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憑老弟你的能力和名聲,入飛魚衛自然是小事一樁,而且我估摸着指揮使蕭大人知曉後都得樂上半天。道友閣 m.daoyouge.com可是你聽八哥一句勸,入了飛魚衛就是入了軍戶,以後你的兒孫後人,世世代代可就都是軍戶了。
雖然現在軍戶不算賤籍,可回頭看看前朝、前前朝,等不打仗了,軍人沒用了,那些軍戶過的都是啥日子,還他娘的不如賤民舒坦呢。所以老弟你可想清楚了,入飛魚衛容易,再想要換回民籍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聽到顧清想要加入飛魚衛的請求,邢戾愣了好半晌,這才苦口婆心的勸道。
顧清想加入飛魚衛當然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慎重考慮做出的決定。
靈感其實還是來自於沈亦白給他申請的上都警署特別顧問職位。
按照顧清的推測,大廈內每相隔兩層便是同一個空間,若是能在每一個空間都擁有一個合法且具有一定權利的身份,那無疑對通過考核有很大的幫助。
所以聽到邢戾的勸告後,顧清笑着答道。
「我是個道士,估計這輩子是不太可能有後人了。至於這小子就更不用擔心了,總歸是比當乞丐當小偷要強上許多。」
「矮賊孫也要加入飛魚衛?」
邢戾開這家雲來客棧已經三年有餘,加上飛魚衛職責使然,文登府內下到牛鬼蛇神,上到官員鄉紳,就沒有他不認識的。
矮賊孫別看年紀不大,但仗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偷技和碰瓷功力,在文登府的地下世界裏也算小有名氣。
聽聞顧清要把這個小猴崽子也弄進飛魚衛,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飛魚衛畢竟是皇帝親軍,與尋常衛所不同,不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想進就進的。
「我不叫矮賊孫,我叫沈守正,是師傅剛給我取的名字。」
自顧清給取了名字後,沈守正的氣質就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平日裏看人都是躲躲閃閃偷眼打量,也就是所謂的賊眉鼠眼。
可此時面對邢戾這個渾身透着煞氣的正牌飛魚衛百戶,卻是昂首挺胸,毫不示弱的與其對視。
只不過因為身高的關係,對視也變成了仰視。
「這…」
邢戾的臥室比較靠里,加上聽覺不如九棍,所以不知道剛剛在後院門外發生的事情。
「我收了這小子做弟子,他本姓沈,卻是記不得大名了,於是就給他取了守正這個名字。」
顧清揉着沈守正的小腦袋瓜,笑着解釋道。
「嘖嘖嘖,老弟行事不拘小節,出人意表,不愧是俠道。即是如此,那我就做主,二位加入飛魚衛的事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寫薦表。不過醜話咱得說在前頭,薦表需兩個舉薦人聯名簽署,我和九棍就當你倆的舉薦人了。自此以後,我倆出事你倆也跟着遭殃,反之你倆若是惹出什麼亂子,我和九棍也沒好。」
「八哥放心,小弟曉得輕重。」
「我自是信你的。」
「如此小弟就告辭了,一切都照計劃進行即可。」
邢戾一直將二人送到後院門外,圍牆陰影中,顧清突然轉身對他抱拳一禮。
「八哥…小心!」
在顧清的計劃里,邢戾是最為重要的一環,同時也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於是才有此一舉。
「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滾蛋滾蛋。」
邢戾哈哈一笑,反身進院將門掩上。
走出雲來客棧後院已是丑時末將近寅時,再過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城門也會打開,何府那邊的送靈隊伍也將出發。
沈守正帶着顧清專挑小道行進,避開主道上巡夜的軍士,一路七拐八折的來到文登府府衙後院。
「師父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沈守正招呼了一聲後,攀住後院院門一側的門柱,像個猴子似得唰唰唰就爬了上去。身影在牆頭上晃了幾下隨即消失。
這小子,還真是個當飛賊的料。
顧清搖頭感嘆。
收沈守正做徒弟,一來是看其年紀太小,不忍他再繼續走邪路。二來也是想着以後再來時身邊能有個知根知底的幫手。
沈守正別看年紀小,但腦筋靈光,鬼心眼多,某些時候反倒是比成人更方便行事。
自府庫被盜以來,肖風池就再沒回過家。白日裏率領一眾衙役捕快搜尋妖道蹤影,晚間則是要守護知府董雨亭的安危。
董雨亭跟肖風池一樣,也已經好些時日未曾回府休息了,一直吃住在府衙里。
倒不是他盡忠職守,徹夜加班處理政務,而是因為他害怕了。
那群妖道連防守嚴密的府庫都能不聲不響的搬空,那取自己的項上人頭不也是輕而易舉。
於是乎董雨亭以政務繁忙為藉口,帶着小妾和丫鬟堂而皇之的在府衙里住下。並令肖風池率領兩名捕快四名衙役守護在房外。
這樣一來董雨亭是能安心睡好覺了,卻是苦了肖風池這個總捕。
下面的捕快、衙役還能換班,可總捕就他一人啊。整個府衙里就屬他武藝最高,每當日頭西斜,沒有董雨亭的命令,肖風池這根定海神針就不得離開府衙半步。
隔壁的知府老爺和小妾足足折騰了半宿,快到子時才消停下來。
肖風池剛剛緩過勁來,壓下了心中的邪火,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就聽到窗格插銷撥動的聲音。
這間房裏只有肖風池一個人,兩名捕快守在另一側房間,四名衙役則是兩兩一夥,分別守在前院和後院。
若有情況,他們或是敲門或是直接推門而入,絕不會撬窗戶。
肖風池也是經驗豐富,不動聲色的將立在桌邊的鐵尺抓在手中,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側身而站。
撬窗戶的肯定不是毛賊。
那個毛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府衙偷東西,而且府庫剛被搬空,來了也偷不到之前的物件啊。總不能偷根水火棍出去吧。
難道是那群妖道?
正如董大人擔心的那樣,前來行刺?
肖風池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不由得握緊了鐵尺,準備待妖道探進頭來,就給他來個腦袋開花。
插銷撥弄開,窗扇被緩緩抬起一道縫隙。
「肖總捕…肖總捕在嗎?」
一個帶着些許稚氣的聲音輕聲叫道。
這聲音怎麼聽着有些耳熟…難道是…
「矮賊孫?」
肖風池試探着叫道。
「師父給我取名字了,我以後叫沈守正,不叫矮賊孫,再叫我可翻臉了啊!」
沈守正在窗外不滿的說道。
「師父?」
肖風池更迷糊了,你個小乞丐小賊孫哪來的師傅,莫不是投在了那群妖道的門下。
「我師父是俠道顧清。他在後院門外,找肖總捕有要事相商。」
確認窗外除矮賊孫再無他人埋伏,肖風池多少放下些心來,隨着他來到後院,將院門打開一道縫隙,確認門外是顧清無疑後,這才放其進來。
「肖總捕好啊,貧道應約而來了。」
進到院子裏,顧清拱手笑道。
「應約?應什麼約?」
正想開口問顧清三更半夜來訪是搞什麼名堂,卻被顧清的話給弄懵了。
「肖總捕不會忘了吧,咱倆昨夜可是剛剛定好了的,要去府庫看看。」
顧清提醒道。
「哦~顧道長說的是這件事啊。真是忙忘了,抱歉抱歉。不過…如今卻是沒那個必要了吧。」
肖風池假裝恍然大悟剛剛想起來,而後攤了攤手說道。
「呵呵,肖總捕是想着明日…啊不,應該是今日午時封城的事情。你不會真以為那群妖道會乖乖交出庫銀吧?你也未免太過天真了。」
顧清搖頭譏笑道。
「不交又能如何,難道還真想憑着幾十個人就殺出城去?」
肖風池對顧清的態度有些不滿,語氣不善的說道。
「肖總捕怕是搞錯了一件事情,那群妖道的目標其實根本就不是府庫的庫銀,而是另有目的。你還別不信,我且問肖總捕。若你是那群妖道的首領,你會帶着他們前來盜竊府銀嗎?」
「額…」
被顧清這麼一問,肖風池也有些語塞了。
其實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城外的鄉紳富戶雖然單輪一家的家財比不得府庫里的庫銀,但架不住家數多啊。而且城外天高地闊的,沒有城牆拘束來去自如,怎麼看都比盜竊庫銀來的划算且保險。
但那群妖道偏偏就這麼幹了。
幹了還不算,他們竟然還賴在城裏不走。
肖風池早就在四門暗中安排了人手,留意出城的貨物行李,想着妖道們可能將庫銀化整為零,分批帶出城去。
但幾天下來卻是一枚庫銀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就着實有些奇怪了,按理說在城裏呆的時間越久,就危險才對。
可那群妖道卻是一點都不着急脫身一樣,就安穩的藏在城裏某個隱秘的角落。
「還請顧道長明言。」
一直沒想出答案的肖風池,不得不向顧清求教。
「看過府庫再說。」
顧清拍着肖風池的肩膀笑道。
存放庫銀的府庫就在府衙西邊的側院,由二十名衙役守衛。
帶着顧清和沈守正來到西院,肖風池讓二人在院門口等候,自己則是進去與當值的衙頭打招呼。
雖然如今府庫已經被搬空,可仍舊是重地,尋常人等不可擅入。
顧清在院門口等了一陣,卻遲遲未見肖風池回來。
心中正納悶,沈守正卻是扯了扯顧清的衣袖。
「師父,裏面好像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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