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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到了。」
楊繼業撩開車簾一角,聲音低沉的稟報。
高哲站起身,道:「三弟,車上等着。二弟,跟我來。」
玩心很重的高寵,本以為到了地兒不用繼續拘束,結果被如此告知,不高興的翻了翻眼睛,鼓着腮幫子,不樂意又不敢違抗的重新坐下。
高思繼老老實實的跟在高哲身後,一同下了馬車。
馬車停留的地方,街道寬闊卻很冷清,原因是此間僅住有一戶人家、一戶地位高貴尊崇的人家,怎許閒雜人等過往嘈雜?
庭院前,石獅子昂頭仰首,似欲咆哮。披堅執銳的士卒冒着寒冷,長槍般釘立。朱漆銅蠡的雙扇大門,威嚴聳立緊閉,一道匾額橫亘其上,紅底金字,書——長平王。
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高祖文皇帝關中起兵,結束前晉統治,改朝換代後的兩百五十載,大隋帝國也不免走了下坡路。這種整體的頹勢並非一日兩日形成,只不過是在三十年前集中爆發,先有藩王內亂,後有突厥入侵,野心之輩不甘示弱,窮苦百姓高舉義旗,江山大地短短時間內崩潰……
危急存亡之秋,當今天子承天命、領王師,輾轉八方,廓清寰宇,撥亂反正,用了將近九年,雖未全功盡復漢家光武壯舉,亦維持國家再造希冀。
俗話說得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楊天子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他的成功,與擁有許多出色的肱骨分不開干係。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那批跟隨楊天子的人,所余者不多,活躍廟堂者甚少,僅有九人。七八年前,有好事者編排,遂生「中興九老」一說,一方面表述他們的卓著功勳,另外一方面點出他們不再年輕。
長平王,年過知天命,姓邱名瑞,表字夢龍,異姓王、中興九老之一。
邱瑞不算中興九老中對大隋貢獻最大的、個人能力也不是最突出的,可他的確是最特別的那個。
邱瑞的特殊,來源他有別於其他中興九老,要麼一開始就陪伴楊天子,要麼中途俯首加入,要麼原是隋官,皆本分的以臣子自居……他初時,與楊天子並駕齊驅,身份對等,站在同一個高度。
邱瑞,并州上黨高平人士,武藝高強,性格正直。三十年前天下大亂,他不忍看到家鄉百姓受苦,飽經戰火摧殘,於是利用自身名望召集鄉黨、訓練兵丁,意對抗流寇敵人等。沒想到他低估了自己的實力,不曾料到區區兩三年,自己居然一躍成為北方的一路豪雄!轄下四郡養馬地,民眾數百萬,崢嶸氣象已有問鼎勢頭!
邱瑞麾下的不少人抱着幻想,勸他出兵南下,攻打當時維繫地盤兒堪堪穩定的楊天子,覆滅隋朝正統,取而代之。
邱瑞有自識之明,覺得不是稱孤道寡的那塊料,不但沒同意賬下人的聒噪挑唆,反低姿態的聯絡楊天子,敘述自己的初衷,明示自己的誠意,終促成歸附。
楊天子得邱瑞襄助,彈壓下中原腹地的隱患,徹底的保證大隋傳承不滅,作為回報,他封邱瑞為長平王,成就一時君明臣忠的美談。
邱瑞近幾年不怎麼關心朝政,終日在家中悠閒過活,他到底是大隋權勢最大、名望最高的幾個人,高哲看中了這一點,想藉助他的纛旗,震懾對秦國公府懷有敵意的宵小。另外高哲還看中的是邱瑞的強悍武藝,在這個有內息一等神奇的東西的天下,原來的一套不再有用,他必須將自己帶來的十個嫡系合適合理的養成。
巧合的是邱瑞有個特點,喚作「白馬銀槍」,高思繼同樣人稱「白馬銀槍」,由邱瑞做高思繼的師父,不正好嗎?
高思繼這個人物出《五代演義》,怪物般的李存孝也是,高哲沒有道理不選擇李存孝,那為什麼要了高思繼,不是比他更強的王彥章、史健塘,難道僅因為他姓高?不是!高思繼的後人,相當的出色!包括高行周、高懷德、高懷亮,乃至現在和他一起做了高哲兄弟的高寵!
高哲停留長平王府前看了好一陣子,隨着朔風呼嘯,冷氣跗骨之蛆似的鑽進衣領,他轉神兒過來,打個哆嗦,默默的邁開步子。
高哲上前幾步,朗聲道:「秦國公世子高哲,求見長平王,勞煩代為通傳。」
高家沒落了,可還沒到什麼人都敢小覷的地步,長平王府侍衛還了一禮,快速的入內。
不多時。
長平王府侍衛回來,道:「王爺在正堂,高世子請進。」
高哲點頭,表示感謝,拉着高思繼向里走。
楊繼業留外看守馬車、高寵。
高哲雙手交叉在小腹,在長平王府侍衛的帶領下,慢慢悠悠的邊走邊瞧這裏的景色,看了很久,他側臉笑着對高思繼道:「二弟,我有信心了。」
亦步亦趨的跟着高哲的高思繼,目露迷惘,他不明白兄長。
高哲心情不錯,嘴角掛着微笑,一路進了長平王府的正堂。
來不及瞧瞧長平王府會客的正堂有何擺設,高哲看着主座上的人,雙手抱拳,躬身作揖的行了一禮,口稱:「晚輩秦國公世子高哲,攜弟高布,拜見長平王。」
邱瑞時年五十有八,容貌威儀,頗為俊美,絲毫不顯老態。身高八尺,髭鬚三綹,風采依舊。頭戴一頂垂頭紫金冠,內着一身紫緞錦衣,外罩一套魚龍白服,貴氣逼人。手中握有一卷書籍,平添幾分書香氣度。
邱瑞斜眼打量下高哲,豆丁大點兒的娃娃,不怎麼放在心上,順口道:「我與汝家素無交集,高世子此來,有何貴幹?」
高哲不卑不亢的答曰:「為君解憂耳!」
邱瑞笑了,覺得有趣,放下手中書卷,道:「我有什麼煩惱,你知道?」
高哲的語氣變得尖銳,道:「王爺若無愁慮,何以閉門鎖戶,躲在家裏不出去?」
邱瑞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眸子閃過不悅,但他為人行正坐端,不至於跟一個黃口稚子一般見識。
高哲步步緊逼,大有蹬鼻子上臉的架勢,分外篤定道:「王爺,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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