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的小算盤自然是沒能瞞過代班教官,畢竟昨晚肖紅與戴教官廝打在一起時,顧明的那句「你敢打小紅,我跟你拼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代班教官當時正好在現場,要是還看不出來顧明喜歡肖紅,那他可真是夠眼瞎的了。至於顧明故意挑釁自己的目的,無非是奔着那個嚴重警告去的,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接受懲罰,像是綠豆蠅看到大糞一般,撲向肖紅的懷抱了。
男生在女生面前獻殷勤,無非是為了討女生歡心,幫肖紅幹活兒,代班教官怎麼可能會讓顧明得償所願?那樣懲罰肖紅和秋水還有什麼意義了?所以代班教官直接把顧明支使去打掃廁所去了。你不是喜歡臭不可聞的東西嗎?那裏正好適合你。
可以說肖紅這個女生在三連所有的官兵那裏都上了黑名單,因為她就是麻煩的代名詞,每個戴教官和孫教官的戰友,心裏都在為他們鳴不平。要知道一個禁閉處分,對於一名義務兵來說,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戴教官和孫教官拜肖紅所賜,偏偏就背了這樣一個處分。
在宣讀完對顧明的處罰結果後,代班教官宣佈了解散,這時協和的同學都圍到了苦B的顧明面前打趣他。至於男生宿舍的這群傢伙,更是在心裏罵他犯賤,因為肖紅讓他們每天加大運動量,天天背着三十公斤的負重去越野跑,肩膀頭子都磨禿嚕皮了。所以大家自然是對顧明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紛紛冷嘲熱諷。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發生了意外,靠近葉晨的同學,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後就看到葉晨閃到了一邊,緊接着肖紅因為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個實誠,疼得她齜牙咧嘴。
周圍的同學全都一臉懵B,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葉晨清楚事情的全過程,只見他嘴角掛着一絲嘲諷,笑着說道:
「肖紅同學,你這是怎麼了?小兒麻痹嗎?怎麼站都站不穩了?有病你可得趕緊治啊,別耽誤了病情。」
剛才葉晨好整以暇的看着身邊的同學挖苦着顧明,他抱着肩膀在看熱鬧,突然眼角的餘光發現肖紅正鬼鬼祟祟的接近自己,他的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因為這貨從來都不憋什麼好屁。
果不其然,肖紅在靠近葉晨身邊後,竟然伸出了手臂,朝着自己的肩膀抱了過來,這讓葉晨的心裏一驚,下意識的閃開,一個轉身,面對着肖紅。
肖紅因為葉晨的閃身,直接導致身體的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就在這時,葉晨看到了肖紅身後正站着趙英男的身影,他明白了肖紅的目的,這個娘們兒用心險惡,她利用自己平日表現出的大咧咧的作派,明目張胆的在挑撥自己和趙英男的關係,不愧是婊的可以的女人。
對於這種人葉晨的嘴裏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話,哪怕因此而落下個沒有紳士風度的名聲他也不在乎,因為他生平最煩的就是被人算計,尤其是在感情上被外人針對。肖紅的行為無疑是觸及到了他的逆鱗,所以自然是怎麼陰損怎麼來。
事實上協和一起來部隊受訓的這些同窗,早就看出了葉晨和肖紅的不對盤。畢竟能考到協和醫學院的都是些天之驕子,哪怕一時沒看清其中的門道,回去想一想,也能琢磨明白怎麼回事兒。肖紅在匍匐訓練的時候,給葉晨挖坑不成被反制,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裏。
再加上昨晚緊急集合的時候,肖紅跟發瘋似的挑釁戴教官,當時顧明要上前幫忙,也是葉晨及時出手制止,沒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而這時肖紅卻一反常態的對着葉晨摟摟抱抱,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彼此敵對的雙方,怎麼可能一時之間關係會這麼親密?如果這時有誰跳出來說他們是相親相愛的好同學,那也太把在場這些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
周遭的這些人都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在心裏面他們都是站在葉晨這一邊。因為肖紅實在是顆災星,凡是跟她沾上的全都倒了大霉,整個協和所在的三連二排,就因為她的緣故,每天被教官高強度的訓練累成了狗,所有人都對她心生怨懟,要不是她這個作精,他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只有顧明這隻舔狗第一時間站了出來,過來把肖紅攙起的同時,還不忘在她面前賣好,對着葉晨說道:
「葉晨,你還是個男人嗎?沒看到肖紅都摔倒了?作為一個男人這時你不說扶一把,反而在一旁陰陽怪氣,你是什麼意思?辛夷,我的成語用的沒錯吧?是陰陽怪氣吧?」
因為顧明是從阿美麗過來的留學生,別看因為是華裔的緣故,他會說中文,可是對於成語這貨是一竅不通,所以平日裏辛夷作為他的好兄弟,會時不時的教他幾句成語。
然而哪怕是辛夷面對這種讓人社死的場面也捂了臉,他恥於承認自己是顧明的老師,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因為顧明的做法實在是太二了,他就沒見過跟別人對線的時候,現去找人問自己的成語用的對不對的。這貨真是借了自己是留學生的光,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這特麼完全就是個巨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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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連對話都懶得跟顧明直接對話,他只是不懷好意的笑着看向顧明,然後把手指頭骨節捏的「咯咯」作響,示意顧明繼續說,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顧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昨晚他被葉晨是真的給打怕了,葉晨的一個頂心肘直接讓他險些一口氣兒沒倒上來,差點暈厥過去,現在想想他還感到後怕呢。不過這麼多人在旁邊看着,顧明還是嘴硬的說道:
「葉晨,我不跟粗魯的人一般見識!」
葉晨看都沒看顧明,而是從一旁牽過了趙英男的手,笑着對她問道:
「英男,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練拳嗎?」
趙英男有些茫然的看着葉晨,然後說道:
「練拳不就是為了強健體魄嗎?你總不至於是專門為了打架去練拳吧?」
葉晨輕笑了兩聲,然後撇了眼一旁的顧明,嘲諷着說道:
「我練拳是為了讓傻B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至於讀書是為了能夠和傻B心平氣和的說話,怎麼樣,我有涵養吧?」
葉晨此言一出,周圍先是鴉雀無聲,隨即眾人回過味兒來,爆發出一陣笑聲,這話簡直是不能再有道理了。
這段話是後世吳驚拍《殺破狼2》的時候,被某些自媒體無腦黑的時候,面對媒體採訪說的一段話,葉晨一直都覺得挺有意思的,這時候正好借過來回懟顧明這隻舔狗了,簡直是不能再恰當。
說完之後,葉晨牽着趙英男的手就離開了。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正在扑打自己身上浮灰的肖紅並沒有表現的太生氣,對於葉晨剛才的冷嘲熱諷,肖紅只是淡淡一笑,以她的厚臉皮,非但沒有覺得丟臉,反而覺得蠻有意思的。
從小到大,肖紅都以整人為樂,鮮少會遇到對手,她也習慣了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來到軍營以後,遇到了葉晨,還是她第一次嘗試到整人不成反被整的滋味,這讓她有了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人都是有着慕強心理的,肖紅也不例外,此時她是真的對葉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好久都沒遇到過這樣有意思的人了。自己無往而不利的小花招,在他那裏完全失去了作用。秋水和顧明之流,跟葉晨比起來,仿佛就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完全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很悲涼的,有些男女關係更加悲涼,他們並非愛情,也沒有未來,他們之間就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係。有些人是賤人,如果不奴役另一方,那麼雙方關係就會產生極大的內耗。肖紅恰好就是這樣的賤人,在她眼裏,愛情是一個愚蠢的字眼,慢慢的讓她從鐮刀的狀態轉變成了韭菜,而她此時卻不自知。
而秋水則是更加鬱悶,來到軍營之前,他本以為自己是個文學青年,肯定可以受到很多女生的青睞,然而事實卻恰好相反,他感覺自己被裹緊了一處泥沼,霉運總是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先是因為討好肖紅,偷教官的罐頭被關禁閉,然後又因為肖紅挑釁襲擊教官,被罰去營食堂幫廚,自己這是踩到了臭狗屎了嗎?怎麼這麼倒霉?只要是跟肖紅沾了邊兒,迎接自己的除了倒霉還是倒霉。
葉晨和趙英男安靜的走在營區,趙英男對着葉晨問道:
「葉晨,你今天白天訓練了一天,中午又去到營食堂幫廚,累壞了吧?」
葉晨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
「這些活對於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我因為活兒幹得不錯,跟炊事班的老兵處的關係還不錯。今天中午送你的鍋巴,就是老兵特許的,還有啊,你沒發現中午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老兵在你的飯盒裏,多抖了幾塊肉嗎?他們應該是知道你是我對象了。」
趙英男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跟葉晨五指相扣,然後說道:
「沒想到你剛到營食堂,就能跟老兵處成這樣的關係。我看肖紅回到宿舍帶死不拉活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也累出個好歹,尋思着要去食堂幫你幹活呢。」
葉晨用另一隻手的食指,輕輕颳了一下趙英男的瓊鼻,然後笑着說道:
「你拿我去跟秋水和肖紅那樣的廢物點心比,對我本身就是個侮辱,他們除了能作以外,其他方面完全狗屁不是,氣到讓炊事班的老兵抓狂。你有去食堂幫我忙的心思我還是很感動的,但是真的不至於,倒是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那邊找我玩。」
……………………………………
苦B的懲罰仍在繼續,秋水跟肖紅坐在小馬紮上削土豆皮完全是削麻木了,好不容易削完了冒尖兒的兩大盆,被炊事班的士兵抬走,進入下一步改刀程序,秋水本以為自己能歇歇了,結果他想多了,隨即剛才的士兵將倒出來的空盆擺在了他面前,接着又抬過了兩大筐土豆擺在了他和肖紅的面前。
秋水的心態完全崩了,他是真的受夠了繼續削土豆皮這項工作。小眼珠子一轉,看着手裏的土豆撓子,秋水計上心頭。秋水將土豆撓子邊緣鋒利的一面,抵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順勢一划,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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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做出了一個浮誇的表情,嘴裏大叫着「血,流血了!」,然後兩個眼珠子變成了鬥雞眼,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肖紅被嚇了一跳,隨即看到了秋水手上的小口子,還沒自己小時候削鉛筆,不小心割到手的時候誇張,她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他這是打算泡病號來逃避勞動。
肖紅憋着笑,來到了秋水的跟前,用力的晃着他的身體,然後跟個戲精似的大聲說道:
「秋水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葉晨正在磨刀準備改刀切土豆絲,剛才的一幕讓他看了個一清二楚,看着秋水和肖紅那略顯浮誇的演技,他也是莞爾一笑。葉晨放下了手裏的菜刀,走到了秋水跟前借着肖紅身體的遮擋,一腳踩在了秋水受傷的手上,然後對着肖紅說道:
「肖紅,你借借光,讓我看看秋水這是怎麼了?」
秋水疼得眼角一陣抽搐,險些蹦起來罵娘,他要是再猜不到葉晨這是在故意整他,他也白在四九城混這麼多年了。不過為了不穿幫,他也只能繼續保持自己的「昏迷」狀態。
緊接着秋水就感覺葉晨帶着溫度的大拇指,恨恨的摳在了自己的人中,不得不說,葉晨這王八蛋還真是有勁兒,手指跟個老虎鉗子似的,痛的秋水險些破功。這時他聽到葉晨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都沒醒?這不行啊,得給秋水同學進行心肺復甦。肖紅,你往一邊讓讓,保持空氣流通,要不然我怕秋水同學窒息。」
作為整人的行家,肖紅又怎麼會看不出葉晨在整人?只是這次整人的目標又不是自己,所以她樂得看到秋水被整,感覺蠻有意思的。她還湊趣的一邊往一旁閃了閃,一邊問道:
「葉晨,你不會是要給秋水做人工呼吸吧?兩個男人嘴對嘴,感覺有點辣眼睛啊。」
葉晨這邊嚴格按照心肺復甦的操作流程,先是用力拍打秋水的肩膀,然後手指觸摸了一下他的頸動脈。接着對肖紅說道:
「我看他的情況不算是太嚴重,應該只是正常的暈血。頸動脈搏動有力,先給他做正常的胸外按壓吧,如果還不醒的話,也只能是人工呼吸了,不過這個傢伙說話的時候有口臭,一想到他嘴裏的味兒,我就有點反胃。」
肖紅被逗的哈哈大笑,秋水的那點小伎倆她自然也能看明白,不過現在他碰到了葉晨這個促狹的傢伙,完全是作繭自縛了,葉晨整起人來完全是不留情面,自己深有體會,現在也讓秋水嘗嘗被整的滋味。
秋水被氣的險些罵娘,姓葉的,沒你這麼糟踐人的,尤其是在女生的面前。什麼叫老子有口臭,我天天早晚刷牙的好吧?秋水此時有些後悔自己泡病號的舉動了,他怕自己被葉晨這損種給玩壞了。還有啊,肖紅,你這娘們兒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秋水本身就瘦的皮包骨頭,隨着葉晨的胸外按壓,秋水都能聽到自己胸部的骨節「咯咯」作響,他怕再讓葉晨這麼玩下去,一個不小心再把自己的肋巴扇給按骨折了,那可就出了大樂子了。
而且葉晨這傢伙就跟個大牲口似的,是真特麼的有勁兒,他這哪是在心肺復甦啊,他這就是在給自己上刑。要是再這麼繼續裝下去,等到他真的給自己人工呼吸,那自己可就真的不乾淨了。
秋水裝作有些虛弱的睜開了眼,然後說道:
「誒呀,我怎麼感覺我的頭有點暈?我這是在哪兒?是不是腦震盪了?我的手也好疼,今天恐怕是幹不了活了。」
廢話,先是用土豆撓子把手給割傷,然後葉晨又在手上重重的踩了一腳,緊接着又是粗暴的掐人中,胸外按壓,秋水此時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而這時肖紅卻不幹了,自從葉晨被老兵派去貼墩兒,削土豆的活兒就全是秋水和自己干,這時候他要是跑了,不全成自己在忙活了?肖紅頓時氣急,伸手對着秋水的後腦勺就是一記大比兜,然後開口說道:
「秋水,你想什麼呢?手劃了個小口子,再晚點兒的話都特麼長好了,你還敢再嬌怪點嗎?而且你是個學醫的,結果你告訴我你暈血?我特麼捶死你信不信?趕緊給我滾起來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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