑鬼被趕出這個國家了啊,所以就問問有沒有發生一些改變。」
「喔!真的是這樣嗎?難道不是因為暴力龍你想要去毆打那些垃圾吧!」
當我跟你一樣喜歡打人嗎?
看着栗原和子眼裏閃着的興奮小星星,長野直男相當無語。
一個女人這麼暴力,精神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啊!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優秀民眾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也是哦。但只要法律沒看到就可以的了。」
「有道理!」
「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正好最近有個關於這方面的採訪,到時候可以帶上暴力龍你一起,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被允許哦。」
「什麼條件。」
「明天有個社團活動,請陪我一起參加吧!」
「不會是關於女權運動的話題吧!」
「是啊!暴力龍你對女生這麼好,一定是因為理解女生被壓迫的辛苦吧,所以...拜託了。」
「這個......這個...我去不太好吧!」
「難道暴力龍你不願意嗎??」
「也不是啦,只是...你知道我和佳奈子的關係......」
「這不一樣的!能夠被暴力龍你這樣的男生疼愛,可是很幸福的呢!拜託了......」
「這......也不是不可以,但請拿出最好的技術對付我吧!」
「......」
栗原和子白了一眼。
然後按着膝蓋跪到了地上。
長野直男攏了攏她的頭髮,忽然覺得好像幫個忙也沒什麼......
......
新的一天到來。
按照約定,長野直男開車跟着栗原和子的甲殼蟲到了平成新女性社團。
是一家很小的俱樂部。
滿滿當當,坐了幾百個女人。
有全職太太,有職業白領,還有一些明顯是學生的女青年。
這些人坐在一起,忽然看到有男人過來,頓時有些驚慌失措,也有些好奇和不解。
被一雙雙眼睛看着。
長野直男感覺挺奇怪的。
自己這算是打入了女權大本營嗎?
栗原和子顯然是這個組織的小頭目,示意大家安靜後帶着祈求看向了長野直男。
「米多桑辛苦了。這位是曰本生保大坂本部本部長長野直男,這次過來,是因為想要了解下女性社會地位方面的艱難。」
「大家不用感覺緊張,如果有什麼訴求,請勇敢說出來吧!」
「......」
聽說是曰本生保本部長關注到了女性權利,願意聆聽女生在社會受到的壓迫和不公,不少人激動的站起來急忙鞠躬。
栗原和子帶頭,先拿着演講稿呼籲了一遍,家暴,性,虐待,工作被歧視,家庭被歧視,這樣的話題讓在場不少女人都感同身受。
有人抹着淚水。
有人擦着臉上的疤痕,暗自啜淚。
等到栗原和子講完,跟着便是啪啪的掌聲。
接下來。
便是展開訴求,鳴不平的演講。
希望求職時不被以女生身份而被直接拒絕的。
有希望少一點家庭暴力,不要因為做飯味道不好就挨打的。
各種各樣的訴求,可能是礙於有男人在,往往是職場的女人發言為主。
但奇葩的是,還有人提出了希望和男生約會時,可以aa而不被當作物品買賣的。
長野直男暗暗搖頭。
女權?
以前在網上經常看到,曰本在這個時代女權多麼囂張,什麼四個備胎,什麼哄抬皮夾等等。
有嗎?
真的有。
但普遍存在和偶然存在,都是存在。
就像中東也有女權!
只是很顯然,無論是中東的女權,曰本的女權,都和他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不一樣。
因為一個國家層面壓制女性地位,甚至是社會層面對女性的壓制,連強姦這種事都被壓制,談什么女權!
跟着。
便是在栗原和子的懇求下,長野直男走上了台。
「今天,我站在這裏,以一個男性的身份,向社會呼籲女權主義。
只是女權這兩個字太有誤導性,如果--定要我自己選個詞,會叫自己「人權主義者「。
因為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女權主義其實指的是男性與女性應該擁有平等權利和機會,它是性別間政治,經濟和社會平等的理論。
它既不仇視男性,也不是盲目太高女性,在這樣的一個男權社會中,將這樣一個理論稱為女權主義其本身就值得深思。
所以我們呼喚女權主義,呼喚女性應該擁有和男性平等的權利和義務,女性應該和男性擁有同樣多的就業機會.....
所以我呼喚每個人平等的權利,不讓個人的特點和能力被性別標籤所掩蓋,不論男女,都不會被他的染色體來決定他的命運,愛好,性格,特長,成就......」
一本正經說着。
長野直男使用了直視所有人的技能,舉着拳頭,眼神里的鼓勵都溢了出來。
只是他心裏知道,這樣的運動在曰本根本就沒用,無論經濟如何,在這個男人主導的國家...除了讓自己成為婦女之友,所謂的女權根本就運動不起來.....
「為什麼突然要去茨城縣那麼遠採訪?」
「因為是田中小姐說服了茨城縣入關局的緣故,不過外務省以資金藉口沒有允許所以希望報道出來......可以得到社會的支持......」
「......」(未完待續)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2s 4.07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