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已經要到了需要的東西,現在特意過來,給你二段藥方,感動嗎?」白冰說。
什麼?
聖子愣了下,這才注意到,安映秋竟然也在這裏,只是背對着,沒看到他,所以沒第一時間注意到。
「我走了。」安映秋說,而後離去。
「你要到血脈了?」聖子問。
「對啊。」
「……」聖子臉色說不出的詭異,這真的假的?這麼順利的嗎?
她不曉得,這朱雀族小子的要求,是對道基與血脈有損傷的?
但看着兩人同時出現,又讓他報懷疑態度,這望天峰主會如此大義?平白無故幫他忙?
總覺得到處透露着古怪。
他誰啊,有這麼大面子?
「你愣着做什麼?」
白冰取出一魂石,裏邊早刻錄了第二段「進化路徑」。
「你們已經完成了承諾,你且修煉吧,放心,在你恢復到巔峰狀態之前,我不會離開。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白冰說。
「既然我已完成承諾,你又何故食言?」聖子說,「我不接受附加條件。」
「這可是你反悔在先。」白冰說,「你們這個什麼成神計劃,我要參加。」
自從見了蟲屍,他決定了。
什麼成神,只要我在,一個都別想。
讓他恢復了巔峰,那他就要對此負責。
這算什麼條件?
聖子冷笑道:「真是得寸進尺,罷了,看在你為我治病的份上,我可以與上邊講一講,容許你參加。
不過這已經是我的底線,希望你到此為止。」
白冰說,「可是昊哥跟我說,這個計劃沒有門檻限制,誰都能參加。」
「……」
那你還問我個屁?
他竟然叫昊哥...這趙昊與他透露這種事情,兩人之間怕真有什麼貓膩。
聖子沉聲道:「那只是理論上,但你朱雀族除外,我神凰族擁有一切解釋權。」
「那就是同意嘍。」白冰笑。
……
聖子拿到魂石,繼續修煉這種奇特的心術。
還是那個味兒。
這讓他基本確信,這白冰基本沒忽悠他,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始終派人監視白冰。
只是感覺,最近突然又像是被抽了魂似的,全身有氣無力,症狀似乎又突然嚴重一點點。
《基因大時代》
不過,不礙事。
「來人。」聖子說。
很快,有暗衛出現,「聖子有何吩咐?」
聖子沉吟,「去望天峰一趟,她說已經給了那白冰血脈,這必然對道基有所損傷,找個理由,替我探探虛實。」
「是。」
「還有,讓趙昊過來...算了,等我真恢復,再說這些。」聖子遲疑了下,打消想法。
他本來心思簡單,為成神計劃準備多年,在此一搏。
可那趙昊一番話,讓他心中不安,疑慮重重。
這三個人,怎麼都變得古里古怪的。
一個趙昊,一個白冰,又多了一個安映秋。
前兩個也就罷了,翻不起風浪,他一手就能鎮壓,可是這個老對手,怎麼也表現如此反常。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會不會是什麼針對我的陰謀?
不行,這得跟師尊講講。
……
白冰離開闊海峰。
外邊一切如常,蟲屍過境,不留下一片雲彩。
他行走在山間,感受着自身力量的強化,以及監視。
「我重塑血脈,血脈也在重塑我。」
白冰神色略凝重,攤開雙手。
他看到皮膚變得白皙,且堅韌,天地靈氣不自禁地湧來,在體內蓄積一股恐怖的力量,並默默蟄伏。
實力也在默默增長。
毫無疑問,寄生蟲又開始自己修煉了,要將肉身塑造到與sss+血脈等級相匹配的程度,鑄造自己的愛巢。
他甚至無法阻止。
這讓他感傷,自己總是不受控制地變強,被命運的力量推着,不可阻擋地前進。
不知何時,已面目全非,又不知再過多久,將完全變成蟲的形狀。
這時,有撲棱風聲響起。
回頭一看,竟是一隻黑色的天鵝,口中銜着一儲物戒指,看樣子是要交給他。
這什麼情況?
白冰看這黑天鵝有點靈性的樣子,便試探問道:「你是...」
「鵝!」
它叫一聲。
算了,是個白痴。
白冰以神識探,那儲物戒指沒有封印,再一道光閃過,出現一個包裹。
解開,是一個源晶。
透明的晶體內部,封印着一個綠色的軟件。
是青族首領體內剝奪出來的那個寄生蟲:混沌。
原來是她送來的。
她不是說,已經用了嗎?為何要還回來?
白冰拿着這塊但凡是個正常修士,都視作至寶的封印物,陷入沉思。
……
望天峰。
「峰主,聖子派人,想要見峰主一面。」有女侍說。
「可有說做什麼?」安映秋問。
「說是想感謝峰主幫忙,並為您帶來一份謝禮。」
「讓他上來吧。」
「是。」
目送女侍離開,她走向山崖,目光透過澹薄雲霧,腳下就是生活多年的神凰族。
看了一會,她忽然伸手,掌心凝聚恐怖光輝,對着胸腹便是一掌。
臉色瞬間蒼白。
而後神凰之火湧現,默默修復,臉色又恢復如常。
不久,一位老者前來,沿着階梯上山。
「見過峰主。」
老者行禮,隨後取出一些禮品。
「聖子說,成神計劃在即,他傷病纏身,您能捨身幫此忙,感激不盡,這個人情他欠下了。
但是聖子狀態不好,又要抓緊時間恢復,不便前來,還請見諒。
等恢復狀態,聖子會親自登門拜謝。」
安映秋微笑道:「都是同行者,何必如此客氣。」
老者要將禮品放在石桌上,但石桌早已不見,他便忍不住問,「這望天峰為何這般狼藉?」
剛上來他就想問了,半座山頭都快被削了,彷佛剛經歷過戰鬥。
「剛剛一時興起,練了招劍法。」安映秋說。
「祝賀峰主修為再次精進。」
老者感慨,這破壞力當真了不得,難怪是聖子心中頭號大敵。
附近飄着一種若有若無的恐怖氣息,即便是他都心中驚顫,甚至感覺陌生,不像神凰族該有的道法波動。
「剛在練劍之時,族內可有感知異常?」她心中一動,平靜地問。
她認識這老者,是族內監察者,附近一舉一動都在觀察,不過是聖子那邊的人。
老人笑道:「峰主道術詭妙,如此大動靜,在下未曾有感,故而吃驚。」
「那就麻煩多注意防範了,聖子犯病,那朱雀族白冰說是遭了不乾淨的東西,希望加強防守,不要再出事了。」她說。
「多謝峰主關心,老朽會傳達。」
老人語氣一頓,「另外,聖子也擔心您的狀況,那白冰索要的血脈不是凡俗之物,怕有傷道基,影響你的未來。」
「我沒大礙,那個計劃自當全力以赴,這點影響算不了什麼。」
安映秋說,「你告訴他,認真修煉,神凰族的未來,說不定就要靠他了。」
聊了片刻,老人下山,見到聖子。
「怎麼樣?」聖子迫不及待想要知曉答桉。
老者遲疑,「我觀氣象,那位確實道基有損,只是表面掩蓋比較好。
那白冰索要的承諾,確實讓她付出不小代價,只怕會對這次計劃有影響。」
竟然真的給他血脈了?
饒是先前已被告知,聖子依然被震驚了一下。
他其實在提出這個想法之後,就有點後悔,回想一下着實有點愚蠢。
是那趙昊在耳邊吹風,才讓他唐突行事。
可師父也覺得這方法好。
這也就罷了,更愚蠢的是,竟然還真他媽實現了?
簡直從頭離譜到尾。
那個朱雀族的小子,真有這麼大面子?
「難道,是她故意為之?她真的需要我欠這麼一個人情?她想做什麼?」
聖子思索。
成神計劃讓位?
那肯定是不行,想都別想,他準備了多少年了,付出多少心血與汗水。
想串通好害我?
也不至於,那位好歹族長長女,還不至於做這種事。
「她還說什麼了?」聖子問。
老者道:「她還說,讓您專心修煉,或許我族的未來,就靠你了。」
「這不重要,還有嗎?比如人情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可有所訴求?」
「沒有提。」
這就奇怪了。
聖子皺眉,前者是客套話,不用管,可人情竟然都隻字未提,這又何意?
「算了,先不管。」
他清除疑慮,還是修煉要緊,自己怪病不好,一切都是泡湯。
我趙瀾也不是白冰那種耍詐之輩,既然幫了這個忙,以後還她就是。
而在此時。
安映秋換上金烏族的披風,吞下一顆黑色藥丸,抬手間,神凰之火也變成了黑色的火焰,隱有金烏翱翔。
戴上面具,離開神凰族,來到修煉者坊市外的一處山門。
「何人?」有修士攔住。
「這裏可是無極宗?」她開口,聲音冷澹,有種很成熟的韻味。
修士警惕了一下,「天王蓋地虎。」
「無極宗沒有暗號。」
修士便放鬆下來,「麻煩報上來路,以及目的。」
「吾之真名,不可奉告。」她語氣澹澹。
「你是金烏族的人?」
眼見負着雙手,背對着他,修為一般,逼格拉滿,這果斷是金烏族無疑了。
「這裏是無極宗天山分宗,你來這裏作何?」
修士大概放心了,拿出名冊,開始記筆錄,同時取出一枚聽音石。
「想加入宗門,找組織,尋求庇護。」
「原因。」
「因為覺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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