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腳印!」
李奉孝聞聽先是皺眉,隨後立即恍然大悟,指着雖然雜亂但也頗為平坦的地面說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錯!是腳印。若真有身高數丈的惡鬼站於此處,怎麼可能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可是…」
沒等說完,卻又停住了話頭,剛剛舒展的眉頭又重新擠在了一起。
「可是全府上下十幾號人都親眼目睹那惡鬼的模樣,即便是他們全都看花了眼,張龍趙虎外出時也聽到了議論,說是昨晚周遭的街坊鄰居也有許多人看到。這又如何解釋?」
顧清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張龍趙虎?
這是什麼鬼名字!
其他兩名軍士難道叫王朝馬漢?
那自己算什麼?
南俠展昭還是公孫策?
「賢弟可是身體不適,要不先去歇息歇息吧。」
見顧清面色有異,李奉孝連忙關心道。
「咳咳,沒事沒事。」
顧清擺手表示無礙,然後目光環視一周,找到了被燒塌的主樓方向,同時也看到了一堵倒塌的磚牆。
「這牆是怎麼塌的?」
顧清疾步走到磚石雜亂堆積的塌牆邊,拿起一塊碎磚在眼前仔細打量過後問道。
「據下人們說,昨晚發現惡鬼欲對淑萱不利,有膽大的數人前來援救,礙於邊廊道路曲折,恐花費太多時間,便合力將這面牆推倒了。」
「是不是牆推倒後,惡鬼就不見了。」
「正是。」
顧清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扔掉磚頭,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
「我想,我已經搞清楚那惡鬼是自何處來,又往何處去了。」
「哦!賢弟速速講來。」
「不急不急,空口無憑,而且我也要親自操作一番,才可最終確認。有件事要麻煩大哥。」
「你我兄弟就不要客氣了,有話儘管直說。」
「讓王朝馬漢…另外兩個兄弟是叫這個名字吧?」
「俠道之能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竟連這都能算出來。」
李奉孝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道。
「額…低調低調!讓王朝和馬漢兩位兄弟去找城中最好的泥瓦匠,記住一定要最好的。」
「好說。」
李奉孝也不問顧清為何要找泥瓦匠,當即從懷中取出一隻竹哨放入口中吹了起來。
滴…滴…滴…
清脆嘹亮的哨音響起,身後的小樓里又傳出了些許躁動聲響,不過很快就平復了下去。
四名軍士循着哨聲跑來,右手具皆握着刀柄,大有情況不對就拔刀砍人的架勢。
「王朝馬漢!」
李奉孝板着面孔,大聲喝道。
張龍趙虎!
顧清在心裏默默地補上了下一句台詞。
「標下在!」
兩名軍士踏前兩步,抱拳允諾。
「限你二人一個時辰之內,尋到城中手藝最好的泥瓦匠來,可能做到?」
李奉孝雙手負於身後,身板挺得筆直,頃刻間,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冷酷果決的氣勢出來。
「萬死!」
王朝抬起右腳又重重踏下,軍靴與地面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不辭!」
馬漢隨後也是相同的一番操作。
顧清有些迷茫了。
我是讓他們幹啥去了的?是找最好的泥瓦匠吧!
可是看這兩位怎麼一副要把全城泥瓦匠,斬盡殺絕的架勢呢。
王朝馬漢領命而去,剩下的張龍趙虎則是滿懷期待的盯着李奉孝,等待自己的任務。
「賢弟,可還有什麼事要辦。」
二人之間的稱呼,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大哥和賢弟。
「煩請二位兄弟守住小樓左近,如無大哥號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顧清想了一下後,拱手對兩名軍士說道。
可張龍趙虎就好像沒聽到似的,仍舊直勾勾的看着李奉孝。
「聽從賢弟命令即可。」
李奉孝低沉的聲音說道。
「萬死!」
「不辭!」
「大哥軍紀嚴明,小弟佩服。」
走出小樓所在的庭院後,顧清由衷的說道。
李奉孝擺擺手,可臉上的自得卻是顯而易見。
「賢弟還要去哪裏?」
「書房。」
跟着李奉孝來到書房,顧清環顧一圈後朝書案走去。
筆墨紙硯和幾本線裝書整齊擺放,桌面清淨無塵。
在紙匣中翻找出幾張玉扣紙鋪就在桌面上,掀開硯台蓋子,見其中還有一灘殘墨,便自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蘸滿了墨汁後握在手中,將筆尖選在玉扣紙上空。
李奉孝也不知顧清這是要畫符還是請神的章奏,好奇的站在一旁觀看。
結果顧清提筆沉思了半晌,卻是側頭問道。
「大哥可會作畫?」
「額…倒是跟着文書學過幾日,在軍中畫過幾次地圖。」
李奉孝沉吟後答道。
「那就好辦了,來來來,我說你畫。」
「我畫…畫什麼?」
「惡鬼,青面獠牙,身高數丈的惡鬼。」
所謂玉扣紙其實就是竹紙,因其質感似玉、光澤微透,故名玉扣。
半個時辰後,書房地面扔滿了紙團。
顧清攆起一張玉扣紙走到窗邊,對着秋日殘陽端瞧了片刻後,扭過頭對站在書案後面手持毛筆,嚴陣以待的李奉孝撇嘴道。
「勉強能用,就這張吧。」
得到顧清的肯定答覆,李奉孝渾身的精氣神立時一泄,一屁股癱倒在了靠椅上。
「畫了幾張狗屁畫,怎滴比打了一場硬仗還累的慌。」
「好像是王朝馬漢他們回來了,走吧大哥,一起去看看。」
二人離開書房,回到何淑萱的小院,果然見到王朝馬漢帶着三個滿面驚恐之色的灰衣百姓,站在倒塌的牆邊。
「大人,標下把全城手藝最好的三個泥瓦匠都給帶回來了。」
王朝抱拳稟報道。
「大…大人,不知小的們犯了何罪亦或是觸怒了大人,小的們該死,求大人饒我等一命啊。」
三名泥瓦匠見軍士稱李奉孝大人,立刻就跪下磕頭求饒。
「你如何與他們說的?」
李奉孝見狀眉頭一皺,向王朝問道。
「額…大人你沒說,我倆也不知道啊,只是讓他們三個跟我倆走一趟。那歲數小的不太樂意,標下踹了他一腳就都老實了。」
「胡鬧!」
「大哥息怒,這事怪我,是我沒說明白。」
見李奉孝陰沉着臉要訓斥王朝,顧清連忙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而後走過去將中間年紀看起來最老的泥瓦匠扶起來,溫言說道。
「老丈不必驚慌,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找你們來就是要砌一堵牆而已。放心,絕不會讓你們白干,工錢照付。」
「砌牆?」
老泥瓦匠抬起頭來望向顧清,當看到他身上的道袍後臉色立刻一變,雙膝一軟又跪了下去,任憑顧清如何使力拉扯,死活就是不肯起身。
「道長饒命!道長饒命!老漢家裏尚有未出閣的閨女…」
顧清明白是因為什麼了,老泥瓦匠以為自己是通緝告示上的妖道呢。
不過想來也是,估計此刻還在文登府城內閒逛的道士,也就剩自己一個了吧。
這事自己解決不了,還的是李奉孝親自出馬才行。
「這位老丈莫要誤會,顧清道長乃是享有盛名的俠道,與盜竊府庫的妖道並非一夥。」
得到顧清眼神提示,李奉孝跨前一步,伸出右臂輕輕鬆鬆就把老泥瓦匠給薅了起來。
「您是?」
這漢子好大的力氣,老泥瓦匠心中驚嘆。
「本官鎮海關右衛鎮撫李奉孝。」
說罷,李奉孝自懷中取出一枚牙牌在老泥瓦匠眼前晃了一晃。
「草民叩見大人。」
老泥瓦匠不識字,但那牙牌看起來挺值錢的,還有什麼什麼鎮撫的官職雖然不知道是管啥的,但聽起來很厲害。
這漢子自稱是官,身邊還有四個當兵的護衛,應該假不了。連下又要下跪磕頭。
但奈何身子還在李奉孝的掌控之中,任憑他如何使力,就是跪不下去。
「不必多禮,今日請三位前來,實是有事相求。老丈只需聽從顧道長安排既可。」
身份認證的問題解決了,三個泥瓦匠臉上的驚懼之色退去。
顧清指着倒塌的牆壁說道。
「事情也不算難,只需三位將這堵牆壁復原即可。」
「好說好說。」
老泥瓦匠一聽原來真是砌牆啊,心裏就更加安穩了許多。
「復原的意思,就是要將這堵牆恢復成未曾倒塌之前的樣子,分毫不差。老丈你確定聽懂了?」
見老泥瓦匠答應的痛快,顧清不放心的又補充了一句。
「嘿嘿嘿,老漢雖然沒讀過書,也不識字,但話還是能聽懂的。道長只管放心,這事包在老漢身上。」
「好!若能恢復原樣,給付三倍工錢。」
一聽幹活有工錢拿,還是三倍。老泥瓦匠立刻眼睛一亮,嘴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從隨身的布包里取出沫子、油灰刀等傢伙什,帶着另兩人就地開干。
老泥瓦匠蹲在廢墟里挑揀磚頭,中年泥瓦匠拿着油灰刀守在一旁,年紀最小,肚子上還印着鞋印的泥瓦匠則是打了一桶水來,攪和灰漿。
剛開始顧清還不放心,守在一旁監督。
畢竟圍牆倒塌後,還被許多人從上面踩踏而過,幾乎已經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磚塊了。
可當看到老泥瓦匠拿起半截青磚,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說道。
「列三排七。」
說完將磚頭遞給中年泥瓦匠。
中年泥瓦匠接過磚頭,去到殘存的牆根處,按照老泥瓦匠的報出的位置,將磚頭擺放好。
「列三排二十三、列四排五十九…」
隨着老中兩個泥瓦匠的默契配合,圍牆一點點變高,擺上去的碎磚皆能拼合到一起。
顧清和李奉孝看的也是連連嘆服,市井之中能人輩出啊。
「你確定就是這裏?可知這是誰的府邸?」
何府外面,總捕頭肖風池對着身邊一個賊頭賊腦的傢伙問道。
肖風池身後,還站着十二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個個眉目帶煞。
「肖頭您還不了解我嗎,我陳十七在文登城全憑這一雙火眼金睛混飯吃,瞧得真真的。兩個軍漢在拐子胡同用麻布裹了那小道士,我一路跟着,親眼看見進了那扇門。至於這是誰的府邸,嘿嘿,何經歷不是都下獄了嗎?肖頭您還懼他作甚。」
「少說廢話,若何家人真敢私自收容道士,即便他何汝道還在職又如何!」
說罷,肖風池一揮手,身後的衙役們立刻朝何府大門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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