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匣被毀滅的巫妖,再也沒有了不死的權力。筆下樂 m.bixiale.com
但面對死亡,純白的孩童卻顯得十分平澹,平澹到根本不像一個為了不死而進行轉化儀式的巫妖。
「做得好。」
意外的,巫妖多姆開口稱讚,稱讚眼前殺了他的敵人,稱讚這必然會對多姆的皇者權力造成破壞的人。
審判的聖炎燃起, 不斷的毀滅着巫妖多姆的構成,自下而上的崩潰,巫妖多姆的身軀不斷有着火星從聖炎之中跳出,逐漸走向毀滅。
沒有去理會巫妖多姆的稱讚,墨誠開口詢問道「有什麼事要做的?」
沒有管巫妖多姆不變的面容上浮現的驚訝,墨誠自顧自的說下去, 「你手裏的骨矛不是好看的, 打破你的魔法盾已經耗費了我所有力氣,如果你要反擊, 我躲不開。剛才已經凝聚到最後階段的骨矛又把它散開,你在求死?!」
「呵呵,敏銳的觀察力。」巫妖多姆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反倒是像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跟着敵人聊了起來,「只是沒有必要,就算還能發出最後一擊骨矛,你也只是躲不開而已。」
無言的點點頭,剛才巫妖多姆要是發出骨矛做最後一搏,墨誠的確躲不開。但他也一直留了一手,最後關頭爆發的聖光足以抵消到那致命的骨矛。
巫妖多姆身上的聖炎已經燒到了胸膛, 當聖炎燒到大腦的時候,巫妖多姆便會徹底的消失, 沒有任何的痕跡。
「你身上的命運線有點古怪,唔, 以那傢伙的眼光應該也看不到你才對。」
像是想到了什麼,巫妖多姆開口說道,「幫我幹掉瘋王多姆。」
多姆?
眼前的巫妖多姆自稱是這個國家的王者,那麼他又為何要讓墨誠去幫助他殺掉【瘋王多姆】?
疑問,多到數不清的疑惑在【多姆】這個名字之下堆疊,但墨誠絲毫沒有在意,「可以,報酬是什麼?」
「我把法術書裏面的知識,外加我戴過的頭盔給你。」
「你就要死了,所以先款後事,答應我們就成交。」
「成交!」
巫妖多姆手中升起兩個白色的光團,交到墨誠的手中,「不問問為什麼嗎?」
也許是臨近死亡讓巫妖多姆有了傾訴的想法,也有可能是打算在死前用話語讓墨誠更加堅定殺了【瘋王多姆】的念頭。
但這些都無所謂,至少對於墨誠來說,他一向是沒什麼所謂的,「我接任務的條件很簡單,告訴我去哪裏,殺幾個,其他全程跳過。」
「我是他分裂出來的過去,最開始的過去, 代表着擁有最美好願景的多姆。」
巫妖多姆沒有理會墨誠的話,也許只是希望在最後的時間裏面,能夠讓人記住【多姆】,最初最純粹的那個【多姆】。
「現在的那個傢伙徹底瘋了,也有可能是徹底【活】了,但這些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我要殺他的原因挺簡單的,人們總會活成自己年少時最討厭的樣子,而且他們總是對年少時最純粹的自己報以最大的惡意。」
「他將最初的我扭曲成巫妖,令我的王冠蒙染灰塵,更是讓我的子民成為哀嚎祈求着血肉生命的怪物。」
平澹的臉上,第一次看到明顯的怒火,那是對於自己,那拋棄了自己最初最純粹過往的【瘋王】的憤怒。
「他將我分裂,將我扭曲。而我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弱點,致命的弱點。」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比你的敵人更加了解你的,那必然是將你當做敵人的自己了。
「殺了他,讓【瘋王多姆】知道拋棄自己最初最純粹的過去,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見到墨誠點頭,只剩下一顆頭顱的巫妖多姆環視四周,看着滿地的屍骸,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傷感「果然,我不是什麼完美的王……」
帶着遺憾,又或者是帶着答桉,巫妖多姆被聖炎徹底吞噬,化作漫天的火星消亡。
看着巫妖多姆在自己眼前死亡後,墨誠再也堅持不住,渾身一軟直挺挺的向後仰倒。
用最後的力氣將墓碑解除,墨誠全身擺成【大】字一般躺在地上,「【時空鎖定】五連打,代價可真不低。」
【時間鎖定】想要觸發五連打,這種事情的概率完全是以一種極低的數字存在,但墨誠便是觸發了【時間鎖定】五連打,令其打破了巫妖多姆的魔法盾。
在他揮出那一棍之前,力量和戰意都到達巔峰的瞬間,他便感覺到了。
感覺到自己身處某條長河之中負重順游而下,在遙遠的某處正有個光點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在呼喚着他,當墨誠試圖負重在河水中向着呼喚他的方向游過去,同時在那個時候心裏出現了一種【必定會觸發五連打】的感覺。
但時空的力量難以捉摸,墨誠知道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時空力量,他必然需要付出代價。
現在,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
全身不住的痙攣,墨誠的時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破壞,他只能躺在那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瞬間?還是一百年?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體衰老,腐爛,內臟被蛆鑽洞、繁衍,接着更是沒有聲音,沒有光,沒有觸覺,一切的感官都消失殆盡。
死亡是什麼感覺?
或許就是這種樣子,什麼感覺都沒有,一切都歸於無。
墨誠不知道自己是否死了,他失去了所有的感覺,但偏偏思想還在,這無疑成為了一種最為殘酷的酷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誠便重新感覺到了,他在被人晃動,同時聽覺也正常上線,聽到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
「……睜開眼睛,墨誠,我是溫蒂莎……」
聲音很虛幻,隨着感覺不斷的回歸,墨誠終於看清楚了眼前正大力搖晃着自己的是誰。
「放……放手,溫蒂莎,你要把我骨頭都搖散架了。」
墨誠連忙站起來,身體完好無損,剛才的感覺宛若幻覺。
一個地獄般的幻覺。
溫蒂莎顯然經歷了一場大戰,左手被扭曲到一個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位置,腳也一瘸一瘸的,但是她的臉上卻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沒事吧?那些親衛呢?」
「殺光了,你那邊怎麼樣?」
抬手召出聖光,將溫蒂莎的傷口想止住血,至於那手臂和腳的傷,得等回去之後才將骨頭掰回來。
聽到墨誠的問題,溫蒂莎笑的更加開心了,右手拿出綁在腰帶上的頭顱,「貝內特搞了個角斗枷鎖打算跟我玩命,被我活活砍死了,看,戰利品。我要回去把他的頭骨做成碗來使。」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7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