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哦,怎麼說?」
邢戾聽過俠道的名頭,自然也清楚他的本事。伏魔府 m.fumofu.com所以聽顧清如此一說,立即重視起來,臉上的酒意頓時一掃而空。
顧清抽出兩根煙,遞給邢戾一根,自己叼上一根,站起身來繞着飯桌繞了兩圈,捋順了思路後說道。
「其實在昨天知曉了府庫被盜一事後,我就感到奇怪。那群妖道在城外劫掠富戶鄉紳和商隊還可以理解,但進城盜空了府庫庫銀卻是一記昏招。
城外的鄉紳富戶雖也有家丁護衛,卻根本抵擋不住那群妖道的身手,況且城外來去自如,如論運送、藏匿還是逃遁都方便的多。可到了城內卻是有城牆困住了手腳,府衙的百多名衙役雖然本事不濟,但畢竟人多勢眾。而且庫銀沉重,運輸不便。若我是妖道的領頭,絕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最關鍵的一點,成功盜竊了庫銀後,妖道們似乎並不急着離開,反而是藏匿在了城內。這是等着被官府一鍋端嗎?亦或是另有其他目的。」
「嘶~聽老弟如此一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妖道們另有所圖…難道…難道是留在城內做內應,他們已經在城外聚集了大隊人馬,想要趁機攻城?」
想到這裏,邢戾嚯的一下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八哥八哥稍安勿躁,你先聽我說完,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
顧清一臉黑線的攔住邢戾,好說歹說的把他按回到座位上。
這邢戾不愧是軍伍出身,凡事都能跟打仗攻城這些戰陣廝殺的事情聯繫到一起。
「城內的幾十個妖道雖然身手不錯,可僅憑他們作為內應就想一舉攻佔文登府,無疑是天方夜譚。且不說城頭有駐軍,城外的千戶所那也不是吃素的啊。況且即便如你猜想是要攻城,想想文登府的地理位置,再想想如今北伐在即,各地大軍都在集結,滅了一個小小文登府還不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所以我猜他們不會這麼傻。」
「那他們能有什麼目的,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邢戾覺得顧清的分析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後又發出疑問。
「我猜他們可能是為了引出你。」
顧清指着邢戾說道。
「我!」
邢戾一愣,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
「這…不太可能吧?」
顧清卻是笑着敲了敲裝着鼻子的木盒。
「你的意思是…他們要找我報仇!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的很吶!」
明白了顧清的意思,邢戾卻是極為興奮的大笑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們自己上趕着來送死,倒也省了我許多力氣。」
興奮過後看向顧清,卻見他叼着煙、端着酒杯,臉上露出沉思之色,便問道。
「老弟可是想到了什麼良策妙計?」
顧清的這幅表情擺明了就是在想着陰人,兩人雖然相識不過一日,可邢戾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來見八哥之前確實有一個計劃,不過僅有五成的把握。但現在知曉了妖道的打算,我就想到了一個新計劃,且有了八成的把握。」
「八成!將那些妖道全殲嗎?」
邢戾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端了他們在城外的老巢,並盡數殲之。不過,卻是要八哥你冒上一些風險。」
「算個鳥蛋,莫說風險,這條賤命搭進去又何如。莫要吊胃口,速速講來。」
……
「大人,梁伯求見。」
自昨夜有妖道潛入府中,顧清被人擄走之後,李奉孝便嚴令任何人未經他的允許,不得進入何淑萱的小院。
李奉孝、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分三班輪換守在院子裏面。
「速請,再給老人家拿張椅子過來。」
李奉孝對前來稟報的王朝吩咐道。
梁伯在灰衣小廝的攙扶下走到李奉孝跟前,躬身行禮道。
「舅老爺,老奴有一事相商。」
「都是自家人,梁伯無需客套,快快坐下說話。咳嗽可好些了嗎?」
「讓舅老爺費心了,吃下幾幅湯藥已是好多了。」
梁伯被青衣小廝扶着在椅子上坐下,而李奉孝仍是席地而坐,長槍就橫在膝頭。
「老奴今日聽到消息,說是府衙準備明日午時封城,不知舅老爺可曾聽聞。」
「這個卻是不知,難道是要大肆搜捕盜竊府庫的妖道了嗎?如此一來也算好事,待妖道伏法,姐夫的罪責想來也該洗清了。」
李奉孝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沒做出過多表示。
他這一趟來到文登府,本就是為了看望家姐及甥女何淑萱。至於那群妖道幹了什麼惡事,本就與他無關。
要不是姐夫何汝道因府庫被盜而受了牽連,李奉孝甚至根本都懶得打聽。
他是一名軍人,職責是守衛邊關,保家衛國。
內府之事自有知府料理,莫說他現在只是一名鎮撫,就算是千戶、指揮使,那也是無權干涉的。
「能抓到妖道,還老爺清白自是大好事,但眼前卻有一樁事迫在眉睫,需由舅老爺做主。」
「哦,不知梁伯所指何事?」
李奉孝有些奇怪的問道。
「明天封城,何時解封卻是不好說了。三五日還可,六七日也行,可若是封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甚至更久,夫人的棺槨可如何是好啊?遲遲無法下葬,夫人在天之靈恐是夜夜難安啊。
老奴本還想着老爺一身正氣、清白自證,要不得幾日便可歸家,到時夫人下葬之事自有老爺定奪。可看眼下這情形,總不好一直拖下去啊。」
「梁伯所言自是正理,只是…」
李奉孝也覺得梁伯說得對,常言道入土為安。姐姐的屍骨一日不得入土下葬,魂魄便如那浮萍一般無所依靠。
可是如今姐夫身陷囹圄,甥女何淑萱又被嚇瘋,如此草草下葬,總覺得不是個事啊。
因此,李奉孝有些糾結,一時拿不定主意。
也不知顧清在外面搞些什麼,下午讓趙虎帶回消息,說明日午時便可治癒淑萱的瘋症,可現在卻是不見蹤影。他的鬼主意多,若在身邊也能幫自己參詳參詳。
咦!若是明日淑萱的瘋症痊癒,便可隨行送葬出靈。雖是少了姐夫何汝道,卻也勉強全了人倫之禮。
早早將姐姐的靈樞入土下葬,也可多出些時間準備顧清所說的大戰。
顧清沒跟趙虎說因何而戰,與誰而戰,但李奉孝猜測多半與妖道有關。
如此一來,若是手腳快些,將那群妖道盡數緝拿,找回丟失的庫銀,說不定姐夫明晚就可安然歸家。
治好了甥女的病,洗脫了姐夫的冤屈,自己也算對姐姐的在天之靈有所交代了。
想及此處,李奉孝點了點頭。
「梁伯乃是府中長者,自當遵從您老的意思,奉孝並無異議。只是不知,可選定了出靈的時辰?」
「巳時自府中出發,舅老爺以為可否。」
巳時就是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巳時過後就是午時,李奉孝估摸着出靈隊伍行進緩慢,出城時也不免要查驗一番,如此折騰下來到了城外,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能趕上顧清到來只好淑萱的病。
李奉孝對時間表示認可,隨後又問道可在城外選好下葬地點,得知何汝道早就在城外建好了墳冢。
新朝初立才十餘年,何家老一輩早早死於戰亂之中,屍身不知去向。何汝道乾脆就在文登府城外選了一塊風水尚佳的所在設為祖墳,將父母祖先的排位葬入其中。
隨後又問了出靈送葬的一些相關事物和人手問題,梁伯都是一一答覆,顯然心中早有腹稿。
李奉孝感慨果真如顧清所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若這些事情都讓自己來辦,那肯定是要抓瞎的。
商議妥當,灰衣小廝扶着梁伯離開,安排佈置明天出靈的諸多事宜。
王朝和馬漢也走過來換班,輪到李奉孝去休息了。
李奉孝站起身提着長槍,去到秀樓門前側耳細聽,只聽到甥女何淑萱及兩個壯婦僕人的呼吸鼾聲。
心中稍定,轉身離去。
回到房中,洗漱一番,卸下衣甲,吹熄燈燭,懷抱長槍躺在床上。
黑暗之中只聽到有另一道粗重的呼吸聲自床下傳來。
李奉孝心中一緊,長槍豎起,便要以槍尾扎穿床板,給躲在床下之人致命一擊,卻聽到熟悉的聲音輕聲喊道。
「大哥,是我。」
「賢弟!你怎麼…」
「噓~小點聲,我懷疑有人在盯着你。」
早早躲在床下的顧清隔着床板小聲說道。
「盯我,是何人?我怎麼沒有覺察到。」
「這不重要,你先聽我說。把手伸下來,給你看樣東西。」
李奉孝不知道顧清想要幹嗎,可還是依言把左手探入床底,隨後便感覺有個東西被塞進手中,拿出來坐起身,借着透過窗紙照射進來的月光一瞧,是一個木頭匣子。
掀開盒蓋,一股難聞的氣味傳入鼻端,李奉孝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戰場之上。
將割下來的敵人頭顱用生石灰醃製以防止腐爛,這種氣味李奉孝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收斂住心神,定睛朝盒子裏一瞧。
三十七個用生石灰醃製的鼻子,整齊的堆疊在裏面。 。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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