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沒有感受過多少缺牙的痛苦,他的牙齒大多是長出來了,才把前面的牙齒頂掉。
掉的牙齒也不知底下人如何處理的。
赤甲:「民間的說法,上牙齒丟在房頂,下牙齒埋在地下,或是放在門下,以後會長出更好看的牙齒。」
「知道了。」秦懷看着那兩顆牙齒,心裏已為它們想到了去處。
要說這天底下,最高的地方和最有福氣的門,當然非皇宮莫屬。
這一頭,王大郎在眾人的吵吵嚷嚷中,終於結束了酒局,高高興興去了後頭。
他還想着,新娘子怕是都等急了,正打算要好好安慰安慰一番。
結果到了新房裏,卻看見原本該坐着等他的新娘子,已經吃飽喝足,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阿玉也趴在床邊,流着口水睡着了。
海棠有些緊張,連忙解釋說:「姑爺,小姐和」
「我知道,你不用多說什麼。」
王大郎上前,先拿出帕子,將小阿玉嘴角的口水擦乾淨,把小阿玉抱起來,送回了她的房間。
接着再去了灶房一趟,端了一盆熱水,去幫曲淑秋擦洗臉上的脂粉。
熱帕子搭在臉上,曲淑秋睡得再熟,也該醒了。
迷迷糊糊要坐起來,卻被王大郎按住肩:「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剛想要進來伺候他們的海棠,見此也默默關上了門。
曲主簿夫婦悄然來到這邊,把海棠拉到一旁去問,知曉了他們房中的事,這才算安心了。
自家姑娘不那麼講究,只要姑爺不在意,那便是好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們感情好,那就是最好的事了,老爺,我們也回去吧。」曲夫人也就此放了心。
從此後,曲淑秋就正式成了老王家的一員。
第二日一大早,還沒等王大郎帶着新婦起床,薛神醫就帶着梁雪來辭行。
梁雪的面容憔悴,眼下還有青黑,一看便是沒睡好。
說起來,昨日大郎大婚,也沒見到梁雪的人影。
眾人都心知肚明,梁雪繼續留在老王家,確實也不太好。
若是日後被曲淑秋知道,難免不會多想。
「今後要去何處,何時歸來?」王老太太問。
薛神醫說:「我想北辰國看看,就沿着游龍族那邊去,不知那邊是何情形,恰好能去看看。」
薛神醫和游龍族有一定的關係,他也沒有瞞着王家人,具體什麼關係,薛神醫沒說,王家人也很默契,沒有問。
「梁雪姐姐,你也要跟着去呀?這邊的山頭,你不是還沒走完嗎?」小阿玉有點捨不得梁雪,畢竟是在自己家裏住的人,要走了,心裏自然很不舍。
梁雪說:「嗯,我要跟着師父一起,等以後學成了,我再回來。到時候,可別把我的床鋪給收了。」
薛神醫在旁邊說:「那你可得好好學,否則還得連累師父我,同你在外面雲遊十幾年。」
一句話把梁雪原本的傷感,都給說散了。
要說她心裏對王大郎沒想法,那是假的。
在她看來,王大郎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長得不錯,做事也很妥帖,對人彬彬有禮,且勤勞又熱心。
對幾個弟弟妹妹,更是無微不至。
一個非常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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