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來到了二零一七年,十年的時間葉晨身邊的朋友圈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葉晨和妻子袁泉的變化卻不大,他們還是熱衷於自己的話劇舞台,這些年除了開心麻花傳媒自己的電影或者是電視劇,剩下的時間還是在話劇舞台上渾灑着汗水。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然而即便是這些年夫妻二人的作品不多,可依舊是收穫了無數的獎項,而且夫妻二人更是雙雙獲得了戲劇梅花獎,對於圈外人這個獎項的名字可能很陌生,但是對於活躍在戲劇舞台上的人,則非常清楚這個獎項的含金量。對於夫妻二人來說,獲得梅花獎要遠比他們獲得金雞,百花更讓他們感到開心。
這些年葉晨和袁泉二人一人發行了一張專輯,且都收穫了良好的口碑。演員唱歌發行專輯這種事情一直是被外界所詬病的,倒是談不上不務正業,畢竟他們不是專業人士,貿然涉足這個行業,會給人一種恰爛錢的感覺。
然而葉晨和袁泉卻是不一樣,葉晨在現實里本身就是個麥霸,對於節奏的把控,不說跟二三線歌手媲美,也是個非專業人士的水平了,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早課不是白練的,在氣息這方面比那些所謂的偶像要強百套。
至於袁泉更是打小就練習的童子功,無論是音色還是節奏感,都是專家級的水準。所以專輯發行之後,收穫了一片好評。但是兩人的主業畢竟是演員,像發唱片這種事情當成業餘愛好玩兒個票倒是無所謂,卻不可能把精力放到這上面。
這也就導致了二人的歌迷對於這夫妻倆怨念頗深,別人看到自己的專輯大賣,恨不得玩兒了命的撈錢,結果這兩口子可倒好,發行了一張,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就選擇永久的消失了。沒辦法大家就只能把他倆的專輯時不時的翻出來懷念一下。
這些年葉晨旗下的開心麻花影視傳媒公司發展的也很不錯,排演的話劇在全國巡演,收穫了一批固定的粉絲,每個話劇積攢夠知名度之後,葉晨就和田有良導演把他們搬上大熒幕,國內喜劇賀歲檔基本上被他們公司所壟斷。
開心麻花劇團里的演員,諸如沈疼,任素汐等人,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磨,也都成長為各大電影節的影帝影后。這些人跟那些流量小花不同,他們的演技都是實打實的,而且自身的定位都很明確,知道自己是靠誰火起來的,單憑自己是無法取得這樣的成就的,所以沒有人想過另起爐灶。
葉晨幫京圈兒大佬鄭小龍編劇的歷史大劇《甄嬛傳》,《羋月傳》也都收穫了巨大的成功,這讓葉晨在京圈兒的知名度與日俱增,圈裏人都知道這是個金牌編劇,寫出的劇本幾乎是出一個火一個。
後來通過鄭小龍,江聞的牽線搭橋,華誼兄弟的大小王總找到了葉晨,兩家公司合作了幾次,拍攝了幾款爆火的電影,諸如《風聲》,《集結號》之類的主旋律大片,在市場山收穫了不俗的票房和口碑。
跟葉晨接觸過的這些個大佬里,最鬱悶的要數江聞了,葉晨編劇的《讓子彈飛》在他的拍攝下票房大賣,讓江聞看到了希望,覺得自己「站着就能把錢給賺了」,結果市場狠狠打了他的臉,江聞後來拍出的《一步之遙》,《邪不壓正》又走回了曾經的老路,拍一部賠一部,讓江聞整個人都抑鬱了。
相比紛亂嘈雜的娛樂圈,其實葉晨更喜歡做的事情,是和自己的妻子袁泉去做志願者的日子。袁泉二零零二年的時候,就已經是北京朝陽區志願者協會的一名會員,受到妻子的影響,葉晨也參與到了其中。
葉晨策劃的大型親子類互動節目《爸爸去哪兒了》在芒果台熱播的時候,芒果台的台長歐陽長林就曾經建議葉晨前來參加,當時葉晨嗤笑着說道:
「我家裏十多個孩子,你讓我帶哪個來,不帶哪個來?再者說了,跟我那些孩子比起來,這些明星的孩子就跟廢物沒什麼兩樣,我就不讓我家寶寶打擊他們的自信心了!」
葉晨的話一點都不誇張,這些年他跟妻子袁泉有了兩個寶寶,可是他們私下裏領養了十多個在蜀地地震的時候,無家可歸的孩子,並且一直都把他們視如己出。經歷過災難的洗禮,這些孩子懂事兒的讓人感到心疼,葉晨可不想讓他們成為譁眾取寵的存在,那對這群孩子是一種侮辱。
葉晨這些年每年都會把一年的營收拿出百分之二十來投入到公益活動中去,他很認同港島天王劉德華的一句話:得到的就要給人,學到的就要教人。這些年來他和妻子袁泉一直就是這麼做的。
前些年袁華和秋雅來北京看望老同學的時候,意外的得知了這一情況,袁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最後感嘆着說道:
「這麼些年咱們這位老同學還是當年那麼善良,而咱們卻已經被社會給浸染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了。」
最後二人經過商量,每年也開始從《好嗓門兒》的版權收益分成中拿出三分之一,投入到公益中去。有時候榜樣的力量就是這麼神奇,這也正應了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北京遠郊密雲縣,接近河北承德的交界處,在霧靈山和東極仙谷的大甸子村附近,芒果台的戶外生活類綜藝《嚮往的生活》正在這裏進行錄製。
這天晚上,黃雷,何旦還有大華正在跟來訪的女排姑娘惠若琪、丁霞和袁心玥吃晚飯,女排姑娘點的是麻辣湯鍋和烤串兒,大家正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大華趕忙下桌去屋裏接電話去了。
「喂,你好是蘑菇屋嗎?你是誰啊?」
「對對,這裏是蘑菇屋!我是大華。」劉憲華回道。
電話的另一頭也沒客氣,直接說道:
「我想跟你說一聲,我明天想吃什麼。」
「好好,你直接講吧!」
「小蔥炒花香藕」
「小蔥炒什麼?小蔥炒花生,好,沒問題,我們這裏什麼都能做!還有呢?」
「然後是蘆蒿炒香乾」
劉憲華急得滿頭大汗,因為他字不會寫,於是連忙說道:
「等一下,一個一個來,我的中文沒有那麼好!」
何老師在院子裏就能聽到屋裏的敗家孩子在那兒問:
「還有嗎?還有?你們已經點了十個了!」
何老師的腦子嗡嗡的,此時也顧不上矜持了,衝着屋裏的敗家孩子大喊道:
「不要問還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黃老師帶着三個女排姑娘出去採購,何旦還有大華在家裏收拾家務,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這次是何老師接的電話:
「您好。」
「黃老師在嗎?」
「黃老師不在,黃老師出去辦事兒去了,我是何旦,你是誰啊?」
「我,黃怡!」
「黃怡啊,是你點了十一個菜啊!呵呵!」何老師笑的很有深意,如果黃雷知道自己被學生給坑了,黃怡就有好果子吃了。
黃怡有些心虛的笑着,車上坐着的王晴,曾輝,李解,楊東等人也都是有些緊張,因為上學的時候,大魔王給他們帶來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雖說這麼多年沒見,他們心裏也還是膽兒突的。只聽黃怡繼續說道:
「我們點那麼多菜是因為我們這次來了五個人。」
「我的天吶,沒事兒,能幹活兒就行,有能幹活兒的嗎?」
車裏的人嬉笑聲一片,然後異口同聲道:
「沒有!」
「沒有是吧?那別來了!!!」
眾人被何老師逗的哈哈大笑,隨即掛斷了電話。何老師剛從屋裏出來,這時黃老師也正帶着女排姑娘們從鎮子裏回來,何旦對黃雷說道:
「黃老師,黃怡他們一會兒過來!」
「哦?我學生要來?那我還幹什麼活啊,今天我就可以休息了!」黃雷笑着說道。
正說着呢,院外傳來了一陣呼喊「師父」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黃怡等一眾人拖着行李箱從外面走進來,黃雷搞怪的來了一句:
「喲,這不貴英嗎?前兩天看你臉色還土了吧唧的呢,現在咋變得這麼白了?!」
黃怡頓時臉一垮,一腦門的黑線,身旁一起來的的同學則是哈哈大笑,因為大家都知道黃雷是在調侃自己學生在電影《隱入塵煙》裏的人物造型,在電影裏她扮演一個身有殘疾的西北村婦,造型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現實里的黃怡可是非常注意自己妝容的,說到底也是出身豪門望族,家族底蘊擺在那兒呢,這就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黃怡苦笑了兩聲,然後用帶着嬌嗔的語氣說道:
「師父,你怎麼跟葉晨那傢伙一樣壞啊,明知道我是被葉晨這個壞傢伙坑的你還在那兒損我,怪不得上學的時候同學都叫你們倆是大小魔王。」
說着黃怡直接用胳膊挎着黃雷,然後對攝像師說道:
「大哥,快幫我跟我師父拍一張!」
所有的綜藝節目都有台本,這個節目其實也不例外,剛才的這一幕是黃怡早就跟老師黃雷在私底下對好的,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從電視劇轉戰大熒幕,而且是借了自己老同學的光,別看平時同學間玩鬧鬥嘴,其實黃怡心裏非常清楚,葉晨作為享譽京圈兒的金牌編劇的份量有多重。
這次電影《隱入塵煙》就是開心麻花傳媒投資拍攝的,所有的幕後團隊也都是他們的人,除了黃怡以外,剩下的演員都是籍籍無名的當地老百姓,可以說只有黃怡可以從中收穫到紅利,她自然是對葉晨無比的感激,所以來參加師父黃雷節目之前,才會提出在節目裏主動cue葉晨一下,表明自己的態度。
開心麻花團隊,向來擅長的都是以小博大,這次的電影《隱入塵煙》更是如此,拍攝成本僅僅才兩百萬,加上宣發等後續總共加起來也沒超過一千萬,然而卻收穫了過億的票房,和豆瓣八點五的評分,改變了觀眾對黃怡的一貫印象,坐實了她演技派的身份,也讓觀眾再一次見識到了葉晨點石成金的能力。
周圍的同學沒有不羨慕黃怡的,因為他們這一屆的學生,除了葉晨,黃怡和黃嗨啵,出彩的真就沒有幾個人,這次來參加綜藝的同學裏,唯一讓大眾有點印象的,也就剩下王晴,她畢業之後一直在各種影視劇里擔任配角,比如《血色浪漫》裏的蔣碧雲就是她扮演的,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
忙碌了一天過後,晚上大家齊聚一堂坐在那裏閒聊,何老師對黃怡問道:
「黃怡,第一次觸電感覺怎麼樣?有什麼感想跟大家說說?」
黃怡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然後說道:
「說實話當時進這個劇組,我是被葉晨這個傢伙給忽悠進去的,事先我倆打賭來着,他告訴我這部投資兩百萬的電影能獲得上億票房的時候,我只覺得他腦子有病,因為對於一部文藝片兒來說,這實在是無異於天方夜譚。
當時我倆打賭,誰輸了就把自己這些年最丑的照片發在微博上接受嘲諷,結果你們已經看到了,我輸了!」
黃雷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學生,然後問道:
「這次跟葉晨在一起工作,感受到你們之間的差距了嗎?」
黃怡仿佛陷入了回憶中,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
「當初上學的時候,他專業課始終都是班級第一,不是沒有原因的,別說跟他比了,就是在電影裏扮演我老伴兒的姨夫,都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感覺自己都不會演戲了。
我非常喜歡這個故事,我喜歡這兩個人,我喜歡整個劇本所營造出的這個東西,所以春節我都沒跟家裏人過,一個人跑到了姨夫家,我坐飛機坐到了張掖,再坐了兩個小時的高速車到高台鎮,然後在高台鎮再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再轉到花牆子村。」
大家圍坐在一起,看着面前這個一直英姿颯爽的女人,此刻如同一個碎嘴子一樣滔滔不絕的講述着她的經歷,沒人感覺到厭煩,何老師貼心的幫她續上了茶水,然後抱着膝蓋,傾聽着黃怡的訴說:
「我想演好自己的角色,但是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融入,我只能先讓我自己進到這個環境裏,熟悉他們的勞作,他們的日常,他們的語言,然後慢慢的用這種方式去進入和融入。
早上起來你要幹什麼,後面到地里要幹什麼,回來要幹什麼,整個一套,包括不怎麼洗澡的這一套,全都嚴絲合縫的走上一遍,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然後再去抓人物,跟導演葉晨一起去商量,這個人是多大的殘疾,走路是怎麼樣的,抖成什麼樣,說話什麼樣。
為了演出葉晨希望的那種下兜齒兒的狀態,我在嘴裏全戲都是塞了棉花的,但是因為戲裏要吃飯,我就經常把棉花和饃饃一起吃下去,肚子裏裝了一下的棉花。」
黃雷作為黃怡的班主任,是最清楚這個女孩兒的性格的,這個女孩兒雖說出身優渥,但是性格慷慨,辦事兒一根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能看到她服軟真的是太難了,看着面前這個自己學生的成長,黃雷不禁感慨歲月不饒人。
黃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下喉嚨,繼續講述着:
「剛到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跟環境離得比較遠,等我進到那個環境裏,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件能着急的事情,我直到夏天的時候,才完全把自己走路的姿態轉變成貴英模式。
當時葉晨要用姨夫這個非職業演員的時候,我是強烈反對的,因為這是一個職業演員來說,簡直就是場噩夢,為什麼這樣說,因為我作為一個職業演員,要去塑造不同的角色,而姨夫這種非職業演員,他只要演好自己就成了,一個真品和一個贗品擺在那裏,觀眾一眼就能看出瑕疵,所以就要我無限的去接近真品,儘量的去減少那種瑕疵」
其實黃怡說的這種情況,在影視圈兒里是有先例的當初導演康洪雷要拍《士兵突擊》的時候,張譯和段奕宏都盯上了傻根兒這個角色,然而到最後他們都沒爭得過王寶強,因為那特麼就是傻根兒本根兒,你拿啥去爭?
學院派的演員想要靠演技去跟上人家的本色演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你要先把自己變成那個人,讓人一看到,你就是那個人才可以。葉晨給了黃怡十個月的時間,讓她去揣摩貴英這個角色,把自己變成貴英,換了別的商業練得導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密雲回來,黃怡剛到家,電話鈴聲就突然間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葉晨,微微一笑,直接接了起來,然後就聽到葉晨非常突兀的來了一句:
「你不用做到這個份兒上的,同學之間不應該這麼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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