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頭楚平回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時間雖短,但是發生的事情卻不少。
「小天,你說我現在該如何選擇呢?」
【先生,其實您的內心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要讓我堅定您的內心罷了。】
「所以,你說我的答案是什麼?」
楚平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隨後輕聲嘆了一口氣。
「真沒想到我竟然有一天也會因此煩惱。」
【先生,按照您的內心走下去。】
楚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把天問給關閉。
……
外面司瑤已經把武幻凝的話告訴了楊書妍。
聽完之後,楊書妍輕輕的點了點頭。
「外面的一些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
「小師弟在哪裏?」
司瑤指了指山門的地方。
「剛剛幻凝姐姐就說讓小師弟回去。」
「不用,只要小師弟不出山門,就不會出事。」
「這樣啊,難道是師傅佈置的陣法嗎?」
司瑤剛剛說完,就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情況。
「好像還真的有陣法,那這樣的話,是不是只要不出山門就不會有事。」
「當然,所以不用着急,他可能只是好奇。」
「師傅怎麼樣了?」
司瑤聽到之後,小臉頓時就有些微紅,有些支支吾吾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
楊書妍聞言頓時合上了古書,然後看着司瑤輕皺黛眉,有些疑惑。
「我離開之後不是讓你照顧師父的嗎?」
說着就站起身準備去方舟裏面。
「書妍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瑤看到之後連忙追上去拉住楊書妍的胳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現在也很疑惑。」
司瑤低下了腦袋,然後輕輕的說道。
「你剛剛離開不久,幻凝姐姐就來了,然後就,就,哎呀!」
司瑤也不知道該怎麼給楊書妍去說當時發生的情況,頓時就有些苦惱,臉色也更加紅潤了。
楊書妍看到之後也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一些讓司瑤難以啟齒的事情。
眼眸微微閃爍,知性的光芒透出,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幻凝和師傅那樣了?」
「哪樣了?」
這下輪到司瑤疑惑了,呆呆的看着楊書妍,不明白楊書妍說的什麼。
楊書妍看了看司瑤,想要說些什麼,隨後卻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應該不會,幻凝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記得你之前說,幻凝在離開的時候說在她沒來之前不要進去打擾師傅?」
司瑤點了點頭,楊書妍重新坐在涼亭中,把懷中古書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左手放在古書上面,輕輕的用食指敲打。
指尖泛着青色的光暈,晶瑩優雅。
「書妍姐姐,到底是什麼呀!」
「你怎麼突然不說了呀,都要急死我啦!」
楊書妍白了司瑤一眼,隨後說道。
「你讓我說什麼,剛剛是你和幻凝在房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司瑤聽到之後頓時摸了摸腦後,然後看着楊書妍訕訕的笑了笑。
「也是哦。」
「可是你剛剛說做的什麼事?」
「現在先把小師弟給搞定了,等晚上幻凝來了之後就明白了。」
說着楊書妍就再次站起身,當然沒忘了桌子上的古書,隨後率先抬腿向外面走去。
司瑤看到之後,連忙邁起小腿跟了上去。
【幻凝不會來真的吧,怪不得上次她的模樣那麼奇怪。】
【如果幻凝真的喜歡師傅,我要怎麼做呢?】
想到這裏之後,楊書妍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停頓之後輕輕的摩擦了一下才繼續走。
司瑤也在這個時候剛好跟上來了,她還以為楊書妍是為了等她一起,頓時笑嘻嘻的就挽住了楊書妍的胳膊。
「書妍姐姐,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說小師弟呢。」
「太嚴厲會不會不好,可如果不嚴厲他會不會不當成一回事。」
「要是咱們說外面有危險,讓他不要出去,會不會打擊他的自信心?」
一路上司瑤問了楊書妍各種的問題,小嘴就沒有停過。
……
另外一邊,武幻凝在來到帝都之後就回了宮殿的房間裏面躺在了床上。
還把被子嚴嚴實實的卷在自己身上。
腦袋也埋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來。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武幻凝伸手摸了摸自己柔嫩的唇瓣。
感受着上面傳來的溫度,還有一絲絲的水潤。
【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武幻凝看着自己伸在虛空的玉手,心中異常肯定。
楚平帶給她的這種感覺是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夠給的。
從第一天遇到楚平進入那個酒館的時候,她就一眼看到了楚平。
第一次遇見,心便炸成煙花。
這種感覺來的沒有預兆,憑空出現。
武幻凝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手下士兵為她戰死,她不會多麼悲傷,死亡對她而言只是數字。
貼身龍衛身死,她沒有多麼悲傷,臣子身死,她沒有悲傷,父親受傷,她沒有悲傷,三朝元老的將軍們身死,她沒有悲傷。
就好像,她永遠不會悲傷一樣,她本以為,自己天生適合做帝君,冷血殘酷,威嚴霸氣。
她在乎的只有大局,只有整個王朝。
可剛剛,在楚平真正昏倒的時候受傷的時候,她慌了,她有些害怕了。
【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深陷其中。
武幻凝的眼角流出兩行淚珠,如果不算之前挑逗楚平故意落淚,這次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落淚。
生在帝王家,她以為冷血是天生的,從小就見了太多勾心鬥角。
朝堂沒有永遠的情誼,只有永遠的利益。
閉上眼眸,任淚珠滑過臉頰落在枕邊。
眼前好像突然出現了楚平的身影,武幻凝在看到的一瞬間猛的睜開眼睛。
看到的只有金色的天花板,紅色的御床。
她的腦海一片混亂,過了好久,才緩緩起身,拿出一個影石,並沒有收到消息,臉色有些難看。
隨後看了看自己放在床邊的睡袍,千年天蠶絲製作而成,柔順絲滑。
伸手撫摸了一下,和那天晚上是一樣的款式,拿起來放在身前仔細的撫摸,瞳孔卻有些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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