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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炎聽了腦袋可有些發懵了,大榕王的厲害他可是嘗到過的,那身上的藤鞭斷了又生,砍了再來,只要不死,仿佛無窮無盡,而且一旦被打中三下,那勢必得吐血不可。◎
那時候的藤鞭還不是法器級別?!
一陣後怕從心底湧出,幸好這大榕王有些自大,自以為如何厲害,離開了自己主場依舊囂張,否則的話那天自己還真討不了好,水晶宮就要被覆滅了。
青玉接着道:「嚴老說,這法寶叫鎮魂鈴,對魂魄有強大的迷幻作用。」
「知道了,青玉,你去把長蘆和小愛叫過來,文文,你去把所有甲木陽元珠、鎮魂鈴都拿來。」
長蘆本體乃是長蘆草,一旦紮根地中,便會迅速分身,有着「一木成林」的神奇能力,這項能力和大榕王的榕樹分身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可比起震澤湖底,雲夢澤外圍沼林才是長蘆展示能力的天地。
是的,敖炎就打算把長蘆當作大榕王來培養。
他將代敖炎,將長蘆草長遍雲夢澤外圍沼林,每一個角落,為敖炎見識住每一個地方。
至於小愛,她有着強大的輔助能力,振奮軍隊,削弱對方,如果有着一件強大的法寶在身,將會更加如虎添翼。
如今兩妖都是蛻凡中品修為,等把兩妖叫來後,敖炎就把任務交給了兩妖。
長蘆人雖小,做事一向認真,從不含糊,聽到敖炎這位大王吩咐,鄭重地點了點頭,小愛保持一貫歡脫個性,見到敖炎變得無比親昵,當然在敖炎交給她任務後。她也是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其實妖比人更懂得是非,更懂得報恩。
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錯就是錯,該罰就罰,強者為尊,該怎樣就怎樣,妖怪的們的立場明確,所以對於敖炎這樣的一位大王,他們除了一心一意跟着。就是想拼命努力,想有朝一日派上用場,不辜負大王的栽培。
所有水晶宮的妖心裏清楚,從進入水晶宮的一刻開始,它們經歷的戰鬥,爾虞我詐,生存危機,比其餘山妖野怪要少得多,可同時它們從大王那裏獲得的賞賜。卻要比其餘那些野怪靠着自己雙手努力得來的、爭取來的要多得多。
有時它們感覺自己挺窩囊的,感覺大王養它們,就像在養一群飯桶。
沒有仗打,沒有敵人拼。為了不辜負大王,它們只有死命努力地訓練、修煉,以自身的一分修為,撐起水晶宮一角。
這就是水晶宮的氣勢。是敖炎這位大王,這位城隍的意志,也是整個水晶宮的存在的意義。更是所有妖怪努力的目標!
那些雲夢澤的散妖,也是因為覺察到水晶宮的待遇,方才肯加入水晶宮陣營的。
零零總總共有五百雜兵,都是一些窩在角落,那次沒趕上伯勞大王召喚的,也成了幸運的活下的一批妖怪,去掉反抗的,還剩下三百左右。
敖炎打算抽個空,去給這些妖怪打個誅心道印,編為水晶宮「外圍軍隊」。
這事暫且就在水晶宮規划行程中記下了。
「你們想問,憑藉咱們如今的實力,為何不直接去幹掉龍虱大王,佔領整個雲夢澤湖澤?」敖炎眯着眼,掃過青玉和文文,兩個都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很明顯地是那個意思,所以敖炎繼續說了:「一百蛻凡上品,九百蛻凡中品,加上戰陣,還有六個……加上新來的那蛻凡上品蚌殼精,也就是七個蛻凡上品,還有四個、五個……嗯總共七個神通境,這樣的實力的確都能滅到大榕王好幾次了。」
青玉文文點點頭,難道不是這樣?
「可你們想過沒有,大榕王之所以被咱們滅掉,是因為它沒在自己主場,只有神通境四分修為,你們想想看,神通境一分兩分差距有多大?兩分三分差距又有多大?三分四分差了整整一個境界,這樣的差距你們是明白的,越往後越大。再加上雲夢澤是大榕王主場,神通境六分的妖怪,如果主場不是在雲夢澤外,而是在雲夢澤內……」
青玉文文一陣冒冷汗!
他們方才覺得,想出將大榕王勾引出來、滅其本體消滅的計劃的敖炎,是有多麼的睿智!
大榕王況且如此,能將大榕王壓制的龍虱大王,差到哪裏去?
聽說龍虱大王只有神通境五分,卻能將大榕王壓制,手頭定然有不小的底牌。
幸虧大王考慮周全,如果自己這些當手下擅自動手,後果恐怕不敢想像!
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緊,可若讓大王苦心培養的水晶宮實力遭到創傷,那就是百死莫辭了。
「那……雲夢澤那邊到底怎麼辦?」文文抿了抿嘴問道,她額頭滿是汗。
「鞏固雲夢澤外圍,幫助長蘆建立起雲夢澤外圍勢力,從今日開始,水晶宮重心向雲夢澤偏移,其餘的,不要妄動,一切聽我安排——對了,青玉,那些外圍的妖怪弄到水晶宮來訓練,我要為他們施加誅心道印。」
敖炎還有一句沒說,待完全將重心轉移之日,就是雲夢澤成他新家之時!
待所有東西都處理完後,敖炎又帶着人手回到焦蘭郡城。
焦蘭郡城,渾游縣城,以及其餘五個縣城,全部屬於焦蘭郡的地盤,而焦蘭郡又是赤縣州幾個郡之一。
回到焦蘭郡城,其實又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本來敖炎沒急着回來,雲夢澤那邊的事他要盯得緊一些,不過華雪鑒卻托總通判李九曲跑路來找了他。
這讓他十分驚詫。
「發生了什麼事?」路上,敖炎問李九曲。
「城隍大人,焦蘭郡出大事了,整個城都在鬧瘟疫。」李九曲臉色很不好看。
「情況如何?」
「很嚴重,死了許多人,那些亡魂都快將屬下管理的陰府給填滿了,為了防止瘟疫擴散,陽司命已下令封城。」
敖炎一聽可被嚇了一跳,死人了,還死了很多人,這怎了得?
人可是香火之力來源!
敖炎急忙檢查了下符昭,發現香火在暴漲一段時間之後,便迅速衰減,想必是這些疫民得病求自己,結果自己沒回應,就不再供奉了。
這可要不得!
剛得來這個焦蘭郡城的供奉,地盤還沒捂熱就要失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敖炎心裏也急,可越是急,他知道越要冷靜,到了城外就開啟法眼一看,臉當即變得難堪起來。
眾所周知,一城乃是人群居之所,人有陽氣成火,聚而成血氣之雲,此雲至剛至陽,是為祥瑞,有此雲籠罩家宅,便是六畜興旺,百病不生,人口越多的宅越是安全興盛,其城便可看作一個碩大的宅子。
焦蘭郡城是大城,十萬人口聚成血雲,其祥瑞如赤霞燒天。
可此時,這一團赤霞燒天的雲,正被一股與之相當的慘綠色雲氣在撕咬,落在了下風。
這說明城中百姓還在掙扎,還在苦苦掙扎。
事不宜遲,敖炎在長明、辛十、阿貴、葉凌伴隨下入了城,見到的是大街一片死寂。法眼望去,滿街都飄蕩着慘綠色的氣息。
敖炎心裏一驚,這不是天災瘟疫,而是有人使的手段,投的「瘟毒」!
「城隍大人,這……如何是好……」李九曲看得頭皮發麻,他離開前街頭巷尾還能看得見哀嚎,此時……這……
他面色焦急,很顯然,瘟疫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程度。
敖炎面色不變,細看了一遍之後,覺得似乎已經找出了問題,只是還有一點要確認。
「李九曲。」
「屬下在。」
「我且問你,這瘟疫出現蔓延時間有多長?」
「一天焦蘭郡三成人患病,兩天六成,且部分病情加重,三天後幾乎所有人患病,到了第四天,那些年老體衰本就身體不好的,全身陽氣衰竭,出現死亡……如今,已是第十天。」
「好,帶我去百姓水源處看看。」
李九曲已有些慌亂,忙不迭是地把敖炎帶到城內一個鎮子上的井口旁,之後是護城河,城中湖泊。
「果然是這樣。」敖炎嘴角嗤笑了一下。
眾妖不明所以,李九曲也是一頭霧水,生怕再次出了什麼問題,緊張地看着敖炎。
他們不知道,適才敖炎用法眼掃過,發現空氣之中所有綠色瘴氣,都是附着在水汽之上,這就說明了水源除了問題。
井水為死水,江湖水為活水。
敖炎猜測,問題大概是出在了井水上,這一看果真是這樣。
肉眼看當然看不清什麼,但是用法眼看就會發現,整個井就像個噴綠氣的大罐子,正不要錢似的往外冒着氣。
裏面的瘟毒可想而知!
「很聰明很歹毒的手段,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如此作為豈不是要比屠城還絕?」敖炎暗自喃喃,心中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白蓮教。如果是白蓮教,那就說得通了。白蓮教喪心病狂,什麼都做得出,只是類似「屠城」這樣的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未免有些心塞。
城內十萬生靈,就要受這白蓮教毒手了?
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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