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心知肚明,北冥夜的問題他要是回答得不好,自己準會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在北冥夜的話剛出口之後,他便立即陪笑道:「這不是都看到她在東陵了嘛,身邊又沒有你的存在,再加上她外公現在還在牢裏,我們我們就是推測的瞎想的而已,你別多想。」
「我有多想嗎?」北冥夜瞅了他一眼。
冷冰冰的一眼,弄得東方辰有點如坐針氈的,渾身不自在。
要人出來陪他喝酒,居然弄得人家這麼難受,這傢伙,下次再找他,他一定要找藉口推脫,不是一伙人出來喝酒,單獨陪他的話,就別折騰他了,簡直太折磨人。
「想走的話,沒人留你,門沒上鎖,自己走吧。」北冥夜忽然往沙發背上一靠,長腿翹了起來,交疊在自己的另一條腿上,那悠閒的姿態若是被女人看到,不知道會把她們迷成什麼樣。
別說女人,就連東方辰,同為男人,看到他這慵懶的姿態,也忍不住眩花了一雙桃花眼。
這男人天生就是用來迷惑女人的,怪不得來來回回那麼多女人,愛他總是愛得死心塌地的,就連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俞霏凡也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愛他的他不要,他要的,卻千方百計想着要逃離他。
看來今天不給他想個辦法解決問題,只怕這傢伙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門是沒鎖,可他要是敢走出去,以後他在東陵還能混嗎?
雖然,北冥夜不至於要將他怎麼樣,可是,私下裏的報復卻也是讓人吃不消的,哪怕和他關係再友好,也沒有人敢忘記這男人其實是很小氣的。
他又擠出一點笑意,看着北冥夜陪笑道:「最近我在研究着怎麼哄女人,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研究成果?」
「你要是想說,又沒人願意聽,我可以勉為其難聽一下。」北冥夜看着他,這下是真的直勾勾看着,連眼都不帶眨一下。
東方辰立即坐直了身軀,被他盯得竟有幾分緊張了起來,人家是真的在認真聽,他哪能不知道?也就這傢伙這麼虛偽,明明緊張得要死要活,還愣是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態度。
清了清嗓子,東方辰才道:「我覺得女人這種動物呢,其實也不是那麼難搞的,有時候她們生氣了,那身為男人的我們,為了能討得美人歡心,只能死皮賴臉一個勁地貼上去。」
「死皮賴臉,人也不一定就願意讓你來。」北冥夜冷哼,聽得出一肚子鬱悶。
果然是在名可那裏受了挫,憋了一肚子的氣,不過,東方辰還真的覺得有幾分意外,北冥大總裁死皮賴臉的模樣,他還真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可以見識一番。
又清了清嗓子,他繼續一本正經地道:「古人有云,烈女怕男纏,就算再三貞九烈,只要男人死皮賴臉,甚至不要臉一直纏上去,久而久之,她們還是會扛不住,一定會被攻克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換了另一個男人,也用同樣的方向,就一定也能讓她動心嗎?」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每一個男人只要想追求她,都可以做得到?
「屁話。」北冥夜瞅了他一眼,滿眼不屑。
東方辰頓時被激怒了,這可是他研究出來的結論,他怎麼可以輕而易舉就把他推翻?更何況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能不能先安靜聽着?」他悶聲道。
北冥夜瞅了他一眼,總算不說話。
東方辰這才繼續道:「雖說死纏爛打是一種好方法,不過,也得要懂得技巧,不是所有的死纏爛打都能湊效,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四個字的精粹所在,不知道該如何運用這四個字的意思。」
「說話能直接點嗎?那麼多廢話,也不知道你那些女人怎麼受得了你這張羅里吧嗦的嘴。」北冥夜嫌棄的聲音又拋了過來。
東方辰用力握着拳,深呼吸,再深呼吸,慢慢調整自己的氣息。
和他北冥大總裁這樣子說話,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給憋死。
第三次清了下嗓子,他瞟了眼依然在慢悠悠喝酒的男人,繼續道:「好,我現在解釋一下我所說的技巧,當你死皮賴臉粘了她好幾天,她都沒有投降的跡象,那時候你就得要走第二條路了。」
「什麼路?」
「若即若離,似是而非,忽冷忽熱,讓她猜不透,卻又很想猜透,讓她明明應該覺得煩的時候,卻又忽然因為你而焦急起來我知道你肯定不懂。」
一看他這寫滿困惑的臉,東方辰就看出了這一點,沒談過戀愛的傢伙還真是可憐。
頭一回談戀愛就陷得這麼深,還把對方當成了一輩子要相處的對象,但遺憾的是,這兩個人只怕從頭到尾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沒有追求,沒有表白,一開始就直截了當,用卑鄙的方式把人家小姑娘鎖在身邊,夜夜逞凶,走到一起就仿佛是水到渠成那般,他們哪裏享受過追逐與被追逐的滋味?
在北冥夜開始不耐煩起來之前,東方辰繼續道:「你纏她一段時間,讓她已經習慣了你的糾纏,忽然一天你卻一聲不哼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到時候她就會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有你的陪伴。一旦有一天你不在了,她便做什麼事情都覺得不順手,做什麼事都不滿意。」
「那萬一她習慣了沒有我的日子呢?」那丫頭從他身邊離開已經有半個多月,現在算不算是已經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
見他終於擺出一副虛心討教的態度,東方辰才耐着性子認真道:「當然,那樣的日子不能太長,等過兩三天,等到她心煩意亂的時候,也許她就會主動打電話給你。到時候,她給你打的第一個電話,你一定不能接,第二個也不可以,直到她打第三個電話,你才裝着漫不經心地將它接起來。如果她問你最近都在做什麼,你要裝着若無其事地告訴她:沒什麼,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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