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幾人聽後皆是一愣。
「田師兄怎麼會死?」
「你們看那邊,是他的衣服殘片。」
幾人走到田不獵的殘骸身旁,仔細辨認後發現這正是他們崑崙劍宗的衣服,「任師兄,到底誰殺了田師哥?」
「不知道,此處像是曾有一場劇斗。」
後來此地的三人,都是昆路劍宗的弟子,最年長者為任不殺,是此次崑崙劍宗的帶隊師兄,術士境巔峰。田不獵是老二,其餘兩人為智不禽,李不舍。
任不殺走到殘骸旁邊查看了一番,皺着眉頭沉聲道:「田師弟是被人直接從中間斬成了兩段,然後用極強的劍氣將身體震碎的。」
智不禽和李不舍聞言都吃了一驚,「什麼?那對方豈不也是劍修了?難道是天極宗的人幹的?」
任不殺說道:「或許真有可能,我們和天極宗本來就有嫌隙。看來是和人爭奪魔核的時候被殺的。可惜不獵和我們失散太遠,否則也不會這樣慘死。」
他站起身,環視四周,「搜一搜,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幾人立即分頭搜索,然而此處的人早就被田不獵殺光了。他們搜了半天一無所獲,便又聚在了一處。
「任師兄,此處的人似乎都被殺了,而且都是用極其殘忍的辦法殺的!」
「嗯,我也看見了,都是被劍氣斬殺。」
「會不會是那個殺害田師哥之人所為?」智不禽問道。
「有可能,我初看這些死屍傷口,都是劍氣所傷,應該是兇手所為。」
這時候,李不舍說道:「師兄,會不會是田師兄沒能抗住三屍蠱惑,才」說到此處他便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不舍,你怎敢這樣說師哥,不獵師哥雖然也使用劍氣,但他平時並不好殺,性情溫和,就算是遇到不會言語的畜生,也會留三分憐憫,他怎麼會扛不住三屍蠱惑?」
「可是,三屍」
任不殺突然沉聲喝道:「妄議師兄,你忘了宗門規矩了嗎?」
聞言,李不舍急忙低頭,「不敢,剛才我信口亂猜,還望師兄饒恕。」
任不殺冷冷說道:「不管是不是三屍導致田師弟濫殺,那個殺他的人,我們必不能放過。說不定是田師弟對抗三屍的時候兇手突然出手搗亂,才導致田師弟走火入魔大開殺戒的。」
「對,師兄說得對!」智不禽馬上附和。
「我知錯了。」李不舍再次低頭道歉。
「下不為例,接下來我們不但要尋找魔核,也好把那個兇手找出來,殺我崑崙劍宗子弟者,管他是誰,都必死!」
「幾位可是崑崙劍宗的道友?」
幾人正在為田不獵的身子發怒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三人猛然回頭,見到一個瘦高男子,一張蒼白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男子身後站着還一個身高一丈有餘的巨漢。
三人都沒察覺到,這兩人是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
「你是誰?」李不舍正要大聲喝問,任不殺卻伸手攔住,冷冷說道:「你是屍修?」
瘦高男子拱手道:「在下衛起,我知道是誰殺了貴派道友。」
「呸,屍修,誰和你是道友!」李不舍大聲道,同時拔出了背後一柄長劍橫在身前。
「不舍,你先收劍,他定然是有話要說,先聽聽也無妨。」接着他看向衛起,「你說你看到了殺我田師弟的兇手?」
衛起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這位道友胸懷寬廣,衛某佩服。」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見了全部過程。不過在下說出那人名字之前,還望道友允我一件事。」
任不殺眼眸一眯,「什麼事?」
「此人的魂魄和軀體,希望不要破壞。」
「你要拿他煉屍?」任不殺看了眼衛起身後,「你這頭黑犼,已經很強大了吧。」
「不僅僅如此,要不是此人,我也不會淪落到家破人亡,也不會墮入屍修之道。」
衛起說着嘆了口氣,「此人表面忠厚老實,卻是個奸詐小人,當年我見他可憐收留了他,誰知他居然奪了我的修煉功法,還害我全家。」
任不殺不置可否一笑,「我看你已經到了體消的境界,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嗎?」
衛起無奈一笑,「我對付他倒也不難,可是他身後還有個厲害的修行者,我這種無門無派的屍修,卻是惹不起的。但是,幾位乃是崑崙劍宗弟子,又是那小子殺人在先,那個厲害的修行者必會忌憚崑崙劍宗的名頭,絕不敢護着他。」
「你想要借刀殺人?把我們當傻子嗎?還當我們面直接說出來?」智不禽冷冷道。
「豈敢,衛某不敢隱瞞幾位,也知道這小小詭計瞞不過幾位,那就只好以誠相待。這個兇手身上有不少寶物,他還得到了一把上古靈劍,那位田道友就是敵不過這靈劍才被殺的。只要殺了他,這靈器就歸幾位了。」
「靈劍?」任不殺三個人聽到這個,頓時心癢。
他們都是劍修,對於劍法和靈劍都有着特別的愛好。聽到這劍能斬殺田不獵,好奇心就更重了。
「可以,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說他的名字了。」任不殺點點頭。
「他叫宋歆,是個混在凡人界修行的散修。」
「散修?在凡人界修煉?」智不禽和李不舍同時露出詫異神色。凡人界缺少宗門支持和靈才靈寶,修為不會有大的提升。
任不殺說道:「嗯,看來,我都沒聽過。」
他看向身後兩個師弟沉聲說:「你們不要小瞧了此人,他能殺死田師弟,應是通過了三屍考驗的。」
李不舍和智不禽聽到此話,微微動容,在他們的認知里,這種在凡人界修煉的散修,要麼是他們無法在修行者界生存,要麼就是資質太差,想要藉助修煉混個榮華富貴。
任不殺看向衛起身後的黑犼,「你這頭黑犼應該戰力不俗,難道還對付不了他?」
衛起無奈一笑,「此物畢竟是死物,空有一身力氣,但是笨重遲鈍,被那個小子屢屢重創。」
他說着掀開黑犼衣擺,露出滿是劍痕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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