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北冥大總裁也不是不好,作為一個男人,站在女性的角度去看,他真的很完美,至少,表面上很完美。
多金,專情姑且先稱之為專情,畢竟有了未婚妻甚至老婆之後,似乎還真沒聽說過什麼緋聞之類的,再就是沉穩可靠,有能力,有魅力,有身價,有地位,自身條件也好的一塌糊塗。
跟着這樣一個男人,只怕是全城九成以上的女人的夢想,只要他願意守護你,你就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名可知道,這男人只要放出去,願意倒貼上門的女人一定多得讓她十輩子都數不清,可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做他的女人,要承受的代價卻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撐着兩條幾乎軟得完全無法邁步的腿,終於在離中午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她順利走出那輛車子,走進電梯。
男子依然站在她身旁,據他的說法便是,怕她因為太勞累,昏倒在路上也沒人知曉,所以,他必須時時刻刻守在她身旁,至少要安全將她送到會議室。
事實上,名可不知道會議是不是已經結束了,她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楊副導有劇務小姐也有肖湘的,只是沒有一個有機會接起來。
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她根本不敢接。
從電梯出來,北冥夜依然春風得意地摟着她往前走,名可卻用力推了他一把,不願意和他在這裏表現得太親近。
他們和好了嗎?又在一起了嗎?沒有吧?
不就是一不小心被他吃干抹淨了,誰規定做過之後就一定要在一起?論及這個,從前他們還做得少嗎?她就當出門不利,被狗咬了兩下。
當然,這想法絕對不能給那惡魔知道,要是讓他知道,她敢保證自己現在一定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傢伙扛起來,大刺刺被劫持離開。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自負,霸道,蠻不講理,混蛋!
「一直看着我,是捨不得把我一個人丟下來,自己跑去做事的意思?」身邊的男人垂眸看着她,眼底滿是邪魅的笑意:「其實我也有點捨不得就這樣放開,不如」
「到了。」名可又推了他一把,一聽他的話,便嚇得趕緊從他臂彎下掙脫了出去,拖着兩條酸軟的腿大步離開。
十八樓的會議室外頭是個小客廳,交代助理幫忙照顧一下這個男人之後,她立即向走廊深處的會議室走去。
助理小姐明顯很樂意為北冥夜服務,向北冥夜迎過去的時候,那張臉全是嬌媚的笑意,眼底桃花開得到處都是!
名可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些,今天就是因為太在意,才會鬧出這麼多事兒來,要不然她現在已經在會議室里,和大家一起在商量明天開機儀式的事情了。
收斂好心思,她才伸出手,正要敲響會議室的房門,不料還沒來得及敲下去,便聽到身後不遠處那間辦公室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見是兩個陌生男人,名可本來不打算理會的,卻在轉身之際,腦袋瓜里忽然閃過了什麼。
她一怔,驀地回頭望去,那兩個男人已經走到長廊另一頭,走進電梯。
總裁的專用電梯!他們是要去找龍楚陽!可是,龍楚陽現在難道不是在會議室里嗎?
心頭一急,她連門都沒敲,竟忽然用力將會議室的房門推開。
會議室內,大家坐在會議桌旁,還在認真商量着事情。
聽到房門忽然被打開的聲音,一個個都抬起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名可,一臉訝異。
沒有龍楚陽,原來今天的會議他並沒有參與!那,剛才那兩個男人,果然就是要去找他的!
肖湘站了起來,悶悶喚了聲:「可可,你」
門忽然又被關上了,砰地一聲,外頭的人徹底被擋在門外。
裏頭的人一個個徹底傻了眼,剛才那個沒禮貌的傢伙真的是名可嗎?大家相處雖然時間不長,但,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如此魯莽又無禮的人。
可是,明明真的是她
這時候的名可已經大步往長廊一頭走去,經過北冥夜所在的客廳時,她也完全沒有停過半步,就這樣大步經過,迅速走向電梯間。
看到總裁的私人電梯果然在二十八樓停住,她深吸一口氣,伸手就要往電梯上摁下。
一隻大掌忽然出現在面前,裹住她的小手,將她手拉了回來。
名可嚇了一跳,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看到他,心才沒那麼慌,也才意識到,原來剛才自己一直在心慌。
「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自己上去?」北冥夜盯着她浮現出點點蒼白的臉,沉聲問道。
「你知道?」她眼底閃爍着訝異,有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這個男人,他到底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剛才那兩個男人雖然面生,但在回心一想,名可立即就能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們。
那是在她和龍楚陽還不認識的時候,在他們為了天下籌辦的選秀活動總決賽晚會上,那些本來打算要綁架丫丫,卻陰差陽錯將她綁回去的人中,其中的兩個。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久,但,她一定不會認錯,絕對是他們!
這麼說,那個帶着軟皮面具,差點將她強姦,最後強姦未遂,卻在她身上綁了定時炸彈,想要連北冥夜也一併除去的人是龍楚陽嗎?
現在再回心一想,似乎,將兩個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也不是那麼困難
心很亂,被北冥夜握住的那隻小手也涼得連半點溫度都沒有。
真的是他嗎?那麼,他們後來的相識,也是他故意在靠近自己了?目的呢?為了對付北冥夜?
那現在知道她也是龍家的人,他心裏又在想什麼?
對於這個堂兄,她徹底看不清了,一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會做綁架這種事?殺手,炸彈,殺人他的背後,好複雜
「你呢?」她抬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什麼時候知道是他?剛才?還是更早?抑或是一開始?」
名可再一次發現,自己對北冥夜的了解,真的少得可憐。
舊話重提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只是,難免還是會有那麼點心有不甘。
原來過去的自己真的錯過了那麼多,多到讓人心寒。
「為什麼不告訴我?」坐在東娛二樓餐廳的某個角落裏,名可把玩着可樂杯的吸管,低垂眼帘,沒有抬頭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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