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他能說是一輩子嗎?這丫頭就這麼急着想要從他身邊逃開,他要是不給她一個期限,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她也會活得毫無希望吧?
北冥夜又笑了,卻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麼。
車子從環山公路下來,一轉便滑入了繁華的大街上,長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撫過,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忽然淡淡道:「一年。」
一年也許比她想像的時間要長,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開口說半句讓他不高興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將這個一年的期限無限延伸。
從來都只有他不要,決不允許人家不要他,所以,她沉默,她閉嘴,她不說。
一年就一年,一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別過臉看着外頭的景色,外頭車水馬龍,路邊的行人來往匆匆,每個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活得那麼充實。
也許只有她,簡直是社會的蛀蟲,活在男人的身邊,不能有自己的意願,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永遠黏糊在他身上,永遠沒有自我。
「好,一年。」她抬頭看着天際,不敢去看行色匆匆的路人,生怕自己在做出這個屈辱的決定時,會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北冥先生,說話算話嗎?」
「你說呢?」北冥夜不看她,唇角笑意也沒了,如果不是路上的車流太多,他真想一腳踩下去,讓車子在道上狂飆起來。
名可還是沒有回頭,兩個人的視線永遠無法觸碰在一起,永遠都像是融合不了那般,她平靜地道:「我能不能提個條件?」
「可以先說來聽聽。」他淡漠地道。
如果說這一年之內自己不可以碰她,這種事他絕對不可以答應,她心裏應該很清楚,這種愚蠢的要求提了也是白提。
名可自然不會提這些,想想都覺得可笑,她沒有這個資格,她只是冷靜道:「這一年裏你要確保我外公的安全,還有我養父和奶奶。」
「生老病死的事情,我沒辦法向你保證。」
「我不要你保證這些,但意外的傷亡,還是人為的,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
北冥夜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着前方。
名可心又涼了,應該說是心慌,為什麼不願意答應?是不是在他心裏還有着什麼計劃?他,還有帝家其他人,是不是打算要去害她外公?
她越是心慌,北冥夜便越是淡然,論到玩心計,這丫頭至少現在還玩不過自己。
北冥夜其實不想這樣去對她,可如果現在答應得太爽快,只會讓她提的要求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讓自己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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