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兄弟居然能從西王母派遣的四大使者之一手下逃走,留下來了一條小命,也是可以見到他們的強橫之處。而從他們被放置在了這如此要害的位置上來看,這對兄弟無論是忠誠度還是實力,在韓子的心中也是相當重要的。
聽了謝長老的話以後,韓天微微的點了點頭,露出來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道:
「原來是他們兩人,真的是挺有緣分的呢。」
他一面說,一面繼續前行,走到了前方,便見到前方的通道處出現了一個大廳,兩個身材矮小,穿着毛皮坎肩的男子正聚在了一起,他們的耳朵很尖,臉上的鬍鬚也是相當濃密,並且還是灰色的。他們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是酒菜,不過仔細的看去,那酒倒是不折不扣的美酒,可是盤子裏面的菜餚卻都是大塊大塊帶着血水的生肉!
這兩個男子大口喝酒,大塊吃生肉,在咀嚼的時候,血水還從嘴角不停的溢出來,而兩人還在不停的談笑着,用的卻是一種非常快的語速,就算是仔細去聽,也很難聽懂他們之間的交流。
韓天和謝長老兩人拐過了拐角以後,便是見到了大小雙凶都已經是抬起來了頭,用兇狠濁黃的眼睛看了過來,齜着牙齒惡狠狠的道:
「口令。」
看起來只要稍微有一言不合,大小雙凶便是會像野狼一樣撲上來,將人完全撕碎似的。
謝長老漠然的道:
「殺國。」
左邊的大凶聽了以後,抓起來了盤子裏面的一塊血肉,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面,惡狠狠的咀嚼着,然後道:
「你不是在守第二關嗎?來這裏有什麼狗屁事情?」
謝長老冷冷的道:
「上面傳下來了一道口諭,說是馬上將這裏的人殺乾淨。」
「哦?」小凶陰測測的笑道:「我喜歡這樣的口諭,真是太爽了,好久都沒有肆意的殺過人嘗過人血了!不過你說了不算哦。」
謝長老道:
「這當然不是我說的,韓子殿下有信物在此。」
提到了韓子殿下四個字。大小雙凶臉上那種肆無忌憚的表情都是一僵,立即便道:
「哦,那請出示。」
謝長老走前幾步,從腰間掏出來了一件東西。攥在了掌心裏面,然後伸到了大小雙凶的面前,然後鬆手。
不消說,對韓子的敬畏使得大小雙凶都同時認真的朝着謝長老的手心裏面看了過去,便是見到了一顆珍珠也似的銀白色玩意兒在謝長老的手心裏面滴溜溜的轉着。
「這個就是信物嗎?」大小雙凶心中湧出來了一股強烈的疑惑。
仿佛是看出來了他心中的疑惑似的。謝長老淡淡的道:
「請稍等,韓子殿下自會降臨。」
聽謝長老這麼一說,大小雙凶頓時肅然起敬,甚至還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將嘴角旁邊的鮮血肉汁隨手抹了抹,看得出來韓子在他們心中留下來的敬畏已經是根深蒂固。
「來了!」謝長老忽然道。
於是便見到了那銀白色的珠子開始發出來了微光,大小雙凶更是連眼睛也不眨的盯着這玩意兒,唯恐錯過了一絲一毫的東西。
驟然之間,這銀白色的珠子一下子就裂開了!!非但如此,從中立即就爆發出來了恐怖的強光。這強光可以說簡直是太陽光的十倍,百倍,儘管在這瞬間韓天閉上了眼睛,卻也是覺得眼前刺痛無比,白茫茫的一片。
有了防範的人尚且是這樣,何況是還在全神貫注睜大了眼睛盯住了這珠子的大小雙凶?二人立即發出了一聲痛苦無比的狂嚎聲,立即現出了半妖之軀,爪子上的指甲尖銳得仿佛是一把一把的小匕首似的,而這兩人活到了現在,也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兇險。當下便立即兩兄弟背靠背的站到了一起,雙爪狂舞,在空中幻出了一片一片的爪影,簡直堪稱是水潑不進了。
看着這兩頭半妖。韓天冷笑了一下,然後便是看了看謝長老一眼,此時的謝長老就仿佛是一個木偶人那樣,被操控着走向了旁邊的那一張桌子,這張桌子上擺滿了生肉和烈酒,可以說是杯盤狼藉。不過,謝長老伸手出去在桌子下面一摸,居然就從下面摸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木偶人,看起來做工粗糙,不過上面卻是散發着點點微光,顯得格外的神秘。
「就是這個了。」謝長老生硬的道:「摔碎這偶人,上面就必有感應,會迅速來援。」
此時隱隱約約之間能夠見到,在謝長老和韓天之間,似乎有着一條細細的黑色繩索牽引似的,大概這就是韓天能徹底控制謝長老,將其當成是傀儡的的原因,韓天拿過了那偶人,冷笑了半聲,隨手一抹,便將其拋在了地上,嘩啦的一聲便砸得粉碎。
然而這偶人被韓天一抹之後,上面的點點微光便是消失了,摔碎以後也是沒有任何的異狀出現,緊接着,韓天便回過頭淡淡的道:
「陣眼就在這裏嗎?」
「是的。」謝長老道。
韓天便是繼續朝前走去,前方是一條地下走廊,他推開了門以後,便見到門的後面,赫然是一處少說也有數百個平方的大廳,這大廳當中床榻,食物,飲水應有盡有,看起來是一個用來休息的大廳。
而以這大廳為中心,朝着周圍放射出來了一共七條通道,每一處通道的盡頭,都會通向一處密室,這密室裏面就是「囚天下」陣法的七大陣眼,裏面有人在緊張的操作着,將源源不斷為陣法提供元氣的這些人的力量匯聚到一起,進而傳遞到第二層去。
拿簡單的話來說,這裏就是整個「囚天下」陣法的根基之處,就仿佛是一株花,根系是醜陋的,骯髒的,長滿了泥土,說不定還有凹凸不平的根瘤存在,但是沒有這貌不出眾的根系存在。就不可能有艷麗無比的花朵。
這囚天下的陣法如此宏偉,當然不可能是臨時修築的,卻是因為這旬州本來就是邊塞重鎮,還是交通要道。四方要隘,因此法家早就在裏面佈局滲透了好幾十年,是將這裏當成了僅次於總壇的分壇來營造的,所以說這些地下的設施也是早就打造經營了幾十年,直到今天為了算計大牧首元昊。這才派上了用場。
而法家做出來了如此巨大的犧牲,還是因為殺死元昊的利益實在太過巨大的緣故。
姑且不說殺死元昊能從西戎國君那裏拿到的好處,單是這「法家座下某人,某年某月某日斬殺元昊在此」的消息一傳揚出去,天底下的讀書人至少都有一兩成都會改變自己的主張,轉投法家的。因為元昊和王猛這兩人號稱天下雙壁,雄踞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幾十年,此時若是能踩他上位,無形當中就能繼承元昊死後的一部分無形資產了。
同時,還不要說元昊身上攜帶的法寶。秘術,神通之類的東西了,還有他腦海裏面知道的一些隱秘,一些西戎王室的**,這些東西運作得好的話,更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有一句話叫有舍才有得,還有一句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法家想要撈到這麼巨大的好處,那麼當然就需要放棄掉自己的一部分利益。
像是現在韓天來到的休息廳當中,就是之前法家修築出來的秘密集會廳。因為事情太過倉促的緣故,所以連廳中的韓非子雕像也是沒有撤掉的,此時這大廳裏面,則是有二十來個人或者坐着。或者躺臥着,看起來就是在休息。
這些人就是主持六大陣眼的人,主持這七大陣眼的人有兩個要求,第一個要求就是反應靈敏,卻又得具有團隊的精神,要求與同伴之間的配合達到步驟一致的程度才行。這是最重要的。
第二個要求則是,這七大陣眼也是按照五行排列,分出來了金木水火土五大密室,再加上陰陽,一共就是七個密室,每個密室當中需要四個人主持,這就是二十八個人。
關鍵是在主持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才行,並且還要注意與身邊的同伴同步,節奏步調保持一致,這樣的種種因素加在了一起,所以說陣法運作的時候,至少也是要準備十五個人左右的替補,才能保持萬無一失。
此時在這大廳當中面容疲憊休息的人,便是被替換下來的,他們當中有主持了這陣法小半個時辰的,有主持了一個時辰的,幾乎都是精疲力盡,他們雖然體力的消耗並不算大,然而在那陣勢當中,精神上的消耗卻是相當驚人的。
正是因為這樣,韓天和謝長老走進去的時候,在這裏面休息的人,至少都有一大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有幾個人轉頭漠然的看了一眼,便是繼續喝水吃東西了,完全對韓天兩人顯得並不關注。
「動手吧。」韓天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長老的兩隻眼睛在這一瞬間忽然就變紅了,仿佛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似的,從胸腔當中發出來了一聲怒吼,就對準了面前的這些人猛撲了上去,這謝長老左手握持的是一把單手軟劍,右手握持的卻是一把看起來又重又沉的雨傘。
這裏面休息的人一個個的實力參差不齊,不過絕大多數的都很一般,否則的話也輪不到被選作這樣的苦力來,因此謝長老的單手軟劍在瞬間仿佛像是毒蛇那樣的迅速刺出,可以說短時間內就連續殺掉了兩三個人,並且這位謝長老的劍法十分凌厲辛辣,幾乎落劍之處要麼就是割喉,要麼就是刺心,中劍的人往往身上就只有一處傷口,卻是致命無比,這也是殺戮的最有效的方式用最簡單快捷省力的方法,來奪取敵人的性命。
不過,當謝長老想要繼續殺人的時候,他的軟劍卻是被一件黑沉沉的東西猛砸了過來,這玩意兒不是別的,正是一張用來坐人的板凳,擋住他的人將這板凳舞得虎虎生風,看起來竟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謝長老的軟劍縱是連續刺了好幾次,卻也是突不破他的防護。
此人乃是這其中的萬主事。發現了這件事以後又驚又怒,已經一面招架着一面大叫讓人來幫手,不過這時候謝長老忽然將自己右手的那一把大黑傘猛然的舉了起來,拋向了空中。懸浮在了大廳的頂部。
這大黑傘立即就開始迅速的旋轉,激射出來了大量星星點點的赤色光芒,感情這玩意兒不僅僅是一件用來遮擋的武器,更是一具了不得的法寶?那赤色光芒激射出去了之後,更是會在牆壁上到處折射。只是短時間內,就見到了廳中的人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這萬主事可以說是又驚又怒,嘶聲大叫道:
「你們這兩名賊子,不要以為就此得意了,我法家上下十萬之眾,日後一定會將你們這兩名賊人碎屍萬段,以儆效尤!」
就在萬主事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韓天忽然就動了,他施展出來的身法可以說是若鬼,若魅。行動之間悄無聲息,完全可以說與法家的堂堂正正格格不入,只是一瞬間,就見到了他來到了萬主事的身側,一腳踹向了對方的膝蓋處。
這一腳若是踹實了,立即這條腿估計就變成了反關節腿,咔嚓一聲的就會徹底的斷掉,萬主事一讓之後,才發覺對方的這一腿竟然只是虛招,踹出去了之後又縮了回去。這樣一來的話,萬主事之前的一讓便完全成了無用功。
他心中一緊,急忙閃身,只是在大巫凶這樣的人面前。露出來了這樣一個致命破綻的話,還想要補救幾乎就沒可能了,頓時就發覺了一張大手已經是劈面抓來。不過這位萬主事能混到這個位置上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大叫了一聲往後便倒,同時右手,朝着前方用力的一掌擊出!
然而他竭盡全力做出來了這樣的動作之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此時對方的這看似凌厲的全力一抓,居然又中途縮回,萬主事曾經聽說過,有的強人在戰鬥當中甚至能達到「虛中帶實實中帶虛真亦假時假亦真」的恐怖境界,他一招發出來,似幻似真,你若是全力格架,那麼這一招便是由實化虛,你若是不設防的話,那麼這一招便是由虛化實!
當時萬主事根本就對這人的說法在心中可以說是嗤之以鼻,然而現在才知道,見識淺薄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話說韓天這一收招之後,萬主事的轟出來的這一掌立即就落了空,掌風飄飛撞到了牆上,他自己被那反震之力所激,立即就把不住重心朝天倒了下去。
這時候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韓天已經是看準了這個時候,對準了萬主事的咽喉一掌輕輕拍下,這一瞬間,萬主事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似乎都被一種恐懼所徹底佔滿,因為他已經是清晰的見到,韓天的這一掌拍下的時候,從其手腕處,居然刷拉的一聲飈射出來了一根青黑色的繩索,對準而了自己的脖子上直奔而至,萬主事仔細再看一看,頓時心膽俱裂!
他看到了什麼?原來韓天手腕處的這一根所謂的「繩索」,赫然是他身體當中的一根血管而已,這就是大巫凶詭異無比的煉體之術!!嚴格的說起來,與林封謹的妊五神鍛煉內臟的心法類似,只不過林封謹鍛煉的是內臟,大巫凶強化的則是身體內的血管經絡。
韓天手腕上彈射出來的這根血管,似毒蛇一般頓時就深深的扎入到了萬主事脖子上的脈管當中去!萬主事立即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緊接着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徹底的麻痹了,同時開始不受到自己的控制,一股詭異的麻木感覺正從自己的脖子處傳來,漸漸的擴散向了全身上下。
「乖乖做我的身外身吧!」韓天淡淡的道。
之前的謝長老便是不消說了,同樣也是中了韓天的這一招,被其修煉的這一招「神龍經」給刺入了身體裏面,然後就慘遭控制,成為了韓天的身外身!因此先前兩人行走的時候,似乎之間還有什麼東西相連着。
這便是因為謝長老實力強橫,若是韓天在自己刺入其體內的「神龍經」沒有成熟的時候貿然放開,還有被他擺脫的可能,只是等到了其體內的神龍經徹底成熟之後,韓天再徹底切斷其與自己之間的聯繫,對方便已經是回天無力,只能成為傀儡一般的人物了。
不過,這名萬主事的實力本來就要比謝長老弱小,並且他的精神意志力可以說是同樣是個薄弱環節,所以就很快的被大巫凶控制,成為了助紂為虐的兇手,開始沖入到了人群當中瘋狂殺戮。
面對這種情況,被大巫凶操控的韓天臉上,露出來了一抹詭秘的冷笑,然後伸手灑出來了一把奇特灰塵,轉身就對着旁邊的側門走了出去,這條側門卻是一條死路,通向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好去處,而是茅坑。
來到了這裏以後,大巫凶奪舍的韓天聽着外面的喊殺痛叫聲,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秘的微笑,然後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將雙手按在了旁邊的土牆上,接着便發生了一件詭異事情,他整個人就像是溶解了似的,慢慢進入到了土牆當中,很快就徹底的消失無蹤。
雖然若是仔細看上去的話,還能在牆壁上面尋找到了一點痕跡,但若不是親眼目睹韓天在這裏進入的牆壁,又怎麼可能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這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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