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鷺島大學……比賽……天天……」
他奮力絞盡腦汁,試圖記錄下些什麼,但隨即,整個甬道瞬間像是活過來似的,劇烈的動盪起來……
連帶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朝着另一道光門迫近!
更令他恐慌的是,伴隨着他與光門距離的拉近,他與小雨的一切,竟是莫名開始變得虛無!
蒼白、破碎,七零八落。
剩下的,只有兩人離開學校時,耳機中,迴蕩着的悠揚旋律。
「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風雪一程……」
後面的,是什麼來着,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只是,那旋律是如此的哀慟,以至於他每一步落下,都能感受到一種揪心的痛。
無比的……令人窒息。
恍惚間,他又一次來到了現實與夢境的邊界。
關於鷺島的記憶,徹底變得破碎,只剩零星半點,尤自倔強的閃爍,宛若夜空中,寂寥的繁星。
他猛然醒轉,發瘋似的想要逃離。
他不想遺忘,這關於鷺島的記憶……那依稀中的甜美,像是毒藥,讓他甘願就此沉淪。
即便有可能,會被困在過去的時間線里,他也在所不惜!
因為小雨。
忽然,一股強烈的吸力襲來。
終於,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整個人被徹底吸入光門,捲入一個旖旎的漩渦……
……
再醒來時,還是那個房間,夜已深,四下一片的寂靜。
略微活動一下僵滯的四肢,萬紅壯拿起一旁的手機。
時間,是凌晨兩點。
腦海中,關於鷺島的記憶已經徹底模糊。
他只知道,在先前悠長而又綺麗的夢裏,他應是去過鷺島的,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卻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他不禁有些茫然明明前幾次回溯,具體發生了什麼,都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怎就這次,記憶無比的模糊,像是被什麼阻斷、割裂了一般。
而且,明明現實中才過去幾個小時,但在夢境中,他卻像是度過那麼多個日日夜夜。
搖了搖頭,困意早已不知飄向了何方。
解鎖手機,一個雪白的頭像正在狀態欄,瘋狂地閃爍。
是薯條。
他不禁有些疑惑。
薯條是一個生活極為規律的人。
這種規律並不是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而是說,他是個工作、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人。
準時上班下班,下班以後,就再也不做與工作相關的事了。
雖然疑惑,他還是點開了那個頭像……消息發來的時間,是晚上10點。
這幾乎是一個他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時間。
然後說的話也是沒頭沒尾。
「在嗎?」
「這個點,他應該已經睡了吧?」萬紅壯心想着,但還是先回復了個,「在」。
然後便將手機丟在一旁,細細思索起來。
「鷺島……」
他的每次回溯,都是圍繞鷺島這個地方展開的,只是這次的記憶尤為模糊,曖昧莫名……還有就是,他的生活好像也沒因為這次回溯發生任何的變化。
參照第一次那樣,多少總應該有些變化不是?
還是因為,夜深的緣故,要等到早上起來,才能發現變化的端倪?
不過……還真是挺讓人期待的不是?
「嘀嘀嘀。」
短促的提示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拿起手機,依舊是那個雪白的頭像……薯條竟然還沒睡?
「那麼晚還沒睡呀?」客套的寒暄,夾雜着一種不怎麼熟的討好。
像是在客套,又像是在沒話找話。
「條總你也那麼遲還沒睡,辛苦辛苦,對了剛剛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萬紅壯回復道。
「也沒什麼事。」
薯條回復得很快,但字裏行間,明顯有些猶豫的意味在裏面。
——沒事?沒事的話你半夜找一個作者做什麼,聊天?談心?別扯了!
萬紅壯沒有回覆,只是盯着手機,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對了,馳騁最近搞了個大神訓練營,你知道了吧?」
極其生硬的轉折。
生硬到萬紅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知道。」萬紅壯回復道。
「你不打算去參加一下嗎?寫了那麼久的分成,也該沖沖保底了吧?」
「有這個打算,也準備了幾個開頭,到時候去試試看吧?」
「嗯,試試,到時候可以把開頭髮過來,我幫你看看,給你提點意見。」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萬紅壯的眉頭微蹙,今天的薯條,哪哪都透露着一種不正常。
不管是說的話,還是找的那些由頭、藉口,抑或是他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那種討好。
——這種感覺,萬紅壯很清楚,就是舔狗。
當然,這裏不是說薯條是在舔他。
他和薯條都是直男,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唯一的解釋是……對於極度社恐的薯條來說,他有什麼東西想問,卻又找不到開口的契機,所以才瘋狂地找話題,將內容發散,再引到他的目的上去。
「嗯,謝謝條總,到時候我準備一下,然後發你郵箱。」
「嗯。」
沉默,大段的沉默。
天,好像被聊死了。
萬紅壯饒有興趣地擺弄着手機,聊天有時也像博弈,有人主動,自然有人被動。
像這樣能夠調戲薯條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對了,有件事想問一下你。」
終於,薯條按捺不住,又發來一條消息。
萬紅壯猛地直起身子……重點來了!
薯條猶豫半晌,「最近……有沒有其它網站的編輯來找你,讓你去其它的網站寫書?」
「……」
萬紅壯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是會猜的嗎?
就在昨天……是昨天吧?
穿越的後遺症猛地開始顯現。
就現實的時間線來說,星光來找他去終點寫書,還真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但如果疊加上回溯那段時間的經歷……一時間他竟是有些恍惚,搞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
當然,他還沒有回覆。
並不是擺譜,實際上,他早就已經心動了。
畢竟,實打實的利益,怎麼也比無需縹緲的所謂一書成神的可能,要靠譜得多。
想了想,他還是回復道「沒有,是有什麼事嗎?」
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看看,薯條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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