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長孫這些年,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經得起文錦侯夫人的考驗,雙方家長都很滿意。
賈史氏把這個消息告訴賈代善的時候,賈代善只說了一句:「多給她陪嫁點,好歹是第一個。」,其他事宜就由賈史氏「看着辦」了。
這多虧是長孫和賈史氏關係不錯,長孫完全可以想見,當初不受待見的小姑娘,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榮國府的大院裏,再也沒有回音。
長孫這幾年,不停的給賈代善做衣服鞋襪,修荷包髮帶,聽到賈史氏的轉達,心裏頗不是滋味。她安慰自己道,定是賈史氏沒有說實話,想讓我這靠着她一人,世上哪兒有受人東西十幾年,卻連表面的關心都懶得做的人呢?
賈史氏很快就和文錦侯夫人敲定了婚事,袁三郎道榮國府來拜訪過一次。長孫就躲在屏風後面偷偷的看,袁三郎身長玉立、風度翩翩,雖有些瘦弱,但還不至於像傳說中那樣風吹就倒。只要好好保養,不讓他大喜大怒,肯定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早逝,而他們之間的孩子,也肯定會平安長大。
長孫看了之後很滿意,袁三郎告退之後,賈史氏笑着問她:「我的兒,怎麼樣,可滿意。」
「母親,說我做什麼,父母之命,父親母親說好就好。」長孫像一個正常待嫁少女看到未婚夫一樣嬌羞。
「這樣啊……要我說袁家三郎就是太瘦弱了,看着不康健……」
「才不是,他只是不……」長孫立馬反駁,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賈史氏含笑戲謔的看着她,一跺腳,跑了。
賈史氏看着長孫跑遠,臉上的笑容才降下來,皺了皺眉頭。賴家的輕手輕腳的給賈史氏揉太陽穴,緩緩道:「大小姐看着很滿意呢,您無需顧慮。」
「出門子的時候,文錦侯府的聘禮原樣返還,公中的份例不算,老太爺留給她的東西讓她帶出門,除了老太太和老爺給的,我這裏再添一份嫁妝吧,不少於三千兩銀子。」賈史氏嘆息道。
「小姐就是心地好。」賴家的奉承道。
「到底是我看着長大的。」賈史氏再次嘆息。
袁三郎早在文錦侯府賞花會的時候,就見過了長孫,現在長孫也見了他,兩個小兒女都很滿意。長孫熬了兩天,繡了一件青松外袍,配了荷包、腰帶和扇套,暗合袁三郎的名字——袁列松。
負責幫長孫送東西的嬤嬤,還悄悄把長孫繡的一張帕子交給了袁三郎。袁三郎,看着白綢帕子上繡着青松高聳,旁邊還提了「積石如玉,列松如翠。」袁三郎不自覺的把後面兩句念了出來:「郎艷獨絕,其世無二。」
一連幾天,袁三郎都把帕子貼身收藏,對婚事也十分投入,已改往常清淡從容的樣子。文錦侯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打趣他「開竅了。」
本來對這樁婚事十分看好的文錦侯夫人,今天卻十分生氣的在西花廳錘桌子。
「母親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袁三郎不解的問道
「還能有誰,還不是你那未過門的媳婦!」
「什麼?」袁三郎吃驚道,他印象中他的未婚妻賢良淑德,沒有一處不好,不然爹娘也不會給他定下,現在是怎麼回事?
「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和榮國公夫人拌了兩句嘴,不干你媳婦的事。」文錦侯夫人勉強笑到,袁三郎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文錦侯夫人也不準備拿這些煩心事來打攪他。
「母親,事關我的婚事,我早晚都要知道的,您告訴我吧。」袁三郎沉聲道。
「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榮國公夫人希望你能把人形何首烏作為聘禮,以示對賈家大姑娘的看重。」文錦侯夫人直接把話說了。
「聘禮?給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還是會回到我手上……」
「傻孩子,榮國公夫人既然拿出來說,就是要把何首烏留下的意思,怎麼會作為陪嫁送回來。」文錦侯夫人嘆息道。
袁三郎沉吟了許久,道:「她既然想要就給吧。」
「你說什麼傻話呢!那是舅舅給你保命的寶貝,則能輕易示人。算了,這事兒你不要管,我多找些名貴藥材送過去就是了。」文錦侯夫人不同意,一個還沒過門的媳婦兒,怎麼比得上自己的兒子重要。
「母親,要不您先安排我和賈姑娘見上一面吧,我想知道這是她的意思,還是榮國公夫人的意思。」袁三郎道。
「我去安排。」
文錦侯夫人開始去和榮國府交涉,希望兩個小兒女能見上一面。賈史氏以婚前想見不詳為由拒絕了,文錦侯夫人回來一說,袁三郎就堅持吧人形何首烏送了過去。文錦侯夫人是攔都攔不住。
「你這個傻孩子,賈家的姑娘再好,能有你的命重要,犯得着嗎?比起何首烏,我倒寧願把庚帖送過去!」
「母親!」袁三郎急了。
「叫什麼叫,我不許!」文錦侯夫人紅了眼眶,他這個兒子說是次子,但從小體弱多病,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比哪個孩子都多。他大哥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他現在還連媳婦都沒有說上。
「母親,你瞧。」袁三郎把長孫繡的帕子拿出來給文錦侯夫人看:「賈姑娘投以木瓜,我何不報之瓊瑤。」
「你可要想清楚了。」文錦侯夫人看着這方帕子也明白自家兒子是陷進去了,榮國府當初交換庚帖的時候送了一套衣物過來,想來就是這個時候送的這張帕子。雙方定了親的,算起來,就是正是夫妻了,而且送東西是過了文錦侯夫人的手的,文錦侯夫人也沒有覺得這是私相授受。
「母親,我想和賈家姑娘見一面,說不定,這不是她的意思呢?」袁三郎還是對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很有好感的。
「依你。」文錦侯夫人嘆息。
文錦侯府這邊又積極聯繫想和賈長孫見一面,連賈代善都驚動了,只是依舊沒有成功。到底經手的都是女眷,話也說的婉轉。賈史氏把長孫拘在家裏做針線,以備婚事。文錦侯府的人,連找個偶遇的機會都沒有。
「母親,把何首烏送過去吧。」袁三郎切切道。
「都過了這麼些天,你可是真想清楚了,切莫一時衝動。」
「想清楚了,看榮國府的情形,該是榮國公夫人的意思。您先前和我說她如同長子嫡孫一般的長大,現在想來,恐怕也是給外人看的,內里不知道多艱難。真疼女兒的母親知曉我的身子,又如何會……」袁三郎嘆息。
「胡說,你的身子怎麼了?不就是不常人瘦弱點,都要娶妻生子的人了,給你幾個弟弟做榜樣才是。」文錦侯夫人抹着眼淚道,她這輩子最聽不得人說兒子不好。
「能有一段姻緣,也是老天的意思,還望母親成全。」袁三郎作揖道。
文錦侯夫人無法,道:「我請你舅舅再找點好藥材給你。」言下之意是默認把人形何首烏送給榮國府了。
這一切交鋒長孫都不知道,她明白如果賈史氏想要何首烏,聘禮是唯一的機會,至於會不會讓自己在婆家形象受損,長孫表示不在意。日久見人心,就是開頭有一二艱難,按照袁三郎的性子,過得也不會太差。
過了下聘,時間就過得飛快了,翻過年去,早春時節,賈長孫就坐着花轎,被袁三郎迎進門了,日後要稱袁賈氏了。
長孫的嫁妝九十九抬,紅紅火火的從榮國公府抬到文錦侯府,嫁妝單子上最突兀的要屬一條「藥材若干」,旁人家的閨女,出嫁的時候怎麼會有藥材備上,也太不吉利了,只是這若干也沒有指明,唱禮的人也懂規矩,直接略過去了。
趁着這次出嫁,賈長孫把藥材若干、木料若干、莊子幾個的私產化暗為明,東西是原來空間裏有的,莊子是用空間裏的一株藥材換了銀子,專門種植花卉的。算是賈長孫的憑仗。
長孫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嫁妝會這麼多,本想着若是面上光鮮,自己那些東西也能撐撐臉面,沒想到府上給的和交好人家的添妝,然給自己備的後手淹沒其中了。
坐在新房的婚床上,長孫的心跳得砰砰響,等到蓋頭揭開了,才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丈夫。
袁三郎眉眼含笑,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長孫這個時候不用憋氣假裝,臉上真是桃紅一片。
喜娘唱禮,熱熱鬧鬧的走完禮節,袁三郎就出去宴客敬酒了。袁三郎身子不好人盡皆知,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長孫這次陪嫁的大丫頭依然叫碧月和素雲,兩個丫頭早就和袁三郎院子裏的下人打成一片,現在趁着沒人,給長孫送吃的呢。
「小姐,忙了一天,可墊墊吧。」素雲道。
「可不能叫小姐,該叫三奶奶才是。」碧月玩笑道。
「就你最是牙尖。」長孫含笑虛指,道:「來給我換裝,這頭飾壓得我脖子疼。」
「我的好小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鳳冠霞帔,您就這麼嫌棄,這可是老爺給的,只說這上頭的紅寶石就讓奴婢開了眼。」碧雲笑着過來服侍。
「待取下來你掂一掂,少說得二十斤。」長孫笑道,「對了,咱們帶來的人安置好了沒有?」
「小姐,這時候您想着姑爺就是,說這些做什麼!」素雲不贊成道。
「哎哎,素雲,你別擔心,我給小姐說說吧,你沒看出來小姐這是害羞了啊。」碧月笑道,看長孫也不斥責她,笑盈盈道:「小姐的陪房有十戶,三戶體面的跟着您進了袁府,剩下的都安排在府里給的莊子上,陪房裏能勻出來的伺候的適齡丫頭大約有十個,保證院子裏夠用。」
「唉,這個倒不着急,沒有一來就換了所有伺候的人,讓婆婆和夫君看笑話。你給我說說,夫君院子裏還有那些人?」長孫關心的是現在的處境。
「三爺房裏是太太指的老嬤嬤暫管着,外出有四個小廝跟着,當然,三爺不常外出。再有就是院子裏的人,按照袁府未成婚爺們的例子,一等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四個、三等丫鬟十個,粗使不計其中、婆子不計其中。」碧雲如數家珍,壓低聲音道:「三爺原本有兩個通房丫頭,只是有個手腳不乾淨,給三爺用虎狼之藥,被發現就兩個都打發了。三爺的身體,太醫說了不可過於虧損,自那後,房裏就一直沒有人。」
「嗯,我知道了。」
長孫在丫頭的伺候下,換上了大紅色牡丹紋樣紗衣、綢褲,天氣還有些冷,外面罩了個雙雁比翼高飛的纏枝紋樣大褙子,頭上的鳳冠已經取下,把頭髮梳直,只用一枚並蒂蓮紅翡簪子把頭髮上半部分玩起來,剩下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臉上的妝容也洗乾淨了,長孫自己動手畫了個清淡的裸妝,臉上沒有脂粉、唇上的胭脂是可直接入口的。
袁三郎在外意思意思敬了酒回來,看見的就是一副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圖。
「三爺回來了,想來還沒有吃過飯吧,桌上有些好克化的糕點,三爺用些吧。」長孫有些緊張,就不自覺的話多了起來。
袁三郎展眉一笑,坐在桌邊,長孫走過去幫他一樣點心夾了一個放在盤子裏。袁三郎看着眼前的點心,笑着伸手抓住了長孫的手。長孫驚住了,筷子都拿不住,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娘子,不必忙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那,那……」長孫吶吶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啊?長孫在心裏焦急,臉上紅成一片,耳朵都紅得能滴血了。
袁三郎笑了笑,女孩子果然還是容易含羞啊。不管桌上的點心,直接把長孫帶到床邊,溫柔的拆吃入腹。
這個時候長孫心裏想的居然是,放了那麼多棗子、花生、蓮子的床,居然一點兒都不咯人啊。話說,思維都瞟道什麼地方去了。
第二天早起,給文錦侯夫婦見禮,給世子、世子夫人見禮,還有庶出的二哥二嫂,下面還有兩個嫡出的小叔,一個庶出的小姑。
文錦侯夫人有些不滿榮國府最後那一槓子,但人都娶回來了,也沒有退貨的道理,並沒有多難為長孫,只是按例賜下了見面禮。
再回到院子裏,見過了袁三郎原有的下人。暫管着事務的老嬤嬤也試探着請辭,長孫沒有同意,只說初來乍到,讓老嬤嬤先兼着。
新婚三日,袁三郎的任務是陪着妻子整理嫁妝……
當然,兩個小夫妻沒事兒,做點什麼不好,只是第一天談了詩詞歌賦、畫了畫,品評了古董,雙方都對各自的知識涵養有了一個充分了解。第二天,長孫要把嫁妝整理出來,該入庫的入庫,日常東西就拿出來先用着,陪嫁的綢緞布匹,可都是新鮮花樣,放久了,就過時了。
兩個主子,也不可能親自去庫房裏驗看,只是拿着單子分類,剩下的事情下人去做而已。袁三郎開始還有些推辭,長孫道:「我的就是三爺的,你我夫妻一體,還分什麼彼此,莫不是三爺不願意幫我?」
「就會擠兌我。」袁三郎笑應。
看着單子上有淡青色織錦緞子,長孫忙讓找出來放着,說是給袁三郎做春衣。看着有個前朝的宮用香爐,袁三郎也感興趣的說搬出來讓他瞧瞧。前朝末代皇帝在享樂上是一絕,香爐是好東西,但都讓戰火毀得差不多了。袁三郎在金石古玩上比較懂行,也想看看。這就樣,看見感興趣的,兩人就拿出來觀摩一番,倒是別有情趣。
只是袁三郎指着「藥材若干」問,「怎麼,你嫁妝單子上還有藥材啊?」
「哦~就是以防萬一的。」長孫貌似不經意的略過,就想伸手給嫁妝冊子翻頁,明顯不想說這個話題。
「嗯?」袁三郎疑問,按住她的手。
長孫低頭迅速淚含眼眶,袁三郎等着,妻子卻低頭不說話,伸手去扶長孫的頭。長孫抬起頭來,眼淚剛好滴落,嚇了袁三郎一跳。
「這是怎麼了,可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哭啊?怎麼回事兒!」
最後一聲袁三郎叫得有些高,長孫連忙傾身上去捂住他的嘴,讓丫頭們看見自己新婚就哭了,不知道編排成什麼樣子呢。兩人身子靠的近,等反應過來,長孫哄得一下臉就紅了,掙扎着想逃開的時候,袁三郎卻不放了。
袁三郎抱着長孫,呼出來的氣沖在長孫的耳朵上,長孫一時間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袁三郎道:「娘子不是會說了你我夫妻一體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夫君,對不起。」長孫沉吟,開口道歉,「我不知道母親會問你要何首烏。」
「無事,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意思。」袁三郎道。
長孫抬起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解釋道:「母親生弟弟時傷了身子,聽說人形何首烏能求子,已經打聽很久了。父親也在找,本想等我出門子了,父親就把收到的藥材都給母親,只是……後來,就給我了。」
「嗯。」袁三郎低低的應了一聲,沒說什麼,只把長孫抱緊。
長孫的話里隱含意味太多,夫妻不和、嫡母不慈、後宅爭鬥……
長孫總算找到機會,把何首烏的事情圓過去了,至於賈史氏拿到了之後有沒有求子的功效,就不管她的事了。
三日回門的時候,袁三郎對賈史氏明顯就不如先前親熱了,賈史氏也知道原因,並不強求。只是長孫目前扮演的還是無知無覺的天真少女,哦不,少婦,所以依舊在賈史氏面前談笑,等用了飯,才回袁府。
婚後,日子很甜蜜。原本的必須、任務和迫不得已,也變成了如今的幸福。
長孫等到婚期過了,就開始和太醫商量着,給袁三郎做藥膳,平常的吃食也是引經據典,常常做些古方上的吃食,送給老爺太太品嘗,倒抱院子裏原本只是煎藥的小廚房發揮到了極致。
袁三郎的身體,註定了和他家裏的任何人都沒有競爭里,又是嫡子,做世子的大哥十分照顧他,庶出的二哥已經有了自己功名和官職,剩下的兩個弟弟在科考三姑爺頗有天賦,且十分敬愛這個溫和的三哥,袁三郎在府里的人緣很好、地位很高。
長孫進門了,並不以公府女自傲,也不會看不起嫁妝不多的二嫂,更不會和世子妃爭奪內院權利,庶出的小姑也時常關愛,真正是與世無爭,清淨自在。兩夫妻都是這樣的性子,日子自然過得有滋有味。
長孫開始給袁三郎做藥膳,陪着他賞花作詩之後,文錦侯夫人就自然的把她原來指派過來的嬤嬤收回去了,只說「最近事忙,請嬤嬤回來幫襯一段時間。」
長孫會意,按照原計劃,素雲和碧月都嫁給了袁三郎身邊得用的小廝,以後分家開府了,就是內外院管家的料子。
院子裏的事情由嫁了人的素雲碧月總攬,長孫決策,一個院子倒是讓長孫管的有條不紊。
長孫又提了四個一等丫鬟跟在身邊,這是文錦侯府婚後的例子。長孫提到身邊的丫鬟都是美人,各有千秋。偶爾回榮國府的時候,帶上這些丫鬟,賈史氏還親切的關心她,讓她小心點兒。
長孫含笑謝過,沒有告訴她,袁三郎的身體有疾,不能多近女色,又有前車之鑑,沒看現在婆婆都不會往他們院子裏塞人嗎?只要長孫不作死,日子自然無憂。
婚後一年,長孫順利懷孕。看來食補藥膳還是有用的,比預定的來的早了好幾年。
長孫有生產經驗,又有懂行的嬤嬤和太醫照看,自然無虞。大環境上,婆婆不添堵,丈夫很靠譜,十月懷胎,長孫順利的誕下一個男孩兒。
三房後繼有人,文錦侯和夫人也算放下一顆心了。
袁三郎喜不自禁,翻來覆去擬了幾百個名字,依舊沒有找出一個配得上他寶貝兒子的,「心肝兒」「寶貝」的混着叫了三個月,忍無可忍的長孫直接取了小名天佑,至於大名,還是讓那個瘋魔的了袁三郎去琢磨吧。 紅樓之賈家邊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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