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飛成功截斷了江夏與江陵的道路,令得曹操定下的以曹仁,滿寵,樂進,文聘四路夾擊關羽的計策落空。
關羽乘船從漢津口跳出包圍,曹軍只燒掉了一些沒來得及走的船隻。
後來一個月內,關羽又繞道從側後面連連襲擊滿寵,樂進,和徐晃。從此,江陵補給線被關羽攪得亂七八糟,江陵徹底成了一座孤城。
而滿寵等三人一直疲於奔命,卻一直追不到關羽的主力。曹軍雖然人數眾多,關羽卻如鬼魅一般,根本找不到。每次曹軍出擊,關羽就像是能提前知道似的,打的曹軍狼狽不堪。
魏通、曹純因為兵敗,自縛去見曹操。
曹純低首,神色沮喪地說道:「丞相,此次在下中張飛之計,導致文將軍戰敗,偏將王預被斬,江陵糧道被斷,請丞相斬我之頭」。
「丞相,子和將軍實是因為擔心我部被張飛突襲,才回來相救,若不是魏通之前判斷失誤死傷大半,毫無自保能力,曹將軍必然不會回軍來救。請丞相赦子和將軍之罪,此戰是我魏通帶軍不利,還請丞相治罪。」魏通說道。
曹操正在閱讀桌上剛送來的一堆戰報。抬起頭看了二人一眼,竟然起身親自下來,幫魏通和曹純鬆了綁,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失敗,另有原因,怪不得二位將軍。」
聽到曹操這麼說,魏、曹二人皆是不解。
曹操說道:「此次軍情泄露,應該是敵軍間者潛伏在我軍之內。二位不必自責。」
他想把先把張飛引出,然後兩面夾擊。先擊潰張飛,然後四路軍隊將關羽困死在漢津,沒想到情報泄露,加上張飛的隨機應變,用疑兵之計騙過了曹純,成功擊潰文聘的伏兵,得了一場大勝。
曹操問眾謀士道:「如今江陵和襄陽糧草供給被關羽襲擾,子孝恐怕不能夠抵抗多久了,眾位先生還有何計策,可以說來聽聽。」
曹操語氣中帶着疲憊感,自己的計劃落空,還損兵折將。關張二將真如程昱描述的一般,乃萬人敵之將。這等良才,為何被那劉備所得。
「丞相,目下在襄陽已經不安全,待子孝將軍守不住時,可令其撤回樊城固守。」華歆說道。
「嗯,子魚說的有理,子孝江陵兵少,周瑜兵多。而且,聽說劉備目前已經南下開始奪取荊南四郡。」
「丞相,」王粲起身說道:「此時狀況,劉備獨得荊南四郡,我方尚還控制南陽,南郡,江夏北,襄陽四郡,而孫權目前只得到了江夏南部。此次孫劉聯合,出力最多、損耗最大是孫權,但其所得卻最少。在下想,不如用計讓孫權遷怒劉備?」
「此事難以確定,孫權恐怕也在擔心劉備突然反水,與我聯合攻他的土地。」荀攸說道。
王璨道:「不如我們派人散播謠言,說孫權兵力皆在江陵合淝一線,後方空虛,說劉備和我軍密謀聯合,攻取江南,如何?」
荀攸搖搖頭,「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在下擔憂的是,孫劉還會有些動作鞏固聯盟。孫權雖然年輕,但是謀慮深遠,看得清楚局勢。」
荀攸接着對曹操說道:「丞相,此次計謀失敗,應該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說到此處,曹純跪奏道:「說道泄露消息,我們的確捉到一個奸細!」
接着他將事情原委細細說了。曹操接過從奸細身上搜出的書信和地圖,凝眉沉思了一會。
衛宣在一旁不失時機地站了出來,「丞相,此次的計劃泄露,軍中定然有奸細潛伏,在下建議,此次出征的士兵也要訊問。」
魏通看見衛宣又跳出來,瞪着他質問道:「衛大人,那出這個主意的你,要不要也一併訊問?」
衛宣臉色一沉說道:「魏通,你這話何意?老夫又沒有出征,為何要訊問我?」
魏通說道:「衛大人覺得我是何意?主意是你出的,這次的計劃我也是見到曹將軍後才知道,為何要訊問我的部下?」
衛宣道:「你雖不知,但你的部下之內,難保沒有敵人奸細。」
「哦?衛大人這麼確定?難道衛大人知道什麼?說出來聽聽?」
衛宣氣的老臉通紅,對曹操一拜說道:「丞相,魏通戰敗實乃是其指揮失當所致,他卻想要將罪責推在老夫身上,還請丞相明察。」
曹操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衛宣越老越糊塗,說道:「子明並沒有說你有罪,你說那麼多做什麼?還不退下!」
衛宣身子一抖,唯唯諾諾地退下,低着頭怨憤地瞪着魏通。
曹操陰沉着臉,「子魚,這事交給典校署,一定要把城內奸細給揪出來。」
「華歆領命!」
接下來幾日,襄陽城內突然變得戒備森嚴起來,此次參加計劃的許多人都被叫去盤問,就連張虎周中他們都被叫去問了話,不過宋歆就像是被忽略了一樣。
閒暇時,小玉聽到還有個那麼神奇的世界,就經常纏着宋歆講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的故事。
宋歆每次都給她講一個小故事逗她笑,他也知道這個小幽魂現在有多依賴自己了。
「宋歆,將來如果我們能回到你那個世界去,我一定幫你把那個翟倩倩揍一頓!幫你出口氣。」
宋歆哈哈笑道:「小玉,不必了,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一直把這種仇恨放在心裏,對自己也不好。」
說笑歸說笑,宋歆要說現在對那個女人還有多少恨,他自己怕是也說不清楚了。來這個世界後,又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再回頭想那個女人,也沒有多少憎恨留下,有的只是對她的陌生和冷淡。至於小玉說的要回去這件事,就當做是個玩笑罷了。
現在更讓宋歆掛念的,是這邊的親人和朋友。
這時候,有兩個陌生的士兵找到了宋歆,說是典校署叫去詢問,宋歆之道,自己終究避不過這場麻煩。
他被帶到了一個破落小院,宋歆還在納悶,這難道就是典校署的地方,也太破了點。
這時,面前的幽暗房間內,傳出一個聲音:「帶他進來。」
宋歆走進房子,發現里坐着兩名校事。他們一人靠在憑几上,另一人正在整理紙筆,準備記錄。
校事是專門負責監察軍民隱事,官職雖小,但權力卻不小。任誰碰上都會雙腿發抖,可兩名校事看到宋歆神色自若的樣子,先是一陣意外,但隨即又陰沉着臉喝問道:
「姓名?年幾何?」
「宋歆,年十六。」
「何出身吶?曾從何業?」
「兗州鄄城宋氏,白身,農耕。」
校事不經意地輕哼一聲,點點頭繼續問道:「兗州鄄城宋氏?可是依屬衛氏的那個宋氏?」
「是。」
兩名校事互相遞了個眼色,問話那人翻看着手中書簡,仿佛在找什麼。
過了一會,他突然抬起頭,瞪着眼對宋歆厲聲道:「你是死囚!?」
宋歆一愣,猶豫了一會,才終於點點頭。
「你是建安十一年被處決的囚徒,為何出現在這裏?老實說來!」
宋歆疑惑地看着他,兗州地方的一個囚徒的資料,這荊州的校事怎麼會有?隨即他立即明白了,這肯定是有人提前安排的。至於是誰,這還用問嗎。
不過,也不難猜出是誰給的,肯定和衛宣那個老匹夫和宋丑有關。
「嗯,家父兩年前失蹤,被認作投敵,故而才...」
「本校事問你,為何你一個死了的人會出現在這裏!?誰問你爹了!」校事出言打斷了宋歆的話。
「在下被衛氏買了做生口...」
「賣做生口?哼,你可知道,這是國法嚴禁之事,衛氏乃當地豪族,衛宣大人又是位高權重的人,如何能夠知法犯法?!」
宋歆也的確沒有什麼辦法證明自己的話。
見宋歆不說話,校事挺直了身子,仰起頭,得意的眼神望着宋歆道:「我看你是賄賂了獄卒,私自逃跑,冒名到衛家做奴婢。還想要栽贓朝廷官員!」
宋歆問道:「你說我栽贓,可有證據?!」
「你個賊子,還敢質問本校事嗎!?我來問你,你一個死囚,為何入獄時沒有黥面!?」
「黥面?」宋歆一怔,他還不知道死囚要黥面,就是在臉上刺字。
看到宋歆發呆,校事冷笑一聲,「嘿嘿,定然是你賄賂了獄卒,才免了吧?」
宋歆鎮定說道:「小人出身貧寒,哪來銀錢賄賂。」
「啪!大膽!」曉事猛然一拍桌子。
「一個小小的什長,敢用如此口氣與本校事說話!左右,架下,打他二十板子,教他學學規矩。」
緊接着,房屋們嘩啦一下打開,兩名虎背熊腰的兵丁走進來,架起宋歆就拖到院子裏。
「大人,黃皮代你收拾了他們!」
「不必,他們是受人指使,先讓他們打,這幾板子我還不懼。」
他沒有反抗,現在反抗不過是正中對方的下懷。宋歆自從戰場發狂殺人,減少了氣運後,就變得更加謹慎。
屋內黑暗中的兩名校事,面露得色,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的表情卻都在宋歆的神識之內。
而那個行刑的壯漢,似乎也是得了指使,打的格外賣力。打了一半,一根小臂粗的木棍竟然啪的一聲折斷,不得已又換上一根才打完。但是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宋歆挨了打後竟然自己站起來,還對着他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兩人以為自己在做夢,往常誰挨這一頓板子,少說也有幾天不能下床。看着宋歆不但沒事,竟然還笑嘻嘻的樣子。兩人暗暗吃驚,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小子好硬的骨頭....」
「多謝兩位手下留情。」宋歆故意大聲道,讓兩個校事聽到。
這兩個壯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看向屋內校事,只見他們面若冰霜,顯然是以為自己故意手下留情。兩人頓時額頭冒汗,驚恐失措地低下頭去。
宋歆看着兩名校事,平靜說道:
「小人領教了大人的規矩,還有什麼,請繼續問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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