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看,着地下停車場裏很黑,但一進來倒不是那麼回事。
一路都有感應燈,走到哪亮到哪。
就是這些燈亮燈快熄滅的也快,只有明決幾人身處的位置有光。
從有光的地方往四周看,什麼都看不見。
「這裏不像是荒廢了的樣子。」
「確實。」
這些路燈線路怎麼看都是有人在維護的,否則這些感應燈怎麼可能還發揮作用?
明決隨意的像四周打量,試圖尋找到監控攝像頭。
但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亮着紅光的地方。
「奇怪,沒看到監控。」明決疑惑。
這種地方連感應燈都有,收費還那麼貴,不裝監控實在是反常啊。
萬一有誰停車不交費,直接把擋車杆給撞了,都沒法查。
「會不會是監控有,但是我們看不到?」安室透問道。
「有可能。」
監控並不一定就是那種很明顯顯眼的攝像頭,有一些地方就有人特意安裝那種難以被發現的針孔攝像頭,例如酒店客房。
這種針孔攝像頭經常被用於偷拍,又隱秘又兼具紅外功能,像素還不錯。
倒是不排除這裏裝的也是這種攝像頭。
他們倒沒有認為這裏沒有攝像頭,懷疑這地方有問題以後,自然是假設這裏有攝像頭,做最壞的打算。
「那豈不是我們進來的事情一開始就被發現了?」宮野志保眉頭皺起。
他們目前不清楚這裏的情況,敵在暗我在明,對方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這對他們很是不利。
「被發現就被發現,有誰規定地下車庫只能車進了?」
明決雙手環胸,面色傲然,沒有絲毫畏懼。
他不知道那個通緝犯在不在這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個組織團伙。
但像來只有別人畏懼他的份,論打架,他就沒輸過!
安室透也絲毫不懼。
如果這裏面藏着一些不想被人發現的東西,那麼藏東西的人肯定不想被人發現。如此一來,便會想盡辦法讓他們儘快離開。
各種辦法都沒有用的話,那就只能現身驅趕了。
安室透想法剛一落,地下車庫裏突然傳來了嗚嗚聲,乍一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哭,但再一聽就會發現這是風吹過來帶起的嗚咽聲。
但在漆黑的空間裏突然出現這聲音,足以讓人被嚇得一激靈,寒毛直豎了。
「這地下空間會有風麼?」宮野志保皺眉。
目前她就發現一個向下的入口,裏面空氣都是靜止的,根本沒有對流的條件,怎麼可能會有風聲?
安室透原本還想關心她會不會被嚇到,結果她十分淡定,還有心情思考這聲音到底是怎麼來的。
倒是像那天晚上突然出現一樣,格外讓人刮目相看。
「沒有。」明決搖頭。
這地下溫度比外面高上好幾度,連空氣都是悶悶的,帶着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怎麼可能會有風?
風聲持續了一會兒,見幾人沒有絲毫反應,還在繼續向前,好像急了一樣,慢慢地變得悽厲哀婉,越來越像人在哭。
明決向來是個唯物主義者,安室透和宮野志保同樣也是一樣。
他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確定有人在搞鬼。
「看來有人急了啊,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安室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一種盡在把握的感覺。
原先以為樓上有異常的可能性更大,現在看來,是在這地下。
「明決你說這個地下停車場會有幾層?」
「不知道啊,兩層三層都有可能……」
。
地下二樓的監控室里,坐在監控屏幕前的男人見自己用喇叭播放的恐怖音效沒有嚇到幾人,心中有些焦急。
這裏只有地下一樓是停車場的樣子,一旦他們找到入口下到二樓,那麼這裏的情況就暴露了!
他在房間裏轉了幾圈,最終下定決心推開門,去樓上驅趕三人。
只是幾個人下到停車場來而已,沒有必要匯報上去,匯報上去了反而會覺得他辦事不利。
明決幾人正走着,一束手電筒光打了過來,伴隨着的還有一聲厲喝。
「你們是什麼人,這裏不讓隨便進的,快出去!」
走進了,明決很快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一個眉眼很兇,看上去就不好相處的男人。
「這不是停車場嗎?怎麼就不讓進了?」明決絲毫不虛。
「我說不讓進就不讓進!」男人面露不耐,擼起袖子,露出手上的大花臂。
很明顯,要說幾人還執意待在這裏,他就要動手捻人了!
「嘿!我沒從沒聽說過停車場不讓人進的!你這說哪來的理!」
「這裏是我的地盤,我的話就是天理!」男人明顯不想跟明決廢話,說這就像上來動手捻人。
安室透一直關注着對方,隨着準備着出手,但明決顯然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
男人的手剛一碰到他的肩膀,他瞬間就抓住反扭了過來。
「我跟你說,這是你先動的手。」
手被抓住,男人表情一下子有些猙獰起來,用力的想要從明決手裏掙脫,然而對方好像並沒有使多大力氣,但他就是死活拽不出來,反而越拽越痛。
「放手!」
「行,那你不許再動手了。」
明決說着,很是大方的放開了他的手。
男人深知自己遇到了硬茬子,想要把這幾個人驅趕走顯然是不太可能了,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跟我說說你是從哪裏過來的唄,難道這裏還有其他的入口?」
原先這個男人過來的時候明決沒有看到感應燈亮,但聽到了腳步聲,也聽到了金屬鐵門被推開吱吖聲。想來應該是從某個門裏出來的。
從樓上,樓下,外面都有可能。
男人揉着自己發紅的手,一臉凶神惡煞:「關你屁事!快給我滾聽到沒有!」
明決垂眸看着這個矮他半個頭的男人,這種看門的小卒往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絲毫看不清楚形勢。
他語氣幽幽,「這麼不想讓人待在這裏,看來,你這裏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啊……」
明決一說這話,男人就想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立馬就蹦躂起來了。
「放你媽的狗屁……&,…%…¥##*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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