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空的提醒,讓彌羅原本回玄台峰洞府的想法出現了變化,腳步一轉,來到清都峰,拜見錢長老。
「我這才剛回宗門,你就來我這。是雲師兄告訴你的吧!」
面對錢皖的調侃,彌羅並未否認,道:「是弟子拜託雲師叔的。」
「他若是不感興趣,絕不會幫你,他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罷了。怎麼樣,金錢劍還好用嗎?」
聞言,彌羅手指彎曲,掐出一個法訣,下一秒,他的袖中便有一道道金光飛出,環繞他周身飛舞旋轉。
金光震動,顯露出內里一枚枚古樸銅錢,立在彌羅四方,形成陣勢,隨着他的想法,演繹出伏魔、鎮魂、囚禁、守護、殺伐等等陣勢。
隨後,銅錢飛舞,又是按照彌羅自己的想法,演繹出穩定元氣,震動元氣,輔佐術法等等陣勢。
期間,一根金紅色的細線在金光中遊走。
彌羅伸手,將其捏住,輕輕一抖,金色褪去,紅光閃爍,那一枚枚古樸銅錢受到刺激,自動匯聚而來,紅線穿過銅錢中間的方孔,串成一柄劍器,被彌羅握在手中,向前一遞。
「不錯,不錯。能夠在只是初步洗鍊金錢劍的情況下,將我刻錄其中的五重變化,完全掌握,還衍生出一系列輔佐的手法,有我當年七分火候了。剩下的,更多是鬥法經驗和戰鬥意識上的差距,這些都需要你自己後面慢慢學習。」
錢皖並未接過金錢劍,樂呵呵稱讚彌羅的能力後,輕聲道:「你的來意,我也清楚,若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幫我查一件事吧。」
彌羅立在邊上,並沒有插話,等待着對方詳細解釋。
「這是我這些年來收集的信息,你先看看。日後外出遊歷,遇到了,便幫我留意一下,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畢竟,我找了這麼多年,也沒個結果。」
彌羅接過一看,玉簡內記載的是一位少女屍體被盜的事情。
這份記錄非常完善,從少女死亡時間,被盜取屍體的時間,以及有能力盜取屍體的勢力,都有詳細記載。
彌羅看出錢皖對此事的執着,點頭答應後,又是同其聊了一會兒,等天色漸晚,才起身離去。
第二天,不需要去松濤峰的彌羅,直接到德明峰查詢一些關於那少女屍體被盜的事情。
正巧,昔日在玄台峰遇到的德明峰真傳弟子林養信,正待在峰內處理雜事,見到彌羅到來,便閒聊了兩句。
這一交流,便讓林養信知道了彌羅此來的目的,他嘆息道:「我就說你要查的東西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錢師叔,又將這件事情拜託給你了啊!」
彌羅聽到這話,露出好奇的神色:「又?林師兄可是知曉什麼內情?」
「也不能說是內情吧!」
林養信皺眉,思索片刻,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我也是無意中聽前輩提起,你聽聽就好。」
對此,彌羅自然是點頭稱是,便聽林養信開始講述自己知道的情況。
「錢師叔和我們不一樣,他原本是在宗門下院的門人,因為天資卓越,被送入天光峰修行。他不到三十歲就築基成功,並且很快就完成了孕氣境的修行,還兼修了罡煞凝丹之法。在當時,不少人認為他有望在兩甲子壽前,凝真成功,拜入某位九代真傳門下,得授根本法。」
彌羅皺了皺眉,罡煞凝丹之法是仙道內部非常常見,輔助突破凝真境的秘法。
大多數時候,修行罡煞凝丹法的修士,會在孕氣境的時候,採集特定的地煞氣和天罡氣,通過罡煞配合,打磨法力元氣,使其液化的同時,讓自身法力帶上一定的罡煞特性。
而後,再通過秘術使得玉液七返九轉,滌盪罡煞濁氣,引出一點本性真金,調和龍虎,鑄就金丹。
基於這些信息,彌羅問道:「所以,錢長老的事情,是他當年外出採氣的時候,遇到的?」
林養信點頭:「據我所知,正是如此。當年,錢師叔在尋找煞氣的時候,偶然遇到一位正在做法,試圖污染一方地脈的邪修。他當時直接動手制止對方,卻不想那邪修的法壇下,還有一個祭品。錢師叔的制止行為,固然讓那邪修受到反噬,卻也傷了那名少女。」
「傷了?所以,那少女的死,還和錢師叔有點關係?」
彌羅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見林養信點頭,更不由升起一點不好的想法。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所有記載,都是錢師叔誅殺了邪修,而那少女因為雙方交戰,在邪法影響下死去。這一點,從少女的屍檢中得到證明。但錢師叔卻覺得是自己害死了那名少女,並且一直心懷愧疚,你手中的金錢劍,也是在那之後,特地祭煉的。」
「是為了更好的應對各種情況,所以才會捨棄威力,讓這金錢劍儘可能全能嗎?」
說着,彌羅取出金錢劍看了看,原本的喜愛化作一聲嘆息,隨後他又想到一件事,微微皺眉。
「我等修士凝真,或是調和龍虎,凝聚金丹,或是觀想神祇,凝聚真符,也有內煉一口元氣,靠水磨工夫和一點機緣,使其自行蛻變。但無論哪種,終歸需要一定的心性維持,防止本心偏移,凝真走火。」
「但錢師叔既然兼修了罡煞凝丹之法,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那玉液之中蘊含的罡煞之氣,便能在調和龍虎之時,起到一定輔助作用。哪怕道心有缺,最多也就在結丹的時候,讓大藥遁走,失了丹中一點真元,根基有失,無望法相而已,為何此時還是玉液境?」
林養信聞言,嘆了口氣,表情中流露出些許無奈,苦笑道:「問題就在於少女的屍體,是在錢師叔走後被盜取的。當年,錢師叔花費了大功夫,採集了適合的煞氣、罡氣,七返九轉都完成了大半,打算在突破前,梳理心境,便故地重遊。這才知道那少女的屍體,在他離開後不久,被人盜取了。」
「等一下。」
彌羅打斷林養信,詫異道:「按函夏的規定,這類事情發生之後,不應該第一時間將懷疑的目標放在錢師叔的身上,並且立刻去找錢師叔核實嗎?他怎麼會在突破前才知道屍體被盜的事情?」
林養信伸手凌空虛點,類似玄台峰的光屏出現在彌羅面前,伴隨着林養信的操作,一份報告出現在屏幕上。
「按道理是這樣,但錢師叔在處理完少女的事情後,便在當地的一處山谷中觸發了太虛幻境,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等他從太虛幻境中出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並且,當時的錢師叔處在昏迷狀態,被當地官員送回了宗門。醒後,錢師叔又修養了一年多,一前一後,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
如此湊巧的情況,讓彌羅也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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