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宏峰看着在自己面前晃動的槍管,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這個叫做高遠的快遞員被葉晨給刺激的情緒極不穩定,手部劇烈的顫抖,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扣動扳機,到時候自己直接就「嗝屁」了。一窩蟻 m.yiwoyi.com
關宏峰用力的咽下了唾沫,然後開口說道:
「高遠,你燒紙都燒錯墳了,你求他幫你脫罪管什麼用?他自己都一屁股屎沒擦乾淨呢,因為他才是關宏宇,我是關宏峰!」
高遠聞言就是一愣,眼睛迅速的左右打量着葉晨和關宏峰,葉晨自然知道關宏峰言語挑唆的意思,知道他在禍水東引,只不過現在才琢磨過味兒來已經晚了,葉晨迅速的朝着高遠走來,高遠連忙把槍管對準葉晨,就要扣動扳機,卻沒想到葉晨順勢一扒拉,直接把槍管瞄準了關宏峰,手指不由自主的近距離扣動了扳機。
高遠的土槍屬於自己製作的那種,裏面填裝的是鐵砂和鋼珠,為了防止傷到自己,所以他才會在槍管填充彈藥的接合處纏上了布,以防止鐵砂濺到自己。此刻的關宏峰,臉上已經遍佈了飛濺在上面的鐵砂,鋼珠直接將他的頭骨擊穿,當時就沒了動靜。
葉晨這邊趁着高遠扣動扳機的時候,已經近身一個貼靠,直接把高遠擊飛出去,高遠撞在了牆上,整個人骨頭感覺都散了架,葉晨這邊也沒留情,對他展開了一連串的暴擊,直接把他打的昏厥了過去,然後找出消毒手套戴上,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土槍。
葉晨來到了關宏峰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頸動脈,發現他此時已經沒了氣息,葉晨抓過了關宏峰的兩隻手擺放在了一起,然後再一次的扣動扳機,兩隻手頓時被打的血肉模糊。
葉晨拎着高遠來到了陽台邊,把着他帶着頭盔的的腦袋在玻璃上就是連續不斷的撞擊,玻璃「嘩」的被撞的粉碎,葉晨拎着高遠的腦袋直接砸向了窗框,窗框上的一拍碎玻璃直接插穿了高遠的喉嚨,這窮凶極惡的殺人狂,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比自己還心狠手辣的傢伙,連一聲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就結束了自己的可笑的一生。
當以周巡為首的探組趕到關宏峰位於和光小區的住處時,還沒來的及打開車門,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這讓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槍響,周巡氣急敗壞的從車上跳下來就要朝着樓棟里跑,結果剛進摟棟,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高遠的屍體狠狠地砸在了周巡的牧羊人上,整個前擋風玻璃都給砸的全是裂紋,鮮血四濺,順着車玻璃向下滑落。
周巡看了眼滾落在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眼樓上,瞬間無語。當周巡帶着手下的探組趕到樓上的時候,周巡一眼就看到了關宏峰的屍體,他的雙眼瞬間眯成了一條縫,這時高亞楠也帶領着技術隊的幹警開始搬運屍體了,當她看到關宏峰的屍體的時候,不禁渾身一陣癱軟。
高亞楠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一下心情,俯下身來,隱晦的不着痕跡的觀察着關宏峰身上的個人特徵,她立馬就意識到了這不是自己愛人的屍體。不得不佩服高亞楠的訓練有素,她沒有第一時間把目光看向正在跟周巡匯報情況的葉晨。
此時周巡仔細觀察着葉晨的表情,然後開口說道:
「老關,我就覺着你肯定和關宏宇還保持着聯繫,你膽子也夠大的,直接就把關宏宇給藏在了家裏。」
此時的葉晨則是一臉悲痛,只見他開口說道:
「我本以為找出事情的真相,遲早可以還他一個清白,沒想到最後他卻因為保護我,而被喪心病狂的高遠給殺害了。」
周巡沒能從葉晨臉上找出任何的破綻,他被葉晨骨灰級的演技給蒙蔽了,周巡拍了拍葉晨的肩膀,然後說道:
「老關啊,節哀,虧的你還沒忘了警校學的那兩招,這事兒都怪我,我應該一直安排人策應你安全。」
這時高亞楠已經指揮技術隊的人,把關宏峰的屍體運走,高亞楠來到葉晨面前,克制着自己身體的衝動,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開口說道:
「關隊,來法醫隊縫個針吧,或者我陪你去趟醫院!」
葉晨的臉上盡顯疲憊,只見他對高亞楠說道:
「晚點兒再說吧,我這傷也沒多嚴重,你先把宏宇這邊的事兒給處理好!」
高亞楠幾乎是秒懂了葉晨的意思,這是讓她利用工作的便利,儘快的幫他處理好屍體的首尾,別讓外人發現破綻,戀人長久以來的默契,讓高亞楠給了葉晨一個放心的眼神。
手底下的人處理完現場,周巡帶着探組撤離了,葉晨打量着凌亂不堪的住所,簡單的拾掇了一下,換了套衣服,就直接出門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肯定是沒法再住了,明天讓保潔打掃乾淨再說吧。
周巡迴到支隊以後,去了趟法醫室,看到高亞楠後,直接詢問道:
「怎麼樣?能確認死者的身份嗎?」
周巡總感覺今天的事事有蹊蹺,破獲高遠案的同時,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摸到一個大瓜,高遠居然把關宏宇給弄死了。
只見高亞楠嘴角露出一絲嗤笑,然後回道:
「頭部和手部因為土槍的射擊,已經血肉模糊,無法識別有效特徵,我已經進行了dna採樣,送去檢測中心了,現在也在等着檢測結果呢。」
周巡目光凝重的看向了高亞楠,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起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了。周巡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後面,放鬆了心情,伸了個懶腰,他在桌子後坐了一會兒,拉開抽屜,拿出一疊案卷。燈光下,最上面一頁赫然寫着:2·13滅門案。
他草草翻了幾篇,很快看到了關宏宇的照片,又翻過去。翻着翻着,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來回翻看着其中兩頁卷宗,裏面似乎缺了一頁。
周巡吃了一驚,打起精神,正襟危坐,又將卷宗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前一頁是9,後一頁已經是11頁,第10頁,去了哪裏?周巡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葉晨簡單的對付了一口晚飯,然後洗了個澡就直接出了門,他來到了音素酒吧,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午夜,葉晨隨意的找了張桌坐下,沒過多一會兒,一個長相青春靚麗的女人拿着一張酒水單來到了他的跟前,遞給了葉晨,然後面帶笑容的開口問道:
「先生,喝點什麼?」
葉晨打量了一眼劉音,有些慵懶的說道:
「有格蘭菲迪吧?一杯,不加冰。」
劉音心領神會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格蘭菲迪作為一款單一純麥威士忌,和那些調和威士忌是不同的,老酒客都懂不加冰的梗。在酒吧點麥芽酒有一套不成文的規則,首先,請不要說給我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要麼說威士忌,要麼說麥芽酒;其次,要是不想被人嘲笑,就不要點加冰麥芽酒,冰塊會麻痹您的舌頭,而且融化得特別快。
您要么喝純威士忌,要麼加一點水讓酒香蔓延開來,只有在喝調和威士忌或者外面天氣特別熱的時候,才可以選擇威士忌加冰。劉音沒過一會兒就把酒給端了過來,遞給了葉晨,葉晨剛喝了沒兩口,高亞楠就出現了,看見他就徑直走了過來,盯住他手裏的酒杯,顯出些疑惑來:
「我不知道原來你還喝酒。」
葉晨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說道:
「行了,別跟我在這兒試探了,我是關宏宇。」
高亞楠捂着嘴偷笑,隨即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低聲問道:
「宏宇,你和關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都快被你們給搞糊塗了!」
葉晨用舌尖攪動着口腔里的酒液,然後徐徐咽下,開口說道:
「知道2.13的案子吧?死者吳征是市局安插的一名臥底,周巡就是他的牧羊犬,他剛把調查出來的消息傳遞給周巡,就被人給滅門了,而且還順帶着給我哥栽贓嫁禍,我哥也是個人才,他為了能夠洗脫嫌疑,可以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直接偽造了現場,又把這件事安在了我的頭上。」
高亞楠從事這個職業這麼多年,對於局裏內部的門道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她從葉晨的話里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來,開口問道:
「等等,吳征是市局派出的臥底,周巡是他的牧羊犬,吳征傳遞完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被人滅了口,什麼消息會讓犯罪分子這麼狗急跳牆?吳征是臥底的消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葉晨不意外高亞楠的心思敏捷,他笑了笑然後答道:
「我自然是從我哥那裏得知的,還記得我哥當初的那個徒弟吧?就是叫林嘉茵的那個,她和吳征是一條線上的,所以我哥和吳征也熟識,至於吳征傳遞出來的消息,就是警隊高層,已經被黑惡勢力滲透。」
高亞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她感覺到意外了,她看向葉晨,然後問道:
「宏宇,那眼下你打算怎麼辦?」
葉晨用手指撫摸着杯口,然後說道:
「我哥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是會繼續調查這個案子,就算為了給我自己正名,我也得這麼做,我總不能老是披着我哥的馬甲在那兒招搖撞騙吧?」
高亞楠點了點頭,然後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葉晨,葉晨打開以後,看了一眼,發現是2.13案件里,安騰指證自己的證詞,葉晨看了眼高亞楠,然後說道:
「這是在周巡那兒搞到的吧?亞楠,你現在懷有身孕,別再做這麼冒險的事情,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你男人還沒死呢,還用不着你一個女人拋頭露面。」
高亞楠從葉晨的話里感覺到一絲甜蜜,她溫柔的點了點頭。葉晨在把高亞楠送走之後,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也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正好走來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子,葉晨與對方肩膀蹭了一下,葉晨連忙道歉:
「哎喲,抱歉!」
「滾開,你特麼瞎啊你!」
葉晨的臉色一寒,隨即打量了一眼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也看清了葉晨的長相,大聲說道:
「等會兒!原來是你小子,你特麼給我過來!」說罷就拽着葉晨的脖領子朝着一條胡同走去
同一時間,周巡坐在辦公桌後抽着煙,對面,坐着同樣焦躁的小汪,關宏宇案的案卷就攤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很明顯缺了一頁,小汪瞪大了眼睛,然後說道:
「師父,這膽兒也太大了吧,都偷到公安局來了!」
周巡深吸了一口煙,吐出嘴裏的煙霧,然後說道:
「是賊就由露出馬腳的時候。」
小汪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道:
「頭,這一看就是內賊啊,不會是關隊趁着咱們辦案的時候,偷摸進來拿走的?」
周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汪桐,,沒好氣地說道:
「老關腦子跟複印機差不多,過目不忘,沒必要搞這麼低級。再說,單扯走一張紙又不能讓關宏宇翻案,而且我跟他約法三章,他沒必要這麼幹。」
周巡歪頭看着小汪,若有所思,忽然說道:
「高亞楠,那天晚上我從檔案室取走案卷的時候,碰見了高亞楠。」
說完之後,周巡突然笑了,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開口說道:
「不管是誰幹的,怎樣機關算盡,恐怕都沒料到關宏宇會死在了當腰,這件案子總算是可以結案了。」
清晨,一條小巷子裏,一具男屍以臥姿橫呈,周身上下傷痕累累,周圍地面鋪面了血跡。高亞楠把屍體翻過身來,周巡趕過來,叼着煙看了眼死者的面孔,「咦」了一聲,然後對着小汪開口問道:
「認識他嗎?」
小汪看向周巡,然後回答道:
「那個屍源還在確定!」
高亞楠聽出了周巡的言外之意,抬頭看了眼周巡:
「怎麼?你認識?」
周巡笑了笑,然後說道:
「豈止是認識啊,我們是老相識了!」
這時候,葉晨也和迎着他的周舒桐走進了胡同,來到了案發現場,看到地上的屍體,然後說道:
「怎麼是他啊?」
周舒桐有些迷茫的看向了葉晨,然後問道:
「關老師,他是誰啊?」
葉晨看向了地上的屍體,然後說道:
「這個人叫齊衛東,是當初梅市口一帶的流氓頭子,後來被捕也是按涉黑定的罪,我記得那時他好像有個老母親剛去世,服刑期間老婆和他離了婚,帶走了一個女兒,現在應該大學快畢業了。」
「嚯,聽起來你們很熟啊?」高亞楠也好奇的看向了葉晨。
這時候就見周巡走了過來,接茬說道:
「這孫子當初就是我和老關給送進去的,熟透了。」
葉晨看向了周巡,然後說道:
「我說了你可能都不敢相信,昨晚我跟這傢伙,還在酒吧門口撞見了,他還要借着酒勁對我進行打擊報復,在胡同里被我教訓了一頓,這才老實下來。」
高亞楠的眼睛瞬間眯縫了起來,第一時間低下了頭,測了下肝溫,然後補充道:
「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兩點左右,瞳孔渾濁與屍僵程度也匹配。身上有多處打擊傷和戳刺傷,具體的死亡原因還要驗了才知道。」
葉晨聞言笑了,回過身來對着周巡伸出了雙手,然後說道:
「周隊,我現在搞不好也成了這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了,把我帶回去協助下調查吧!」
周巡直接推開了葉晨的雙手,然後說道:
「不是老關我發現你不當隊長了,性格變得皮了,你頂天兒也就是打擊傷,這小子身上明顯還有戳刺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壓根兒就不是一夥兒人幹的,我估計是有人跟在你後面撿漏了。」
周巡看了眼現場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扔掉了煙頭,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行,人歸亞楠,現場留給技術隊,老關,咱倆溜達一圈,重溫下搭檔的光輝歲月,怎麼樣?」
葉晨微笑着聳了聳肩,跟着周巡離開了現場,周舒桐這個小跟班兒則是跟在了他們身後。
周巡很快從某家理財公司里揪出來一個地痞小頭目,叫么雞,看守所vip客戶,常年扛着清欠公司的招牌放高利貸。
他們去的時候么雞正帶着一幫小弟堵人家門,看到兩個人,條件反射地腿都軟了,跑也不敢跑,有什麼說什麼。據么雞說,昨天就是他去接的齊衛東,接完人就在紅塔西路火鍋店裏吃了頓飯。當時么雞怕他這位「前大哥」手頭緊,還特意拿了一萬塊錢出來,說是給他先應應急。
葉晨湊近了么雞,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後對周巡說道:
「把么雞和他手下的這群小馬仔一起帶回去,我在他們身上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回去幫他們做個毒檢!」
么雞聽到葉晨的話,臉色當時就變了,大聲說道:
「關隊,可不帶你這麼冤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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