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晨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忙碌,突然秘書來報,說蘇見仁想見他。葉晨讓秘書把人給請進來,蘇見仁今天穿了身咖啡色的西裝,再沒了當初在濱江支行的嚴謹,笑容滿面。兩人在會客的沙發落座。
葉晨笑着望向了蘇見仁,然後輕聲說道:
「咱們倆可有日子沒見了,怎麼樣?最近挺好的?」
蘇見仁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葉晨小聲說道:
「本來我以為謝致遠進去了,這件事情就算是塵埃落定了,沒想到沈婧這個爛屁股的賊心不死,打電話聯繫了我,在我這裏拱火,讓我來針對你。我藉口這陣子忙着裝修房子,要跟周琳結婚,把她給拒絕了。」
葉晨幫着蘇見仁沖了杯咖啡,遞到了他面前,然後說道:
「這樣很好,你直接答應下來的話,她反倒是會對你有戒心,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更別提她背後還站着顧慎那個老犢子了。」
蘇見仁輕啜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然後對着葉晨問道:
「那咱們還按照原計劃去進行?我這邊將自己和周琳的婚禮搞得沸沸揚揚,然後突然發現周琳和你藕斷絲連,咱們倆反目成仇?」
葉晨微微點頭,然後從兜里拿出了手機,點開相冊,推到了蘇見仁面前,說道:
「這個人最近一直在跟蹤周琳,不管是你和周琳去裝修公司,還是去拍婚紗照,他一直都跟在後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被沈婧僱傭的,這時候我要是跟周琳關係曖昧的話,你猜沈婧會不會第一時間聯繫你?」
蘇見仁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鄙夷,隨即對着葉晨說道:
「對於沈婧這個女人,之前我還沒覺着她怎麼樣,可是現在看來,如果說陰險有段位的話,謝致遠那個狗東西在這個女人面前完全不夠看。
她這次重回勝園基金,估計所圖不小,前幾天田曉慧從竣龍辭職,都沒說在家好好歇幾天,就被她招到勝園去了,你要多加小心,防止她和顧慎那老東西給你挖坑!」
葉晨點了點頭,喝了口咖啡,然後對着蘇見仁說道:
「我會多加小心的,雖然給沈婧和顧慎都上了偵聽手段,可是我從來都不會小瞧自己的敵人。不過你也一樣,在細節處一定要做好,以防被那個沈婧給看出破綻來。」
蘇見仁嘿嘿一笑,從自己帶過來的紙袋裏,掏出來一張請柬,推到葉晨面前,然後說道:
「請柬我已經找人都發出去了,酒店那邊也都訂好了,魔都洲際酒店,這個周末。」
葉晨看着面前的請柬,不得不說,蘇見仁真是花了一番心思。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然後起身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撥開了密碼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紙盒,遞到蘇見仁跟前,然後說道:
「找時間讓人把它安在我的車子上吧,就算是內鬥,也要做的逼真一些,到時候你手裏有了不利於我的監控視頻當誘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咬鈎。」
蘇見仁從紙盒裏拿出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吹了個口哨,然後說道:
「這東西貌似網購不着吧?自從跟你認識以後,我發現自己對於這些竊聽和偷拍的技巧學到了很多,你說有一天我穿越回戰爭年代,會不會成為特工之王啊?」
葉晨莞爾一笑,心說特工之王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對蘇見仁說道:
「好了,別貧了,你那邊注意點勝園基金的動靜。有消息了咱們隨時聯繫。」
……………………………………
蘇見仁的晚飯是和周琳一起吃的,在她租的那個小房子裏,一起用餐的還有周琳的兒子軒軒。
蘇見仁雖說是個富二代,但是身上卻沒有富二代的驕奢淫逸,他作為一個六零後,也是從那個物資匱乏的年月走過來的。他做飯的技術還算是馬馬虎虎,今天的晚餐就是他親自下的廚,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三人吃的還算是開心。
吃完飯後,周琳讓軒軒回自己房間裏寫作業去了,至於蘇見仁則是一邊撿桌子,清洗餐具,一邊和周琳聊天,他非常嘚瑟的笑着說道:
「周琳,你是沒看見,我把這個請柬往他桌子上一放,我就知道他不開心,他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二十多年的老同學,我還能不知道?呵呵。」
周琳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蘇見仁正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然後輕聲說道:
「老蘇啊,我怎麼感覺咱們倆好像是玩砸了呢?你說讓我借着結婚這件事情試探趙輝的態度,可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跟他賭氣呢?」
蘇見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有些坦然,迴轉身子對周琳說道:
「這些年我和趙輝都一直有賭氣的意思,但是這一回絕對不是。年紀越來越大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經漸漸的放下了。」
正在這時,周琳的手機屏突然亮了一下,她掃了一眼,發現是葉晨給她發來的微信,點開一看,只有四個字,「祝你幸福」。
周琳的心中有些失落,從跟葉晨相識以來,她一直都搞不懂他對自己的態度。要說對自己無感吧,他前前後後幫了自己不少的忙,讓自己徹底擺脫了謝致遠的威脅和糾纏;要說喜歡自己吧,也談不上,他一直跟自己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完全沒有打破男女之間的那層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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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輕嘆了一口氣,心說看來葉晨對於自己還真是沒有男女之情,畢竟自己和他不論是身份和社會地位的差距都如此的懸殊,仿佛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既然如此,就坡下驢的嫁給蘇見仁,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蘇見仁這邊已經清洗好了碗筷,把碗筷放進了除菌櫃裏消毒。然後一邊解開圍裙,一邊朝着周琳走來,然後說道:
「軒軒的作業做的差不多了吧?要不然咱們出去逛街吧,看電影去,我聽說最近先上映了一部動畫電影,叫什麼來着?我看看哈,哦,《哆啦A夢:大雄的金銀島》,孩子們都愛看!」
軒軒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了媽媽,而周琳卻不客氣的把蘇見仁給推出了軒軒的臥室,然後說道:
「你看看表,都幾點了?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呢?」
蘇見仁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從哪個電影裏學來了撒嬌賣萌的橋段,衝着周琳嘟着嘴,然後說道:
「孩子這時候正是要玩的時候啦,唉呀,你別推我,我不想走。」
一個油膩男突然對着你撒嬌,這種感覺讓周琳一陣惡寒。不過更多的是無奈,她冷着臉對蘇見仁說道:
「聽話,軒軒明天還要上學呢,我要哄他睡覺,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見仁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然後對着周琳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說道:
「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從周琳的家裏出來,蘇見仁臉上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間收斂。路過小區門口的時候,他仿佛不經意的看向了街角停着的一輛銀灰色的SUV。
這輛車從他開車送周琳回來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後面,沒想到一直等到了現在,還蠻有毅力的,如無意外,應該是沈婧派來跟蹤周琳的。蘇見仁哂然一笑,然後直接開車離開……
周琳這邊把軒軒哄睡覺了,自己卻處於失眠狀態。她一個人躺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刷着手機,打開了微信的朋友圈,卻突然看到了十幾分鐘前趙蕊發的一條,題目是「爸爸憂傷的聽着風鈴聲」,下面的配圖是葉晨靠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眺望窗外的燈火通明。
周琳起身穿上了風衣外套,放輕了腳步出了門,然後叫了一輛出租,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當初謝致遠幫她租的,葉晨家隔壁的那個房子。謝致遠在周琳走後,並沒有退租,而是直接交了一年的房租。對於他來說,這點房租完全是九牛一毛的。
進了房間後,周琳將風衣外套脫在了一邊,然後來到了陽台,陽台上那層隔着的綠植還在,她透過綠植的縫隙向隔壁看去。葉晨正坐在靠近陽台的鋼琴旁,輕輕彈奏着一曲貝多芬的《月光》。
周琳看到了掛在葉晨家陽台的那個竹筒風鈴,她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葉晨明顯是聽到了,停下了彈奏,走出了陽台。
葉晨正對着陽台的時候,發現正對着自家陽台的對面樓層,此時正拉着窗簾,雖然是深色的窗簾,不過隱隱能看到一個人影,最重要的是從窗簾里探出了一個東西。
葉晨掏出了手機,正對着那個方向,然後打開了攝像頭,調整了一下焦距,拉近一看,發現正對着自己家方向的,是單反相機的鏡頭。看來沈婧不只是在監視周琳,自己也進入了她的視線。不過這樣最好,只是自己出招,還挺索然無味的,那就大家鬥鬥法吧……
蘇見仁離開後先是去看了一下裝修的新房的工程進度,然後打開了窗子,散了散屋內的甲醛味道,這才開車回自己家。誰知他前腳剛進家門,還沒等脫掉外套,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哪位?」
「蘇行,聽說您和周琳小姐這個周末就要舉行婚禮了?」
「你誰啊?」
「您先別問我是誰,您馬上去趙行家隔壁的周琳家裏,有個驚喜要送給你。」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蘇見仁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應該是一個虛擬號,不用問都猜的到是用電腦虛擬撥號,來電的人還挺謹慎的。他哂笑了一聲,然後輕聲呢喃道:
「沈婧,你果然還沒死心。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了,除惡務盡。」
蘇見仁還是開車來到了葉晨家的樓下,停車的時候他看到了那輛跟蹤他和周琳的SUV正停在停車場,這說明那個監視的人正遠遠的看着這一切。走到葉晨家的樓下,他遠遠的就看到了葉晨和周琳此時正抱在一起擁吻。
蘇見仁的心裏很清楚,以葉晨陰險的性格,一定是發現了有人正在監視着這裏,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陽台這樣的視野開闊的地方,上演這一出,這明顯是做給別人看的。
既然你都已經拋出梗來了,我務必要接住戲啊,要不然我這段時間的演員培訓,豈不是白做了。蘇見仁一直挺直的腰杆,仿佛像是被人給抽掉了大筋一般,瞬間彎曲,佝僂了起來,然後用手捂住了左心口,仿佛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朝着小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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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仁出了小區,他不知道監視的那個人離沒離開,所以還是保持着自己那副頹廢的模樣,走在停車的位置。
就在這時,一個胖胖的男人,手裏抱着兩束花,笑呵呵的對着蘇見仁說道:
「老闆,來束花吧?給你女朋友買一束?」
蘇見仁好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着這個男人,你他麼從哪兒看出我有女朋友的?沒看到我正在傷心難過嗎?媽賣批,情緒都被你搞得不連貫了!蘇見仁氣得一把將男人手裏的花給打在一邊,然後罵道:
「滾開,你他麼眼瞎吧?沒看到我一個人?!」
……………………………………
田曉慧來到勝園基金也有段時日了,只是從事着上頭安排下來的工作。沈婧這些天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田曉慧也樂得清閒,她早就不是剛入職場的那個女孩兒了,對於自己的職業前景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更別提這裏是沈婧的地盤。
這天她剛到公司,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正要開始一天的工作。突然有個小姑娘來到了她跟前,然後說道:
「沈總找你,你去趟她辦公室吧!」
田曉慧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小姑娘是沈婧的助理。她站起身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來到了沈婧的辦公室,沈婧招呼她坐下後,然後笑着問道:
「小慧,怎麼樣?到了新環境還適應嗎?」
田曉慧看了眼沈婧,心說好不容易逃出了竣龍那個魔窟,哪裏都比在竣龍呆着安全,有什麼不適應的?然而面對沈婧,她當然不能這麼說,只見她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然後輕聲道:
「我也說不出來,可能是剛來,時間還太短吧,感覺不太能融入他們,感覺我自己好像是個邊緣人物。」
沈婧看向田曉慧的眼神也有些複雜,記得剛見到這個女孩兒的時候,她還是剛出校門,一臉的不諳世事,現在卻是一副老油條的模樣,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自己都看不大清楚了。
沈婧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了窗台,看着窗外的景色,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我知道了,但這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謝致遠入獄以後,遠舟信託千瘡百孔,我重新回到勝園,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
憑着多年的交情,勝園算是暫時收留了我,這裏看着光鮮亮麗,可我們是寄人籬下,背水一戰。對外,我可以借着勝園的招牌,但是想要掙錢,還是得靠我們自己。小慧,這些情況在你入職以前,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田曉慧做出了一副姐妹情深的親熱模樣,站起身,走到沈婧的身邊,然後柔聲說道:
「怎麼會呢,姐,你想太多了。」
沈婧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讓別人跟着你干,就要給她畫出大餅來,讓她看到光輝前景。只見她對着田曉慧說道:
「雖然前路艱難,但是我有信心,借着勝園這個平台,回到我最擅長的二級市場,賺錢對我來說,不是件難事。」
田曉慧的笑容裏帶着一絲敷衍,仿佛是不感興趣的模樣,然後輕笑着說道:
「二級市場?做股票啊?那我可得好好學學。」
田曉慧要是表現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跟打了雞血似的幹勁十足,沈婧肯定會對她產生戒備心理。因為她本身就是自己派去竣龍的商業間諜,心機深着呢,誰知道她會不會調轉槍口,來針對自己。
然而現在看到田曉慧不感興趣的樣子,沈婧反而是心下一松,然後笑着說道:
「別着急,咱們慢慢來。」
……………………………………
時間很快來到了周末,周琳這邊剛化完妝,穿着婚紗等在家裏,結果卻突然看到了母親從外頭走了進來,有些慌亂的對她說道:
「小琳,酒店的人剛才突然打來電話,說今天的婚禮不辦了,佈置好的東西也在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周琳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沒緩過來。沉默了片刻後,周琳對着母親說道:
「媽,你幫我帶着軒軒,我去看看。」
周琳穿着婚紗,直接打了輛出租,趕到了洲際酒店,發現真的像母親說得那樣,連婚禮的立牌都被拆掉了,酒店的服務員正議論着:
「好好的婚禮怎麼說取消就取消啊?」
「呵呵,取消了還不好啊?咱們輕快了,反正客人已經交過了定錢了,咱們酒店也沒損失,估計中午還能改善一下伙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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