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第八十章 攻心

    警備司令部的人已經經過了詳細的化驗,自然是不可能認同餘則成的觀點,只見在場的一名軍官開口說道:

    「現場已經全部勘察完畢了,結論如下:錢參謀的酒瓶軟木塞上,發現了很小的針孔,基本上可以斷定,酒是提前被人下過藥的。」

    余則成的眉毛微皺,對着自己面前的二位問道:

    「酒是從哪兒來的?」

    正在這時,只見軍官從外面召喚了一聲,然後一名身着士兵制服的人被帶了進來,軍官示意他配合余則成的工作,面對余則成的詢問,士兵回道:

    「酒是我帶來的,司務長說是司令部犒賞錢參謀的。」

    這時余則成已經寫好了詢問筆錄,對着士兵說道:

    「下去把司務長帶來!」

    沒過一會兒,司務長也被帶到了余則成跟前,面對這種敏感的事情,司務長自然是趕忙配合,唯恐跟自己沾上關係:

    「我就是司務長,酒是我交給勤務兵的。」

    「誰交給你的?」

    「警衛營的范村東,司令部加餐或是要晚餐都是他來打招呼的。」

    一切脈絡都齊全了,余則成自然是朝着剛才處理這件事的軍官提出要審問范村東,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范村東已經下落不明了,稽查處正在全程搜捕他。

    余則成哂笑了一聲,然後對着軍官說道:

    「晚了,昨晚軍營熱鬧了一整晚,他恐怕是早就已經逃竄出城了。他老家是哪兒的?派人去他老家抓人!」

    軍官此時面露難色,對着余則成解釋道:

    「恐怕不行,他老家是沉陽的,沉陽現在已經淪陷了。」

    這時書面工作已經完成,余則成插好了鋼筆放下,然後說道:

    「范村東不過是警衛營的一個小人物,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軍官陡然一驚,他想起了來之前,警備司令陳長捷對他的提醒,部隊和保密局向來都不對付,所以這件事最好是控制在軍隊的範圍內,絕不能讓其擴散,給保密局的人興風作浪的機會。

    聽余則成的意思,他這分明是要朝着部隊出現敵特的方向使勁,這可不行。軍官的腦門冒起了白毛汗,絞盡腦汁的往回找補:

    「錢參謀是從米果留學回來的,即使有上層的背景,在這裏也是少數派,更多的年輕軍官,特別是本土學成的,跟他們這一批人矛盾很深,所以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背後使陰招。」

    此時的軍官還不知道,這正是余則成所希望看到的,因為他才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沒人比他更加希望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利用保密局和警備司令部之間的矛盾,故意在用話術對其引導,結果軍隊這邊還真就跳進坑裏了。

    余則成在司令部這邊調查完畢,去軍醫局還特意探視了躺在病床上的錢斌,給他做個簡短的筆錄。警備司令部這邊,已經把上層關於這件事的態度,交代給錢斌了,所以在面對余則成問到他有沒有什麼仇家的時候,錢斌有氣無力的回道:

    「陳司令派我去南京向委員長匯報戰情,這是一件非常風光的事兒,我想是有人妒忌我,警衛營那個人不過是個跑腿的。」

    余則成坐在病床邊記錄着,然後對錢斌問道:

    「你能說出對你心生妒忌的幾個人名字嗎?你認為最嫉妒你的人是誰?」

    此時的錢斌無比憋屈,因為這本就是上面在面對保密局來調查時對他交代的說辭,屬於子虛烏有的事,他甚至是能夠想像得到這件事到最後只會不了了之。他看着余則成虛弱的說道:

    「不能說,沒有證據。」

    余則成玩味的笑了笑,然後對着錢斌說道:

    「我現在需要的是目標,我不會憑你說的就去抓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錢斌在參謀部也不是沒有不對付的同事,只是他這個人還算是厚道,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瞎搞,更何況只要是司令部的人,都對保密局的人有一種天然的牴觸,如果這個真的藉機攀咬對手,以後在司令部也不用混了,這點輕重他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面對余則成的問詢,錢斌表現的口風很嚴:

    「我不能說,一旦說了,他們會用更卑鄙的手段對付我。」

    錢斌的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余則成,他之所以會來探視錢斌,只是因為這個人是個活地圖,掌握着陳長捷的城防計劃,對於所謂的調查,余則成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余則成看着錢斌突然笑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不會對付你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呢吧?你已經被宣佈禁閉了,理由是違反軍令,飲酒誤事,南京的總長作戰會議,就因為你的一瓶酒,耽擱了大半天,你貽誤戰機罪當坐牢,甚至是掉頭,這才是跟你對立的人最想看到的結果。」

    錢斌的腦子此刻渾僵僵的,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人挖了個坑,然後一腳踹了進去,最主要的是他們都已經開始往自己的身上揚土了,這件事情甚至司令部的上層也參與到其中了,很多人都巴不得自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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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這是讀書讀傻了,雖然在本職工作這一塊表現的相當出色,可是論起耍手段,玩權謀,自己給這群傢伙提鞋都不夠資格!錢斌不由得感覺到身上一陣發寒。

    余則成自然是看出了錢斌的掙扎,知道自己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眼下兵臨城下,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錢斌已經深刻的感覺到恐懼了。余則成循循善誘的問道:

    「說說吧,你最懷疑的對象是誰,或者是誰們?這恐怕是你逃出生天的最後機會了。」

    錢斌異常痛苦的閉上了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開口說道:

    「么五么旅旅長路仲驊,作戰處副處長陳雍劍,八十六軍軍部的黎天啟,其他的還有幾個,他們是領頭的,這些人都是保定幫的。」

    余則成記錄下這一切,然後插上鋼筆,合上了筆記本,對着錢斌說道:

    「禁閉期間我會派保密局的人近身保護你,記住了,別跟軍人來往,要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錢斌知道這件事過後,自己很可能在天津警備司令部徹底混不下去了,因為沒人會喜歡跟這種借刀殺人的人有聯繫,會缺乏安全感,他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藉助上層的關係,把自己調到別的地方去。

    沉吟了片刻後,錢斌對着余則成說道:

    「余副站長,幫我跟我老婆聯繫一下吧。」

    「說什麼?」

    「就說我很好,沒事兒,叫她別擔心。」

    余則成從醫院離開後,跟廖三民接了頭,因為保密局和警備司令部協同防衛的緣故,所以二人並未過於避諱,還是在平時的那家咖啡館裏。

    見到廖三民後,余則成先是過問了一下把酒送進去的范村東同志情況,在得知人已經被送出了城,余則成鬆了口氣,這時就見廖三民說道:

    「我找了個理由去機場看了,被派去南京的一共有兩個人,重兵保護,估計從南京回來後也是這個待遇,很難下手。」

    余則成點了點頭,開戰在即,不能再繼續耽擱時間了,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去南京的人不能指望了,咱們就從錢斌身上下手!」

    「還有,我在機場看見李涯了,他也去南京!」

    余則成頓時一愣,他突然想到了昨天翠萍對自己提起過的,站長太太說李涯最近好像在偷偷忙着什麼。這讓余則成感到了一絲不安,他對廖三民確認道:


    「他去南京?我怎麼不知道啊?」

    「就他一個人,很神秘,直到飛機起飛前才上去的。」

    「你不會看錯人吧?」

    「不會,我是看清楚才離開的。」

    這個消息讓余則成的心裏一沉,現在可以肯定,李涯私下裏一定是有什麼行動,不知道會不會跟自己有關?要說在保密局天津站里,自己最忌憚的就是這個傢伙了,這件事情還是要從站長那裏探探口風。

    余則成回到天津站,來到了葉晨的辦公室,前去匯報自己去警備司令部的調查結果,只見他開口說道:

    「軍內的年輕軍官里有一股很強的勢力,私下串通頻繁,錢斌他們幾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人,跟這些本地派平日裏摩擦頗多,而且時間不短了。」

    葉晨擺了擺手,對着余則成說道:

    「這件事馬馬虎虎過去算了,軍內的事兒從來就是筆湖塗賬,算不清的。」

    葉晨當然知道余則成是在借題發揮,為的是獲取城防計劃,所以面對匯報,他的回答是一語雙關的,眼下這種形勢,只要是余則成鬧得不是太過火,搪塞了過去,就隨他發揮了。

    當然,話說到了,余則成能不能理解,都不會耽誤繼續把這件事做下去。真要是余則成沒聽懂,出了紕漏,自己頂多是賣賣老臉,幫他處理身後事罷了。

    而且葉晨要幫余則成處理的手尾不止這一件,因為這個傢伙的心軟,讓廖三民留下了許寶鳳的命,這個紕漏早晚會被李涯給發現的,是時候送這個女人歸西了。

    余則成此時還對這一切都茫然不知,他腦子裏還在惦記着錢斌腦子裏的計劃,於是對葉晨說道:

    「站長,這件事情馬虎不得啊,他們內訌我是管不着,可是我擔心他們結黨會有意外動作,眼下馬上就要開戰了,這些人可都是一線的實力派,要是推舉出一個將銜軍官,甚至不用說推舉,就是脅迫,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濟南有個吳化文,長春有個曾澤生,台兒莊有個張克俠,站長,要是咱們這兒也出這種事兒,天津站難逃問咎啊!」

    葉晨在心裏暗笑了一聲,吳化文和曾澤生倒是還好,可是張克俠可沒人比他更加熟悉了,這是當初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老同學,最關鍵的是,他也是我黨秘密潛伏在國黨中的人。

    葉晨看了眼余則成,然後笑着問道:

    「你有什麼想法,說說吧?」

    余則成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然後堅定的說道:

    「站長,我覺得咱們不能把那個錢斌放在醫院裏,得接手過來,弄清那些年輕軍官的底細,提前防範。當然冒然接手這樣一個軍官,看似有些不妥,可是只要理由合適,一切都不是問題,並且我手裏已經有錢斌這件事的關鍵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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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麼證據?」葉晨問道。

    余則成這時候是怎麼誇張就往怎麼說,只見他虛張聲勢的說道:

    「經過現場勘驗,我發現有人往錢斌的酒瓶里投藥,並且涉及到一系列的人。」

    最後葉晨雖然是面露難色,但是也「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余則成的請求,這時余則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後有些疑惑的說道:

    「李隊長怎麼還沒回來呢?我還等着用他的人呢!」

    「哦,他去南京了,辦點事兒,我派的。」

    余則成的心裏一沉,不過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把城防計劃搞到手再說。

    余則成回到辦公室,給電訊科打了個電話,對着電訊科的科長吩咐道:

    「喂,我余則成,馬上派人把這個錢斌家的電話監聽起來,地址問情報處,完成以後馬上匯報我!」

    沒過多久,電訊科那邊就已經完成了對錢斌家電話的監聽,電訊科長拿着報告來到了余則成這裏,余則成接過報告後,揮揮手把人打發走,看着上面備註的地址,是時候拜訪一下錢斌的夫人了。

    余則成來到了錢斌家,進屋之後四處的打量了一下環境,看得出來,錢斌的生活非常有品位,家裏的裝修豪華,他的妻子氣質也不錯,明顯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余則成落座後,把錢斌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然後對着錢斌夫人說道:

    「你丈夫現在還在醫院,身體沒問題,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保密局暫時把他接管了。」

    錢斌夫人一臉擔憂,對着余則成問道:

    「余副站長,我們家錢斌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我已經吩咐過手下了,除了我們的人其他人不能靠近!」

    海歸派難免心高氣傲,余則成接觸過很多這樣的人,所以他們跟本土派發生矛盾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余則成通過調查和電話監聽確認了這一情況,所以才冒險製造了這次的意外,如今看來,一切發展的還算是順利。

    錢斌太太滿臉愁容,眼下時局混亂,她是真的擔心丈夫會有個好歹,只見她對余則成說道:

    「我知道我們家錢斌的性子容易得罪人,不過陳長官很信任他的!」

    余則成哂笑了一聲,陳長捷作為司令部最高長官,雖然說可以決定提拔誰不提拔誰,可是他卻杜絕不了手下的勾心鬥角,余則成輕聲說道:

    「不信任倒是還好辦一些,關鍵是出頭的出頭的椽子先爛,他現在正值春風得意,這傷害到了本地派一些人的利益,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麻煩,他沒跟你提過嗎?」

    「那他以後該怎麼辦啊?」

    余則成做出了一副思考狀,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我聽說你們兩口子有些背景,聽我的,趕緊找人想辦法把他調出去,讓他遠離這些算計。更何況天津這裏馬上就要打仗了,到時候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錢斌夫人此時亂了陣腳,許久之後才訥訥說道:

    「錢斌說天津的城防很安全的,紅黨打不進來。」

    余則成呵呵輕笑了兩聲,然後語帶嘲諷的說道:

    「現在不是四六年了,東北已經徹底淪陷了,哪有紅黨攻不下的城?天真!」

    錢斌太太嘴巴微張了兩下,然後說道:

    「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余則成輕哼了一聲,然後語氣嚴厲的斥責道:

    「想什麼辦法?送禮嗎?不管用的,別婦人見識,以為送點煙酒點心就可以了,保定系的這些人生性得很,他們可不是吃小米長大的。要不是我跟錢斌還算是合眼緣,這種事情我是不方便出面的。」

    余則成的意思很明顯,我是在幫你們家辦事,你別不識好歹。錢斌太太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思考了半晌後說道:

    「我哥哥在北平剿總指揮部,他跟傅將軍交情很深,長城抗戰的時候就給傅將軍做副官,余副站長,你說剿總出面會不會管用?」

    余則成見到錢斌夫人此刻被拿捏的朝着自己預訂的方向使勁,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開口說道:

    「那當然了,在這個地盤兒傅將軍說話比委員長還管用呢。」

    余則成說的這話自然不是無的放失,因為陳長捷這個天津警備司令的職務還是傅作義一番運作的結果,所以傅作義出面的話,陳長捷無論如何都是要賣給他這個面子的。

    這還只是從私交的角度來說,從公事上來講,傅作義作為華北剿總總司令,就是陳長捷的直屬上司,申請個人員調度,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甚至都不用跟誰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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