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變小的工程新一背着書包從毛利事務所走出來,身後跟着臉色臭臭的毛利小五郎。
從妃英理那邊過來的小蘭已經先一步到了樓下,見到新一下來,欣喜地迎了上去。
「柯南早啊!」
上一次跟新一起上小學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現在再一次一起上小學,還真是讓人莫名的期待。
她擁有着高中生的靈魂,跟那些小朋友在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格格不入,即便她裝的再像,她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小朋友。
現在有人陪她了一起格格不入了。
「姑父,早!」毛利蘭跟毛利小五郎問好。
變小已經有好些天了,她已經能很好的克制住不下意識脫口而出喊爸爸了。
毛利小五郎摸摸她的頭,心中酸澀不已。
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卻被迫要喊自己姑父,真讓人難受。
「走吧,送你們上學。」
今天要去給工藤新一這小鬼辦入學手續,辦完就直接能去上課了。
毛利小五郎在前頭走,身後兩個小布丁竊竊私語。
「感覺怎麼樣?還習慣嗎?」毛利蘭問着工騰新一變小後的感受。
工藤新一垂頭,有些鬱悶:「感覺視野整個矮了一截,所有的東西都變大了……」
用洗手台洗手需要踩凳子,去餐廳吃飯需要做兒童座椅,有些人明明比他小但他卻要喊哥哥姐姐……太難受了……
小蘭輕笑,「沒辦法,習慣就好啦。」
她也是這樣過來的。
「跟我爸爸住在一起怎麼樣?能適應嗎?」
毛利蘭頗有點擔心這兩個男人住在一起生活不能自理。
新一是不會做飯的,爸爸雖然在她的教導下會弄一點簡單的東西,但平時她不在家的時候,他大部分都是自己隨便應付一下,吃飽就完事兒了。
即便加了個新一,但她覺得這現狀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更何況現在新一要上學,爸爸顯然是不可能早上起來給他準備早飯,又做好午飯的便當。
他的視線落在新一的書包上,那書包看上去很輕,像是沒裝什麼東西。
新一估計都沒有準備中午的便當。
「還好……」
工藤新一回想了一下毛利小五郎那震耳欲聾的鼾聲,不由得帶上了痛苦面具。
他第一次知道有人的鼾聲居然能那麼響,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睡着的。
事務所三樓倒是還有一間用來放雜物的空房間,得趕緊收拾出來才行,他不想再跟毛利大叔睡一間屋子了。
再跟毛利大叔晚上睡一間屋子,他會被逼瘋的!
只是這種話,他當然不可能跟小蘭說。當着小蘭的面講他父親壞話,他還不想找死。
毛利小五郎回頭,見兩人一邊走一邊嘰里咕嚕聊天,不知不覺就落後了他一大截,完全將他這個老父親拋到了腦後。
他格外不爽,叉腰催促,「你們倆在聊什麼呢?走快點!」
「來了來了。」
工藤新一很想朝毛利小五郎翻個白眼,但為了日後自己的日子着想,他克制住了。
途經自己家,工藤新一透過鐵欄杆朝里看了幾眼。
明決似乎還沒醒,門都是關着的。
他目前的死亡信息還沒有被外界得知,也不知道那組織昨晚上有沒有派人過來調查。
希望那個黑衣人並沒有在意給他餵下毒藥這種小事……
這已經是他消失在公眾的視野中的第二天了,等到下午,他失蹤的事情應該就會慢慢的發酵了吧。
……
帝丹高中。
上課鈴聲響起,鈴木園子看着前方空蕩蕩的兩個座位眉頭緊皺。
小蘭去美國了,結果就連新一也一天沒看到人了。
新一這傢伙是遇到案子了,還是去美國找小蘭了?
昨天聽老師說他沒請假,放學去他家裏也一個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今天都上課了,他還沒來。
這莫名的讓人有些憂心,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一節課很快過去,下課後的同學們對於工藤新一曠課的事情竊竊私語。
「工藤怎麼還沒來啊?」
「是啊,昨天就沒來,也沒請假,難道是又遇到案子了?」
「肯定是遇到案子了唄,大偵探沉迷於破案,心思估計早就沒在學習上了……」
「我倒是有點擔心工藤他會不會出事了……畢竟罪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萬一工藤把人逼急了,對方來個毀屍滅跡也說不定……」
「不要老往壞處想嘛……」
聽着幾個同學的閒聊,鈴木園子沒有插話,但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小蘭突然消失,現在連新一也突然消失了……總感覺好像預示着什麼事情……
等放學還是去他家看看吧,說不定已經回了。
……
明決一覺睡到了自然醒,他並不認床,即便是在陌生的地方也可以睡得很香。
更何況這麼大的地方就他一個人住,想睡到幾點就幾點。
洗漱完正準備去外面吃點東西,突然聽到了外面的門鈴聲。
他走出門去一看,門口站着一個像是快遞小哥一樣的人,小哥帶着紅白相間的帽子,身上的衣服也是帽子同款的顏色,手裏捧着一個紙箱子。
「有快遞嗎?」明決有些納悶。
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只能他出去簽收了。
看到明決出現,門口的快遞小哥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人物。
偽裝成快遞小哥的貝爾摩德很驚訝,相當驚訝。
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裏遇到明決,更沒有想到明決會出現在工藤新一的家裏。
他不是應該在另外一個世界嗎?怎麼會在這裏?還在工藤新一的家裏?
但驚訝過後,她更多的是欣喜。
明決也是她相當在意的人物了,那段安寧又短暫的時光在她心裏佔據了相當大的比重。
如果不是他,她恐怕早已經失血過多死去了。
如果說小蘭救了她的命,那麼明決就是延續了她的生命。
她以為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卻不想驚喜來的這麼突然。
上帝終究還是眷顧她的。
貝爾摩德唇角輕揚,工藤新一生死不明帶來的煩悶消失無蹤。
「您好,請問是工藤先生嗎?有您的快遞。」
雖然已經認出了明決,但貝爾摩德還是得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明決才行。
「不是,我暫時借住在他家裏,不過有快遞的話,我可以幫他簽收一下。」
明決打開鐵門,從對方的手裏接過快遞盒子。
盒子輕飄飄的,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
「那請問您是?」貝爾摩德拿出快遞單據來,似乎是要記錄是誰簽收的。
「我叫明決。」
聽他說出自己的名字,貝爾摩德對於明決的身份確信無疑。
這並不是什麼長相極度相似的人,而是他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好的,明決先生。」貝爾摩德的說着,聲音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她抬起頭來,眼睛從帽檐下方露出來。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明決驚訝的神色。
明決驚訝了一下,便很快反應過來,笑到,「原來是你呀。」
會易容還認識他,能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工藤新一家門口的人,也只有貝爾摩德了。
貝爾摩德估計是知道了工藤新一被琴酒為餵下毒藥的事情,過來調查他情況的。
能遇到貝爾摩德,明決心情也是挺不錯的。
這才幾天,他就遇到了這麼多老朋友。
果然,待在主角身邊,都不用主動去找,就有很大的幾率遇到這些人。
「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貝爾摩德心情複雜。
任誰看到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在這裏,都會心情複雜。
「都是你們去我那邊,我也過來這邊玩一下嘛。」明決語氣輕快,放佛過來這邊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不要進來坐坐?雖然我借住在這裏,但用這裏招待一下客人應該還是可以的。」
「那就麻煩你了。」貝爾摩德十分乾脆地跟着他穿過院子,進入客廳。
除了跟明決敘敘舊之外,她還挺想知道工藤新一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的。
這個問題明決應該能給她解答。
明決從廚房裏找了套茶杯和茶包,給貝爾摩德泡上紅茶。
貝爾摩德坐在沙發上,她並沒有卸掉臉上的易容,只是聲音倒是並沒有在刻意的使用男聲。
易容並不影響她做出一些表情,因此明決也能從她的表情上面分辨出他此刻的心情。
貝爾摩德現在的心情很不錯,這一趟東京回來的太正確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這邊的?」
「就這幾天過來的。」明決將杯子放到她面前,將茶水倒入杯中。
「會待多久?」
「預計待個五六天。」
「來這邊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貝爾摩德端起茶杯,輕輕吹動着茶杯上的熱氣,她眉頭微微上挑,注意着明決的表情。
即便此刻臉上是一個普通的快遞員的臉,但她的動作姿態格外優雅,就是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很娘娘腔。
「那倒沒有,就是過來玩一下,順便看看老朋友……」
「那看來我是第一個主動找上來的老朋友了,嗯?」貝爾摩德在主動找上來幾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差不多吧,不過昨天出門倒是遇到了兩個老朋友,他們帶我在東京逛了一圈。」
「偶遇還是……?」
「當然是後者。這世界那麼大,想遇到兩個人何其困難?我只不過是出現在了他們很大可能會出現的地點,就像你來到這裏一樣。」
明決跟貝爾摩德閒聊着,但並沒有忘記自己非同一般的人設。
命理師嘛,就是沒有巧合也要製造巧合的人。
貝爾摩德神色驚訝,「你知道我會來這裏?」
「工藤新一出了事,你跟他有一段淵源,很大概率上會過來探查他死亡與否。算出這些並不難。」
「算?」貝爾摩德抓住了關鍵詞。
「我想好像還沒有正式給你介紹過。我是一位命理師。」明決故技重施,掌心浮現的羅盤咔咔轉動。
有時候謊話說的多了,他自己的他要信了。
「原來是這樣啊……」貝爾摩德恍然。
經歷了異世界的短暫旅遊和明決徒手取出她身體裏的子彈之後,她對於這種東西的接受度異常的高。
「那工藤新一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貝爾摩德有些緊張,她真的害怕聽到那個她不想聽到的答案。
她失去了太多東西了,這些僅有的在意的東西就越發的彌足珍貴。
她目前還不知道小蘭也出了事的事情,知道的話估計心態會崩掉。
「放心,沒死。」
聽到這話,貝爾摩德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還好,事情沒有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那他現在是什麼狀況?」
知道工藤新一沒死之後,他開始好奇工藤新一現在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中。
aptx4869這款aptx的衍生藥物是否也發生了離奇的藥性變化?
「變小了,身體回到了六七歲的狀態。」明決倒是沒瞞他。
這種事情,貝爾摩德知道比不知道要好。
畢竟以貝爾摩德對工藤新一和小蘭的在意,知道之後肯定會幫着遮掩。他們暴露的可能性會更小一些。
「變小了……」貝爾摩德輕聲喃喃,神色恍惚。
見貝爾摩德走神了,明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麼了?」
貝爾摩德輕輕搖頭,「沒什麼,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見她精神狀況還好,明決坐回沙發上輕輕喝了口茶。
不知道是不是見過對方最狼狽時的樣子,他感覺貝爾摩德並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強悍。
她並不是一個心如鐵石的人,相反,在面對在意的人時,她相當的柔軟。
明決不知道自己對她來說是個什麼角色,但跟她相處還挺輕鬆。
貝爾摩德也沒有去刻意的表演偽裝自己的真性情,應該對她來說是個還算重要的人吧。
明決向來是那種抱我以桃,投之以禮的人。
他跟貝爾摩德沒什麼矛盾,相處還算愉快,既然遇到她了,有些消息自然也不介意透露給她,省的她再去調查一番。
「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你在意的另一個人毛利蘭,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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