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為了躲債,葉清源帶着暢淺出了河陽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河陽城之下管轄了幾個縣,於是二人就跑到了河陽城下轄的正陽縣。
天黑不能出門,所以兩個人典當了隨身的玉佩珠寶,才換來了落腳之地。
可吃飯又是一個問題,更何況暢淺還在懷孕。百無一用是書生,葉清源只能在街頭替人寫信,勉強度日。
但由奢入儉難,平日裏在府中吃的錦衣玉食都有些厭倦,更別說正陽縣這種偏鄉僻壤,更是忍飢挨餓,潦倒度日。
暢淺原本還在忍耐,幻想着東山再起。可是看着葉清源沒有了往日的銳意,只剩下昏沉度日的態度,心中喪失了失望。
這一日,葉清源生意開張,好不容易賺了一點錢。於是買了一個朱釵回來,送給了暢淺。
葉清源說道:「夫人,這朱釵送你。我攢了好久的錢。」
「多謝相公。」暢淺看着手裏的朱釵,內心嫌棄。莫說曾經在府中,就算在城北的青樓當花魁的時候,用的最差的東西,也比這朱釵貴幾百倍。
窮苦日子真的是難過。暢淺雖然是妓子出身,但也是好生伺候的小嬌娘。這樣的生活不屬於她。
這日子真的是一日也過不下去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繼續在青樓賣呢。
念頭到了這,有些野心可就按捺不住了。
當晚睡下後,暢淺摸了摸小腹。孩子已經幾個月了,肚子已經有了形狀。這樣可不好,耽誤事。
第二天,葉清源又出門去賺錢。
暢淺看葉清源走遠,心中已經下定了主意。出了門把昨天那朱釵給賣了,隨後拿着錢請來了一個穩婆。
穩婆看着暢淺的肚子說道:「我的姑奶奶呦,孩子不到歲數呢,您這是做什麼?」
「這孩子我不要了,你幫我提前接生吧。」
「那孩子可就死了。」
「死就死了,我沒事就行了。」暢淺拿出錢:「干不干?」
穩婆擺手:「這是缺大德的事情,老婆子我可不做。回頭你家相公來砸我家門。」
「我不想和他過了,生下來我就跑。」暢淺說道:「我聽說這樣不足月的孩子都還沒成型,強行生下來之後,也可以自己活動?」
穩婆搖搖頭:「當然不可能,除非喝一碗化胎水。」
暢淺又拿出了自己的一些首飾:「我知道你會,所以才找你。快幫我打掉孩子。」
「有損陰德,這事我不干。」穩婆仍然拒絕,轉頭就要走。結果一開門卻看到了一個壯漢。
這壯漢是隔壁放養的羊倌,暢淺過不慣苦日子想吃肉,所以就偷偷勾搭了這羊倌。每次葉清源離家之後,暢淺就和這壯漢歡愉一番,過後還能吃肉。
每次歡愉之時,暢淺心中就憤憤不平。當年在青樓中想和她如此歡愉,可是要一擲千金。
可現在自己的一夜春色,卻只值一碗羊肉。越是這麼想,就越是不甘心,越是對葉清源充滿憤恨。
在她看來,葉清源比姜黎寐還可恨。要是當初乾淨利落的在府中下毒,直接毒死姜黎寐,什麼事都沒有了。
偏偏葉清源還要在乎什麼名聲,畏手畏腳不敢下毒,比她這青樓的妓子還想立牌坊。
最後只敢找了什麼高人,在姜家老宅里用手段。結果鬧了半天,那所謂的高人卻死在葉家前面了,可笑。
暢淺此時對着壯漢撒嬌:「你看這穩婆不知好歹,不願意幫我,那我沒辦法和你私奔了。」
這壯漢站在門口,手裏拿着菜刀,怒氣沖沖威脅穩婆:「幫她墮!否則砍死你!」
穩婆嚇壞了,無奈之下只能煮了一碗化胎水,暢淺喝下去之後,穩婆又幫暢淺打了孩子。
最後生下來的,是一個畸形的小孩子,已經變成黑紫色了,有些恐怖。
暢淺嫌棄的躲開,帶着收拾好的金銀細軟和壯漢私奔。穩婆也是連忙逃離,轉頭就報官了。
等葉清源回到家裏,卻發現家中已經來官差。
他踉蹌的走進屋中,看到了床上駭人的孩子屍體,知道了暢淺私奔的消息,吐了幾口血,天旋地轉,昏死過去。
最後葉清源失魂落魄的回到河陽城,在姜家門口長跪不起。
而另一邊,暢淺和情夫逃到了一半,卻不曾想情夫竟然是欠了賭債,把她直接賣給了賭場還債。
在小黑屋裏關了一夜,轉天就被賭場的人押送河陽城,準備再次賣掉。暢淺正想着自己應該如何討好新的買主,說不定就從再次成為寵妾。
但是中途經過平安山,卻遇見了平安山的匪徒。
「來者留步,否則留命。在下報號小邪神,平安山四當家。」小邪神拿着刀站在路中央。
「達摩老祖威武!不是外人,我們懂規矩。」賭場的人連忙要掏過路錢。現在誰都知道,平安山上最可怕的,就是這個新晉四當家,就是個瘋子。
小邪神說道:「這次我不要錢,要那個女人。開個價吧。」
賭場的人懵了:「這個女人啊,好說,直接送給兄弟了。」
「你當我土匪啊!」小邪神說道:「開個價,我要買!」
賭場的人無語,你不就是土匪嘛。不過開口卻客氣:「如果想給的話,那就給一兩銀子,算交個朋友。」
「行。」小邪神丟出一兩銀子。
隨後賭場的人離開,只剩下被綁住的暢淺。暢淺感覺自己可能轉運了,對小邪神跑了一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奴家多謝英雄大恩!」
小邪神卻扛着刀笑道:「姜家主想知道你到底值什麼價。但是我賣你只用了一兩。你看,你只值一兩銀子。哈哈,夠賤的。」
暢淺驚呆了,嚇得哀求道:「我錯了,我錯了!讓我見姜黎寐一面!饒了我吧。看在我們曾經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
小邪神可不管這些,對着身後的土匪們說道:「兄弟們,平安山上都閒出屁了。現在可以開葷了!」
眾人哈哈大笑,圍着靠近了暢淺。暢淺被土匪強行拖進草叢中,開始悽厲大喊。
數日後,姜家。
杏雨走到正堂,伏在姜黎寐耳邊輕輕說着。
「小邪神讓人遞了話,說暢淺那賤人在平安山被辱了三天,受盡折磨而死了。」
姜黎寐優雅的抿了抿手裏的清茶,淡淡問道:「葉清源還在門口跪着呢?」
杏雨點點頭:「是,這幾日長跪不起,風吹日曬也不動。只是夜晚天黑有宵禁,才躲到破廟裏。可次日天一亮就又來了。要不然把他趕走吧,天天這樣成什麼樣子。還是說......」
姜黎寐淡然道:「你想多了,我對他早已心如死灰不復溫。只不過年少懵懂時終究留過情,所以不想要他的命。他既然願意跪,那就跪着吧。跪到他死。」
杏雨這才鬆了口氣。她知道姜黎寐的脾氣,既然不原諒,那就永遠不原諒。
姜黎寐又低了眉眼,也曾在某時一覺醒來,想起初見時的一眼驚鴻。
只不過現如今,這一切都如同入春時的最後一場雪,還沒等落地就融化的一乾二淨。
終是繁華落盡琴音散,悄然無聲一場空,了無痕跡。
執念消解的這一刻,遠在神功戲班的顧尊感覺到心花憑空成長了幾分。
原本是花骨朵的第一朵心花,在收割了姜家父女二人的執念之後,已經有了要開花的趨勢。
連帶着顧尊的底蘊也越發渾厚。
而姜府之中,姜黎寐似有所感,轉念間心頭也想起了什麼,忽然笑了。
「小姐笑什麼?」杏雨好奇的問。
放下手裏的茶,姜黎寐說道:「沒什麼。對了,顧公子一直沒再來過了。」
杏雨點點頭:「是啊,姜家重新成了河陽城首富,每日想拜見小姐的人數不勝數,都是想套近乎的牆頭草。只有顧公子,自從洗宅之後就沒有再來過,這次竟然連聲恭喜都沒有。」
「顧公子是高人,自然不喜這些。他要是真的來恭喜,我都是有些瞧不起了。」姜黎寐抿抿嘴:「今早閒來無事,親手做了些點心。太久沒做了,有些生疏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杏雨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還是跟着說道:「是啊,小姐現在揚眉吐氣了。之前可都沒有這樣的好心情。」
姜黎寐點點頭:「備轎,我去拜訪顧公子。空着手去不太好,就帶着我做的點心當禮物吧。」
杏雨恍然,忍着笑意連連答應:「是,小姐。」
一刻鐘後,姜家正門大開。
幾個家丁護院先行,簇擁着後面的豪華大轎緩緩出門。
葉清源看到轎子,連忙起身過去扒窗戶,苦苦哀求着原諒:「黎寐,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黎寐,我還是喜歡你的,當初是魔障了。你也是喜歡我的吧,黎寐!黎寐!」
「哪裏的潑皮,還敢驚擾我家小姐!」一個家丁猛地推開,葉清源跌倒在地上也不忘哀求,好似是痛徹心扉一般的悔恨。
「天色不錯,倒是適合遊玩踏青。」
轎子中的姜黎寐淺笑着,懷中護着裝點心的食盒。至於外面的喧鬧,好像根本看不見也聽不到。
一去殘冬曉日紅,三杯淚酒奠蒼穹。雞腸曲曲今何在?
始信人間報應靈。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554s 4.08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