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將士們看張將軍被按住,當即就想動,卻被張將軍抬手阻止。
他們輕裝簡從,刀劍都還留在船上,是以永福村的這些人都沒看出來。
他們只以為張將軍左右兩三個人,才是他們一夥的。
張將軍抬手:「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我可先說好了,要是我提供了消息,你們卻沒有相應的報酬,我可是會鬧的。」
那兩人對了個眼色,皮笑肉不笑:「好說。」
哼,還想要報酬?
到時候,別有命拿沒命享!
與此同時,永福村的鄭家,正是人仰馬翻。
鄭員外一臉橫肉,坐在大廳內,前頭的院子裏,正有人在挨棍子。
「老爺饒命啊,饒命啊!」
「老爺,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沒多久,那聲音就低了下去。
有人上前來,對鄭員外說:「老爺,沒了。」
鄭員外覺得晦氣:「拖出去丟了。」
坐在他旁邊的,是年輕的夫人,還在拿帕子輕輕擦眼淚,聞言也柔柔地說:「老爺,就這麼審下去,怕也是沒法子,我們等得,但棗兒等不得。」
鄭員外也愁眉緊鎖,他這一生,妻妾無數,但不知道為何,就只有棗兒這麼一個孩子。
說起來,這孩子也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妻妾所生,是當初夫人帶來的陪嫁丫頭,他醉酒後給用了。
那丫頭也不識好歹,懷了孕後,不願意當正經姨娘,只想做個奶娘。
他妻妾那麼多,也不在意女人多還是少,不樂意就算了。
後來,她平平安安生了棗兒,當即就給抱到了夫人名下,成了他們家的嫡少爺。
府上的人都被換過了,棗兒從出生起,就不知道自己的奶娘就是親娘,但他就是只跟奶娘親。
這不,奶娘被她娘家人強勢帶走後,棗兒吵吵鬧鬧了幾個月,一直沒消停。
這下子更是不得了,竟然直接病倒了。
鄭員外派出了好些人去找,竟然都沒找到蹤跡。
他甚至花重金請來畫師,畫了不少石彩肖像,至今還未找到人。
前日還得了兩個消息,一是說人已經死了,另一人回稟說是嫁給了西風國的富商。
簡直豈有此理!
雖然不是他的妻妾,但身子都已經給了他,自然就是他的人,還能嫁給其他富商?
荒唐可笑!
他當即命人將傳信回來的給打死了。
「少爺現在如何了?」想到此處,鄭員外又問一旁的管家。
管家道:「回老爺的話,少爺晌午醒過來一陣子,吃用了兩口飯,就說不吃了。直嚷嚷着要找奶娘。」
旁邊的夫人,眼裏閃過一抹嫌棄。
果真是養不熟的賤種,竟還念叨着那賤籍的親娘。
若不是她果真不能生養,當初也不會憋屈當他的娘,還要裝慈母樣。
她只恨不能將他直接摔死、掐死!
外頭有人來報:「老爺、夫人,外面又有人揭了榜,說是有奶娘的消息。」
鄭員外已經不抱希望了,直接起身離開:「我乏了,夫人,你接待吧。還是按老規矩。」
若是消息屬實,便打發點。
若不屬實,就把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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