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城大門外,某輛本來打算要開進大門的轎車,在名可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立即便停了下來,車頭一轉,緩緩開到了她面前。
車窗滑了了下來,龍楚寒已經恢復了正常色澤的臉出現在名可面前:「來晚了嗎?」
「正好。」名可繞過車子,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鑽了進去,將車子關上,繫上安全帶,才側頭沖他笑道:「快點,我餓瘋了。」
「想吃什麼?」龍楚寒將車子緩緩掉頭,慢慢開進前頭的道路,才讓車子漸漸加速。
「你開車的技術真好。」名可看着前路道。
龍楚寒瞅了她一眼,笑了笑:「何以見得?」
「開得穩呀,你不知道,我坐他們的車子,經常顛得我難受死了。」名可靠在椅背上,目光依然落在前方,眼底閃爍着什麼,聲音卻是含笑的:「連城隊長開車也不穩,還喜歡飆車,就連北冥夜也一樣。你是開得最穩的一個,循序漸進的,速度一點一點起來,不至於讓人難受。」
龍楚寒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名可側頭看着他,又道:「人家說開車和性格有關,哥,你應該是一個做事比較小心謹慎,也特別內斂,低調不愛張揚的人,男人就得要像你這樣才有魅力。」
「換而言之,你就是說北冥家那兩個傢伙沒有魅力嗎?」龍楚寒的聲音淡淡的,夾着一點輕笑,不知可否道。
名可呶了呶唇,嘀咕道:「魅力還是有的,不過都太有個性,不太好相處,不如哥你呢。」
龍楚寒沒有評價,開過紅路燈,等上了高架之後才問道:「到底想吃什麼?不是說餓瘋了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名可立即捧着胃,可憐兮兮地道:「真的餓瘋了,今天想吃披薩,哥,你不挑食的,是不是?」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挑嗎?要是挑了,哪裏對得起你剛才的讚美?」龍楚寒側頭扒了扒落在額前那細碎的發,只是淺笑了聲,便專心致志開車,不再說話了。
那溫柔的話語,那寵溺的口吻,有幾個女孩子能扛得住?
名可別過臉,看着窗外的景致,眼底的晦暗慢慢閃爍,最終她閉上眼安靜歇息。
等車子停下來,她才驀地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眸,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真的這麼累嗎?」龍楚寒將車子熄火,把安全帶解開,看着她道:「拍戲是不是真的這麼累如果真累,咱們就不要拍了,你想當編劇,我給你找門路。」
「我不想事事靠別人,以前總是靠北冥夜,可現在」
「你怕哥也像他那樣利用你嗎?你有什麼值得我利用的?」
「我不是怕你利用我,我知怕到頭來自己一事無成,如果有一天連你都不理我了呢?那我靠什麼養活自己?」
龍楚寒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笑道:「總是胡思亂想,不累嗎?你想靠自己,我不妨礙你就是,走吧,不是要吃披薩嗎?」
一聽到披薩兩個字,名可立即來了勁,將安全帶解開,拿上包包,便推門走了出去。
「哥,我今晚想在你的公寓呆着,我不想回學校了。」挽上他的長臂,與他一起走進電梯,名可以一副撒嬌的口吻道。
「怎麼不想回去?你不是說你宿舍的環境也很好嗎?」雖然今天她的態度和往常感覺不太一樣,似乎有點太過於熱情了些,但這熱情的小模樣,卻又如此自然。
「北冥夜讓北冥連城住在學校里,我怕我回去他又要找我,我不喜歡過這種生活,一點自由都沒有,就像一直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一般。」名可嘟噥起小嘴,一臉怨念。
龍楚寒垂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他也不過是關心你而已,北冥連城是他的得力助手,你別看他平時似乎很輕鬆的模樣,事實上北冥夜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尤其是與電腦有關的事。連這麼重要的人都調到你身邊去守着你,可見他也算是真的在意你。」
「如果真在意我,就不會做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那天晚宴你中途回酒店休息,我留在那裏,你猜我看到什麼?」仿佛還是有一肚子的怨念,她一張小臉也沉鬱着,臉色並不好看。
咬着唇,她悶聲道:「我一整晚不舒服,他完全沒注意到,但,俞霏煙只是皺了下眉心,他立即就丟下我過去安慰人家了。你說,這真的就是在意我的表現?」
龍楚寒只是笑了笑,回頭看着一層一層跳過去的燈,話語有幾分說不出的荒涼:「有些時候親眼所見的也未必是真的,也許你可以多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一下,或許你就會明白,有些人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人風光的背後也會有他淒涼的一面,只是大多數人看不清。」
名可的心被莫名揪了一把,抬頭看着他,卻見他依然安安靜靜看着跳動的燈光。
直到電梯停了,她才收回目光,搖了搖他的手臂:「哥,你這話讓人聽得很傷感,你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
「沒有,一時感慨罷了,我是在說你這丫頭生在福中不知福。」龍楚寒領着她走出電梯,往一側的美食區走去。
名可卻依然搖着他的手,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眼神複雜地盯着他。
龍楚寒把手臂抬了起來,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輕擁着她,往前頭的披薩店走去。
「跟你說了不要胡思亂想,你如果真的不喜歡,那今晚就留在哥那裏,我公寓反正還空了一個房間。」
感覺到她小手微緊,他又笑道:「你瞧,你既然害怕,幹嘛還要跟我回去?等會想去哪裏,哥陪你去,等玩累了,哥就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名可不說話,只是低垂頭顱,看着腳下的路。
龍楚寒也只是揉了揉她的肩頭,沒多說什麼。
等進了披薩店,要了個海鮮披薩,再要了杯咖啡,一杯熱奶茶,以及一些小零食。
龍楚寒把黑咖啡端了過來,淺嘗了一口,見名可依然睜着眼看自己,他笑道:「怎麼回事?心裏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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