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萬紅壯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一向秉持的就是與人為善,卻不曾想,還是因此得罪了人。
前有付家文,後有天天……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帶一種天賦,容易在不知不覺間與人交惡?
眼前的天天,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憐。
但自小就在社會底層中摸爬滾打的他清楚,越是這種心思詭譎的人,就越容易鑽牛角尖。
一旦心理扭曲到一定的程度,他將會不管不顧,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儘管當下的情況,是由諸多的因素,一併鑄成的,而由始至終,都是他在被動防守。
但這天天,顯然不是那麼想的。
尤其是他那陰狠的眼神,帶着幾分的狠厲,簡直像是要將萬紅壯生吞活剝似的。
「保安!保安!」
就在這時,主舞台上的土老闆才算是回過神來。
出現這樣的事,只能說是意料之外,但對他來說,無疑是有些顏面無光。
借着這個間隙,他也趕忙呼喚起保安,來收拾殘局。
很快,天天便像死狗一般,被保安拖了出去,丟在大門外。
他的雙眸依舊無神,但嘴角那絲若有似無的笑,像是在昭示着,所有的一切,並沒有結束。
當然,所有人也都沒有發現,一道瘦弱的身影,跟着天天,一起離開了大廳。
……
一臉的失魂落魄。
天天枯坐在酒店的一角,無所適從。
身邊,還有他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陪着他,形單影隻。
該怎麼辦呢?
他不知道,或者說,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就在這時,一雙鞋猛地進入他的視線,然後站定。
騷包的配色,貼滿了花花綠綠的圖紙,騷氣突破天際!
天天詫異抬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無比陰柔的臉,清減、刻薄,線條分明。
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似是在嘲弄,又像是憐憫。
莫名的有些熟悉……
細細想來,不就是先前站在台下的大眾評審之一?
不過,此刻的他們不是正在見證着萬紅壯的榮耀時刻……那他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那人笑了笑,然後蹲下身,視線與天天持平。
「甘心嗎?」
突兀的開頭,帶着幾分的中二,配上一頭齊肩的,有些炸開的蓬鬆黃毛……這場景,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不協調。
天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木然地搖了搖頭。
「想要……報復嗎?」
聲音被他刻意地壓低,有些空洞……就像是,惡魔的低語。
天天的瞳孔瞬間開始放大,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那個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付家文。」
「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大概是因為,我們有着一樣的目的。」
沒錯,來人正是付家文。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他也被選中,擔當此次比賽的大眾評委。
只是在見到萬紅壯的那一瞬間,他刻意地將自己藏了起來,所以萬紅壯也並沒發現他。
前面提到的,天天得到的其中的三張票,有一張,就是付家文投的。
當然,他也親眼見到了,天天最後那不堪而又崩潰的瞬間。
他們……就是一路人。
付家文來到天天的身邊,坐下。
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取了兩支。
一根叼在嘴裏,另一根遞給天天。
「來一根?」
天天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他是不抽煙的。
但望着一臉堅持的付家文,他還是選擇了妥協,接過對方手中的煙。
點火,然後略一猶豫,狠狠地塞入口中,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
洶湧的煙氣直衝肺腔,瞬間讓他止不住地開始咳嗽,涕淚橫流。
付家文不屑地笑了笑,瞧着蘭花指,輕吸一口煙,吞吐。
繚繞的煙霧中,他的面容若隱若現,「這萬紅壯,就不是一個好人!」
天天驚訝轉頭,卻發現身邊那人,早已是一臉的猙獰,甚至扭曲。
「他……他怎麼你了?」他下意識地試探道。
「他搶我女朋友!」付家文恨恨地說道「然後,還當着她的面,揍了我一頓!」
「這對……姦夫淫婦!」
「女朋友……」天天頓時一陣的失神。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道,背着光,緩緩向他走來的,神聖的身影……然後,如同脆弱的玻璃,碎裂一地。
他的幻想,他的期望,甚至是他的理想,全都瞬間凋零,一地狼藉。
痛……好痛。
「你的女朋友……叫小雨?」天天的聲音顫抖,像是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你也認識小雨?」付家文一臉愕然,驚呼出聲。
「嗯。」
天天漠然點頭,心下卻是開始澎湃激昂……看那萬紅壯與小雨兩人,一臉的你儂我儂,歲月靜好……想不到……
心中那暗藏着的苗頭,迎着陽光生長,又因胡杰這陰影,只能深埋心底,又在夜深人靜時冒頭……像是扎在心底的一根刺,微微一動,就開始生疼。
終究是,他不配!
呸!狗男女!
想到這,他不禁與付家文有些同病相憐起來。
「唉……」
付家文長嘆了一口氣,「不過話說回來,兄弟你是怎麼和那傻逼廚子結下樑子的?」
「梁子,沒有。」
天天搖搖頭,下意識地開始否認,「就是覺得,有些不公罷了。」
付家文咧着嘴,一臉的不相信,「兄弟你這就有些見外了,騙我可以,何必騙自己呢?」
天天苦笑着搖了搖頭。
煙一根根地抽,漸漸地,天天也習慣了這種吞雲吐霧的感覺。
煙霧繚繞間,兩人也在不知不覺間打開了話匣子
像是遇到了知音,天天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盡數傾吐,當然,是美化後的,至於犯蠢的那部分……則是能省則省。
甚至,他還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套在萬紅壯的身上,極盡詆毀之能。
在他的描述中,萬紅壯成了一個陰險、毒辣,為了這次比賽甚至不惜竊取他的技藝的無恥之徒……
至於付家文,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或憤慨,或感同身受,順道穿插着一些自己與小雨的往事。
當然,一切也都是他所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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