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還有點閃躲,這算是什麼眼神?
就在白樺找上岳清雅,將手裏文件袋交給她的時候,那道高大的身影忽然越過白樺,大步向名可靠去。
對於白樺來說,保護小姐是他的責任,當感覺到男人身上明顯帶着寒氣的時候,他下意識腳步一錯,直接擋在名可跟前。
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可在看清楚走向名可的是誰之後,立即又開始有點為難了起來。
在大少爺的保全名單里,有這位北冥連城。
北冥連城連看都不看白樺一眼,人直直走到兩人跟前,甚至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名可立即扯了白樺一把,白樺也忙側身躲了下,總算避免了不必要的衝突。
「連城,好巧。」名可臉上的笑意有點不太自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些什麼,人家以前曾經是情侶關係,又都是成年來,就是來酒店開房也沒什麼。
她幹嘛要弄出一副吃驚要不敢置信的模樣?好像不太說得過去。
岳清雅也不知道北冥連城現在這樣算什麼意思,但,至少還知道他心情不是那麼好,應該說,是有點不高興。
「來這裏做什麼?」北冥連城倒是幾個人當中最為淡然也自在的一個,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就連不高興的時候身上自帶的寒氣也是一樣,他是真的沒有察覺到大家看他時已多多少少有了些不太自然,而不是故意要將氣憤弄僵。
名可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不過,她更清楚的是,眼前這傢伙有時候是特別特別任性的,他要是不高興,保不准忽然會將她揪上車,直接打包拎回帝苑。
不過,現在不是他和岳清雅來酒店開房嗎?怎麼反倒弄得像是她來這裏有什麼「不軌」似的?他態度要不要這麼強勢?
「白樺說要給清雅點東西,我見在車裏有點悶,沒什麼事就跟來了。」感覺到他身上不悅的氣息散去了些,她才道:「你呢?你和清雅」
「不是你想的那種。」這不是解釋的話,因為解釋絕對不是這樣強硬的語氣,北冥連城的目光往大堂外頭的院子看了眼,「龍楚寒在?」
「在在車上。」
他收回目光,盯着她巴掌大的臉:「有話和你說。」
丟下這話,自己舉步往大堂一角的休息區走去,今晚酒店大堂人不多,有幾個休息區還是空的。
名可回頭看了白樺一眼,又和岳清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才舉步跟上了他。
看着一前一後走遠的兩人,岳清雅目光有幾分幽深難辨,就這麼看着好一會,直到兩人在休息區坐下,她才收回目光,看着白樺淺笑道:「不好意思,麻煩你走這一趟。」
白樺的視線也才剛從休息區那邊收回,再一次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她,他淡淡道:「順路。」
東西交給她,便又繼續看着那邊,似乎有點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倒是岳清雅依然笑得柔和,沖他柔聲道:「連城一直就是這樣的性格,事實上他沒有惡意,只是習慣了,你別介意。」
白樺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這口吻聽起來倒像是自家孩子不懂事,她這個當家長的來圓場那般。
原來清雅小姐和北冥連城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他跟在大少爺身邊自然也知道他們曾經在一起的事,只是,一直以為兩個人並沒什麼。
「連城不是話多的人,不會耽誤太久的時間,勞煩再稍等一下。」身後,岳清雅依然溫雅有禮地道。
哪怕在對着外人的時候,白樺從來沒有特別好的臉色,但,對着這麼知書達理的姑娘,他也不好給人家擺出一張撲克臉。
只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至少在「這段不會太久」的時間裏,儘量不去騷擾兩人。
至於休息區那頭,北冥連城話確實不多,因為他從來就不是個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的人。
「我和岳清雅過來是要向她學習一點人腦結構的知識,不是來開房。」剛坐下,他便直白地說道,看着名可的眼神又多了點點不悅:「我說過,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名可點頭,很認真地點頭,因為很清楚,只有自己表現得認真,這件事情才能被順利蓋過去。
連城隊長願意跟她解釋真的很難得,所以,她要是敢再不認真點,難保他不會冷哼一下轉身走人。
不過,他剛才說的想了想,她忽然睜大了一雙眼眸,輕聲問道:「向她學習人腦結構的知識?」
「她拿過神經病學學位,也曾熟讀丫丫那篇論文,對計算機程序的研究也比一般人多」
「換言之,她什麼都懂,和你有共同語言,更重要的是,你不懂的那些,她也懂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很認真的。」名可抿了下唇,這種時候,很多話當然沒辦法和他說得太清楚,但,他難道就真的聽不懂?
她忽然湊了過去,淺淺笑了笑道:「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曾經和你有過一樣的想法,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點想法而已。回頭給我電話,好不好?我得要回去了,大叔在等着。」
「什麼時候回帝苑?」只要這丫頭別再懷疑什麼他和岳清雅去「開房」,他就不會再生氣,她剛才眼底的震撼和懷疑真的讓他不高興,他不高興的時候,從來不喜歡在她面前掩飾。
不僅不掩飾,甚至,還會表達得很清楚,一定要讓她知道。
他和老大不一樣,他才不喜歡自己一個人躲起來生悶氣,心裏有氣就該讓她知道,這樣,這女人才會想辦法哄好他。
男人,有時候也是需要被哄的。
「過幾天再說。」名可不是看不出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還有那麼點意見,這傢伙,說句好聽是太率直,說句不好聽,就是不願意在這種事上吃半點虧。
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真的「理解」,對他和岳清雅的關係不再有半點懷疑,她眨了下眼眸,只好柔聲哄道:「那你快去快回,不要在裏頭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心被欺負不是,我是說,我只是在關心你。」
趕緊擠出一點笑意,她的聲音比起剛才更加柔和:「要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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