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機會?」
天天好奇的接過傳單「廚藝……大賽?」
「對,你知道的吧!」萬紅壯一臉的興奮,「就那個土老闆,贊助的那個比賽。」
天天點點頭,「知道,不過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再看!」
萬紅壯湊上前來,指了指傳單的下半頁。
「烤魚……大賽?」
天天抬起頭,一臉訝異的望着他,「這不就是,你最擅長的?」
「對!」
萬紅壯用力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說,我的機會來了!」
嘴角一抽,天天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一邊,對於萬紅壯的打壓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另一邊,他t的還等到了個機遇,甚至,還有魚躍龍門,一飛沖天的可能。
這合理嗎?
不合理!
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那句話的含義
「自己的失敗固然心痛,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他,不能接受。
「誰知道呢?」
天天微微一笑,不屑地拍了拍傳單「這種比賽你也知道的,結果可能早就內定好了,就算參加了,可能也只是充當一下背景板,或者炮灰……」
「以我看,不去也罷!」
「不會的。」
萬紅壯一臉篤定地搖了搖頭,「你知道的吧,就我們這條路盡頭處的那家店。」
「嗯?」天天歪着頭,疑惑道「就那家啥都做的,都快倒閉的店?」
「對。」
萬紅壯一臉的興奮,「我聽說,那家店的主廚,也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前去參加,想不到卻一舉奪魁,現在已經是一家大酒店的主廚了呢!」
他的眼裏泛着光,滿滿的,都是嚮往。
天天一臉陰翳地轉過頭,眼中的神色莫名。
「天天?天天?」
見他又沒反應了,萬紅壯有些好奇。
「欸。」
天天轉過頭,一臉笑意的望着萬紅壯,「這樣看來,這還真是你的一次機會!正好你又是做烤魚的,還真可以去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嗯!」
萬紅壯重重的點着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就算失敗,也不會損失什麼,對吧!」
「對,不過……」天天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
「要說這比賽,有時候就像一場戰爭……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一旁的萬紅壯,宛若一個傻缺,眨着眼,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
就算是如此淺顯的道理,對他來說,也有些難以理解。
天天愕然,然後一臉戲謔的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說,其它的對手,你有去了解過嗎?」
「其它的……對手?」
萬紅壯略帶遲疑地搖了搖頭,「我覺得,只要做好我自己,其它的,大概不是很重要吧?」
「怎麼會!當然重要!」
天天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覺得你已經穩贏了?」
萬紅壯遲疑,然後搖搖頭。
「那不就是了!你得先去了解你對手的實力,然後分析彼此的優劣勢,再借着比賽前的一段時間,將自己的劣勢彌補,才能有勝算不是?」
「這……你說的也有道理。」
萬紅壯目光呆滯,茫然地點了點頭。
——顯然,天天說的,他並沒有聽進去。
當然,也有可能他對此並不在意。
天天微微一笑,「這樣……畢竟是朋友,接下去的一段時間,我就陪你摸排一下,其它店裏的烤魚師傅的水平,然後,一起制定策略。」
「名單,我想你心裏應該有個數吧?」
「嗯。」萬紅壯點點頭,「我們有個群,偶爾也會一起聚會什麼的,不過我都沒去參加……」
「這樣就好,起碼對於其它人來說,你是神秘的。」
天天一臉的勝券在握,「順道,從今晚開始,每天下班後我就去你店裏,陪你一步步論證過程,順便嘗嘗你做的烤魚的味道,和我們探訪的店,一家家的印證。」
「我想,你總該相信,一個廚子的舌頭和眼光吧?」
「可以可以!」
萬紅壯感激地點了點頭,「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還真是一頭霧水,不知該怎麼辦,我也不會知道,這比賽,原來還有那麼多的門道。」
「先不說了,我這就回去準備,晚上記得過來,我親自做烤魚,招待你!」
「嗯!去吧!」
天天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望着萬紅壯一臉雀躍地離開,他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萬紅壯的破綻,終於出現了。
他可以明顯的感到,萬紅壯對於這次比賽的重視……
不過話說回來,又有哪家小館子的廚子,可以拒絕獎金,以及一個魚躍龍門機會的誘惑?
就連他,都難免有些心動。
因為,他看到了可以順利從胡杰魔掌中脫身的絕佳機會!
而他,絕不可能將這次機會,拱手於人!
滿懷憧憬的萬紅壯根本不會想到,他的最大對手,竟會是那個,漸漸被他視為好友的……天天!
而他提出的那些,看似不經意的建議,其實全都隱藏着他的心思
比如,所謂的知己知彼,不過是想借着萬紅壯的掩護,對於市場,對於對手,做一個基礎的摸排。
這對於萬紅壯,或許是有不小的裨益,但最大的既得利益者,還是從零開始的天天自己。
由此,他可以更快地切入這個賽道,以他天天的天賦,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就可以將烤魚的基本特點摸清,甚至……融會貫通。
而他天天的知己知彼,還有一點,就是對萬紅壯的了解。
因為摸排是兩人一起去的,所以,他只要能將萬紅壯的路數,技術,徹底摸清……這勝利對他而言,還不是板上釘釘?
是的,他也準備去參加這次大賽……嗯,烤魚。
當然,這個意圖他絕不可能在此刻顯露,以免打草驚蛇。
他只能當個狩獵者,藏於暗處,靜待時機,然後……一擊致命。而他的獵物,則是那依舊毫無察覺的萬紅壯!
想到這,他不禁感到一種莫名的亢奮,身子也是不由自主地開始戰慄。
即便到了晚上,歷經了胡杰狂風驟雨般的侵襲,他依舊無比清醒。
以至於胡杰都有些詫異,他為什麼會忽然這般的亢奮,原先只是三分鐘就草草了事,現在竟可以堅持到五分鐘。
再這樣下去,似乎回到他嘴上說的三小時,都只是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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