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笙的左手手腕,被秦懷劃掉了一半。
因為被餵了特殊的藥粉,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劇痛傳來,血瞬間飆出。
謝長笙不由慘叫。
黑暗裏赤甲瞬間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撒在謝長笙淋漓的手腕上。
血液將藥粉衝散,很快又有新的藥粉倒下來,最終被藥粉凝固。
但劇痛卻半點沒減。
不等謝長笙緩過神來,另一隻手的手腕也被劃斷一半,接着是腳筋
謝長笙慘叫不斷。
「啊——殺了我!啊!別殺我!」
她不知自己在喊些什麼了。
痛,痛!無限的恐懼蔓延在謝長笙周圍。
那不是少年,那是魔鬼!
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裏,才能長出這樣的魔鬼?!!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
就算她曾經傷害了小阿玉,傷害的那個可愛的妹妹,讓那個妹妹死去了。
她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責罰。
何至於此!
除了這一件事,她沒做錯過什麼。
憑什麼要讓她來承受這一切?!
只是想回家,有錯嗎?
又不是她想來的!
這樣迷迷糊糊想着,謝長笙的慘叫聲越來越弱。
後來一點氣息也沒了。
赤甲將手探在她脖子上。
退後兩步,向秦懷稟告:「公子,沒了。」
「嗯。」秦懷將手中的匕首往地下一丟,坐過凳子的披風也隨手解下,扔垃圾一般丟在角落,「走。」
在旁邊,那些看着秦懷行刑的人,都有些瑟瑟發抖,忍不住說道:「小公主,這個犯人逍遙王才打過招呼,說要留口氣的。」
話才說完,赤丙急匆匆進來,附在秦懷耳邊說:「小公子,皇宮來提人,點名要這個謝長笙。」
赤甲都忍不住僵了僵,什麼,皇宮要人?
宮裏什麼時候管這個無名小卒的事了?
她想起了這個人口中挖出的情報。
她知曉很多天文地理的事,被關押的這幾個月,說出來的東西,竟然寫了厚厚幾本書。
其中有不少驚世駭俗的部分,還有一些被帶入了皇宮,要讓那些皇宮裏的人去分析。
而關於女主和惡毒女配這部分的內容,宮裏不感興趣,甚至連逍遙王也不感興趣。
只是引來了秦懷。
相比赤甲的緊張,秦懷卻只是抬了抬眉毛。
「終於來了?」秦懷說,「那就如實向宮內稟報,這件事由我一人承擔。」
「公子!」赤甲急的不行。
這個不是逞一時之氣的時候,那可是皇宮啊!
就算是安國公這麼受寵,去皇宮裏也不能肆意妄為。
小公子只是安國公府里的公子,安國公還只是他的外公。
怎麼可能護得住他?
秦懷看向謝長笙逐漸冰冷的屍體,語氣淡淡:「既然敢做,自然敢當,先回國公府。」
走出詔獄後,外面正是月圓,皎潔的月色灑遍了整個萬寧城。
無數的人們享受着,此刻的團圓與幸福。
他們沐浴在月光下,渾然不覺那些黑暗中正在涌動什麼。
秦懷對着圓月笑了笑。
傷害阿玉的人,當然不止這一個。
他會一個一個挑出來。
當做最好的生辰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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