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會兒吧,我看你昨晚也沒睡。」
「嗯,待會就去休息。」安室透敷衍的點頭。
看着安室透這沉迷遊戲,無法自拔的樣子,明決扶額。
遊戲沉迷機制果然牛逼,連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公安都擋不住。
這幾天倒沒什麼,但這傢伙回去之後,可別老想着遊戲啊,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中午吃了沒?餓不餓?」
「吃了,弄了一包你說的那個螺絲粉。」說起螺絲粉,安室透總算是脫離了遊戲。
「那個螺螄粉為什麼味道那麼大呀?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拿的壞了……」
「酸筍發酵之後就是那個味道,雖然聞着味道有點大,但挺好吃的,而且搞出來一大碗,頂飽。」
「味道確實不錯。」安室透表示贊同。
說完,他又低頭打遊戲去了。
明決看着沉迷吃雞的安室透,總有一種是不是自己做錯了的感覺。
他只能安慰自己,對方是剛接觸這些,所以會比較新奇,等過幾天玩膩了不會了。
「我去給你收拾個房間,這幾天,你就住那個房間裏吧。」
他這裏就他一個人住,空的房間還挺多的,床什麼的都有,鋪上被褥就能直接睡。
「好。」安室透打了個哈欠,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了。
等明決收拾好屋子,安室透拿着手機回房休息去了。
等到安室透去休息之後,明決這才洗漱吃飯。
他的作息已經逐漸要變得晝夜顛倒了,他得儘快調整回來。
但今晚琴酒要回去,在琴酒回去之前他肯定是不能睡的。
在這最後一天,琴酒很可能「逃獄」出來找他麻煩。
琴酒這種人是真的有可能這麼幹的,而且拘留所那地方還真困不住他。
前頭吃了那麼大的虧,他在臨走前不找自己討回來,那就不是琴酒了。
雖然說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去,所以會有些投鼠忌器,但這「忌」也僅僅只是在不弄死自己情況下。
萬一這傢伙晚上從拘留所摸出來,跟安室透一樣悄無聲息打開他的家門,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怎麼辦?
就那天的態度來看,他很可能已經準備實施了。
他倒是不虛琴酒,原先就是他贏了,現在身上還有他的槍,但總歸是要注意點,免得陰溝裏翻船。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十一點半,周邊老城區里不少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了,但明決家裏依舊燈火通明。
黑暗能夠很好地為琴酒提供掩護,所以不管是客廳、書房、臥室,所有琴酒可能進來的地方他都開了燈。
電視裏放着無聊的綜藝節目,但明決的心思卻絲毫沒有在上面。
他盤坐在沙發上望着電視發呆,時不時看一下時間,感覺時間過的格外漫長。
他摸着懷裏的槍,側頭看向安室透所在的臥室。裏面沒有燈光透出來,他不知道臥室裏面的安室透現在是不是還在睡覺,也有可能已經醒了躺在床上打遊戲,畢竟這種事他經常干。
一樓、二樓都是裝了防盜窗的,只是有幾個窗戶預留了火災逃生口,平常隱藏着看不出來,但發生事件的時候可以從內部把防盜窗打開。
所以他真的有點擔心琴酒從窗戶進來。
「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吧,他就算越獄了,也不一定真的能找到我家……」
從拘留所到他家有好長一段距離,琴酒找到他家的可能姓極小。
但即便如此,明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11點四十六分分,琴酒出現在明決家樓下。
他穿着來時穿着的黑色針織衫,頭髮不知用哪找來的皮筋扎了起來,手心滲着血,站在黑暗中神情陰鬱地盯着明決家的二樓。
不知道是換了個世界,還是由於拘留所的生活不太好,沒法好好保養,他那一頭耀眼的金髮都暗淡了不少。
這個逃獄計劃他已經策劃了很久,只是計劃在這個最後一天離開罷了。
提前離開起不到意義,逃出來他沒有地方可以呆,還會讓明決心生警惕,得不償失。
在拘留所,他假裝去上廁所,打暈了陪同他去廁所的獄友,在監控的死角中爬過鐵絲網,從看守所中跑了出來。
鐵絲網上焊接着鋒利的刀片,每一片都能削人皮肉,雖然用看守所的制服稍微阻隔了一下,但他爬過鐵絲網出來,整隻手已鮮血淋漓。
同樣的,看守所的制服現在正留在圍牆的鐵絲網上,恐怕已經被發現了。
不過琴酒並不在意被發現,因為發現本就是計劃中的一環。
他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憑藉着在警車上時記下的路線,硬生生攔截了一輛車,指揮司機開到了這裏。
至於途中司機是怎樣由不願意變得不得不願意,這就不需要細說了。
只能看到等琴酒下車之後,那輛可憐的小汽車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裏,因為太想逃離,油門一腳踩到底,差點撞到路中間的橫欄。
並且,在逃離出一段距離之後,司機帶着哭腔迅速地撥打了110。
是的,這些也是琴酒故意的。
在沒離開時,他需要顧忌明決能力不暴露,但等回去之後,就沒有這種顧忌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家突然消失會怎樣呢?
想幾句矇騙過去?當警察是小孩子呢?
去警局好好接受一下審訊吧,好好體驗一下監獄十日游。
這還只是好的,如果12點之後,他還沒有回去的話……
琴酒笑得格外危險。
他仰頭觀察了一下樓上的佈局,一邊繞圈一邊看,分析着除了正門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進入方式。
轉了一圈看下來,他發現有一間關着燈的房間的防盜窗那裏好像有什麼機關。
確定應該可以打開之後,他踩着樓下的防盜窗,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二樓。
用力一掰,預留着一個人的逃生出口唰的一下被打開,在鐵質的防盜窗上碰撞出巨大的響聲。
這響動驚動了明決,也驚醒了睡夢中的安室透。
他猛地坐起身來,跟半蹲着窗台上的琴酒來了個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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