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
最近越來越熱鬧了。
時不時看到有昏迷的修士被關押進來,醒來後,一臉懵逼。
「幼,又來一個大冤種。」
聽到聲音,一位昏迷少年睜開眼睛,他發現這裏很陰暗,又有些潮濕。
感覺,像是,像是在家一樣。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也是覺醒了才被抓進來的?」另一位修士低頭俯視,問道。
「玄武族,趙良。」少年說。
那修士一驚,才對旁邊人說,「夜哥,這竟然是個玄武族的。」
旋即趕緊把少年扶起來,「你好你好,我是天山族的,以後多多幫助。」
那玄武族的少年抬頭看,發現有一位黑衣人背負雙手,隨後才轉身,澹澹點頭。
「原來是玄武族的兄弟,本座夜無辰,你是因為覺醒被關押此處?」
「什麼覺醒?」少年還是很懵。
他當時就是發現修煉有些問題,總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想來詢問青族人,結果他們一聽說症狀,就給暴打一頓。
這讓他心中窩火,就講了一遍。
「愚蠢,這種事情,不瞞着,為何要講給他們聽?」夜無辰嗤笑。
少年撓頭,「可這是他們說,遇到類似症狀找他們,我就來了。」
夜無辰頓了一下。
「夜哥,他們在釣魚,想讓我們所有覺醒者自投羅網,把我們關起來,就不能拆穿他們的陰謀,太狠了。」那天山族的修士說。
「什麼是覺醒?」少年問。
「來人,上貨。」夜無辰揮手。
便有人把桉台端過來,上邊放滿了各種...蠕動的蟲子。
少年掩嘴,噁心,隨後神色發狠,「吃就吃,師兄會給我報仇的。」
「別,沒讓你吃!」
天山族修士大驚,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老實,真的是玄武族人嗎?
「這是丹藥,或者說,蟲卵!」
有修士來,費好大勁,才給他講明白當前處境。
少年震驚,「原來,這不是幻術。
這就是邪修嗎?好可怕,不行,我要告訴師兄,不能讓他落入青族的圈套!」
「你這個狀態,出得去嗎?夜哥都出不去。」旁邊修士潑冷水。
少年冷靜,看向夜無辰,「你們也是這樣被騙進來的?」
夜無辰澹然,「我自然是心中洞明,一直在此接應爾等,區區小計謀還困不到我。」
少年一聽,仰慕,「我師兄說金烏族的都是臥龍鳳雛,夜哥英明,想來跟我師兄一樣厲害。」
「你師兄是誰?」夜無辰問。
「李長濤。」少年說。
夜無辰一頓。
媽的,怎麼背地罵人。
「難道是那位?」天山族的修士吃驚。
安靜片刻,夜無辰道:「既然到了這裏,大家都是朋友,意識到現在的處境,我希望你們能像我一樣保持冷靜。
情況我已經大概了解了,這青族想藉助中州諸族,出山造勢,然後把我們這些天驕一網打盡。
這樣一來,他們就是最具資質的天驕,而我們如果離不開這裏,將死不瞑目。
所以,我們務必蟄伏,聯合,厚積薄發。」
「準備一起推翻他們?拆穿他們的陰謀?」少年聽得熱血沸騰。
「不,準備等人來救。」
少年臉色一垮,「師兄做事那麼謹慎,他真的會來救我嗎?」
這時,有鎖鏈聲響起,牢門打開。
熟悉的身影出現。
「崽種,有种放我出去,正面斗一場!
你無恥,搞偷襲,你個垃圾!」玄武族少年怒喝。
其他修士也漠然看着這個青族的土着,不得不說,中了土着的圈套,這簡直是人生侮辱。
青族首領微笑,「莫要自負,我便是單手讓你,你們也不見得是一合之敵。」
說着,他眸間出現綠色的光,周身混沌氣息瀰漫,同時皮開肉綻,綠色的軟件像蛇一樣出現,盯着這些獵物。
熟悉的血脈威壓,完全陌生的視覺體驗。
這種反差,讓人作嘔。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長什麼樣子?」夜無辰緊盯着青族首領說。
他發現,這青族首領比之前更強了。
上次被偷襲,才落入這裏,這次他估計用不着偷襲,也不太好對付。
他,還是比較謙虛的。
「當然知道。」
青族首領微笑,「但那有什麼關係呢?你們既然已經成了邪修,就不需要在意你們的眼光。」
這讓眾人沉默,這是個殘酷的事實,他們打了多年邪修,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邪修的一天。
代入感強烈。
若是出去,估計也不好過。
這讓他們更憂慮,要是當了邪修,去哪混呢?
「你既然心中清楚,圖個什麼?」夜無辰問。
「當然圖個力量,身份,未來。」
青族首領微笑,「好好待着吧,偉大的覺醒者,這個世界不需要你們,也能過得很好。」
大概探查一遍,他轉身離開,而後又想起什麼。
「噢,對了,你們的族人已經來過了。
不過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去對付那個算命的了。
哎,那小子也是個禍患,回頭讓他來陪你們。」
少年震怒,「不可能,師兄有特殊手段,他來了肯定發現我。」
青族首領卻掏出一個造型奇特,泛着金屬光的儀器。
「這是信號屏蔽儀,上古法器,神仙來了也感知不到你們的位置。時代變了,愚蠢的小子。」
眾修士看去,童孔地震。
這是墮仙法器嗎?
雖然什麼屏蔽的沒聽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原來就是因為這個,遲遲沒有族人前來救援?
……
聽說關於自家弟子的線索,金烏族使者,玄武族修士準備一起前往尋找「算命人」。
但是,出現了些意外。
意外的是,他們還沒開始找,就找到了。
「你就是那個算命的?」金烏族使者目光灼灼,面露煞氣。
那個玄武族修士倒是平平無奇,站在一旁沒有表態。
白冰笑道:「沒錯,聽說有人誣陷我,便來了。
嘖,可憐的道友,被青族玩弄於股掌之中。」
金烏族使者冷笑,「都說自己是被誣陷的,你讓我該信誰?」
「當然是我啊。」
「大言不慚,憑什麼信你?」
「要不你看看我面向?」白冰道。
金烏族使者認真一瞧。
「嘶,你這小子,準備的還挺周到,但你以為,我金烏族就是以貌取人?膚淺!」
金烏族使者嗤笑道:「說吧,我聽你狡辯。」
白冰取出一張地圖,「你且去這地方找,若找不到人,我王字倒着寫。」
「你姓王?可敢報上名來?」
金烏族使者眯眼,他只是揣着明白裝湖塗,對這個「算命的」其實早有調查。
而今一看,他就識得這人不簡單,隱約間給他一種巨大的壓力,哪怕他的修為已經初入元嬰。
他只需要一點信息,就能大概鎖定此人身份。
「我不姓王,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
」你確定?「使者捧着地圖,這東西不能難認,大不了再殺個回馬槍。
倒不是真相信他,主要是,這個人看起來不太好對付的亞子。
回頭再搬倆救兵。
「確定。」白冰頓了一下,「不過,你們真不是邪修嗎?」
「休要血口噴人。」使者怒斥。
「哦,那就沒事了,只怕邪修去了,可一樣回不來。」白冰說。
這時,旁邊默默無聞的玄武族修士,忽然眉頭一動。
「金烏族的兩位,要不,你們還是回頭去確認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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